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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如今才会虚成这样!”
何燕常有些无语,却又有些好笑,说:“好像有几年,我也只上过你的床罢?”
沈梦满面通红,却彷佛充耳不闻,又想了片刻,才闷闷不乐的说道:“这样也好,你想背着我做甚麽也做不成了。”
何燕常不免失笑,逗弄他道:“怎麽?不嫌弃我了?我不行了,你也认了?”
沈梦发狠般的咬住他的唇,恼恨的亲着他,堵着他的嘴,一直亲得气喘吁吁,才慢慢的分开。他摸着何燕常的脸,似乎是在赌咒发誓,又似乎是在央求,他喃喃的说道,“你是我的。就算你真的不行了,也是我的。就算是不干那事,只是搂着睡觉也行,我就是不许你碰别人,你是我的,知道麽?”
何燕常笑了起来,有意的反问他说:“怎麽?难道不是更放心才是麽?”
却不料沈梦竟然梦呓般喃喃的应道,“我不放心。”
何燕常静了静,伸手摸着他的脸,然後安抚般的亲着他的眼睑,柔声的说道:“那把刀也没甚麽要紧,我再送你别的,也是成双对的,不好麽?”
沈梦怔怔的看着他的脸,眼眶不由得微微发红,他扭过脸去,忍了忍,不知想甚麽,突然说:“我想去……”说到这里,却顿住了,看了看他,何燕常不明所以,嗯了一声,问他:“想去哪里?”
【番外一】《梦池》 三十
沈梦被他问起,不大自在的迟疑了片刻,才说:“我……,想回曹真的庄上一趟。”
何燕常哦了一声,垂下了眼,随意的问说:“是麽,几时走?”
沈梦听他口气如常,可心里却不知为何有些异样,便靠在他的怀里,用了些力气抱住了他,想说些甚麽软话,却又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绞尽脑汁的想了半天,才乾巴巴的小声说:“等教里来了人我再走。”
何燕常这才笑了一下,说:“你就那麽见不得教里的人啊?”
沈梦心底暗暗的松了口气,闭着眼睛搂着他,喃喃的说道:“我早就跟你说了,我想带你走呢,谁想见他们。”
何燕常似乎是被他勾起了甚麽心思,想了想,才笑着说:“你是要跟着我闯荡江湖麽?”沈梦也不由得笑了,撇撇嘴,说:“有甚麽好闯的,难不成你一个圣天教的教主还没做够?还要再抢个教主来做?”
何燕常正要说些甚麽,便听到有人从外间走了进来,走到门前正要推,只是却不曾推动,便惊讶的咦了一声,说:“教主,你怎麽把门拴上了?”
沈梦听出来人正是歆月,便不吭声,何燕常拍了拍他,他只是闭紧嘴巴不开口,何燕常便有些无奈,说:“我小睡片刻,有甚麽事醒来再说。”
歆月呆了一下,然後百思不得其解的走开了。沈梦听歆月走远,便闷不做声的下了床,何燕常也没有拦他的意思,沈梦心里就有些失落,他压低声音说:“我从後窗跳出去,晚上再送饭来给你。”
何燕常不免笑了,想,怎麽弄得跟偷情的一般。却也没说,只是微微颔首。
沈梦看了他一眼,不由得躬下身来亲他的唇,连舌尖也伸到他的齿间来,好像要将他囫囵的吞吃一下一般,弄得他微微有些心痒。其实沈梦同他在床笫之间时,很少会这样的热情。少年之时的交欢,似乎总是因了他的胁迫和引诱,沉湎之中带着些不甘和委屈。至於後来的那些,香雪山庄里的暗阁也罢,碧云观外的溪边也好,虽说还是这个人,可其中的滋味,他其实并不大愿意回想的。
沈梦亲得有些情动,难耐的朝他靠了过来,何燕常也察觉到了他身上的热意,可不知为甚麽胯下还是没有丝毫的动静,就好像事不关己一般,他自己也有些烦躁起来,暗暗的不解。
沈梦从他的唇角亲到他的脖颈,微微用力的咬了他一下,他吃痛的低呼了一声,苦笑着说:“怎麽咬起人来了?”
沈梦笑了起来,却又板起脸来亲了亲他,然後才彷佛很勉为其难的说道:“不行就不行吧。”何燕常笑了一下,心里却有些难受,沈梦在他耳边半真半假,一字一句的说道,“何燕常,我丑话同你说在前面,你要是敢跟别人试,我就杀了你!”
