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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不过,不想他死,也很简单。珍贵的解药,我这里就有,”看到了池暮的眼中闪过的一次光辉,南舞很快又说道:“不过池暮哥哥,你不会以为,我大老远跑来就是为你送药的吧?”
池暮有些不解的望向女人,同时也用余光扫过了洞内的几个黑衣人,心中暗自衡量着自己的胜算,不管女人肯不肯交出解药,他都一定要拿到那救命的神药。
像是看透了池暮的心思,南舞说道:“我劝你还是放弃抢药的念头。如果我没猜错,你刚才应该一直在给这个贱人渡气疗伤,蛊虫已经将你的五脏六肺全部震伤了吧,以你现在的伤势,你能勉强打的过我们,但山下都是我带来的人马,你以为你们能逃的出去?”
池暮咬紧了牙关。他知道自己的伤势。自己的这具身体已经在与蛊虫抗衡的轮番折腾下到达极限了,带着一个昏迷的人,就算能勉强逃出洞穴,他也无法保证那个人安然无恙,全身而退。
看了一眼怀中的人,池暮有些不舍的将人缓缓放平在了地上。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洞内的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
南舞看见,自己面前那个曾经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人竟然屈膝跪在了粗糙肮脏的地上,头,重重的磕向了地面。
良久,那人一字一句的说道:“在下愿以命相抵,换取解药。一命换一命,请公主赐药。”
接着便开始一个接一个的,磕起了响头。
南舞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磕头如捣蒜的人,一时间竟是心酸涌上了心头。眼前的这个人,何时跪过什么人,又何时给什么人磕过响头?而如今,为了一个身份低贱的男人,他竟然不顾自己的尊严向她屈膝求饶。
“好了好了不要磕了。我答应给你解药,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池暮停止了无休止的磕头,鲜血已经从他的额头涌出,顺着脸颊流向下颚。他问道:“什么条件?”
“一命换一命可以,可是我不会杀你,我要带你回西域。只要你肯跟我回到西域,乖乖呆在我的身边做一个听话的奴隶,永世不再离开,不再与这个人相见,我就把解药给你。怎么样,肯不肯跟我做这个交易?”
北山洞内
一直在下的雨忽然停了。
一切都安静了下来,深夜的山洞里可以听到山中传来的阵阵野兽嚎鸣。
“怎么样,肯不肯跟我做这个交易。”南舞的一句话不断在池暮的耳畔回荡。
那一刻,池暮忽然想起了很多事情。
当初带那个人毅然的离开了无双岛,他为他们的未来编制了一副很美好的图画,但没想到最终还是事与愿违,他有很多事情想要和这个人一起去做,可惜这些事情,他一件都没有完成。
池暮转过身,手扶上了还在昏迷的人的脸。美丽的公主没有再说话,耐心的等在一旁。她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需要一点考虑的时间。
男人就这样静静的跪在躺倒在地上的人身边,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人昏迷的睡脸,像是在跟他做着无声的对话。如果你有心,你会发现,在男人一向深邃的眼中有着些许颤抖。
南舞不知道,池暮并没有在考虑什么,他早已经做好了决定。
而现在,他只是想在这个人身边再多呆一会儿。
想要做的事情有太多。
他想和这个人对桌同食,好好看他吃饭的样子。想和这个人同床共枕,仔细的看看他的睡脸。
想和这个人一同狩猎种田,过一对山野村夫的简单生活。想亲手帮这个人更衣沐浴,让他体会被人呵护的滋味……
他想要好好欣赏这个人说话时的神情,看着对方的眼中只有自己;他想要记住他笑起来的样子,享受那只对他一个人的笑容。
他想要将这个人揽在怀里,用手指穿过他的三千青丝;他想要抚摸他的每一寸肌肤,然后把他的全部占为己有。
如果可以,他还想要做那个看着对方慢慢老去的人。
