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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服过“药渣子”的。
明非有些怀疑,不过那天说话的时候身边绝对没有其他人,观雪也绝不是口快的人,倒无从怀疑起。而且这一次是把大半个皇宫里的人都送走,大概是想精简人数吧。
後宫经过这几次清理,本来就没剩几个人。再加上赵竑这一次发威,基本上已经人烟稀少了。皇後在冷宫里,妃子们也没得好。除了太後和要出嫁的长公主,偌大後宫,也只有明非这里还算有点人气。
天子无私事,虽说朝中刚刚因为明非的事情被清了一批人,但剩下的也纷纷呈上奏折,要求皇上选秀立後。
赵竑只回了一句话:朕死後,皇後名字位置上写明非。
这叫一震撼。自盘古开天地以来,哪有这种事情发生?就算汉哀帝那般热爱董圣卿大人,不也只是封了官吗?陈茜许诺来去,不也没封韩子高为後麽?
何况那些是什麽?亡国之君,乱世小国。赵竑是谁?中兴之君,带领大宋走向新时代的英明皇帝,怎可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但赵竑显然铁了心,不管下面的人怎麽说,他理都不理。最後逼急了,他居然说起胡话来,什麽“你们要是嫌朕搞出性丑闻,大不了这皇帝朕不干了,谁爱挑皇後谁自己当去”。
最後还是这件事传到宫里,传到明非耳边,才算解决。
明非写了张小纸条,上面写道:“生不同衾死不同穴,谁要做你的皇後?”
据说赵竑看到那张纸条,只是笑了两声,便不再提这话题。朝中大臣也怕了,再也没提封後之事。
便在这样有些古怪的气氛中,年过了,该放的人开始出宫,包括观雪在内。她极为担心明非,但孔成丹说明非身体快好了,而明非自己也坚持让她出去,最後在她耳边说了些什麽,才把她送走。
观雪最後留恋看一眼,明非告诉她出去等他,他再过几个月就出去。若她在宫里,反而容易被赵竑拿来当把柄。
观雪这才知道,明非从来就没相信过赵竑的许诺。他打的主意,一直都是不告而别。
她叹了口气,有些无法想象赵竑的反应。
(0。56鲜币)桃花前度 十八1
随著元宝渐渐能在地上爬两下,花园桃花开始发出枝芽。弘兴二年的春天,在某人的极力抗拒下,还是不快不慢的到了。
一年之前,就是在这个时候,在莳年宫内发生的那些事。
如今莳年宫已经被拆掉,改种了瓜果蔬菜。明非有的时候过来看看,站在地边沈思,也不知道都想些什麽。
观雪走了,很多话他也便不说,每天就逗孩子和运动,偶尔处理些政事。赵竑就在房间里,几乎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他。知道再看这麽几眼,也许就再也不能见了。
他深知明非的倔强,根本没想过要把人强行留下。只是开始著手安排明非出宫後的事情,医生是一定要带的,侍卫也要带几名……说是侍卫的话,会不会让他不舒服?那就派禁军好了……
桃花要开了,等桃花谢的时候,明非就要从他眼前离开了。
从小陶到明非,他苦苦等了两世,还是错过。
赵竑便经常恍惚,不知道自己这重生,到底是为得何来。
经过半年多的酝酿期,弘兴二年的大宋,显现出不同寻常的活跃来。大宋的准科学家们,迈出的第一步就是在农业上。虽然没有研究出来什麽新作物,但在种地技术上,有了长足提高。宋朝繁华,在这改变了的历史里得到进一步的验证。
赵竑和明非在这阵子有些忙碌,开春本来就是农业大国的关键时期,何况有那麽多新措施。明非最担心的就是工厂侵占农田、棉花占了粮食作物。所幸这些年赵竑选拔人才和监督体制做得好,下达的旨意倒也不虞被阳奉阴违。
两人这些日子倒交流的多了些,赵竑很规矩,连话也不敢多说半句,更没有痴痴看著人的情景。他表现得极为守礼,便连眼神都藏起来,免得引起明非的不快。
他已经再承受不起明非的厌恶了,这样看似疏远,才是最好。
反正也不能再把人抱入怀中,自欺欺人的慰藉,还是不要有了。
便这样,时间过得飞快,眼看就要满了一年。
其实由於调理得好,明非的身体早是大好,平时也可在宫里蹦蹦跳跳。赵竑辛辛苦苦做了许多运动器材,尽供他使用。至於古代什麽练气法子,更是不知道找了多少。
随著时间临近,明非发现他渐渐找不到赵竑了。平时几天里总会见到他一次,两人商量些事情。虽然说不上亲密,却也不会长时间看不到对方。但在这天气渐渐炎热的时节,赵竑像是突然从宫里消失了一般,绝不肯出现在他面前。
明非觉得好笑,当真以为不见面,他就不会走吗?这念头也太掩耳盗铃了吧?
