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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燕一言出口,洛家诸人群情激愤,看那样子若不是洛金堂勉强压下火气拦住他们,他们说不定就冲上来了。
深呼吸了两下,洛金堂强做镇定:
“玉燕,我的孙女洛囡残死你手,我的妹妹洛玉堂被你害的堕入恶鬼道,永世再难翻身,长春宗一门的清誉被你玷污,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也必须给你师父一个交代。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该问问你的好妹妹做了了什么,堕入恶鬼道,全是她咎由自取。”
“玉燕,你胡说八道!我决不许你继续污蔑姐姐!”
按捺不住怒气大喊出声的,是囡囡的亲爷爷,洛满堂。
玉燕嘿然冷笑,蔑视的看着跳脚大喊的洛满堂,明显是不屑回答。
“玉燕,今天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够了,我会给洛家一个交代,别再问了。”
无名师父终于开口。
她大致猜到,应该是昨晚的哪句话让玉燕知道了当年的事情。
家丑不外扬,此事说出来谁都不好看,是以开口阻止。
洛满堂白发人送黑发人,心痛不能自制,什么也不管不顾了:
“玉笙!你说的轻松!那敢不是你的孙女、不是你的姐姐!今天你的弟子将我洛家人无缘无故杀了,为何不问!我知道你修为高,可是我们洛家人也不是随便让人欺负得的!今天不说清楚,我就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平了你的长春宗!”
“满堂,休得胡言!”
洛家主严厉的阻止了言语莽撞的弟弟,转过头向着无名师父放软了声音:
“玉笙姐,我知你爱徒心切,可是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为了长春宗一门的清誉却也包庇不得了,不如就把原委问明白,事情说不定还有转寰的余地。”
无名师父看着洛家主,牙齿咬的咯吱咯吱直响,几次欲言又止,终是无可奈何:
“好,金堂,你跟我到屋里来,我告诉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洛金堂却待起身要跟无名师父去,怎奈旁边洛满堂是知道姐姐一直倾心于无名师父的,害怕进了静室洛家主会被甜言蜜语软了耳根子、将此事轻轻放过,到时自己那乖孙女的仇便是难报了:
“不行!有事在这里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话非要到背人的地方去说!”
洛家主求救的目光望向无名师父——她虽然是家主,但也不能一手遮天,就算她有心回护,怎奈事情明摆在这里,确实分辨不得。
玉燕朗然笑道:
“罢,罢,罢!我那师父和姐姐脸皮子薄,顾虑又多,不肯说,那就让我这个心狠手辣的杀人犯来说好了。“
“你们这些世家大族的名门子弟听好了!我之所以要坏了洛明堂的修行,是因为你们敬仰的长辈、洛家的骄傲、鬼仙大人洛明堂用欲乐双运道采了我姐姐玉孤的精气!”
“只可惜昨天我才知道这件事,时间紧迫,不便行事;如果我早知道此事,我定然要你们付出更沉重的代价!”
“洛明堂她算什么老前辈?”
“狗屁!”
“一个仗着自己的功夫占后辈便宜的下作东西罢了!死有余辜!”
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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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笙姐……”
洛金堂手足无措:
“难道……难道……”
无名师父铁青着脸,一语不发,转过头不看她。
洛金堂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看向玉孤:
“玉儿……”
玉孤紧闭双眸,泪水如断线的珠子一般,不住从眼角淌下来。
洛金堂身子一软,颓然的重重跌坐回椅子里——无名师父和玉孤的反应,充分说明玉燕的话,确是真实无疑。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洛金堂不停重复着这句话,一瞬间仿佛老了几十岁。
“我不管。”
一个沙哑的声音突然响起,那是洛囡囡的亲爹、洛满堂的儿子,洛乘风。
这个刚刚失去孩子的父亲眼神疯狂:
“我不管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管你们到底谁对谁错,我只知道我女儿今年才六岁!她还那样小,她还什么都不懂,她没有伤害你们任何人!“
“是我亲手把她抱上山的啊!”
“那么活蹦乱跳的一个孩子,没了!”
