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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疼?”清清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伊万警惕的回过头,黑发的青年在他的后方,拿着一卷绷带走过来。“为什么不让队员来帮你?”
“我不想让他们看到我这个样子,是我的失败导致了他们今天没有饭吃。”伊万并不能确定王耀的意图,但是依旧选择坦诚相告,向王耀承认自己的失败让他觉得没有那么难受。如果是阿尔弗雷德……今天狼狈的样子被那死胖子看到了,还不知道他心里怎么乐呢,接下来几天要不然……就直接杀人灭口先斩后奏?
王耀蹲下来,帮他擦干净腿上的水,用药膏均匀的涂抹了一层,再用纱布缠了一圈又一圈,包扎的很完美。伊万没有制止他的动作,反而是把手撑在地上,很享受的看着这个过程,疼痛仿佛离他很远,在这个似乎野兽都不能忍受的残酷训练营中,他感受到了一点久违的温暖。
王耀拍了拍手,从包里拿出食品:“今天我们拿了双份的食品。”
伊万眨了眨眼,并不接它。
“我想你们应该很需要它。”
“我想我更需要一个你这么做的理由。”伊万相信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一说。
“我要你一个承诺,在五天的实战演习中,在我们解决完亚洲那帮人之前,不要对我们出手。”
“好大的代价……”伊万看着那一小块面包,摇了摇头。
“你清楚这袋食物对你,对你的队员来说意味着什么。你们前面的成绩都保持的不错,但是这里终究是个生存者训练营,不是大学。不能生存,就是失败,没有人去回顾你之前的成绩有多好,重要的是你能不能活到最后一刻。”王耀卸掉了最后一张面具,眸子里闪动着凌厉的锋芒,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气围绕着他。
王耀知道伊万仍在犹豫,他俯过身去,在伊万耳旁轻轻说了一句话,然后迅速分开,满意的看到伊万的表情由惊诧,变为了然,最后他们同时笑了出来,一个比一个纯良,一个比一个慈眉善目。
趴着墙根偷看的几名队员却觉得身后冷风刮得嗖嗖的。
“老三,你猜他们俩蹲一块商量什么呢?笑得那么邪恶……老大他就差露一尾巴出来了。”二队长一边摇头一边叹息。
“月明星稀,清风入怀,如此良辰美景,携一佳侣,含笑而相对坐化,岂不快哉~”三队又开始大嚼古文。
二队白了他一眼:“你小子文学修养这么高,以后别搞特种兵了,让上司把你举荐到军报当编辑去吧。”
三队摇摇头:“那怎么成?想当年咱队长在军校当花魁那会儿就有人押十个包子说他以后一定能进高层。这次他要是带咱们拿个名次,你猜他以后能升多少级?如果要是真拿了世界第一,他又能升多少级?咱要是跟着他得升多少级?”他拍了拍二队的肩膀“老二,记住喽。跟着队长,有肉吃~”
二队眼前的穷山恶水突然变成了校级干部才能分到的六层复式小房子。心里的算珠打的噼啪响:“一平米一万,复式的房子至少有200平米,如果租出去,每个月可以回收6000租金,外加单位分的停车位,一个月租金……”
腐败的根源从这里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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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弗雷德在床上翻来覆去,心里还在想着早上的事,一个声音不断的在呐喊:“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那是作弊——好吧不算是作弊——他们运气也太好了点吧!我才是Hero啊,我可是靠着自己一枪一枪打下来的全程啊,他们算个什么!!!!”
一个纸条突然飞了过来准确的砸在了他的脸上。他摊开纸条,借着微弱的窗外透过来的光看清了里面的字:“到外面来谈。”
然后他看到过道上一个人影在往外走,身形很高大,走路却有些不稳。
阿尔朝阿尔法那边的床铺看去,果然少了个人。
这时还没有到熄灯时间,但是大多数人都已经睡了,阿尔蹑手蹑脚的走出这个临时搭建的宿舍。在一根旗杆下找到了等在那里的伊万布拉津斯基。
“酒鬼,你到底找我什么事?”阿尔很不客气的问。
伊万摸了摸下巴:“谈谈合作。”
“你和我?合作?”阿尔难以置信的问“难道我不是你宿命中唯一的那个敌人么?”
