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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过册子翻了翻,皱起眉头:“甚是杂乱。收起来,以后慢慢研究。”
“是,教主,还有这个。”男子又呈上一只细长精巧的瓷瓶。
他拿起瓷瓶在手中把玩,却不打开封塞:“这里面是什么?”
“醉欢散。”那男子回答,“就是一种春药。也是在苏鸿正的屋内找到的。他妻子早丧,一人抚养独子长大,行止端正,亦从未续弦,房内却藏着这样的东西,不是很可疑吗?”
“哦?”他玩味的一笑,看着那瓷瓶,“确实值得查究。看上去似乎用过了。瓶口的蜡漆有裂痕。这个也收起来。”
“还有,苏澈上路之后,属下又进了他的房内仔细搜查,倒是并未找到什么可疑的东西,不过发现了这个。”一边说,一边呈上一个小小的卷轴。
他拿过卷轴,展开一看,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了,半晌才冷笑了一声:“哼,原来如此。”
他将那卷轴紧握在手里,运起内功便想毁去。
然而,最终他还是慢慢松开了手指,卷轴被握的变了形,腾起淡淡的烟雾,却仍是完好无损。
他看着那卷轴,露出了充满邪意的笑容:“这个也一起收好。日后便可作为苏澈勾结本教的证据。哈哈,真是有趣。”虽然在笑,冷冽如冰的话语里却没有半分笑意。
“其他没什么事了吧。”他冷冷的说,“那么,一切等苏澈来了便自有分晓。别说他一个人前来,就算是带上千军万马,各派高手,我亦无所惧!只要有我在,他就休想在本教撒野!”
“是,教主,属下告退。”
宫内重新恢复了寂静,他却并不灭烛,也不睡下,只是望着帐幔发呆,看上去心情突然变坏了。
我拉了拉他的袖子,他却猛的俯下身吻住我,双手将我抱紧,解开我身上的衣服。
我吃惊的看着他:“怎、怎么了?”
他不说话,只是不停的吻我。他双臂的力气很大,将我紧紧箍在怀中,低下头,吻我的颈项。
“为、为什么?”
他停了下来,头埋在我颈间,许久才低低的说:“我想做。就是现在。”
我睁眼看着他,迷迷糊糊的说:“好。”
他埋下头,轻轻分开我的双腿,一点一点的插入进来。半年多的时间以来,□早已习惯了他的侵入,微微紧缩着接纳了他,他轻轻一动,浑身便敏感的颤抖起来。
他将我整个从床上抱起,让我坐在他的身上,攀住他的脖子。他似乎很喜欢这种让我无处可依,只能抱紧他的感觉,他含住我胸前的红点,下身不住的往上顶动,一次比一次用力,一下比一下猛烈。
“啊,啊……不要……太、太快了……呜呜……”
这次的欢好比以往都要激烈的多,他只是不停的吻我,也不同我说什么。一次完了以后,他抱住我又要了一次,直到筋疲力尽的倒在我的身上。
“其欣。”他埋首在我颈间,不肯抬起头,只是低低的问,“如果我不是你师哥,你还会爱我吗?”
“会。”我傻傻的回答。
“我是说,如果我不是苏澈,你会爱我吗?”
我迷惑的看着他,他的问话已经超出了我理解的范围。我凝视着他的眼睛,温柔的黑眸中映出我的脸。
我呆了一会儿,回答:“会的。”
我感到自己的颈间热热痒痒的,他高挺的鼻子贴着我,在我的伤痕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情似游丝,人如飞絮,暗锁愁绪一缕。
脉脉两情难语,萧萧一朝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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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浮剑山庄掌门,中原武林盟主苏澈已在血尘山下,拜书求见。”
“我明白了。让他上来,左右使,三长老,四护法分做九路,看顾好旗下教众,苏澈自由我来对付。”他站起身,冷冷的道。
“是,属下明白。”
我拉住他的衣襟:“你要去做什么?”
“我有事要处理,你在这里哪儿也不要去,等我回来。”
“不要,你在这里陪我。”我不满。
“其欣,”他柔声说,“我去去就来,一定很快就回来的。”
“那好吧。”
他在我的嘴唇上亲了一下。转身走出了宫门。
我一个人在房里无聊的玩着雾影,没有他在又觉得索然寡味。左等右等,他却仍然没有回来。
我有点着急了,便出门去找他。
“华公子,您不能出去。”门口竟然站着两名黑衣男子,两柄长戟拦住了我的去路。
“为什么?”我大声问。
“教主吩咐,不能让您出去。”
我将雾影剑提在手上:“他说过我拿着它哪里都能去!”
