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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人起码得有五十岁,她和龙啸云能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是他干妈?关天翔心里犯嘀咕,瞥了李寻欢一眼,发现他竟还在喝茶。
江怜月坐到首座,道:“阁下便是小李飞刀?”
李寻欢放下茶杯,道:“正是。”
“小李飞刀为何而来?”
“为朋友梅大。”
“梅大在敝处做客,与怜月详谈甚欢。李探花也想来喝一杯茶,叙叙话么?”
“非也,在下是特地来接梅先生。”
“梅先生却未必想走。”
“可否一见?”
“有何不可?”
江怜月言罢一笑,起身道:“二位,梅大先生此刻就在宫中的南宫亭,请自便吧。”她朝两个男人一福而去。
关天翔站起了身,看着一动不动的李寻欢道:“如何了?”
“无妨。”李寻欢起身摇扇道。
关天翔见他无恙,长出了一口气。那冷月宫主竟将内力融于言辞之间,两人一问一答,竟是招招针锋相对,好不凶险。
李寻欢见关天翔不动,笑道:“关兄,我们走吧。”
关天翔回过神来,朝他拍拍自己挂在腰间的刀。
走出花厅,是一条极狭长的巷子,放眼望去竟见不到出口。
关天翔道:“是不是还有别的路,刚才江怜月若是从这里出去的,没理由在这么长的巷子里看不见她。”
“或许有别的路,但能见到梅大的恐怕只有一条。”李寻欢拢起了扇子,率先走了进去。
“哎,寻欢。”关天翔几步跟上,两人一前一后。
这巷子极怪,不仅狭小的只能容一人通过,而且两边墙壁上画满了奇异的图形。仿佛是什么古老的图腾一般,紧紧贴在两旁,让人不由感到一种无形的压迫。
关天翔看得出李寻欢在尽量不看这些图形,直视着往前走。他自小生长在中原诗书礼义之家,自然不懂得这些图形,只是凭直觉的回避。然而关天翔自幼生活在崇拜图腾的草原,多少看得出这些图腾的用意。因为有这层了解,他反而不容易被这简单图案影响。
江怜月还是有一手的,关天翔心里冷笑着想。
两人走了许久,巷子却竟仍未到尽头。且向前望去,一片幽深,根本看不到出口的光亮。
“寻欢,你觉不觉的这巷子太长了。”关天翔刚抱怨了一句,就见李寻欢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关天翔话一出口就明白了,巷子在前面已经到了尽头。
尽头是一堵墙。
“江怜月是怎么出去的……”关天翔不禁愕然道。
“关兄,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李寻欢突然道。
“这是……”关天翔细细一听,蓦地就伏下身把耳朵贴在地上,起身时面色已是难看至极。
“把我们逼到死路,然后再放水淹……江怜月她够狠!”关天翔吼道。
话音刚落,只见一堵水墙已沿着巷子直直推了过来!
两人极有默契地双双纵身跃起。
巷子围墙的高度仿佛是特地算计过一般,纵是两人轻功皆不俗,竟也只能到达双手将将扒住墙顶的程度。脚下波涛汹涌,好不狼狈。
李寻欢一翻身跃上墙头,伸手便拉住关天翔,将他也拉了上来。
关天翔刚想说话,却顿时被噎在了嗓子眼。围墙的另一侧,是一片大湖。虽然湖中荷花开得正盛,然而湖岸迢递,轻功是无论如何也过不去的。
“寻欢,你有没有一种脱力感……”关天翔这时还不忘调侃。
“看来江宫主真的很讨厌我。”李寻欢笑笑。
大水还在汩汩冒出,已经沾湿了两人的鞋子。四下望去,巷子如同汪洋大海中的孤岛。
李寻欢正沉吟之时,只见一只小舟悠然而至。
“奉虚言而望诚兮;期城南之离宫。修薄具而自设兮,君曾不肯乎幸临。廓独潜而专精兮,天漂漂而疾风。登兰台而遥望兮,神怳怳而外淫。”一女子浅浅吟罢,放下棹子,道:“二位可是要去南宫亭?”
“正是。”李寻欢道。
“我载你们一程。”女子道。
关天翔看着李寻欢,摇了摇头。
女子冷笑一声,作色道:“你们不是要去南宫亭么,这三个时辰都是我弄棹。若是不愿意就等下一个换班的来吧!上赶的不是买卖!”
李寻欢道:“我们上船罢。”
关天翔又敷衍地劝阻了他一番,才跟上了船去。他本就无意为李寻欢规避危险,若没了危险,他关天翔又如何对李寻欢显示他的“义气”呢?