“不。”伊万摇头“还有王耀。”
阿尔一下子全明白了,他开始兴奋起来。
没错,王耀,他不能让这队不入流的混蛋们再夺走他Hero的地位。
第9章 虐囚
9
王耀睡的很沉,但是十几天下来的习惯,让他在睡下两个小时后就渐渐的进入了浅睡眠。虽然仍然是在睡,但是意识是清醒的,他闭着眼睛又等了半个小时,还是没有起床的命令。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他突然闻到一股异香,手脚顿时就麻了,他想坐起来,最后却是挣扎的滚下了床。他们特种兵的身体久经训练,一点点迷药和麻醉根本就奈何不了他们,而现在这里放的迷药几乎能迷倒一头大象,他扶着床柱子站了起来。也有很多人已经感觉到事情不对劲儿,醒了过来,端起武器,用衣服蒙着口鼻凑到窗户下面。还没等推开窗户,闪着火花的子弹从窗户外面窜了进来,玻璃碎了一地,足足有一分钟的火力攻击把室内的所有东西都打的稀巴烂。王耀叫醒了一些还存有一丝理智的队员,有两个队员已经被迷药迷昏,醒不过来了。
“怎么回事?”伊万坐在了王耀的身边问,他们挨着窗口,趁着敌人换子弹的功夫,大口呼吸来之不易的新鲜空气。
“谁知道!我这里又没有训练课程表!”王耀声音嘶哑的不成样子,他不欲再多说话,把口鼻掩住,他以为还是一场训练,这迷烟一会儿就会散去。可是似乎完全不是这个样子,迷烟越来越浓,有人想往外面冲,却被火力网封住,还受了轻伤。不是空弹,而是真的子弹。
搞什么啊!
王耀的神智越来越不清晰,终于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
王耀不是怕黑,从小他就是个皮孩子,有人提起他小时候那段往事的时候,都会问他,你到底被关过几次小黑屋?王耀会从地上拢起一团沙土,对人家说,你把这堆土里面的沙粒数清楚就差不多是我那数了。
他现在被关在一个黑到极致的屋里。房间没有一丝光能透进来,甚至他不知道门在哪里。他的双臂被结结实实的捆绑起来,吊在房梁上,身上被鞭子打过的紫青淤痕纵横交错,他身体不受控制的想蜷成一个圈,但是雨点般的拳头却总是能找到他身上的弱点。
虐囚训练。
王耀在第一时间下了这个结论。
他吐出一口血沫,承受着更猛烈的攻击。房间里不断响起喘息声和殴打声,但是自始至终似乎只有他一个人,施刑者也只有一个人。这个房间里他只能听到自己和对方两个人的呼吸声。
无数个逃生方法在他脑中像过电影一样嗒嗒嗒嗒回闪,解开绳索不是问题,反击不是问题,问题是——他好像觉得现在殴打自己的这个小子的拳法自己熟悉的不得了,连触感都熟悉!
“我说,阿港啊,你就不能下手轻一点……”咏春拳固然是看着好看,可是打到自己身上可就未必能像看电影的时候大叫一声“好”了。
身后殴打自己的那人沉默了,紧接着一束光打在了他身上,那人已经站到了他的正前方,和几年前一样,仍然是一副不苟言笑的面瘫脸。
“你们国际反恐局也被拉来做壮丁?”
“我就说过不要被安排到你这里,肯定会被你认出来!”那个叫阿港的人愤愤不平的关上了电筒,房间又恢复了黑暗的状态,王耀有点可惜,因为他十分想看小港现在的表情,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这么不近人情,就让我看一次他除了没表情以外的表情都不行么!
“那你换个房间吧,换个人来打我成不成?”
“当然得换,这屋子里有夜视监控器呢,我打你打的狠不很都看得到。不下手狠点那叫徇私舞弊,我要受罚的!”阿港郁闷的对着某个方向打了个手势。
“哎,你换哪个房间啊?”
“隔壁呗。”
“隔壁是谁啊?”
“好像是个美国人,叫阿尔弗雷德琼斯的,咦,这个名字好熟悉?!”阿港好像突然回忆起了什么“是不是你给我讲过的那个拯救世界先生?”
“对嘛对嘛~~”王耀心里小算盘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