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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光秃秃的怪物就是上一任的狗王,机缘凑巧,它出来觅食时看到了这只还没睁眼的猫仔。
按照常理,狗王本会毫不犹豫的吃掉这只毫无抵抗力的幼崽,不想这只母狗刚刚生产却在争夺狗王之位的拼杀中失去了所有的孩子。
狗王初遭丧子之痛,母性使然,它把猫仔叼回去当成孩子养大了。
猫仔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是狗,又吃狗奶长大,理所当然的把狗当成亲妈看待,是以这只狗王妈妈,有了个忠心耿耿、相依为命的猫孩子。
当时玉孤见那大狗如此痛苦,也顾不得追究本是天敌的两只动物关系怎么会这么好,她上前去就想要为这大狗医治。
但玉孤只看了大狗一眼就眉头紧锁:这条狗全身雪白,肌肤坚韧无比,体温滚烫。
这明显是吃了“死种”后,“厉鬼衣”覆盖全身的症状。
“厉鬼衣”是个无药可治的症候,论理这大狗早该死了化灰。
为什么这条狗还活着,居然还能痛苦嚎叫?
正在玉孤百思不得其解之际,她忽然听到一个清脆的女童声音:
“这只畜生身体里的阴气居然能支撑它熬到白丝入脑,而且它居然受得了那痛、没有活活疼死,那恐怕它就很难再死了。”
玉孤吓了一大跳:这种地方忽然有人说话,实在是太不寻常了!
她马上迅速转身做好了防御的姿态。
绷紧每一根神经细看来人:
但见对方扎了两个羊角小辫,雪白的小脸,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黑白分明像会说话的一样;
唇红齿白,一口的小糯米牙,穿着个火红的兜兜,下面套着一条小短裤,光着两个小脚丫。
这分明是个银装素裹、只到玉孤胸口的女娃娃。
只是这娃娃面无表情、一脸大人才有的威严,看上去颇为可笑。
这样一个看上去可爱至极的孩子,却让玉孤更加的防备了。
此时正是初春时候。
体质偏阴的玉孤连棉袄都没脱,对面的孩子雪白的皮肤大部分露在外面,却连抖也不抖一抖。
须知春寒料峭!
一个大人也不会光着身子光着脚出门,这个孩子这一身“冻人”的打扮是要闹哪样?
再者,这是什么所在?
孤燕山乱葬岗!
脚下就是尸山骨海,外人靠近都不敢,这里出现的孩子,不论看起来怎么正常,都绝对不可能是正常人!
说死种孽缘初起 枉学艺禽兽难医
“尘当归尘,土当归土。”
“来既安然,去亦安然。”
“流连世间,是何道理?”
“还不快去罢!”
玉孤高声喝道。
她心知眼前这物不是自己这个半吊子法师能打发的,能做的也就只有震慑而已。
但愿有用。
“别怕,我就是洛明堂。”
小女孩柔声道。
玉孤防备依然。
小女孩看着玉孤的反应忽然来气了:
“玉笙那老不死居然没跟你提过我么!那老忘八!”
玉孤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了:
“玉笙是哪位?在下并没听过此人……”
听说玉孤未听过玉笙这个人,那小姑娘又回嗔做喜,她小声喃喃自语:
“那木头呆子居然真的信守诺言,不跟任何女人再说自己的名字……”
玉孤见小女孩面露喜色自言自语,并不像有恶意的样子,试探性问道:
“请问这位洛前辈……”
小女孩不等她问完就抢白道:
“我是在此处修行的魂魄,而且我所修的是不伤生灵的鬼道,你不用怕我。若我有心伤你,你不会到现在还站在我面前。”
玉孤知道对方说的是实话。
从刚才到现在,以自己天生奇异的体质,居然看不出这是个鬼魂:无论玉孤怎么感觉,站在眼前的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孩子,身上没有一点点不正常的气息。
一个魂魄能修行成这样,早就远远超出自己的认知。
自己孤身出行,没有什么值得图谋的,这位“鬼修士”根本没必要骗自己。
玉孤在乱葬港睡了不是一夜两夜了,她也知道这个埋骨无数的地方正经存在几个功力不凡的家伙;
面前的“小孩子”出现的无声无息,根本没有引来任何阴气躁动,这也只有一个理由能解释:
这位洛明堂确实是本地土著。
局势明朗,玉孤恢复平静。
她敛衽深施一礼:
“长春派弟子玉孤,见过前辈。适才若有失礼之处,尚乞前辈见谅。”
小女孩满意的点点头:
“嗯,乖,不知者不罪,你那也是正常反应,我不怪你。”
玉孤抑止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
“多谢前辈宽宏大量。不知前辈刚才说的此犬再难死去,是何道理?”
