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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
「哦!石兴!」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应伴君一见到他的定南军副将,立刻上前给了一个熊抱。
伊何微叹,看著应伴君俨然像个照顾弟兄的将军……事实上,他就是一个将军不是?但伊何却只能远远看他与定南军的士兵们同乐。
「哈哈……你也来了!怎样,很久没回京了吧!回家看过了麽?」
「看过了!」
「家里的人都好麽?」
「好!托将军的福,都好!」
石兴是个性情中人,才说两句话脸上就激动不已,而身边还有数以百计和他一样高兴的人围住应伴君,他们都是定南军的士兵。
可是十万大军只来这一点儿人简直九牛一毛。
「怎麽就你来?常清他们呢?」应伴君看了看人群,提起他另几名副将。
「常副将留守边防先让我回来,下个月我再回去替班。许副将、程副将和狮营、豹营里的弟兄都回家乡省亲了──呵呵,地方远,来不及赶过来祝贺您。」石兴替这些无法前来的人感到不好意思,乾乾地笑了下。
「啊……真是辛苦你们了。」应伴君低眉叹了叹,他们与南雀炤王的战事虽然告捷,但其实还有许多士兵驻扎在边防,想到这些士兵的辛劳,他就有一股强大的责任感油然而生,不禁喃喃自道:「我也得快点把事情处理完赶回边防去。」
石兴听见了连忙说道:「将军,您难得回来,又是新……呃,新婚,边防有我们守著,一切很好,您不用担心,就在家里多留几个月吧!」
他说及「新婚」的时候舌头明显打结了下,但应伴君却没在意,体恤的拍拍他後又与其他士兵閒话家常,霎时,一夥人七嘴八舌把气氛炒得十分热闹。
伊何看著应伴君的侧影,虽然有些落寞但不久之後也是陷入一堆人群里了,他被门下省的同僚和其他文官团团包围,只好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而应伴君依旧在与石兴寒暄。
「石兴,我听说三方将军有来,你看见了麽?」
「噢!有有有……」石兴睁大一双牛眼猛点头,转头朝後方一比却不禁「咦」了声,疑问的搔了搔脑袋,「刚刚还看到将军们在那儿的!」
应伴君剑眉微扬,「谢了。你们随兴吃,就当自个儿家一样啊!」
他向众人喊道,众人立刻欢声齐呼,随後他便远离人群去找镇北、安东、征西三方将军,他直觉三人一定还在这座後院里,越想,一双在黑暗中绽放的眼睛就越加发亮,因为他们实在好久不见了。
但是不管目光如何搜寻就没有看到三人的影子。
应伴君不禁纳闷了下,遂往更偏远的地方走去,就在这时候,一个快拳虎虎生风的从背後打来!
刺客?!
还来不及多想,拳风业已逼近後脑,应伴君连忙斜身一闪,赫见快拳险险擦过面前,若再靠近一寸恐怕就要打断鼻梁了!不过身经百战的他很快就镇定下来。
「你是谁?竟敢夜闯侯府!」他一面问,一面扎稳了下盘发掌还击。
凌厉的掌气与拳风交击,打得四面嗖嗖作响,但应伴君与这名蒙头遮面的刺客连拆三招竟然平分秋色令他大吃一惊,於是乎转手岀招再也不留情。
「唔!」蒙面刺客没想到他来真的,抵不住全力尽出的一掌,震退数步,同时也感觉内腑被馀劲震得微疼。
应伴君又是一阵吃惊,直觉这蒙面刺客十分眼熟,但念头方起,背後居然又有一条旋风腿踢来!他忙不迭弯身闪避头上一脚,双掌按地,机伶的回敬对方一记扫堂腿,只见对方立刻跳了开来,冷肃的脸上露出赏识的目光。
应伴君双眼灵动,一看见对方同样也激发出了赞赏,他欣喜的从地上站起来,不料当头又是一把铁扇砸下!但这次他轻松笑了,翻掌格开那个从头顶袭击的人,并游刃有馀跟他打了一手太极,而手持铁扇的人也点到为止,身轻如燕退到其他二人身边,「刷」地一声打开铁扇,风流倜傥的扇了扇。