这江山如画,只要离了这皇宫,他哪里去不得?他是金国大名鼎鼎的明相,是街头巷尾各种杂书的作者辨然先生,可不是无能为力任人软禁的笼中鸟。
至於他走後,赵竑会怎样,又关他何事?赵竑已经瘦成那样,再瘦的话就该减到骨头了。他在赵竑面前只会时时提醒对方他的存在,还不如就此告别,两不相见的好。
庄子云,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何况他和他,本来也不曾相濡以沫。
在年历上画了最後一个圈,明非微微一笑,觉得空气都清新了许多。
不过,不告辞一下就离开,说来也有点不太道地。明非让常保去叫赵竑,结果常保很快回来,拿著一个玉佩一对玉镯外加玉坠若干,说是赵竑忙著国事,没时间过来。这是寻来的暖玉,据说冬暖夏凉,佩戴应该会有好处。
有时间找玉做玉饰,没时间过来见他?
明非一笑,低下头看那些玉饰。触手生温,确实是暖玉。他低声笑道:“强极则辱,情深不寿;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明知道我讨厌陈家洛,还拿这东西来做什麽?”
他把其中一块玉坠系在腰间,点点头:“不过这东西本来是给香香那花瓶的,我可没那麽貌美如花,比喻不当,就算了。”
赵竑对书剑恩仇录的印象不深,基本不知道他说的是什麽。不过那四句话他隔著墙听到,只觉一震,便是呆了。
在他发呆的时候,明非在床边整理衣服,忽然不知怎地身体一歪,“咚”一声倒在地上。
赵竑回过神来,当即吓得一身冷汗,想也不想跑出书房,拐个弯子进了寝宫:“明非,你怎麽了……”
他几步跑到床边把人抱起,吓得几乎停了呼吸,便要高声喊人。偶一低头,却见明非睁大眼睛正在看他,脸是嫩嫩的粉色,气色很好。
赵竑一下子傻住,怀里的身体温热,他的心却沈下去,冰冷无比。
明非挑眉看他:“你怎麽来得这麽快?”
赵竑脸色十分难看,过了半天,声音很低答道:“你是故意的。”
“我自然是故意的,不装昏怎麽见到你?”明非冷笑,“但是我没想到,还没等常保过来,你就先跳出来了……你一直躲在外面?难怪……”
他想起之前几次赵竑“及时得知”,心下不由著恼。身为现代人,自然很注重隐私权,何况他和赵竑是这样的关系。
赵竑却只是看著他:“明非,别生气,小心身体……”
“你当初不是说过不出现在我面前?这就是不出现?”明非气得脸都青了。
“我偷偷地看,也不是出现在你面前啊。”赵竑偷偷看他,小声道。
──居然还狡辩,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明非板起脸,指著门口:“你给我出去。”
“明非,你刚刚摔倒了,会不会疼?”赵竑痴痴看著他,明非都已经快三十了,却还是少年的面容,因为最近调理得太好,甚至有点婴儿肥。一双眼清清亮亮,人还显得有些单薄,却是骨肉均匀。一身淡蓝的书生衫,当中一系,便是极窄的腰身。
又有谁,能不爱他?赵竑一阵恍惚,想起多年以前,在台下第一排看这位“学弟”上台演讲那一幕。也许是一见锺情,也许又有之後的接触,但是总之,自此不渝。
可是眼前的人,又在说什麽?
“赵竑,我不用你关心。这一辈子,我不想再见到你。”明非站起身,“你不走也可以,本来我就想告诉你,我要走了。”
赵竑闭了下眼:“明非……”
明非已经跑去一边收拾行李,他本来就准备好随时出发,包袱早就打好,里面只有些书稿,和他这一年间闲来无事时刻的几枚印章。
赵竑连忙後退几步:“我出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