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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渐晚的天色,陆文俊心已沉了下去。
皇上留宿在坤宁宫是很少有的事情,陆文俊明白今日算是无法面圣了。如果明天还是不能面圣陈情,陆文俊已决定兵行险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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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微风阵阵。
徐皇后已无大碍,永乐帝从坤宁宫一路缓行,往奉天殿而去。
奉天殿外,陆文俊看见永乐帝的身影兴奋不已。陆文俊只等着永乐帝下朝就是冒死也要为林沐风求情。
陆文俊直直的守候在奉天殿外,从清晨一直等到将近午时,终于等到永乐帝的身影。
“皇上!”
陆文俊倒身跪在一旁,永乐帝瞥了陆文俊一眼,收住了脚步。
“文俊?你一直守在奉天殿外有什么事情吗?”
“臣有要事想要密奏!”
“密奏?”
永乐帝沉吟着,却突然展颜一笑。
“文俊!朕今日的心情大好!各地的官员述职已毕,徐皇后的病情已无大碍!不如你陪朕到御花园一游,有什么事情,你就在那里密奏吧!”
“微臣遵旨!”
陆文俊无法抵制心情的激动,随着永乐帝来到了御花园。
御花园内,百花盛开。永乐帝坐在一座凉亭内,一边品茶,一边赏花。陆文俊垂手立于一旁,身体却在微颤。
“文俊!朕对你期望很高,自从纪刚因为支持汉王夺嫡被朕斩首以后,你一直都是朕的确亲信,你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说,不必吞吞吐吐的。”
陆文俊明白,永乐帝提起自己的先主纪刚就是提醒自己要处处小心,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陆文俊倒身跪倒在地,向皇上拜了三拜。
“皇上,臣本来只是个小小的锦衣卫统领。后来蒙皇上厚爱升至锦衣卫指挥使。皇上的恩德臣铭记在心。臣有负对皇上的厚望,臣万死难逃其咎。皇上让臣着派人手负责林公公的安危,可是,臣却让林公公陷于危难。臣有负圣恩,请皇上降罪。但是臣不想连累他人。皇上圣明!”
永乐帝望着陆文俊,眼中掠过一丝杀气。
“文俊!你所说的不想连累他人,是何用意?难道说有什么人因此被牵连不成?”
“皇上,臣斗胆为林公公求情。林公公所犯何罪臣并不知,若林公公真的身犯十恶不赦之罪,肯请皇上看在林公公过去辛辛苦苦、兢兢业业的份上赐他一具全身吧……”
“陆文俊!你这话从何说起?朕什么时候说要赐死林沐风?”
“皇上,林公公在东厂备受酷刑,就算是壮汉,估计也不过一二日光景,何况,林公公身有旧疾……如果皇上觉得锦衣卫有失职之罪,罪在为臣,请皇上赐林公公一个痛快吧!”
“什么?陆文俊!你听谁说林沐风在东厂受刑?朕并没有让人对林沐风用刑!你竟敢在此胡说,不怕朕问你个欺君大罪吗?”
永乐帝已拍案而起,将手中的茶杯重重摔在地上。茶杯的碎片溅了陆文俊一身,陆文俊却并未起身。
“皇上,臣所言句句是真,如果皇上不信,可以移驾东厂,如果林公公完好无损,臣愿领欺君之罪!臣跟随皇上已多年,一直在皇上身边听差,如果皇上追究臣的失职之罪,臣愿领罪,但如果有人只是想要给臣定罪却加害无辜,臣于心不忍!”
“得了!陆文俊,你也少跪在朕的面前唠叨了!朕和你一起去东厂,如果林沐风真如你所说,朕自有分寸!”
“臣遵旨!”
陆文俊站起身来,轻轻松了一口气。只要皇上肯去见林沐风,就证明皇上心中并不想置林沐风于死地,陆文俊随着永乐帝的鸾驾,一起向东厂进发……
王安身边的小太监刘金明潜伏在一旁已将永乐帝与陆文俊的话听了个仔细。
刘金明想起昨日收下锦衣卫一百两银子的事情,不敢提及陆文俊知道林沐风被用刑的事情。刘金明转动着小贼眼,已是计上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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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内总管的寝室中,王安悠闲的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一边哼着小曲儿,一面品着茶。
“大总管,大事不好了!”