他想要和这个人一起坐看每天的日出日落,一起守望冬夏交替,一同共度沧海桑田……
到了那个时候,他们也许老的走不动了,眼也看不清了,可是他们还是能够相依在一起,一同回忆他们一同走过的点点滴滴,回忆那些他们一同编制过的过去……
洞中的人看着池暮缓缓从地上站起了身,一张俊逸的脸上竟如止水,毫无表情。
男人有些木讷的向公主伸出了手,像是在索要什么东西。
聪慧的公主立刻明白了男人的意思,她知道,他们之间的交易已经达成了。
嘴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女人说道:“很好,池暮哥哥,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男人没有再说话,只是机械的接过了女人递过来的解药。事实上,男人根本没有听到女人说的话,他的所有感官已随着逝去的听觉一起麻木了。
池暮的脑中始终想着一个画面。
画面里,年幼的若熙在盛开的桃树下,笑的一脸温柔。
知道么若熙,传说南方有处桃源圣地,桃花四季常开,去过的人都流连忘返。无双岛上的那颗桃树实在太寒酸了,一年也就只开那一季,等你好起来了,我会带你去那里看真正的桃花林。
这句话,池暮始终没有说出口。
他只是默默扶起了躺在地上的人,喂他吃下了解药。果真,解药刚一下肚,若熙双臂上泛起紫黑的经络渐渐开始褪去了颜色。南舞果真没有骗他,解药已经开始起作用了。
起身之前,池暮小心翼翼的将昏迷的人重新放倒在地。再过一会,他就会醒来,会记起一切,只可惜,自己恐怕无法见证这一刻了。
不过,关于自己这个人又能记起些什么呢?对自己最后的记忆,这个人恐怕还停留在那场他根本没有出席的婚宴上,他还没有来得及跟这个人做出解释,就把人弄丢了。
也罢,自己的心意,那个人已经没有知道的必要了。
千言万语,在最后只化作了一个轻轻的吻,留在了那个让池暮留恋不舍的人唇上,无声无息,无影无形。
南舞不可思议的看着池暮吻上了若熙,不敢相信这令人羞耻的一幕竟活生生的在她眼前上演。她握紧了拳头,向身边的人大声喝道:“巴图!”
巴图对公主的指令心领神会,他摸出了两条铁链,向池暮走去。
“江公子,得罪了。”巴图低沉的声音在洞中回荡,说罢,便给站在原地的男人带上了手铐和脚镣。
池暮静静站在原地,任由巴图给自己带上了枷锁,又在自己的身上摸索了一遍,将所有暗器、匕首一类的东西都统统收了去。一切料定后,他向女人问道:“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南舞从刚才那不堪的一幕中回过了神来,知道池暮口中所指何人,她说道:“这要看他个人的造化了,如果他对之前的人生牵挂太多,那自然会恢复的快些,醒的快些,但如果这个人心已经死了,对前生毫无留恋,永远醒不过来也说不定呢。”
“你使诈!”池暮愤怒的吼道,却不料跟着喷出了一口鲜血。
巴图和另一个黑衣人立刻将池暮从两边按住。池暮的身体虚弱至极,功力又被耗去了八成,此刻竟然无法逃脱两个黑衣人的制伏,被牢牢的扣住压在了原地。
“啧啧,池暮哥哥,我怎么忍心对你使诈,南儿从来没有说过一句骗你的话。不过,看你的样子,不像是会甘心做我的奴隶的人,这可不行。”
说着,南舞从腰间摸出了一个瓷瓶,她从瓷瓶中倒出了一粒丹药,示意巴图将池暮的头揪起,便强行将丹药塞入了池暮的口中。
看着池暮一通猛咳,南舞得意的说道:“这是我们西域专门拿来控制像你这样不听话的奴隶的药,不要小看这药丸,它可是用万千蛊虫的精气提炼而成的,它会让你不得不乖乖听从主人的话。有了这个在你体内,南儿就放心多了。”
池暮喘着粗气,很快感受到了南舞口中那药的厉害,他的体内就像有无数小虫爬过,不断吸食着他体内仅存的真气。
两眼发黑,池暮全身软了下去。
营救的代价
池羽和梓祁赶到灵云寨时,始终还是晚了一步。西域一行人已经趁着夜色悄然离开了。
连降在灵云寨的暴雨终于在昨夜停歇了下来,雨过天晴的小山寨,空气泛着清新的泥土气息。
住在寨头的阿六经过了昨晚惊心动魄的一场死里逃生,一夜没能安睡。
要知道,坐落在大山脚下的这座小山寨是相当闭塞的,平日里见到个外人不容易,见到个杀手、大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