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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好日子都结束了,曾经王府的二房的嫡出之女,现在不过是个五品官的女儿,这天差之别,真是让人感叹人生如戏!
这两人就在那里感叹,水嬷嬷几次想要出手,伊宁都在暗中制止了,看就看呗,又不能少块肉,有什么了不起的。
这时候元卉华忽然走了过来,在伊宁的身边低语一句道:“你放心吧伊宁我今个嫁过去就是北定侯府的嫡出的少奶奶了,将来的日子肯定会好过你的。”
元卉丽也跟着凑热闹道:“我也是我也是,伊宁你放心吧,我一定会超过你的。”
这姐妹两人高傲的昂着头,不可一世,伊宁不予置否,淡笑处理。
心里则是感觉,哪里来的北定侯府嫡出的少奶奶,你们这亲事怎么可能是北定侯府嫡出的少爷,如果真是怎么会如此的寒酸?
这话伊宁当然不能现在说出来,可是伊宁倒是没有想到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
这时候外面传来了“噼噼啪啪”鞭炮声,小孩子们在门外喊着:“新郎官来了,新郎官来了。”喜娘赶快张罗给新娘子盖上红盖头,把象征吉祥如意的苹果放在了姐妹二人的手中。
将新嫁娘的金项圈什么的都戴上,不过不知道为何这嬉闹的氛围忽然间安静起来,元卉丽和元卉华不了解外面有什么事情,心里有些紧张,这手上的力道就重了一些,苹果都化了几个道子。
因为迎亲的姑爷来了,所以喜娘正打算背着两个新娘子出门呢,这会子也停了下来,静观其变,两个姐妹忽然间有些不知道如何继续下去的茫然,安静的坐在椅子上没吭声。
那边一个外面的管事嬷嬷匆匆忙忙的进来道:“二夫人,二老爷您二位看出去看看吧。”
二老爷元锝璱呵斥道:“大喜的日子慌慌张张的作甚?还有没有规矩了?”
这个管事嬷嬷道:“二老爷二夫人,外面的姑爷是来了,可是也太寒酸了一些,外面的两个少爷拿不定注意,特让老奴来请二位过去看看。”
这一下子人群呼啦啦的都去了外面,伊宁也被挤了出来,得既然有人请咱去看免费的大戏,不去白不去啊。
伊宁跟着大伙去了外面,结果就看见了两队稀稀落落的迎亲队伍,还有那瘦的不成形的马,伊宁有些嗔目结舌?
乖乖这二房闹得是哪出?这人家迎亲都是高头大马的,弄两只瘦骨嶙峋的算什么回事?
虽然这两个新郎看着还可以,不算英俊也算不得难看,中等之姿,但是这迎亲的人的确太少了,两边加在一起不过是五六十人罢了,加上吹吹打打的,恐怕这新娘子几十抬的嫁妆都不够人手的。
二夫人刁楠看见这个场景,差点眼前一黑过去了,茵嬷嬷在跟前赶紧扶住二夫人道:“二夫人您可是当家主母,这时候要是昏过去,两个小姐怎么办?”
二夫人来了精神头怒喝一声道:“你们到底是谁?敢扰了我们和何家族亲的婚事?快说!”
二老爷元锝璱本来打算借着两个女儿成亲,宴请一些官员,给自己的仕途来点好处呢,结果出现了这匪夷所思的一幕。
那段时间正在养病的二老爷元锝璱,看着这个情况心里大概是有谱的,恐怕是二夫人这个婆娘识人不清了。
二老爷元锝璱道:“你们两个毛头小子,不要欺我们府上不是王府而放肆,告诉你们本官还是个五品官员,荣不得你们戏弄,媒人呢,官媒在哪里,这家人到底是谁?我们可是和何家的族亲何植家的两个孩子结亲的,这婚书上面写的清清楚楚,两个孩子一个叫何明伟,一个叫何志伟。”
官媒是个老妇人,看到这场合也有些冷汗都下来了,这要是有骗婚的嫌疑,她的官媒算是做到头了。
马上的两个青年立刻下来跪在地上道:“岳父大人请受小婿一拜。”
两个人倒是恭敬的磕了三个响头,这会子个子较高的那个男子站起来道:“岳父大人小婿家父名讳就是何植,小婿名叫何明伟,这是小婿的弟弟何志伟,祖母是在北定侯府的北苑和岳母给我们定下的婚事,有玉佩为证。”
这个何明伟倒是聪明,直接拿出二夫人的信物,二夫人脑中哄得一声炸响了……
完了完了,这事情怎么会这样?二夫人不甘心的问道:“你们胡说,你们祖母说过是和北定侯府是三代族亲,并且许了七十二抬的聘礼,如今你们这般模样出现,怎么可能是财大气粗的何家的子孙,更不能是嫡亲的族亲。”
何志伟受不了这个闲气道:“岳母大人好生有意思,我们爹娘都是何家嫡系的族亲,祖母更是和北定侯府老夫人亲如姐妹,但是我们这一族的确是自力更生,一般不愿意给北定侯府惹下麻烦,所以我们这一族都是清水之辈,祖母教育我们有能力自力更生才是好儿孙,依靠族上蒙阴有何用处?”
