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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天色,正是夜深人静之时,月黑风高之际,等人走了,我便打定主意悄悄溜了出去。
白天看过的那小屋里没点蜡烛,床上只剩下了苏澈,我急急上前去看,他平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毫无知觉的样子。我心怦怦而跳,伸手探了他的呼吸,竟然感到一丝丝微弱气流,顿时喜出望外。我伸手理了理苏澈额前的头发,又替他塞了塞被子,原想多留一会儿,但又觉得十分忐忑。
长廊的西首又是另一间房,隔着临水的院落。走的路多了,我的脚又痛了起来,但还是坚持着蹒跚挪了过去。想来这便是容止危的所在了。
屋内没点蜡烛,人已经睡下了。我摸索到床前,果然看见容止危侧躺着,乌黑的头发散落在枕头上。
我安静的悄悄走去,生怕惊醒他。淡淡的月光洒在床头,我看见他投下浓密阴影的长睫毛,显得分外柔软,还有嘴唇,略微有点发白,但线条优美,同样显得十分柔软,看的我心里痒痒的,只想摸一摸。
我克制了一下,还是没忍住,伸出手指去摸他的嘴唇,果然感觉软软的,还有点湿润,顿时心猿意马,有点想继续往下摸了。只不过又怕弄醒他,不免犹疑不决。
正在我天人交战,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的时候,他却居然醒了,微微张开眼睛,看清楚是我,有点惊讶,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声音哑哑的,是刚睡醒的慵懒语气,十分好听。半月以来我每日都在想念他,却料不到他第一句话是问我来做什么,不过一时间我倒也忘了生气委屈,厚着脸皮笑道:“你明知故问。”我那时还并不知道,容止危为了救回苏澈,几日几夜都没有合眼。人在生死线上,必须时时看护,随时输以内力续命,这时的他是极为疲倦的,我却偏在这时候找他。
他迷惑的看着我,睡意渐渐消去,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邪气笑容:“我真的不知道你要做什么。”
我只觉得胸口一阵发热,呼吸急促,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用力压倒他。
容止危半坐起身,不怀好意的笑着:“过来啊,别怕。”
我就这么晕晕乎乎上前,一把搂住他的腰。我觉得我的动作就像一个流氓,而他却也绝非善类。他的亵衣本来就是敞开的,露出结实的胸口。我想到白天云泽天跟我说的封喉诀会促发□一事,顿时脸红心跳,难以自持。
我说道:“你准备就这么放着我不管是不是。”
容止危撩起我的头发:“你还要我怎么管你。”
我猛的对着他的嘴唇吻了下去。触到他湿润的嘴唇,心中一阵乱跳。我第一次主动吻他,不敢造次,只是亲了一下就赶紧分开了。我抱着他的脖子,说道:“不是说好你救了我师哥,咱们就在一起的么。”
容止危收了笑容,只是看着我,过了一会儿问道:“你去过苏澈那里了?”
“你怎么知道?”
“你手上有他那里的药味。”
我讷讷的道:“你还在生我的气?那算了。”只是嘴上说算了,心里还是舍不得,照样抱着他不放。
容止危微微压下身体:“你说算了就算了?”他灼热的呼吸拂过我的脸,让我一阵意乱情迷,我捧住他的脸颊,说道:“我可没骗你,你要相信我。”
“怎么相信?”
我微仰起头准确的吻住他,他很配合的搂紧了我,慢慢加深这个吻,吸吮辗转间便掠夺了我的呼吸。我感到他有力的手臂和结实的胸膛,唇舌间满是他熟悉的气息,我陶醉的紧闭眼睛,等待他进一步熟悉的占有。
容止危略抬起头,结束了这个深长的吻,对着我笑了一下,随即懒懒的靠回床上:“你是不是该回去睡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愣愣的看着他,突然之前的委屈都涌了上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虽然我一贯厚脸皮,但这样的话还是让我觉得十分羞耻,虽说开玩笑,其实自己还是有点想做的。
容止危说:“我今天累了。你回去睡吧。”他的语气十分冷淡,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我垂下了头,手都有点发抖了。我很想生他的气,但我告诉自己这样是不对的。他这几天来一定是花费真气为苏澈治伤,而这一切都是源于我的要求。他会累也是理所当然,我怎么能这样任性呢。
想到这里,我还是决定认输了。我躺到他的身边,抱住他:“我不要回去睡。你累的话,我就陪你好了,这么多天才见到你,我是想来看看你的,还是说你还在生我的气?”
