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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圣使的话,苏竞云连忙转头,想示意冥先生仔细听。没想到身子一转,竟然和一双柔柔的眸子对上。苏竞云咬住嘴唇,暗觉面部又有些发热,冥先生点点头,告诉苏竞云自己在听。
圣使声音很小,口音也很重,隔着厚厚的幔帐,冥先生听得颇为吃力。她又轻轻向右挪了挪,将身子,蜷进苏竞云的臂弯里。
昨晚冥先生沐浴时的香味又钻进苏竞云的鼻子,她动也不敢动,也根本没心思去听外面讲了些什么,她的心跳得越来越快,咚,咚,咚咚咚咚——
不对,这是两个人的心跳。
苏竞云低头一看,冥先生垂着眼睛,眼里闪过一丝羞赧。
是他!
苏竞云还来不及细想,怀里的人突然颤抖了一下,冥先生眼看着又要咳嗽,突然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唇。
不要咬!
苏竞云连忙伸出手指,拨开冥先生的嘴唇塞了进去。一股尖利的疼痛传来,冥先生偏过头,让苏竞云放开,苏竞云一手搂紧了他,让她动弹不得。
淡淡地血腥味弥漫开来,冥先生心疼坏了,一着急,便伸出舌头,舔舐苏竞云手上的伤口。
那柔软的,湿热的舌尖淡淡扫过苏竞云手指,她浑身一阵酥麻,尽是说不出的舒坦和*。
“咳——”
一声咳嗽从冥先生身体里传来,苏竞云还来不及伸手指,幔帐外,圣使的声音戛然而止——
“是谁在屋里咳嗽?”
屋里的气氛顿时紧张到极点,苏竞云连大气也不敢出,她摸到了腰间的藏起来的佩刀,心想着若是圣使要揭开幔帐,就只有拼死一搏!
“嘘,不要慌。”冥先生按下她拿刀的手,另一手去探入她的襟领,用力一扯。苏竞云的肩背一阵凉嗖,衣衫滑下,露出光洁的香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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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以血为药
25
苏竞云屏着呼吸,听着床外的脚步一步步走进;一步;两步——
“哗——”幔帐被大力扯开;圣使一身黑衣,面纱重重,一双尖利的眼在床上扫了扫。
苏竞云装作害怕;嘤嘤地缩进被子里。
“姑娘?”圣使回头问龙官,龙官擦了把冷汗;点点头。
圣使来回走了两步:“看样子;还是个挺高的姑娘……不过龙官,屋里既然有人,怎么也不说一声?万一我说的事被人听去;那可怎么办?”
龙官连忙跪下:“不敢,小人哪敢……”
苏竞云窝在被子里,手又重新摸到腰间的刀上,她手心里全是汗,担心圣使突然袭击,也担心床下的冥先生。
圣使说:“你是不敢,那个姑娘呢?我看还是割了她的舌头,免得坏我们好事。”
她话音一落,右手掀开被子,左手一挥,一把雪亮的匕首闪烁着令人胆寒的白光,向苏竞云刺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外面突然一阵慌乱,门外的马齐齐长嘶,一传十,十传百,周围的鸡鸭猪牛纷纷躁动起来,连屋里的人,心头都是一个的声音在回荡——
“杀——杀——”
豢龙术?
圣使猛地一回头,龙官吓得磕头如捣蒜:“不是我,圣使大人,不是我……我也没这本事啊……”
圣使心里一动,一甩衣袖背过身来:“难道是中原的气合术?云骑在这附近?”
众人心里都暗道不好,云骑威名响彻西域,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若是被云骑发现他们的计划,那是大大不妙!
“都给我去追!”
以圣使为首,屋里人拿着兵器,冲出屋子,将苏竞云和冥先生留在屋里。
苏竞云连忙翻身下床,掀开床板,将冥先生从床下抱了出来。冥先生满手鲜血,苏竞云抱住他时,一个精致的口笛从她手中垂落,掉在了地上。
“是你!”
苏竞云大惊,她本以为云骑真到了附近,心里还一阵窃喜,没想到竟然是冥先生催动这气合之术!