洛乘风的样子像一只发了疯的兽,嘴唇干燥绽裂,口涎挂在嘴角也浑然不觉——很明显,他已经失去理智了。
洛乘风环顾着院中的洛金堂、无名师父等所有说的上话的人:
“你们这些人犯的错、积的怨、结的仇,有什么理由拿我女儿的命来填?我今天什么也不管!我只要你们长春宗一命抵一命!“
“我的囡囡死了,你们长春宗要么还一条命给我,要么连我也杀了吧!”
洛乘风愤然指着想要出言喝止他的洛金堂和洛满堂,全不顾辈分尊卑:
“大姑,爹,你们别拦我,拦也没用!“
“你们顾虑的是洛家的利益,顾虑的是大仁大义,我知道,囡囡的死你们现在已经不想追究了,反正她死了你们还会有其他的孙子。”
“但你们可以不追究,我不能不追究。”
“囡囡不像你们,在这里她只有我,我不能不替她报仇雪恨!”
洛乘风疯狂的视线又投向无名师父:
“玉笙,我敬重你,我知道你是前辈高人,我打不过你,但是今天若长春宗不给我家囡囡偿一条命,我绝对不会罢休!”
无名师父默不作声好半天后点点头:
“你放心,我今天一定会给你女儿一个交代。“
“玉孤!把玉燕的琵琶骨给我穿了,然后解开她的绳子。”
“师父,别……”
玉孤面色凄苦。
“快点!”
无名师父口吻严厉。
玉孤默默的走过去,但却没有穿妹妹的琵琶骨,而是坚定的挡在玉燕的面前,把妹妹护在了后面:
“师父,徒儿不孝。”
“你要干嘛?”
无名师父语气低沉。
“徒儿为洛囡偿命,求师父、洛家哥哥放我妹妹一命。“
“她中了魂咒,行事颠倒错乱,然而错实不在她。”
“当初是我看顾不力,害的燕儿中咒,终致今日之祸,所以今天偿命的本该是我。”
“如果,我不同意你替她死呢?”
无名师父依然板着脸。
话音未落,后面噼哩啪啦倒了一堆人——洛家人一个不剩,包括洛金堂在内,全部翻身倒地。
无名师父带着不可思议的眼神,也软软倒下。
玉孤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请各位不要怕,我用的只是‘魄乱’之药,会让大家全身无力一会儿,不会让大家身体有任何不舒服。“
“请各位暂歇一会儿,等我送我妹妹走了,就会回来向诸位领罪。”
玉孤转过身,开始给妹妹解绳子。
这时候,有人在后面点了她一下。
非常非常轻的一下。
然后,玉孤就觉得自己的身体不是自己的了。
她泥一样的摊倒在地上,被一双手温柔的接住、扶到被绑住玉燕腿边躺下。
出现在玉孤眼里的,是笑眯眯的无名师父。
“要不怎么说我是师父呢,你看看,你用‘魄乱’都没放翻我,你再看看你师父我,点你一下就把你收拾了。“
“你师父我这么有能耐的人是能轻易倒下的么?”
“别说现在,就再过一百年,你也打不过我。”
无名师父转身面向倒了一地的洛家众人:
“金堂啊,别怪乘风,为人父母的,哪个不把孩子当成自己的心头肉?“
“何况是囡囡那样的一个孩子!”
“可惜我晚到一步啊,乘风,我对不住你,做为长春宗之主,此事我实在难辞其咎。”
无名师父的表情中,搀杂着无限的遗憾和惭愧。
“唉,不说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无名师父最后道。
好像是在对别人说,又好像在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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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师父悠然自得的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一举一动十分潇洒,仿佛散步一般。
从她脚下的动作看,她应该是在布一个阵法,但是却又有点不像——无名师父没有拿那些诸如符咒啊、小旗啊之类布阵常用的东西,只是拿着一大竹筒酒,边走、边倒、还边喝。
玉孤和玉燕眼睁睁的看着无名师父的动作。
玉孤是没法说话,玉燕是摸不透师父在干嘛。
无名师父看着双玉摸不到头脑的样子,得意的不行:
“哈哈,不懂为师在干什么了吧,傻眼了吧!你们两个小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仗着在我身边学过几年就自以为是,为师告诉你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