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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文俊和王安分侍在永乐帝两旁,永乐帝却以林沐风身体有恙为由,让林沐风坐于正堂之上。
林沐风并不推让,在长随小太监们的搀扶之下,当仁不让的坐了下来。王安明白,这是林沐风再向自己挑衅,原白就阴沉的脸色却变得更加阴沉……
“哈得全!你可知罪?”
永乐帝突然一拍正堂上的惊堂木,哈得全吓得双腿发软,跪倒在地。
“奴才哈得全不知何罪之有……”
望着得意洋洋坐在正堂之上的林沐风,哈得全已明白皇上是为林沐风的事情来到东厂,哈得全依然心存侥幸,暗想只要自己不认罪,永乐帝也不至于便会为了自己的禁脔便治厂公的罪。
“皇上,哈督公罪犯欺君仍不认罪,也许真有什么冤情。也说不定是受了什么人指使呢!”
林沐风的声音虽然很弱,哈得全和王安却像是听到了晴天霹雳一般。
王安心里恨得牙痒痒,好个林沐风,小小年级,如此狠毒,竟然想要离间自己和哈得全。看来今天自己和哈得全必定要有一人认罪。
“哈得全,朕一直非常器重你,竟然将东厂交由你管理。朕倒要问问,朕何时下旨让你对林沐风用刑,而且还要让林沐风诬陷南陵王和陆文俊?”
永乐帝此言一出,哈得全却是无言以对。林沐风明明知道是王安指使自己如此行事,却故意要让自己招供,林沐风这一招也够恶毒的。
“奴才无人指使,奴才只是觉得林公公形迹可疑,所以才……”
“哈得全!你好大的胆子!朕只是让林沐风来参观东厂,你却将他强留于东厂内,施尽酷刑,你想做什么?”
“回皇上,奴才是因为与林公公素有不合,所以挟私报复,请皇上治罪!”
永乐帝原本以为王安会为哈得全说情,却没想到王安一声不响的立在一旁,更没想到哈得全认罪到认得痛快!
“哈得全,既然你已认罪,就怪不得朕无情……”
永乐帝轻轻吐了一口气,哈得全重重磕了三个头,伏地不起。
“皇上,哈督公虽然犯有欺君之罪,奴才也不想太过追求,何况哈督公为皇上办事一直尽心尽力,请皇上从轻发落。”
林沐风突然开口为哈得全求情,哈得全不由有些吃惊。永乐帝也在暗自猜想,不知林沐风又想做什么。
“沐风,依你之见,哈得全要如何发落?”
“皇上,奴才虽然只是尚衣监的掌印太监,却还兼着大内副总管的差事呢!哈督公竟然不顾奴才的官声对奴才用此大刑,奴才的颜面早已扫尽。奴才想着,哈督公不惜身犯欺君大罪也要羞辱奴才,会不会是受人指使,既然没有指使之人,奴才也就用个折衷的法子。请哈督公也尝尝奴才受的羞辱,当初对奴才用了什么刑,现在就都请哈督公也品尝品尝!”
“好!就照沐风的意思!你们还不将那些个刑具抬上来?”
永乐帝指了东厂的行刑太监,行刑太监们连忙从牢房中将林沐风用过的刑全部抬上正堂。
哈得全望着林沐风,心中却有些不解。林沐风完全可以借此机会除掉自己,却为何执意要让自己受刑。这些刑罚对东厂来说并不很重,林沐风的身体不好,才差点送命,若是自己受上一遍,静养个把月便能痊愈。
“皇上,第一道应该是夹手指,不过,这手枷奴才想请锦衣卫们行刑。免得东厂的行刑太监以下犯上。”
“准奏!文俊,你安排行刑。”
“是。”
陆文俊安排了两名锦衣卫前来行刑,林沐风认得其中的一位正是武孝。
两名锦衣卫一拉指枷,哈得全痛得大声叫喊。哈得全从来都没想到,小小的指枷用起来竟然如此痛苦。
指枷用毕,闭过气去的哈得全又被抬上了所谓的仙人跳舞。林沐风用手中的茶泼向哈得全,哈得全已转醒过来。
“皇上,这是哈厂督的新花样,据说可以随意摆弄人的身体,奴才可以演示给皇上瞧瞧。”
永乐帝没有应声,林沐风已经开始拉动着控制机械的手柄。哈得全的手脚被随意拉扯,痛得惨叫不已。想要挣扎,却被铁箍箍得更紧。永乐帝终于明白,是什么让林沐风一身美玉一样的肌肤竟是伤痕,心中不免有些憎恨哈得全。
林沐风不顾哈得全的嚎叫,自顾自的拉扯着手柄。一旁的王安却是冷汗直冒。哈得全的叫喊声使得王安心神不宁,生怕哈得全受刑不过,供出陷害林沐风是自己的意思。
“沐风,哈得全已然受罚,你们也该冰释前嫌了。”
“皇上,还有木马凳没请哈督公坐一坐呢!”