冥先生又呕出几口血,已是气息奄奄:“竞云。”
“我带你回去,带你回去……”苏竞云六神无主,眼泪也不自主滑下。
冥先生说:“乖……不哭……听我说……”
苏竞云抱着他再床边坐下,冥先生靠近他的耳朵,说:“龙官……老奸巨猾……不肯轻易践诺……你……你把血擦干净……装作我们是因为害怕逃走……把我刚刚写的东西也拿走……记住了……”
这句说完,却是昏昏沉沉,不省人事。
苏竞云迅速擦去地上的血迹,然后拿过桌上的纸,抱起冥先生,回到了神侯府。
“师父。”
冥先生的房间里,灯火通明。躺在床上的,却不是冥先生,而是一个脸色惨白的美人儿,她拿着一封信,细细读完,脸上表情稍有松缓。
“原来是皇上让人支走了霖儿,让她去寻当年那个救我的人……幸得霖儿机灵,一路上没有吃亏。”
云骑说:“应该是多亏你当初故意设了个*阵在关中,把皇上引了过去。否则苏竞云性命不保,霖儿恐怕也……”
方胜兰说:“当年我回京,身边也就师父,霖儿还有长公主。皇上也是有心,才故意支使霖儿去关中找医我的法子,找得到最好,找不到,也可以借此打压镇南府,霖儿功劳不小,怕也是他忌惮的对象。”
云骑叹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霖儿此番也不必回京了,我让她甩掉陛下那边跟着她的人,去寻医你的法子,希望可以早些找到。”
云骑伸手摸了摸方胜兰的脸,她受伤以来,日渐衰弱,颊边的丰盈也渐渐消散,显得下巴更尖,脸也更小了。
“师父,其余师姐师妹他们……”
云骑说:“我会将他们一一支走,这京城,是留不得了。皇上既然想要镇南府,那就随他吧。”
两人想到师姐妹多年出生入死,到后来,竟然到此境地,不由暗然神伤。方胜兰更想到自己百密一疏,恐皇帝生变,也许要拉上云骑和苏竞云进这漩涡之中,径自懊恼不已。
“师父……我是不是特别自私?”
方胜兰回忆起当年的自己,一墙之外,意气风发,而宫城之内,却如笼中之鸟,郁郁度日。听闻陛下有意招安武林,立即献以奇计——
“侠以武犯禁,六扇门里好修行。胜兰,我知你是想取择中之道,以六扇门制衡朝廷武林,再借驱逐光明教一事让二者归为一心。但陛下藏得太深……我们永远不会知道那个上位者心里在想什么,你不必自责。”
“可我当年是想走出宫门……谁愿意困足于后宫一辈子?可到头来,却害了你,害了竞云……”
云骑拿过手帕,替她擦泪:“胜兰,你总是想得太多,以你的性格,就算陛下不答应,你也会站出来,献以此计。革新是需要用鲜血做代价的,也远非一帆风顺,只要江山稳定,又何足为惧?再说,我有殿下,各亲王、都督府,武卫府素与我交好,陛下要动我,也没那么容易。倒是你……”
云骑拿过她的手腕,塞进被子里:“若非紧急,千万别再运内力,知道吗?”
方胜兰点头,这时,门外又传来苏竞云的敲门声:“云骑大人,冥先生还好吗?”
云骑和方胜兰对望一眼,云骑轻声说“你睡下吧,我去给她说”,扶着方胜兰躺下,吹灭了烛火,开了门。
苏竞云还在门口张望,毛毛也在门口张望,看到门开了缝,尾巴一摇就准备钻进去。结果因为太肥,卡在了门缝里。
“喵——”
苏竞云把毛毛从门缝里拔了出来,云骑出来,带上了门:“他睡下了。”
苏竞云担心地问:“大爷还好吗?睡了吗?哪里痛?还吐血吗?”
她劈头盖脸问了一堆,就算是云骑,也有些扛不住了。
“别急,她已经睡了,你小点声音,我们出来说。”
云骑带着她到了前堂,管事过来,给两人倒了茶。云骑说:“我这几天事务繁忙,不能照顾冥先生。你多留些心,有事情,立刻让人报到宫里,记得,不要让别人知道,直接报到镇南府。”
云骑晚上得知消息,立刻带着熟知的太医过来,这事是瞒着宫里的,就怕皇帝知道,多生是非。
太医过来看过冥先生,几人提心吊胆在旁边候着,就怕出事。太医最后叹了口气,拿老参吊了参汤,喂冥先生喝了一碗。苏竞云紧张得不得了,云骑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