“金猴儿,你嗐嚷嚷什么?出了什么大事了?”
刘金明悄悄的贴在王安的耳边轻声道。
“大总管,皇上刚才突然说要见林沐风!还让锦衣卫指挥使陆文俊陪着他一起去了东厂……”
“什么?皇上去了东厂?”
王安一蹦子跳了起来,手中的茶水酒了一身。
“大总管,千真万确!哈督公现在根本就不把您放在眼里,您所说的话他也根本不理会!林沐风已被他整得不成人样,如果皇上见到必定震怒!大总管还是想法子择出自己来要紧!”
“哈得全这个蠢材!咱家一再吩咐不能对林沐风用刑,只能对他下毒,要看起来像是死于旧疾复发,到时候咱家自然会将这个过失推到太医院去。这个蠢材却非要对林沐风用刑,如今看来,咱家也就只能独善其身了!”
王安将手中的茶具重重的摔在地上,刘金明见谎话已经得逞,一双贼眼又露出兴奋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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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厂内,皇上御驾突然来临,使哈得全有些受宠若惊。
永乐帝不声不响的进入了牢房之内,陆文俊紧紧跟随其后。哈得全抬头瞧见陆文俊,心中却很不是滋味。
东厂和锦衣卫之间在皇上面前争宠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皇上既然来到东厂后面却跟着锦衣卫的指挥使,这分明是不相信东厂的能力。难道说,这两天有人在东厂捣乱的事情已传到皇上的耳边不成?若真是这样,那捣乱之人必定就是锦衣卫。
永乐帝环视着东厂的牢房,却根本不见林沐风的身影。永乐帝的脸色已沉了下来,望着身旁的陆文俊。
“人呢?”
陆文俊也在环视着周围,却突然驻足不前。一间牢房内,一人披头散发,衣衫褴褛,背靠着铁栅栏,身上淡淡的香气却是如此熟悉。
陆文俊仔细打量着面前之人,身上的衣服虽然已残破不堪,但却像是件葵花的曳撒。一双玉腕被绑在铁栅上,已被勒紫。纤细的十指血渍斑斑,右腕上有一串被血染著的南珠。
“皇上!这就是林公公!”
陆文俊有些激动,声音也在颤抖。永乐帝望着牢房中的人,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自己喜爱的禁脔林沐风。
“文俊!你可要看仔细!”
“皇上!林公公的右腕上的那串南珠臣是见过的!”
随着陆文俊的指向,永乐帝定睛一看,眼前之人右腕上戴着的正是乾坤南珠中的坤珠。
“真是沐风?文俊!你还不快将沐风解下来!”
“是!臣遵旨!”
陆文俊抽出腰刀,一刀斩断牢房的锁链,又将林沐风腕上的绳索割断,一把取出了塞在林沐风口中的破布。
“皇上,林公公的口中还塞着破布,难怪没有任何声音!”
永乐帝望着陆文俊手中的破布,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文俊!快将沐风抱出来!朕要瞧瞧沐风变成什么样子了?”
“皇上,您还是不见为好……”
“少啰嗦!”
“是,臣遵旨!”
陆文俊一把将林沐风抱在怀中,从牢房中走了出来。怀中的林沐风浑身冰冷,气息微弱,陆文俊的心如刀割一般疼痛。
“皇上……林公公他……”
永乐帝简直不敢相信,只是几日不见,林沐风竟然会变成如此模样。原本如柔丝一般的秀发,如今已粘成一片。纤纤十指上竟然血污。绝美的容颜已消瘦得不成模样。林沐风缓缓睁开了双眼,望着陆文俊。一双如秋水般的明眸已凹陷下去,变得有些渗人。
“沐风!”
永乐帝轻轻呼唤着林沐风,林沐风缓缓转过头来,望着面前的永乐帝,淡淡一笑,身体一软,已昏死在陆文俊的怀中。
“皇上,林公公他……”
“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回宫,宣杜院使来救治!”
“是!臣遵旨!”
陆文俊抱着林沐风冲出了东厂的牢房,永乐帝随后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