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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施,拒不承认朱慈焕的真实身份,本来朱慈焕以王士元为名靠教书为生,却因为别人打着他的名义造反,给王士元一家带来灭顶之灾!更何况这若曦的罪名本就是实打实的!
康熙又将一份信件从案底抽出,扔在胤禩和若曦面前,声音冷的像冬天里的冰刀子,一字一句直戳人的心窝子:“马尔泰·若曦,这封信是你交给老八的吧!你打量着朕是瞎子呢?还是傻子呢?身为乾清宫宫女私自结交皇子,还擅自为其传递消息,你胆子可真是不小哇!李德全,你告诉她这罪名怎么判!”
李德全声音冷漠的说道:“私交皇子,擅传消息,窥视帝踪,罪同谋逆,按律当抄家灭族,其亲族,三族之内充入贱籍流放,九族之内贬为庶民!”若曦听的浑身发冷,想要反驳,却又喊不出声来!她明明记得八阿哥告诉她那封信他已经收到了,为什么现在却出现在康熙手上?
胤禩却在此时沉默了,他一开始就没有替若曦求情,此时更不说话了,自己虽然也收到了那封信,估计自己那封是皇父找人伪造的!皇父真是高明,明明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却不点明,总是攒着在关键时候拿出来,给人致命的一击!太子是这样,大哥是这样,自己也是这样,不知道下一个又会是谁?皇父就像一个高明的提偶人,而自己和兄弟们甚至文武百官就是他手中的提线木偶,明明将一切玩弄于股掌之中,却偏偏躲在背后看戏!
第七十章
康熙冷冷说道:“朕不要你马尔泰全族的命,也不要你的命!你不是不愿意嫁给老八吗?那好,朕成全你!女官马尔泰。若曦,恃宠生骄,言行恶劣,责打二十板,削除旗籍,贬入辛者库奴籍!即日起遣送浣衣局,专为宫中太监洗衣。马尔泰·查昆木教女不严,不尊礼法,不敬皇家,由一等候降为三等男,即日起解除一切军务,罚俸一年,闭门思过半年!马尔泰一族由正黄旗贬入正蓝旗!八阿哥胤禩不守宫规,罚俸三年,即日起闭门思过!李德全,行刑!”李德全低声道:“喳!”
胤禩顿时浑身一松,以头叩地,谢恩道:“谢主隆恩!”的确是隆恩!以自己这次犯的错,只是罚俸,闭门思过,真是太轻了!
但是,胤禩不得不承认,康熙对于若曦的处罚真是太狠了,看似宽宏大量的饶了马尔泰一族人的性命,却将其由上三旗中的正黄旗,贬到下五旗中最末正蓝旗。这些人的怒火将会朝着谁发泄呢?
没了军权的马尔泰·查昆木又如何护得了女儿?即便是还有个爵位,但是被连累的由一等候变成三等男的马尔泰·查昆木还会为了护着这个女儿把最后的爵位也豁出去?只怕他心里很难不怨恨吧!毕竟那一等候的爵位是他靠军功一点一点挣来的,也就是他靠着流血受伤,一次次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才有了这个爵位,如今却轻而易举就没了!
没了家族的庇护的人,在宫里活下去很难,尤其是这种从高位贬下去的人,更难!更何况现在若曦已经被打入辛者库罪籍!想到辛者库三个字,胤禩心里就如同被烙铁烙过一样,疼得撕心裂肺,深入骨髓!皇父果然还是在意这件事的!胤禩甚至觉得康熙今日的表现是早有预谋,他为的就是马尔泰·查昆木手中的兵权!但是若曦抗旨完全是意料之外,皇父此举到底是无意?还是有心?
若曦浑身冰冷的被李德全叫来的两个小太监拉了出去,李德全对王喜吩咐:“准备刑凳。”王喜看李德全脸色难看,不敢多话,匆匆去备。李德全道:“若曦,你真是胆大妄为!平日里杂家是怎么教你的?你全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不成?”李德全也是收过胤禩的好处,要他多多提点若曦,可是自己说话这人全没听进去,这怪谁?
若曦低头不语,脸色惨白,似乎是还未反应过来!不大会功夫,刑凳备好,执杖人静立一旁,李德全淡淡吩咐:“把若曦的嘴堵住,杖责二十。”两旁侍立的人立刻把呆滞的若曦压到刑凳上,并把她的嘴塞住。
一声闷哼,好痛!若曦这才反应过来,落下两行泪来!一板子一板子打下来,若曦身子开始痉挛抽搐,痛得心中黑乱,任何声音都发不出。
她觉得自己就要死了,这样死了也好,她想!可是她好不甘心!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老天要把自己送到这里来?又为什么给了她这个身不由己的身份?既然这样了,又为什么让自己遇到他?若曦不知道自己想的这个他,究竟是四爷,还是八爷?
