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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闾哥哥,求你了,你把裤子穿上行吗?你只要穿上,棋棋就原谅你。”蒙棋真的怕那孽根突然又硬起来。
将闾抹掉眼泪,提上裤子,拉上衣衫,将蒙棋扶了起来,默默的帮他穿戴整齐。情绪无比的低落,浓郁的哀伤,弄得蒙棋手足无措,他最怕的就是将闾的哀伤,每次看到他高大的身影,带著这种颓废的情绪,他就心痛,但是他也没有办法,他心疼将闾,但是他不能爱他啊,他的心很小很小,小到只能装下扶苏。
“棋棋,对不起。我知道你不爱我,你只爱大哥,我都知道,是我不好,强求你对我有回应,可是我真的控制不住,每次我都发誓忘记你,不再打扰你,但是却做不到,对不起,对不起,棋棋你别恨我好麽?” 将闾双膝著地,跪著往前走了几步,紧紧的抱住蒙棋的腰身,埋进他的腹部,哭的像个孩子。
将闾是个痴情的人,皇家里难得出了这麽个痴情种子,还是倔强的不肯回头的那种人,认准了一个人,死都不会改变。他和扶苏不一样,虽然也是文韬武略,但是情商更重,他太过感情用事,每每判断事情都被感情所影响,他知道自己不适合皇家,从没有想过有所图,那个龙椅对他来说不屑一顾,而他唯一的追求,就是得到蒙棋的爱,但是却求而不得。
这样的将闾,如此低微的,只求自己能够原谅他,蒙棋顿时觉得他太过残忍了。不是应该恨他麽?恨他强迫自己,欺负自己,可是他看著跪在面前的男人,蒙棋发现他恨不起来。
“我先走了。”蒙棋狠狠心,推开将闾,转身就冲了出去,这个地方他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棋棋……” 将闾抱著头倒在地上,闷闷的哭著,哭声不大,却充满了撕心裂肺的绝望。作家的话:本来想让俩人那个那个的,可怜的将闾,临门让我给断了!
(14鲜币)二。10、辞世
“将闾,你好大的胆子,竟然侵犯蒙棋,你就不怕他爹挥军咸阳。公子扶苏可是也在那里作监军,正好给了他篡位的机会。”假山中突然出现一人,将闾一惊,他根本不知道有人藏在这里偷看。
胡亥从假山後转了出来,面对惊诧的将闾,一张脸上都是戾气,但是依旧俊朗非凡,神情中甚至还透著上位者才有霸气和嗜血的贪婪,眼中透著阴霾和狠戾,还有著浓浓的欲望。
“胡亥,你胡说八道什麽?大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将闾擦掉眼泪,站了起来,崩溃的情绪被掩藏得很好,皇子架势顿时大开,即使他再重感情,也是皇家後代,二公子的威严无须装腔作势,浑然天成。
将闾拉了拉衣衫,面无表情的看著自己所谓的同胞兄弟胡亥。这人与扶苏素来不和,而且经常纠缠他心爱的蒙棋,将闾打心里讨厌他,自然不给他好脸色看,而且这人竟然敢躲在暗处偷窥,十足的小人一个。
“将闾,你是不是不行啊,棋棋都光著屁股躺在那里了,你竟然软了,看的我好不过瘾。如果是我,我一定干的那小贱人哭爹喊娘。”胡亥挑挑眉照著将闾的要害一阵猛戳,刚刚的事情,他只看了一半,本来看到蒙棋被将闾侵犯,他气得差点拔剑看了将闾,但当他刚要行动的时候,蒙棋给了将闾一巴掌,形势突然逆转,害得他没了英雄救美的机会,索性躲了起来,等蒙棋走了之後才出来。
不过胡亥到最後也不清楚,将闾到底进去没进去,只知道这家夥後来软了,看蒙棋那表情和反应,似乎并没有得逞?