「蒙青、尚人杰、蓝奕奇!」应伴君喜出望外的看著三人,原来这三人就是他一直在找的镇北、安东以及征西将军。
蓝奕奇卸下蒙巾,一张气宇轩昂的脸蛋此时却楚楚可怜眨著眼睛说道:「伴伴你好狠啊!居然真的打我,我心都给你打疼了!」
「欸!」尚人杰立刻收起铁扇敲了一下蓝奕奇,「遮头遮脸的,伴伴当然不会对你这种宵小之徒手下留情罗!」
蒙青在一旁同意的点点头。
「谁是宵小之徒啊!」蓝奕奇非常不满的插著腰反驳。
应伴君呵笑两声,上前关问道:「你干嘛扮成刺客呢?跟他们一样我不就不跟你来真的了!伤著你啦?」
「还不是猜拳猜输的……」
蓝奕奇暗自可怜兮兮嘟嚷,哪知尚人杰竟兴灾乐祸、落井下石说道:「无妨,他耐打得很,就算再劈个两掌也没关系。」
「尚人杰!」蓝奕奇狠狠瞪过去,顺带扫了一眼耸耸肩好像不关己事的蒙青。
应伴君实在被他们逗笑了,张开双臂一人给一个拥抱。
「不管怎样,看到你们我开心极了!」
「哎,伴伴的大好日子我们就算军务繁忙、分身乏术也要来啊!」尚人杰又刷开铁扇,矫情的扇了两下。
蓝奕奇恶心的睇了他一眼,「少来了!我们四个之中明明就你这个安东将军最清閒,整天不务正业和金月国的姑娘打情骂俏!」
这时蒙青顿了一下,也同意的点点头。
「喂喂,你们两个……别说得让人误会好不好?我可是牺牲色相换取跟金月国的和平耶!」
「好牺牲!不如改天我们对调一下换你去守西边,那里可是一片黄沙滚滚、云尘满天,有得你这风花雪月的将军风沙无月!」
「啧啧,蓝奕奇,自个儿的地盘要顾好,别种不出花就嫉妒别人风流。你看蒙青,十年来待在连株草都没有的北方一句话也没吭过,你抱怨个什麽劲!」
冷面的蒙青微微蹙了下眉,终於从惜字如金的口里沉沉稳稳驳了一句:「北方有草。」
尚人杰白眼一翻──「我是说,你那边蛮荒得连个像样的对象都没有啊!」
应伴君真是笑弯了腰。
「伴伴别理他。走,我们喝酒去。」蓝奕奇趁机推著应伴君往前方的亭台走去。
「你这家伙……伴伴是你独占的麽?」
尚人杰赶紧回神,蒙青也匆匆跟上。
亭台里早已准备好了一桌酒菜,应伴君又惊又喜,上前捧起桌上的状元红对著四个酒碗豪气的斟满,「好!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他根本忘了眼下是他的婚宴,这桌酒菜正是他的喜酒,他只想与经年不见的老友们乾杯,直到几碗黄汤下肚,老友们才酒後吐真言,一个接一个感慨。
「唉……想不到我们伴伴居然就这样成亲了。」尚人杰失意的打开铁扇,扇起一阵萧瑟秋风。
「就是说啊,要是知道皇上这麽好商量,我蓝奕奇早就──」
你早就怎样?──蒙青闪著一对锐利的眼神警告。
「呜……」被威胁的蓝奕奇扁了扁嘴,只好转头趴在尚人杰的肩膀上偷偷吞下悔恨的男儿泪。
这个时候应伴君已喝红了脸,敲了敲沉沉的脑袋瓜才晓得他们在说什麽。
噢!对了!他跟伊何成亲了……
不过应伴君根本不把婚礼看作一回事,也懒得解释,就在三人面前傻傻地笑了笑,殊不知这一笑更教三人流泪的流泪、萧然的萧然,而心里有点五味杂陈的则继续默默喝酒矛盾。
「真看不出来今晚的位置谁上谁下……」尚人杰终於再也忍不住了,率先打破禁忌的话题,虽然与蒙青、蓝奕奇有言在先,今晚绝不提这档事,可他手里一把铁骨的扇子扇到都快散了,实在是忍不住了!
然而当事人却有听没有懂。
「谁上谁下?」应伴君歪著一颗小脑袋。
蓝奕奇激动的抬起头,匆匆瞥了应伴君一眼後,目光远睇,「总不可能是你前他後吧?」不可能!对方可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