“可,可是,教主现在说了……”
“他说过我拿着它哪里都能去!”我一边说,一边用力推开双戟大步走出。
两人怕伤着我,都不敢用强,只是提着长戟一路追在我后面:“华公子停步,教主的命令不要违抗……”
我才不管他们,驾轻就熟的往元螭宫走去。
第三十九章
别馆寒烟,孤檐画角,每往前走一步,便感到毫无来由的慌乱。
还有……一丝恐惧。
不好的预感。
大厅内一片肃静,黑衣男子分列站成两排。我悄悄的躲在门口,里面充满令人窒息的压抑感。
一名年轻男子背对着我,立在大厅的中央。
修长挺拔的身材,漆黑笔直的乌发。
一身雪白的孝服,素衣﹑素裳﹑素冠,头发也用白色的丝带绑起。
端正高洁的背影,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
我的头剧烈的痛了起来。
“苏盟主这次独自一人前来,是因为练成了封喉心法第十层,来向我教挑衅吗?”
“我无意向贵教挑衅,只是因为我此次前来的目的,只为我浮剑山庄一己之私,而非为武林同仁的全体利益,故单独前往,不愿连累他人一同赴险罢了。”他淡淡说道,语气镇定平和。
熟悉的声音,却又偏偏一点也想不起来,头越来越痛。
“果然是正义凛然,公道十足,”他斜倚在长椅边,微微一笑,“那你来又是为了什么呢?”
“为了我派无上的秘籍宝典,绝心录。”
“绝心录?”他冷笑一声,“我没听说过什么绝心录,倒是知道令尊大人用令人难以想象的法门练得了本门心法《封喉心经》。”
“先父已逝,请教主自重,不要随意诬蔑。浮剑山庄的《绝心录》由来已久,先父身为正道掌门,黑白分明,嫉恶如仇,又怎会修炼贵教的武功。既然是贵教的秘籍心法,又怎会流传到我们浮剑山庄手里?”那年轻男子侃侃而谈,不卑不亢,“敝师弟一时糊涂,禁不住诱惑,自甘堕落,修得绝心录秘笈之后与贵教勾结,将心法外传,教主在武林大会上不但露了一手,还将他当着众人的面带走,是非曲直,心中自该清楚明白。”
“这是我听过的最有趣的笑话,”他扬起头哈哈大笑起来,邪魅的双眼眯了起来,“原来我的武功是来源于你们浮剑山庄?真是造化弄人。你想怎样?”
“《绝心录》是本门无上的宝典,我此行的目的便是将它带回浮剑山庄。”
“那你恐怕要失望了。这里没有《绝心录》,我天重门也不会让你在血尘山任意妄为。”
“《绝心录》并无抄本,先父将其背诵下来,又将口诀传给了敝师弟华其欣,他的心中便记下了《绝心录》秘籍。”他轻声说,“我只要将他带回便可。望教主准予。”
“原来如此。”他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嘴角勾起充满邪意的笑容,眼睛却如冰霜般寒冷,“你拐了那么大的一个弯,兜那么一个大圈子,说的如此冠冕堂皇,道貌岸然,原来最终目的却是要将一个跟我教勾结的弃徒带回去。真是令人难以想象,贻笑大方。当初我可是在千人万众面前问过你,苏盟主是想出尔反尔吗?”
“教主此言差矣,他虽是我派弃徒,但身负我派武功,论情论理都仍是在下的师弟。何况对一个门派来说武学宝典是至高无上,不容窥探的。既是我派弃徒,自该由我派自行清理,何况他修得了本派最重要的武功?作为本派掌门,我有义务保护本派的秘籍,不让其外传。”
他的语气谦逊平和,一字一句却是咄咄逼人,不容反驳。
而他却只是悠然的靠在长椅边,微微挑起的凤眼显得邪气又魅惑,却仿佛不屑于看他一眼似的,把玩着手边的杯盏,漫不经心的说道:“哦?这样啊……不过苏盟主不必担心,《绝心录》永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