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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内的影卫面面相觑,似乎不知刚才一瞬发生了何事,回过神来宋公子就不见了。
清玉跑向树下已经陷入昏迷的那人,急忙喊道“快!快去请赵大夫!”
李铁匠是清远城里众多铁匠工的其中一个,他家住在城南里南城门不远处,平时有生意时就上铺子打打铁赚赚钱,没生意时便带着老婆闺女出去走走玩玩,日子过得倒是挺舒心的。今日倒不知是个什么日子,一个多年不见的好友竟寻上门来。李铁匠嘱咐老婆端来些小零嘴、茶水坐着陪好友聊天,在好友又一次道谢后终于忍不住道“张耀,不是我说你,你也太客气了,才坐下几分钟呢就已经向我说了七八次多谢多谢了。都说了以前好歹是闯过江湖的兄弟,这么见外做什么,你和小公子好好在这里住下,其他的别管。”
张伯叹气“是是,当年你一声不吭的就走了,我还以为你出什么意外了,没想到是来过这神仙眷的日子来了。”
李铁匠摆手“什么神仙啊眷侣的,文绉绉的,在宋煜家里待久了你这武人也会蹦几句文人说的话了。我就是喜欢凤儿她娘,嘿嘿,一起过个安稳日子,将凤儿养成大闺女,我们就挑个小镇隐居去。郊外那些地方虽荒了些,但是清净啊。”
张伯点点头,李铁匠看出他心不在焉的就道“张耀啊,你不用担心,小公子待会就醒,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今日都晚了,我让老婆准备点好酒好肉,咱们好好聊聊天。”
张伯也觉得这样甚不礼貌,可今日他觉得太累,不想再强打精神了,于是点点头。
齐君扬醒来时已是第二日,秦霸天昨日出手招招狠辣,夺人性命。不,现在倒不能叫他秦霸天了。此人根本就不是秦霸天。秦霸天在北部活动时不过是一方霸主,他擅长的是用兵的谋略,所以才能和齐鹤斗得不相上下。齐君扬从未听父亲说过秦霸天会是个武林高手,这个张伯内力极深,招式也从未见过,怕不是普通角色。齐君扬已经下令将齐府半数的侍卫派出去搜寻宋玉萧,张伯来历不清,虽然可看出他对宋玉萧没有歹毒心肠,可事情不在自己的掌握中实在不能放心。他恨不得自己亲自带队人马出城搜寻,无奈府中事物繁杂抽不出身。
齐君扬在床上躺了许久,昨夜齐明政就一直候在次房等待消息,朱夫人也做足了样子派人来慰问过,齐书宏和齐肆云倒没有动静。齐君扬唤来清玉,叫齐明政过来。
齐明政进屋后,齐君扬便吩咐了齐府的诸多事务。齐明政心里了然,但还是有些担忧“大哥,你伤势未好,搜查一事不如交给刘子吧,府中事务全权由我打点,暂时休息一阵子。”
齐君扬看他“你想让刘子提前调出水牢领队十二影卫?”
“是,大哥刘子的事情固然有错,但依照府中的规矩排查下来只是小错,不必如此大费章。”
齐君扬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当时是做样子给姓何的看的。派人将刘子调出来,让他领着暗士在城内搜索,我带着影卫和五百人马沿着清远城下流搜索。”
齐明政抬头看他“你还是要……哎,你觉得张伯会在城内停留?”
齐君扬点头“倘若他不是秦霸天,就得做好十分的准备。”
齐明政担忧的看了看齐君扬的伤口,齐君扬的伤口在胸口左侧,是一枚暗器划伤的,伤口长而细,却入肉颇深,差点刺入心脏。想来那张伯是想致齐君扬于死地。这样的恨意,是对齐君扬,还是对父亲呢。这人年龄偏大,怕又是江湖中人,倒不太像是齐君扬得罪的人。
齐君扬对他挥挥手“好了,我倦了。”
齐明政便不再多说抱拳退下。
☆、若即若离
宋玉萧醒来时张伯正坐在床边,他恍恍惚惚的看了看四周的布置,知道这里已经不是齐府了。
张伯见宋玉萧醒来有些歉意的端过一碗姜汤“还热着,喝了吧。”
宋玉萧点点头,接过汤一口气喝完。
宋玉萧说“张伯,我们走吧。”
张伯一愣“去哪里?”
