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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雪在一旁看著,脸上表情有些吃惊,不过还算镇定。倒是过来送粥的小太监一脸极度震惊,眼珠转了几下,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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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这就是渣啊,泪奔。。。
话说虐十章是汉字的十,四3这种算小节。。
掩面而去。这篇文18万左右。。。
桃花前度 五1
五
观雪这小姑娘不过二十出头,在明非眼里就是小女生。不过她生性稳重,又极是细心。在她的照料之下,明非身体虽说问题过多,却是在逐步转好。
自然这种事也急不来,半个月间,他也不过是身上的伤结了疤,咯血的情况有所好转,咳嗽的次数也少了些──说来明非原来还怕是肺痨,不让观雪接近他。不过郭旭光狠狠笑过了他的这个念头:若真是肺痨,他还能住在皇帝寝宫之侧?早拉出去隔离了。
“我又不是大夫,就知道这病嘛。”明非嘟嘟囔囔,被笑得有些不好意思。
观雪服侍明非久了,渐渐知道这前金丞相在生活上其实很多时候显得比较天真,只有在特定的情况下,才显出心机深沈的样子。但在这後宫与外界隔绝,而观雪又不是个多话的,明非整日吃了睡睡了吃,基本就什麽都不管了。
他也觉得无聊,幸好这里是书房,多少还有些书可看。据说赵竑这皇帝大人在某家书社也有份子,因此新出的书都直接送到宫里一份,明非也沾光。
“这位辨然先生真的不再出书了麽?好可惜。”观雪拿著一本新出的书,遗憾道,“他的书真的很好看,很多将士就是看了他的书,才去从军杀敌呢。”
明非挑眉:“你识字?”
他还以为很多宫女太监都是大字不识的呢,何况观雪也不像是什麽重要人物。
“皇上说宫女太监在後宫无聊,便选了些识字的姐妹来教大家。”观雪微微脸红,“我也认不全,文辞高深的就不成了。但辨然先生把高深道理写得浅显易懂,因此宫里姐妹很多都是看他的书来识字,自然也就熟悉得很了。”
明非笑了笑:“你要是有看不懂的,尽管来问我好了。虽说肯定不如政事堂那些宰相的才高八斗,但人家我们也见不到不是。”
观雪谢过。她也了解了明非的性子,知道这位最是面冷心热,绝不会让自己为难。不过出於谨慎习惯,她还只是问了一两个问题,而且并不太涉及政事。
“江南好……”明非捏著书卷,看著上面的字,微微出神,“可惜那桃红柳绿草长莺飞,我是看不到了。这大好河山、大好河山……”
观雪不敢接茬,偷眼看他,只觉明非表情很是奇怪,像是凄然,却又喜悦。
明非呆呆半晌,转头对她一笑,明明是很难看的脸,却显得明豔:“观雪,你不用担心,我不会逃的。金国已经覆灭了,我懒得再用我那点心机,来求得自己苟活下去。”
观雪打了个寒战,伸手拉起明非:“上药了,别胡说八道的。”
“没关系,我早知道,越是想死的人越是死不了,祸害活千年麽。”明非笑道,解开衣襟,表情多少有些扭捏。
观雪实际上也扭捏,她好歹是个姑娘家,後宫只有赵竑一个正宗男人,这阵子给明非换药,可是什麽地方都看了,她自然不自在。她曾想过找名公公来帮忙,但想到外面那些风言风语,又不敢提了。
现在天已经渐渐热起来,即使此刻已经傍晚,却也不怕著凉。明非和观雪两人都很是尴尬,他把该脱的都脱了,等观雪快手快脚地解绷带换药。
忽然门口一响,明非迅速抓起床单,却被门口的人吓到──赵竑一直不曾踏入这里,怎麽今天竟然来了?
观雪见到皇帝,连忙拜倒。赵竑一挥手:“你先出去。”
观雪怔了下,有片刻迟疑,看向明非。明非心中暗叹,连忙使个眼色,示意这傻丫头快离开,观雪方才起身告退。
赵竑浑身酒气,显然是喝多了,甚至没注意到这二人的眼色。他直勾勾看著明非,一步步走过去,眼里是明非很熟悉的情欲。
明非咬住牙,苦笑了下,闭上眼。
反抗?他这小身板,哪里是马上皇帝赵竑的对手?若惹恼了这人,伤势加重会让观雪和郭旭光更为难,何必做那些无用之事?