说完便离开了,轻巧的从後窗翻了出去,甚麽响动也不曾听到,轻盈的就彷佛一只蝶。
何燕常不由得好笑起来,想,说是要睡会儿的,结果同他鬼混了这麽半天,哪里睡了。他心里有事,原本想唤人进来吩咐两句的,只是困意上来,有些熬不住,便闭着眼先睡了会儿。
醒来已是傍晚了,他披着起床,将拴着的门推开。歆月正在外间叠衣裳,见他醒来,便叹说:“教主,你真能睡啊,晚饭都端来两次了。”
何燕常想,还好,若不是昨夜大半宿不曾睡,今日里也不会贪睡至此。又听他说晚饭送来两次,便问他:“人呢?”
歆月迷惑不解的看了他片刻,然後问他:“教主,你是问焬月麽?”
何燕常听得也有些糊涂,说:“我是问送饭过来的人。”歆月便理直气壮的说:“那就是焬月啊,教主,今日里就是轮到他的。”
何燕常心里突然有些乱,他想问些甚麽,只是歆月又同他说:“教主,新做的衣裳好极了,你来试试?这个裁缝果然厉害,下次还请他。”歆月又说:“哎,还是先吃饭吧,教主,你饿了没?”
他静了静,终於还是没有问出口。歆月将热了两次的饭菜从食盒里拿了出来,一样样的摆在桌上,他伸手握住了筷子,一言不发的吃了起来。
一顿饭还不曾吃完,便有人过来轻叩房门,歆月也有些惊讶,便走了出去,听他说些甚麽。
何燕常也不知为了甚麽,鬼使神差的一般,放下了筷子,听那过来的小童在门外有些慌张的说道:“歆月,使者的马丢了?怎麽办?”
歆月也是大吃一惊,却压低声音问道:“怎麽回事?不是拴在马厩里的麽?”
那小童也十分的委屈,说,“我不过陪使者去吃了口饭,想着回来再喂那马的,却不料回来就不见了!”
【番外一】《梦池》 三十一
歆月略一思索,便说:“不要声张,你在庄里看看,哪个不在了?”又说:“使者这几日就要走了,他不过是个送信的,没甚麽要紧,你先拖住他,不要被他晓得了。免得回去教里又说嘴。”
那小童恍然大悟,连连点头说道:“是了,我这就去!”
歆月又吩咐说:“别人倒也罢了,你先去看看那个新来的梦池,数他是最教人不放心的!”
嘱咐之後,便折返回来,何燕常坐在那里,筷也不拿,先问他道:“前几日信不是都回过了?使者难道还不曾走?”
歆月不料他听得这样真切,一时有些窘迫,半晌才说:“他们收拾书房的时候不小心将砚台打碎了,有几封书信我还不曾封起,都被墨染了,我只好重新默过。只是这几日杂事繁多,还不曾默完,便请使者稍候几日。”
何燕常哦了一声,便没再说甚麽,也不知想甚麽想得出神,歆月不由得担心起来,说:“教主,饭菜要冷了?”
何燕常这才回过神来,同他说道:“若是庄里不见梦池的踪迹,你便找两个年长些的去西崖罢。”歆月大吃一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想,全被他听到了,便讪讪的说道:“做甚麽要去那里?”
他知道西崖在碧瑶山,正是教主之前静养的地方,只是教主这时候说起西崖,却让他十分的不解。
何燕常说道:“你吩咐他们,若是见着了梦池,也不必做些甚麽,不要教他察觉了便是。若是他不在西崖……”何燕常说到这里,却怔了一下,许久才说:“……算了,不必了。”又同他说:“你把焬月唤来。”
歆月听得简直摸不着头脑,却还是出去把焬月喊来了。焬月头一次这样晚来他这里,还有点儿忐忑不安,何燕常唤他名字,他便匆匆的走了过去,明明不过是几步路,却走得踉踉跄跄,彷佛被甚麽绊着了似的。
何燕常问他:“你今日里在灶房时,同谁说过甚麽话不曾?”
焬月想了半天,看了歆月一眼,似乎犹豫着该说不该说,歆月见他又胆怯起来,心中虽然不解,却还是尽职的催促他道,“教主问你甚麽,你就着实回答便是。”焬月就缩了缩,扁着嘴小声的说:“有,就是那天来武场的那个人。”
何燕常居然丝毫也不意外,问他:“他同你说甚麽?”
焬月脸红了起来,似乎有点气愤,声音却愈发的低了,极小声的说道:“他来灶房,问是哪个轮值,碧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