胡亥的话让将闾气的浑身发抖,如果不是剑不在身边,将闾真想一剑挑了胡亥这个败类。
“不许你侮辱棋棋。”将闾攥紧了拳头,两眼冒著凶光。
“你们得意什麽?他早晚是我的,笑到最後的才是赢家。”胡亥看著将闾,一阵冷笑,“如果我得不到他,那我就毁了他,谁也别想要。”狠戾的语气不由得让将闾一惊。
“你敢伤害棋棋,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哼,先管好你自己吧,狠话谁不会说。”胡亥蔑视的看了眼将闾转身离去,留下那人在原地发愣。
一月後,沙丘行宫。
一张宽大、夸张的实木大床,周边雕琢著玲珑巨龙。此时上面躺著一位朽木老人。
“陛下,您且放宽心,只是偶感风寒,相信吉人自有天相,很快就会痊愈的。”一位面庞白净的中年儒士,恭敬的开口回答。
“咳咳,李卿无须哄朕。”嬴政看著丞相李斯悠悠的说著,他明白这是大限已到,时日无多。
弥留之际,嬴政想起了被贬到上郡的大儿子,他确实不喜欢扶苏的性格。这个孩子太过宅心仁厚,天生有一副悲天悯人的慈悲心肠,每每与他政见相反,他一直觉得扶苏过於‘软弱’。好在经过历练之後,他发现扶苏确实是最好的皇位继承人,他为人聪慧、有著敏锐的洞察力与出色的指挥才能,在战场上也立过赫赫战功,让众多的边防将领自叹弗如。(度娘友情赞助)
後继有人,能够江山永固,嬴政不由得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虽然这孩子有时候总在朝堂之上和自己理论,政见也有所不同,行为处事的方法更是让他不能认同,但那股子执著和敢跟他叫板的劲头,很像自己。嬴政相信江山交给他是正确的,这孩子不会让自己失望的,那将会是另一个秦朝盛世。其实他也知道扶苏说的没错,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他拿下来的江山确实需要扶苏这样的明君来守候。秦始皇似乎看到了那时的鼎盛,不由得眼神发亮。
“李斯,拟旨。传位於大公子赢扶苏。”嬴政抬起手艰难的说著最後的遗言,一脸希冀的看著李斯,希望他能够辅佐扶苏。
李斯挑挑眉,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侧目看了赵高一眼。不动声色的回身拿过圣旨,按照嬴政的吩咐拟好了遗诏。
始皇嬴政心中大石落地,闭上了双眼,撒手人寰。
扶苏与蒙恬在大营中商议战事,摸摸右眼,心绪不宁。右眼一直跳个不停,让人心烦意乱。
“将军!”帐外一声通传打断了两人。
蒙恬高叫一声:“进来。”
“启禀将军,咸阳特使带著皇上圣谕已经到了军外。”
“什麽?”扶苏皱皱眉头有种不好的感觉,“迎进来。”
两人出了大帐,迎面捧著圣旨的人是丞相之子李由,也是一名武将。李由见到扶苏便冷冷的一笑,举著圣旨大声宣布:“罪臣扶苏、蒙恬接旨。”
一句‘罪臣’,让扶苏眉头一皱,但是他撩起战袍跪倒在地,迎接圣旨。蒙恬愣了一下,也跟著跪在旁边。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扶苏、蒙恬戍边甚久,佣兵自傲,毫无建设,办事不利,屡次上书肆意非议朝政。扶苏觊觎太子之位图谋不轨,则令即日押解扶苏、蒙恬回京听候发落,钦此。”
“公子,接旨吧!”
“谢主隆恩。”扶苏和蒙恬起身接旨,对望了一眼,这突然横祸到底是怎麽回事?上郡明明被二人治理的很好,父皇曾下旨表奖,这一遭是为了哪般?
“将军,监军!此去凶险万分。”副将走到近前,他有种不好的预感,随即开口阻止二人。
“我是父皇的儿子,再怎麽样,他也不会杀了我吧?”扶苏不相信父皇如此绝情,虽然他多次与父皇因政见不合而吵架,但父皇对他的栽培,他是心知肚明的。扶苏相信父皇是在培养他,哪怕是几次三番的贬他,但最终还是会将他调回咸阳委以重任,而不是当他眼中钉肉中刺而借机弄死他。
“先回去再说,有什麽事面见圣上禀明就好。” 蒙恬也觉得应该回去,虽说将在外令有所不受,但是他家世代忠君爱国,相信皇上不会相信他人巧舌而误会他,只要见到皇上讲明便可,最重要的是小儿子蒙棋还在咸阳,他不能冒险。
“嗯,蒙棋还在咸阳,我们正好回去看看他。”扶苏也是担心蒙棋,恨不得马上回去。咸阳肯定出事了,不知道蒙棋一个人能不能应付,希望一切不会牵涉到他才好,只有见到蒙棋他这颗心才能安,不管前途渺茫,有多少陷阱等著他,扶苏投鼠忌器,这一趟他不得不走。
“公子、将军请吧。”丞相李斯之子李由走上前来,将二人押上囚车,押解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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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见父皇!”扶苏回到咸阳,以为可以面圣,却发现他被软禁了。没有人提审,也没人理睬他们,就一直被压在牢中不见天日,也不允许任何人探望。见不到父皇,扶苏才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抓住栏杆,提高声调的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