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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上,傅清风一身喜服,骑着高头大马,韦连忠黑着脸跟在傅清风后面,一行人向宁波而去。等到了宁波,傅清风准备直接去码头,出海的大船早已造好,随行的喽罗们早已整装待发,一切进行的都非常顺利。
花轿内的林碧桃仍在兴奋不已,能嫁到如此貌美而才高的解元郎,真是自己的福气。孰不知傅清风想要送给林碧桃的绝对不是幸福。
傅清风暗自冷笑,自己总算要为义弟林沐风报仇了。
不知行进了多久,林碧桃感觉到似乎有波涛的声音。自己嫁去的是苏州,苏州哪来的海昵?
林碧桃不敢摘下盖头,任由喜娘搀扶着前行,脚下的路也很不平,根本就不象是苏州傅府。
林碧桃被驾入了洞房,一切总算安静了下来。林碧桃感觉到周已没有他人,才悄悄掀起了盖头。洞房并不大,怎么看也不象是苏州傅府。最奇怪的是没有傧相,没有拜堂直接就将自己送入了洞房,这也实在有违常理。
林碧桃正在思索,新房的门已被推开,林碧桃连忙盖上盖头坐在喜床上。
傅清风手持着折扇突然一把挑开了林碧桃的盖头,林碧桃吓了一跳,看到傅清风却又故做娇羞。
“傅郎,为何不见喜堂,而是直接入了洞房呢?”
傅清风轻摇着折扇,倒身坐了下来,为自己斟了一杯美酒。
“碧桃小姐为什么不问我这里究竟是哪里?又为何不问我究竟是什么人呢?”
“傅郎……”
“我们现在是在我的远航船上,明天天一亮我们就要出海去远航。”
林碧桃的内心隐隐感到不安,却实在不愿相信眼前的傅清风会有什么歹意,可是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六十八)渺尘'VIP'
洞房内并没有燃放龙凤花烛,这里的一切都非常可疑。傅清风轻摇着手中的折扇,心情却格外好。
“碧桃小姐,其实除了苏州解元之外我还有另一个身份。”
“不管傅郎是什么人,碧桃生是傅郎的人,死是傅郎的魂,傅郎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傅郎,你要带我出海?我明白了,你是怕我爹爹不同意,所以才故意瞒着他的。”
林碧桃轻移莲步为傅清风斟了一杯酒。傅清风哈哈一笑,用手中的折扇挑起了林碧桃的下巴。
“碧桃小姐还真是善解人意!既然如此,傅某也不想隐瞒!在下是苏州府的解元不假,不过在下还是当今皇上通辑的要犯!”
傅清风笑望着林碧桃,林碧桃的心却一沉。没想到自己心爱的傅清风竟然是朝庭的钦犯。可是就算傅清风是朝庭要犯自己还是照样喜欢他,就算是从此过着流离失所的日子也在所不惜。
“傅郎,我已是傅家之人,一切都随傅郎。”
“那就太好了!不过,我还忘记告诉碧桃小姐一件事情,其实我在江西做的也是打家劫舍的买卖!上次归还林府的财产其实就是我从金福和令堂大人手中抢来的。金福确实是令堂大人所杀,可是令堂大人却是在下让手下灌的毒药!”
“什么?”
林碧桃只觉得天眩地转,手中的酒壶已摔碎在地。面前这位翩翩佳公子竟然会是杀人越货的强盗,这简直让人无法相信。虽然林碧桃深爱着傅清风,可是想想今后要和杀母仇人同床共枕,林碧桃还是无法接受。
“碧桃小姐,有意思的还在后面呢!令弟金洮风也是我逼疯的!而我之所以将林府的财产送回,就是为了将你带到这里。”
“傅公子,你我素昧平生,你为何要如此设计陷害我们林府!”
林碧桃怒指着傅清风,傅清风却满不在意品尝着美酒。
“上好的竹叶青,永远是我的至爱。碧桃小姐,你不用如此生气,我这么做只是在为我义弟讨回公道而已。”
“傅公子,我根本不认识你的义弟!”
“哼!是吗?我义弟可认识你们。我义弟就是当年杭城府的解元林沐风,他这一生不就毁在你和周氏的手中吗?”
“林沐风?傅公子,亏我这么相信你,你竟然为了林沐风这样对待我?”