听见玉孤的话,洛明堂的脸上泛起一丝追忆之色:
“不妨明白告诉你,我当初就是死于死种入体。”
“此物一入人身,马上发芽,并无叶片,抽出的全是白丝。先布满全身皮肤之下,防止任何人伤害它的宿主,影响它的生长,然后立刻极为缓慢的进入人脑,妄图和大脑融合。”
“在死种发芽入脑的这段时间,它的生长全靠汲取人身体的阴气为能量。”
“但是死种想要和人彻底融合谈何容易?”
“无论是人阴气不足以支持它到融合大脑,还是它一个不小心戳破了血管、截断了神经,都会让人死去。”
“就算阴气够,它也够小心、没有对人体造成致死的伤害;单说它蔓延全身、侵袭大脑的痛苦……”
说到这里,洛明堂面带惧色,说话也顿了顿——很明显那份疼痛在这么多年以后依然让她心有余悸:
“……已经能够把人活活疼死。”
“所以到现在还没人知道,如果和这东西彻底融合,到底会是什么后果。”
“不过从‘死种’侵体后的特征来推测,这种邪物的目标根本不是杀戮;相反的,它应该是要尽力保住宿主的性命,然后和宿主融合,一起活下去。”
玉孤听的毛骨悚然:看这条狗的样子,“死种”在成功侵入大脑后,痛苦明显还会持续不知多久。
如果要永远承受这样的痛苦,就算活下来也是生不如死,还不如快点解脱。
玉孤看着不停哆嗦惨叫的无毛白狗,心里动了杀它的念头,想要给它个痛快。
“没用的,任何生物被死种侵袭后,无论利刃、剧毒、水火都不能伤,就算受伤也会迅速愈合,绝不能死。”
洛明堂看出玉孤的想法,直接断了玉孤的指望。
玉孤闻言脸上现出不忍之色,洛明堂静静上前,和玉孤并排站立在白狗面前。
此刻赖皮猫拉长了声儿的哀叫更悲,令人听后大有撕心裂肺之感。
这样的情景,让洛明堂也不禁感慨良多:
“这只冥虎是吃这只狗王的奶长大的,它们相伴已有数年。”
“今天狗王觅食,误食了一颗‘死种’,从发作到现在,足足有一个白天的时间。”
“这冥虎一直在旁舍命相护,陪在这狗王身边不吃不喝守到现在,不知打退了多少拨来追杀的野狗,自己也身受重伤。”
“不意禽兽间情意,深厚到如此地步,实令人可叹可惜。”
玉孤默默无言,过了一会儿才道:
“禽兽之类,天生没有那么多尔虞我诈,更没有这样那样的顾虑,它们的情感,本就比人要来的直接和纯粹。”
络明堂不由得看了玉孤一眼:
“你这孩子,年纪不大,看东西倒有见谛,难得。”
玉孤低下头,口气有些沮丧:
“见解不能救命,再独到亦是空谈。”
玉孤走上前去,把那大狗的脑袋抱在怀里,轻轻抚慰。
赖皮猫颇通人性,知道玉孤无恶意,求救似的望向玉孤,看的玉孤好不心酸。
“学艺四年,我连两个畜牲都救不了。”
玉孤有些痛苦的想,她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
巧花言玉孤吃亏 行欲乐明堂得手
“也许,也并不是真的没办法救它。”
洛明堂犹豫着开口。
“难道世间有药可以治疗死种侵体?请前辈教我!晚辈感激不尽,在此先谢过!”
玉孤听说有救,欣喜若狂。
洛明堂沉吟道:
“死种其实无救。但是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让这狗从此失去所有感觉,当然,也包括疼痛,让它不致如此痛苦。”
玉孤闻言,微微有些失望:
“似这等,虽然不是最好的结果,不过也只好如此。”
洛明堂果断道:
“那就这样定了,只是此法我一个行不得,你须要助我一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