黑暗中我听见他细微的呼吸声,臂间感觉到他身体的起伏,虽然近在咫尺,可由于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仍旧觉得离他很遥远。我想到他之前对我说他已经不欠我什么了的话,还叫我滚回苏澈那里,心里既沮丧又难过。虽然这样,我却仍然自作多情的感到他还是喜欢我的,所以我才会这样忍不住的来到他的身边。
容止危轻轻翻过身面对着我,手指缓缓划过我的脸:“怎么陪我?”
我说:“你累了,我们就一起睡觉吧,反正你的床也那么大,不会嫌挤的,哈哈,哈哈。”我干笑了两声,想缓和一下气氛,希望他不要拒绝我。
容止危低低的“嗯”了一声。我得到允可,便躺下抱住了他。只是虽然这样,忐忑的心情也没有稍减。喜欢一个人原来就是这样的心情,会患得患失,会胡思乱想。以前自己可以毫不犹豫的伤害他,现在却连说一句亲密的话都小心翼翼。我反复思量着重逢以来的情景,手臂间的体温让我渐渐平静下来。
我小声说:“谢谢你救我师哥。”容止危却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睡着了。
我收紧了手臂,贴着他胸口的时候,能感觉到他那里长长的疤痕。我想以后不管遇到什么情况,我都要保护这个人,一定不会再让他受一点伤害。这样想着,却仍然感到心中的不安。
我觉得容止危和过去有了一些不一样,但哪里不一样我却也说不上来。
第八十一章
“苏澈已无性命之忧。”
我紧张的看着他的背影,听到这句话,又是欣喜又是感激。他微微转过脸来,视线落在我身上,口气平淡,仿佛是在陈述一件完全无关紧要的事情。
还没等我感激的话说出口,他又皱了皱眉头,“不过,我不打算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包括苏澈本人也一样。”
我说:“这个自然,我不会说的。”以苏澈的顽固性格,恐怕是宁愿就死也不愿让“魔教魔头”救他的性命。而容止危作为天重门教主,却去救水火不容的武林盟主的性命,说出去也实在是大大的不妥。
容止危又皱了皱眉头,连不耐烦的神情都显得十分好看。
“苏澈不能留在这里。我会将他送往别处,越远越好。”他慢慢转过脸来,“你觉得我派谁送他走比较好?”
我怔了怔。不管怎么说苏澈毕竟身份特殊,让天重门教众去送还是不放心,再说苏澈醒来后没人照顾也不行,别人真的能好好照顾他们吗?再说……想到这里我脱口而出:“我送他走,行不行?”话出口才想到,容止危既然这样问我,很可能原本就是打算让我送他走的。
果然,容止危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我已经准备好了车马,你收拾一下东西,明天就送他走吧。我点了他的昏睡穴,他至少要睡上十二个时辰才会醒来。”
“师哥受伤很重,又要赶那么远的路。”我小心翼翼的道,“我怕他恢复不过来,可不可以先照顾他一段时间再回来……”
容止危看了我一眼,不咸不淡的道:“可以。”
我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轻松就答应我了,连谢谢的话都忘了说。本来应该很高兴,却突然觉得十分不舍。这才没几天又要离开了。不过没关系,我一定会尽快回到他的身边。
我走上前去,从背后抱住他,将脸贴在他的背上,他身上似乎有点药味,不过仍然是很好闻的味道。我心中的不舍越来越强烈,离开他原来竟是如此难受的滋味。
容止危转头问:“怎么了?”
“我……我舍不得你。”我低声说,“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你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