何明伟也跟着道:“我们祖母颇得北定侯府老夫人的喜欢,所以经常被接近北定侯府的北苑居住,正好北苑的旁边就是平原王府的别院,这亲事是岳母亲自定下的,我们的聘礼也早早的送上,六礼只差迎亲礼节了,这误了吉时有何意?”
二老爷大致是明白二夫人这个蠢货,被人家给算计了,不能说被人家算计,应该说是被人家给忽悠了,什么自力更生,还不是银子都给北定侯府了,被扒皮都不剩下什么了。
亏了他们还准备了七十二抬的嫁妆,虽然是竭尽全力了,但是效果一般,但是今个看见这迎亲的队伍,倒是高抬他们了。
二夫人刁楠似乎是接受不了整个现实喃喃的道:“不对,不可能,接待我的是北定侯府老夫人,定下的是北定侯府最厉害的族亲的嫡系,不是你们不是你们,弄错了,肯定是弄错了。”
二夫人慌慌张张的往回走,一下子绊倒了门槛上,而门内的已经跟着喜娘出来的元卉华和元卉丽看到外面的场景也晕了过去。
今个本来就打算让其他房的人都看看,他们二房攀上了好婚事,结果闹出这么大的笑话来,何明伟不高兴的道:“岳父,不知道这娶亲是不是要继续了?我们何家已经是尽了全力,你们说要七十二抬聘礼,我们也做了,要不是这样我们爹娘能累的病了,家里能拿出来的都拿出来了,今个就差迎亲了,难道岳父家要悔婚不成?我们祖母一直都说自己是远亲,不存在任何欺骗的意思,难道是岳母自己想差了?”
何志伟道:“哥哥这家人欺人太甚,好好的婚事都要耽误吉时了,岳父大人你给个痛快话吧,这亲事成还是不成?如果成的话立刻迎亲,如果不成聘礼和三媒六聘的所有礼物全部归还。”
这何志伟算是抓到了二老爷的软肋了,拿到聘礼之后,因为王府的王位的事情,二老爷动了不少的聘礼,尤其是压箱底的几千两银子,现在要还是不成的。
还有大儿子要娶北定侯府的嫡女,这聘礼也不能太寒酸了,本来他还纳闷这何家的族亲都肥的流油,怎么聘礼不算太好呢,原来是这回事。
二老爷一听这话立刻道:“这婚事已经敲定,许是中间有什么误会,但是这礼节还是要成的,要成的,奏乐快奏乐!”
这喜乐滴滴答答的吹了起来,那边二夫人和两个女儿已经哭坐了一团,二老爷进门就呵斥道:“大喜的日子嚎什么嚎?都给我老实点,该成亲的成亲,该上花轿的上花轿。”
二夫人刁楠也来了劲头抓着二老爷元锝璱道:“老爷这是你在心里如珠如宝疼了十几年的女儿啊,你看那人家的寒酸的瘦马和单薄的轿子,怎么能给女儿给他们娶了去啊?”
二夫人哭的是撕心裂肺的,二老爷一巴掌打在了二夫人的脸上道:“住口,你还有脸哭,当初是你神神秘秘的定下了婚事,今个出现这样的情况也不奇怪,两个女儿要是怪就怪你好了,女婿刚才在外面说了,要是不成亲也可以,将聘礼和所有的礼全部返还,你能还得了吗?”
二夫人嘎的一声哭声就停止了,一听说还银子就歇菜了,那银子和不少的聘礼都给用了,还有一些都给北定侯府下了小定礼了,怎们能拿得回来?
二夫人坐在地上拍着大腿道:“女儿啊,是娘对不住你们啊,今个一定要嫁了,否则我们一家吃上官司就完了,你们以后在想嫁人就难啦,呜呜呜,老天啊怎么这么对待我们一家啊。”
已经醒来的姐妹二人也瘫软的坐在椅子上,似乎不可相信前一秒她们还带着喜悦之情,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