若曦被人送回去以后,玉檀替她上了药,拢好被褥,就当是尽最后一份心吧!
第七十一章
若曦刚能下地行走,浣衣局就派人来命她收拾东西过去。若曦拿好东西,自个就过去了。浣衣局主事太监张千英见若曦进来,并不起身相迎,若曦向他请安行礼,他一面笑说:“不敢当,不敢当。”一面坦然受了一礼。若曦问:“屋子可安排好了?”
张千英冷声笑道:“早就安置妥当。”说完叫了人进来,吩咐领人过去,张千英本来还打算看在八阿哥的面子上照顾若曦一二,保不定那天八阿哥富贵了,自己也跟着沾沾光。
可现在张千英心里暗骂,这马尔泰·若曦真不识好歹,现在她不过是个辛者库贱奴,有什么可傲的?在浣衣局的奴才也不都是辛者库的,大部分人也是上三旗的包衣,只是家里没什么门路才被分到浣衣局当苦差!
“什么东西?架子端得这么快?”若曦出去以后低骂道。若曦随着人来到住处,四下打量了下,冷着脸让人把东西搬进来搁好。正整理被褥,两个姑娘嘻笑着进来,看到若曦,都敛了笑容。
若曦紧走几步上前,一手挽起一个笑道:“两位姐姐请起,我往日过于懒惰,不怎么到这边走动,看两位姐姐眼熟,可名字却叫不上来。”
瘦高个,两颊张着几粒雀斑的简短的回道:“春桃。”旁边个头适中,容貌还算秀丽的冷声回道:“艳萍。”若曦拿了两份银子出来,笑说:“以后还有很多事情要劳烦二位,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两人推剧一番后,才带笑收了。
若曦笑问:“这院子里住了多少人?”春桃回道:“一共四间屋,每屋三人,总共十二人。”若曦脸就垮了下来,闷闷地说:“以前在家里就不用提了,就是刚入宫时,屋子虽狭小,可也是一人一间。”艳萍冷哼一声,道:“乾清宫是什么地方?浣衣局又是什么地方?”若曦听她说的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道:“我明白了!”她现在还不能和这两人闹翻,毕竟自己还要在这里待下去!
若曦出去了一趟,回来时听到屋里两人正在说话,若曦仿佛听到自己名字,便到窗下偷听!只听春桃问:“若曦姑娘到底犯了什么错?”艳萍冷哼道:“什么姑娘不姑娘的,‘落毛凤凰不如鸡’,她如今还不如我们,我们到年龄就放出宫了,你以为她还是八旗贵族小姐呀?她现在是辛者库的罪奴!连我们都不如,别说是在宫里,就是到了外面,也是最下等的!她就慢慢替公公们洗衣服吧!”春桃说:“听闻她父亲是总兵,她姐姐是八贝勒爷的侧福晋。”
艳萍笑道:“不过是驻守西北荒凉之地,在外面也许还能唬唬普通百姓,可这是天子脚下,紫禁城随便哪个不比他大,都是要行礼请安的主。而且皇上已经罢了她父亲的职位,连爵位都一掳到底,还连带着马尔泰全族都被皇上从正黄旗贬到正蓝旗去了,家族里出了个这么个败家女儿,真是家门不幸!?听说她的罪名可不简单,有什么‘冒犯公主’,什么‘抗旨不尊’,甚至还有一条‘和皇子私相授受’,这最后一条还涉及到八贝勒爷,八贝勒爷如今和她划清关系还来不及,那还能顾及她?”
话说到此处,若曦有些呆滞,艳萍那几句‘败家女儿’、‘家门不幸’、 ‘八贝勒爷如今和她划清关系还来不及,那还能顾及她’不停地在若曦耳边回响,她在别人眼中竟是如此不堪吗?不,她不相信!她不相信自己造成马尔泰家的灾难,明明是皇上在迁怒!她不就是不想嫁给八阿哥吗?皇上凭什么对自己的婚事指手画脚?他凭什么把自己指来指去?自己不是他的私人物品,她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有自己思想的人!
她从来没有想过胤禩会不管她,但是她还是忍不住蹬蹬倒退了几步,一下子撞到了院门上,若曦不停地告诉自己,胤禩是爱自己的,他不会不管自己的。若曦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进屋中。春桃见她进来,忙立起,艳萍坐于炕上未动,低头专心磕着瓜子。若曦脸色惨白的坐在炕上,艳萍将头扭到一旁!哼!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