宋玉萧说“哪里都可以,去一个没有齐君扬的地方。”
张伯沉默了一会,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好,明天就走吧。”
宋玉萧点点头,对张伯道“我累了。”
张伯起身出门,关门,离开。
宋玉萧坐在床上,背靠着土墙望着窗外摇曳的树枝心里前所未有的平静。明天就离开这里,离开这个有着齐君扬气息的地方,去一个安静遥远的小镇,像以前爹爹那样,守一方沃土,平平淡淡的度过余生。爹爹当初那样辛苦的在商场中打拼穿梭,现在想来是在为自己避免风波。现在爹爹离开了,自己就要好好的活,不做他的耻辱,像他所希望的那样活下去。
第二日清晨,一辆马车踏着晨雾缓缓驶向南城门。一个中年人坐在车辕上架车,一个少年坐在车内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人烟还很少的大街。
马车行驶到城门口时停下,一个守门的官兵走上前来“喂!这车去哪的!”
中年人下车恭敬道“是出城去探亲的。”
“探亲?去哪探?”
“徽州。”
“徽州?这么远,车里还有什么人?”
“还有我家小公子。”
“出来我看看。”
“是,”中年人走到车前拉开围帘“小公子,快些下车来。”
少年闻言下车,心想着这出了什么事吗,平日没听说城门口还要检查的啊。
一队人马突然从城外奔来,小守卫兵远远看见带头的人连忙行大礼。中年人见状急忙站到马车旁让道,马队到了城门口渐渐慢了下来。带头的黑衣男子问“情况怎么样?”小守卫兵低着头道“一切正常。”黑衣男子似乎有些失望,不再多问,驾着马缓缓往城内走来。中年人低着头行礼,男子的目光缓缓从他身上划过,而后马蹄声骤停。
男子坐在马上看着这辆旧得脱漆的马车,问“车内还有人吗?”
中年人答道“还有一个。”
“出来。”
“是是是,贱民马上让他出来。小公子,快些出来。”中年人的声音里都带了些惶恐。
车内的少年听到慢慢从车厢里出来,他站在黑衣男子的面前,抬头直视他。齐君扬看着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男子,深感疲倦。他昨夜不知为何心慌意乱,一梦醒来汗湿粘衣,于是连夜出城去寻人整夜未眠,伤口早已开裂也顾不上了,他现在已是累极。
齐君扬翻身下马,面前瘦弱的男子还是安安静静的和他对视着,不知该说他是勇敢还是不知死活。他走上前去,握住了男子的手“宋玉萧,你想去哪里。”男子闻言一直与他平静对视的双眼终于开始动摇,中年人在一旁道“这个……这位官爷,您认错人了……”旁边的官兵将戟向他靠了靠,呵斥他“住口!”
齐君扬将那个少年拦腰抱上马,一挥马鞭便扬长而去。
中年人被拦在后面只能着急得看着马儿跑远。
那个少年坐在齐君扬前面,背靠着齐君扬的胸口,似乎极是不耐的道“齐君扬,你放开我!”
齐君扬不答话,任由男子挣动。过了一会,始终白费力气的少年终于泄了气般不再动弹。齐君扬道“不要再想着逃跑了,若是再有这种举动,我会杀了张伯!”齐君扬口气说得狠毒冰冷,宋玉萧不禁打了个寒蝉。
回到齐府齐君扬便将宋玉萧交给下人,自己进了卧房。房内赵大夫早就候在那里,看到齐君扬脸色苍白气虚不稳,不由连连摇头“哎……哎,大公子快躺下我为你把脉。”
齐君扬依言瘫在床上,再不想动了。赵大夫细细为他把了脉,查看了伤口,再写下药方。清玉立刻拿着药方去煎药,赵大夫也退下了。齐君扬在床上躺了一会,扬声道“来人!”
门外一个小厮进门来,齐君扬道“将宋玉萧给我带过来!”
“是。”
须臾之后,小厮将宋玉萧推进门内。齐君扬依旧躺在床上,听到响声回头道“你过来。”宋玉萧一脸漠然,没有动。齐君扬霍然起身快步走到宋玉萧面前“今天之事你作何解释!”
宋玉萧不屑道“解释?解释什么?我需要向你解释吗?”
齐君扬眯眼“你说什么!”
“我说……”宋玉萧直视着齐君扬道“我干什么事都与你齐君扬无关!”
齐君扬呵呵笑了几声,猛然将宋玉萧举起扔到床上!
“啊……”宋玉萧痛呼一声,随即起身想往屋外跑,可他哪里快得过齐君扬。齐君扬欺身压住宋玉萧“不关我的事……说得好!不关我的事!”宋玉萧在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