冷月宫里的弄船人自然也是江怜月属下,然而既然要找梅大,李寻欢自然只得陪江怜月玩个尽兴。
李寻欢自从那巷子里出来,便总觉得注意力难以集中。此刻舟船摇荡,他也觉得整个人恍惚地随着节律摇晃。他勉强喝了一口酒定神。
关天翔却一直有一眼没一眼地瞟着湖面。
李寻欢一口一口灌着酒,他一时间想起了很多过去的事情,胸口被这股情绪激得闷痛。他想起了诗音,悲不自胜。
此时关天翔却突然目光一暗,猛的拔刀。同一时间,原本平静的湖面突然窜出了数十个人影。
关天翔拔刀便砍,那刀法十分奇特,全然不是中原武林的路数。简洁至极,刀刀在要害。
李寻欢想要帮忙,然而却觉得手腕怎么也抬不起。关天翔一边要与近身的杀手拼杀,一边要护住李寻欢,显出了几分勉强。
那弄棹的女子瞅见机会,飞快从腰间抽出匕首,扑向李寻欢便刺。
“危险!”关天翔嘶吼一声,不顾身边的杀手,回刀便劈向那女子。然而他看到李寻欢仿佛动了一下。
他的刀再快也追不上女子与李寻欢的距离,在他的刀劈中女子的同时,女子手中的匕首也因这一痛而偏入了李寻欢左肩。
李寻欢捂住了肩膀。关天翔刚刚这一刀本已是不顾了自己的安危,此刻尚无法顾及李寻欢,只勉力抽回刀打算迎击刚刚已贴在耳边的剑气。
然而他这一回身却惊住了。
身后那杀手紧紧握着剑,剑尖离他的脖子不过一寸,然而这一剑却再也刺不过来了。因为杀手的喉咙上插着一柄小刀。
关天翔忽然想起了他去救李寻欢时,看到他的右手微微动了一下。
关天翔一时间既想哭又想笑,到底是他救李寻欢还是李寻欢救他呢?这一刀李寻欢本可以用来挡住那弄棹女,却为了救他,而生生受了那一刺。
原来李寻欢真的是这样的人,原来他真的就是这样舍命对朋友。
然而关天翔却并不快乐,他的心中如压了巨石一般沉痛。看似是兄弟间的生死相交,可李寻欢是出自真心,他却是步步心机,处处算计。他突然想到了龙啸云,龙啸云当时在算计李寻欢的时候,是不是跟自己此刻一样绝望的心情?
可是纵是不忍,他也注定要欺骗他利用他。
成也飞刀,败也飞刀。
他不能失败,失败只有死。
杀手被击退之时,二人脚下也积满了水。船不知什么时候被凿破了,一点点的下沉。
“寻欢。”关天翔忧虑地看着靠在船舱壁上不出声很久了的李寻欢。
“看来要游过去。”李寻欢直起了身,喘笑道。
关天翔心中有一点烦躁,他发现江怜月比想象中难对付。这女人太知道如何伤害一个人了。巷子壁上的图腾是些引子,看似不起眼,却能深入一个人的潜意识中。将李寻欢的精力耗尽,再趁虚而入。此刻若还要游水,连他的体力都要耗尽。
然后呢,然后再将他困在阵法中?看着自己的仇人虚弱地做着困兽之斗,那女人一定会笑出声吧?关天翔攥紧了拳头。
李寻欢按了按关天翔为他包扎的伤口,一翻身就跳下了水。
关天翔也默默跟了下去。
两人从湖边爬上去时,湿的像两只落汤鸡。李寻欢用湿漉漉的袖子抹了一把脸,便关切道:“关兄没事吧?”
“没事,就是心里憋得慌。”关天翔道。
“呵。”李寻欢见状笑了笑。他的步子慢了很多,可能是伤口在痛。
走了少时,映入眼前是一片梅林。李寻欢似乎有些动容。关天翔看到这些梅树,心下一沉,明白唐蜜所说的阵法已到眼前,整个人警惕起来。
两人在梅林中前行,走了许久,既未见到亭子,也未见到人影。
关天翔看着前面的李寻欢,忍不住道:“寻欢,慢一些,这林子怕不对劲。”李寻欢只是一边咳嗽着一边点头。关天翔见他这般心不在焉,便抽刀在一棵梅树上刻了个记号。他暗暗叹了口气,受伤,落水,在加上一片足以让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