哈得全一听此言,已吓得魂不附体,跪在地上,连连求饶。
“沐风……”
“皇上,奴才只是想问问哈督公,竟然用惩罚失洁的淫妇的木马凳来对付奴才,不知是否有何深意……”
林沐风似笑非笑的望着哈得全,哈得全此刻却恨不得立即死去。林沐风是皇上的禁脔是宫内尽知的事情,可是谁又敢说起林沐风与皇上的关系。
王安此时却更加害怕,虽然自己常常对人说起林沐风是皇上的禁脔,林沐风是靠着色相迷惑皇上才爬上了现在的地位,可是这种事情,如果真的当面对质,自己就犯了谤君之罪,也是死罪。
“林公公……奴才并无他意,奴才只是一时兴起,并无他意……”
哈得全混身是伤,身上的蟒衣已残破不堪。林沐风却站起身来,笑盈盈的走到哈得全的身边。
“哈督公,你是皇上的奴才,不是咱家的奴才。既然哈督公说了并无他意,咱家姑且搁下此事,待咱家慢慢详查!”
“林公公……”
林沐风转身跪倒在永乐帝面前,面上仍带着淡淡的笑意。
“皇上,看来哈督公以后不会再犯欺君罔上之罪了,请皇上赦免哈督公。”
“嗯……既然沐风求情,此事朕就不再追究了,哈得全,你下去歇着吧。”
“皇上,奴才可是被哈督公用绳索绑着,口中塞着破布歇着的。哈督公可还没尝过这种滋味呢。”
永乐帝重重吐了一口气,望了林沐风一眼,林沐风依然面带微笑。
“好!来人,将哈得全绑了,再塞上破布送他回去。明日一早才可解开,否则定他欺君之罪!摆驾还宫!”
永乐帝已站起身来,拂袖而去。王安不敢怠慢,连忙紧跟其后。陆文俊望了林沐风一眼,也随驾而去。
林沐风却却一旁静静的看着武孝将哈得全捆绑结实,口中塞满破布,才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
武孝的手劲不小,哈得全只觉得浑身的肉都要被勒破了,口中的破布也塞得太紧,呼吸都有些困难。
“得了,你们还不快给哈督公备轿?”
林沐风挥了挥手,正堂内的行刑太监和锦衣卫俱已退了出去。空荡荡的正堂内,只剩下林沐风和哈得全两人。
哈得全惊恐的望着林沐风,真不知道这个活妖精又想做些什么。真没想到自己在东厂多年,却毁在一个靠皮相吃饭的小太监身上。
林沐风眼中充满着笑意,却将哈得全身上的绳索拉在手中,哈得全只觉得血脉已快堵塞。
“哈督公,你一定在想,自己驰骋东厂多年,竟然会败在一个靠皮相混日子的小太监身上。你也一定在奇怪,咱家为什么不借机杀了你?”
哈得全无法出声,眼神却肯定了林沐风的猜想。
“咱家不妨告诉你,咱家这次不杀你,是想让你知道当王安走狗的下场是什么!咱家知道你是脱公公一手提携的,咱家也是脱公公调教出来的。看在脱公公的面子上,咱家不杀你。但是,你背叛了脱公公,还帮着王安想治咱家于死地,咱家也不能坐视不理,这只是一个小教训!”
林沐风松开了哈得全的绳索,却又故意拉紧。
“其实哈督公掌握着东厂,完全没有必要参与宫内的争斗。虽然哈督公曾经是司礼监的秉笔太监,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大家各当各的差事,少管别人的闲事。皇上这根绳索,想勒死谁都行,问题是,皇上的绳索在谁手中,又听谁指挥?”
林沐风松开了绳索,平静的望着因疼痛而颤抖的哈得全。
“如果哈督公真的要和咱家为敌,咱愿意奉陪,咱家只不过是半条残命,将死之人,还有什么可怕的?咱家就是这样的人,谁敬咱家一尺,咱家就还他一丈!对咱家的恩如是,仇亦如是!请哈督公自己琢磨吧!”
林沐风已离开了正堂,哈得全的内心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