理智虽然这麽说,等赵竑压下来的时候,明非还是控制不住身体本能的剧烈反抗。他向来不是被强奸就乖乖躺下,还自己找快感的那种人。便是死了,也不肯这般屈从。
但他这点力气怎麽抗得住赵竑,很快便被紧紧压住,完全动弹不得。明非将唇咬得出血,身上的醉鬼忽然眼色变柔,低声道:“别生气,我只是太想你了……”
说著便吻下来,将最後的话语没在纠缠唇间。明非被他吻得呼吸不畅,眼前阵阵发黑,陷入半昏迷之中。身体被不停索取,只是这一次多了许多温柔。他在不甚清醒的状态下,也有了些迎合。
桃花前度 五2
一觉睡醒,赵竑但觉神清气爽,这阵子以来的心头郁结不知怎地尽数消失,心情极好。
他虽然已经醒来,却连睁眼都不愿,更不起床。怀中抱著的身体温暖柔韧,触手所及更是舒服……等等?
赵竑惊讶睁开眼,身边躺著的人,赫然是明非!
他立时出了一头冷汗,记忆马上回到脑海里:昨晚他喝多了酒,在桃林里发了半天酒疯,不知为何便回到寝宫闯回这里,对明非下了手。
赵竑叹了口气,承认自己最近的心绪烦恼,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明非。明非其实并不像他的那名心上人,他也并不想找人代替他的小陶。但不知为了什麽,欲望就是停不下。
明明是这样令他厌恶的人。
而且不是什麽漂亮的人,身体也看不出哪里吸引人,除了伤还是伤,还都是其他男人留下的。
他是皇帝,只要他想要,怎样的人得不到?无论男女。
却著魔了一样想著这人身体,觉得对不起小陶,却隐隐觉得“小陶抱起来,也许也是这样子吧”,於是欲望完全无法磨消。
重要的是,如果是小陶,他会因为过於尊重和小心而不敢表示亵渎的意思,明非却不必。後者那跌落尘土的骄傲就算再明显,终究已经被碾成了碎尘,可以随意玩弄。
赵竑暗暗叹口气,但做都做了两次,就算想为自己辩解都无话可说。他索性不再挣扎,抱住明非,手轻轻在他身上抚著。心道从今以後对这人好一些,应该就算补偿了吧?
他这麽想著,心理负担一去,健康青年人早晨的正常生理现象便表现出来。他觉得自己当真便是急色鬼一般,却忍不住呼吸加重,手也渐渐向下。
他这麽一折腾,明非就算睡得熟了也要被他吵醒。在赵竑激动地狠了,便要进行下一步的时候,明非忽然睁眼冷道:“我不知道皇上还有奸尸的爱好。”
赵竑激动时被他一吓,便像冷水淋头,当即欲望就去了小半:“你胡说些什麽?”
“我又没什麽反应,皇上还能兴致勃勃,和奸尸又有多大差别?”明非挑眉,眼里尽是嘲讽,“我之前听说宫里选秀,都要有极为严格的验身。皇上要宠幸什麽人,更是要对方仔细沐浴过後方才可以。难得皇上大度,真是一点都不嫌脏啊。”
赵竑就知道他不会有什麽好话,但也没想到会这麽连他自己都辱进去了,脸色不由阴沈下来:“明非,朕临幸於你,并不代表你就可以放肆……”
“我知道,侍卫上得,皇上自然也上得。千人骑是娼妓,一人压是妻妾,我应该感激才是。”明非嘴里说著感谢,可从表情到语气都没有半分感谢的样子,“多少人盼皇上这‘临幸’都不得,臣以卑贱之身受此宠幸,是否应该山呼万岁感恩戴德?”
“好一张利嘴。”赵竑表情渐渐冷下来,捏住他下颌,“败军之将不言勇,你知道你这样的卖国贼,该受到怎样的处置吗?就算千刀万剐也不足以平民愤。”
“於是就由侍卫们来代替万民?也许百姓是想将我千刀万剐,但也都会想将我轮暴?那你又算是怎麽回事?拿你的‘圣宠’来处置我?”明非冷哼,“自己变态就别找借口,理亏的时候更别想东拉西扯让人感激你。别人拿你当宝贝皇帝,我、我……”
他说到这里,竟然少有地打结起来。但赵竑已经被他气得七荤八素,便要一巴掌打下去。
却见明非带著嘲讽的清冷眼神,他的唇还是红肿的,赵竑知道是自己昨夜又吻又啃的结果,不由一滞。
两人僵持半天,最终赵竑放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