林碧桃已回过神来,没想到这位风度翩翩的傅清风竟然是林沐风的义兄,而他接近自己的目的就是为了替林沐风讨回公道。林沐风的事情的确是自己所为,可是林碧桃却万万没有想到被自己相信的人出卖竟是如此痛苦。
“哼!碧桃小姐,你体会到了吗?被自己相信的人出卖的感觉如何?你我只不过数面之缘,我的欺骗你都不能忍受,那我义弟被和自己一起长大的亲姐姐出卖的感觉又是如何呢?”
“傅公子,你的玩笑我已经受够了,我现在就回余杭城去!”
林碧桃站起身来,打开房门想要逃走,却被韦连忠一把拎了起来,重重丢在地上。
韦连忠已走了过来坐在傅清风身边,傅清风笑了笑,却突然勾住韦连忠的脖子坐在韦连忠的怀中。
“碧桃小姐,你我可是夫妻!你怎么能想着要逃离亲夫呢?不过有一点请你放心,我是不会和碧桃小姐有肌肤之亲的,我和韦将军才是一对,你看清楚!”
“什么?”
林碧桃本以为傅清风侵犯自己,没想到傅清风竟然会和韦连忠有断袖之癖,可是这种污辱更让人无法忍受。林碧桃只觉得血气上涌,已将嘴唇咬出血来。
“傅清风!你如果不放我回去,我就……”
“你就什么?我手中可有你父亲亲笔写的婚书,如果你敢离开这里半步,我就去衙门告你私奔,我看你们林家的脸往哪搁!你也别想寻死,如果你死了,我就到衙门告你父亲说他将残花败柳冒充黄花闺女嫁与我,到那时你父亲的老脸就丢尽了!”
“你是朝庭钦犯还敢告我?”
“哈哈哈哈……我又忘记告诉你了,皇上的要犯傅清风已经死了!有钱能使鬼推磨!我现在的身份是江西府的生意人傅清风,你们林家要不要试试和我斗斗?”
“你到底想怎么样?”
林碧桃痛哭流涕,满腹委曲,傅清风却并不为之所动。
“那可说不准,等出了海如果我高兴了把你送给个丑汉残废当老婆也有可能,如果不高兴送你去青楼楚馆也有可能。总之,我会满足你人尽可夫的心理的。”
“无耻!”
林碧桃怒指着傅清风,傅清风扬起了手,狠狠给了林碧桃一记耳光,林碧桃被搧倒在地,口鼻已搧出血来。
“无耻的人是你!你连我义弟沐风都能害,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我如果不让你受到惩罚,你将来还不定要害多少人!”
林碧桃不敢再叫嚣,只能伏在地上啜泣。
紧闭的房门突然被推开,林沐风和沈孟飞冲了进来。
傅清风见到林沐风并没有起身,依然坐在韦连忠的怀中,只是指了指桌上的酒杯。
“上好的竹叶青!”
“清风义兄,你就放了林碧桃吧!”
林沐风坐在傅清风的对面,望着傅清风。傅清风摇了摇头,继续品着美酒。
“就知道你不是来为我送别的!”
“清风,那些事情都过去了,我也不想责怪林家的人,你还是放了林碧桃吧!”
“沐风,你还是老样子!就算被人出卖一万次也长不了记性!”
看着傅清风的样子,沈孟飞的气已不打一处来。沈孟飞冲了过来,重重地拍着桌子,震得酒具呯呯作响。
“傅清风!沐风说要带他姐姐走就没有人拦得住!”
傅清风连眼皮都没抬,索性扭过脸去,不再理会林沐风。
“沈孟飞,你凶什么?林碧桃是他亲爹爹嫁与我的,我有他老人家亲笔写的婚书,就算她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清风,就麻烦你写一封休书还她自由吧!不论她做过什么都已经过去了,我也不想再和她计较了。我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我非常感谢。我本来是想为你送别的,不过碰上这种事情我不能不管。”
“哼!还想骗为兄?沐风,你一定是回到了林府发现林碧桃被我娶走就知道不妙,你也一定是猜出我要带她出海,所以才从宁波赶到这里的吧。”
“是!清风义兄是活诸葛,我怎么瞒得过?”
“算了!本来以为出海前会见不到你们了,既然见面了我们就一起去甲板上喝一杯,如果心情好的话休掉一个贱女人也说不定。”
傅清风笑了笑已站起身来挽着林沐风离开了房间,韦连忠望了沈孟飞一眼,两人也一起前往甲板。
林碧桃依然伏在地板上没有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