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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红柳绿”的阁楼中,一名脸容妖媚的红衣女子双手提着极长的红色裙摆,正踏上“咯咯”作响的木质阶梯,快步来到了前台阁楼。
她伸手推开木雕大门,迈开步伐来到了露台之上,而随着她的到来,无数的欢呼声“哗”的一声瞬间作响、震耳欲聋。
从露台上向苏城的街道上望去,只见无数男子正拥挤在一座古楼前、踮着脚尖纷纷向她呼喊,只求她看他们一眼,哪怕是一眼都好!
忽闻鼓乐声大作,原来是楼下露台的乐手们奏起了乐器,与此同时,红衣女郎曼妙的身姿开始犹如水蛇般扭动起舞,令楼下众男子为她发疯般的尖叫。
那似是异族的舞蹈,不似江南舞蹈那般温柔含蓄,反而火辣热烈,尽显红衣女郎姣好的身段,舞姿中满是妖娆与魅惑,好似要让天下男子皆为她痴迷疯狂!
那红衣女郎喜欢听人为她欢呼、喜欢众生为她着迷,舞蹈间,脸上流露出了得意之色,眼神却异常冷漠、斜视着楼下众人,便是腰缠万贯的富贵公子,在那红衣女郎眼中,似乎也与蝼蚁没什么分别。
便是在这一刻,只听得人群中忽然传出了一声女子的轻笑,那该是一名武艺高强之人,笑声如雷般直灌人耳,使得人们再也无法享受美妙音乐、观赏曼妙的舞姿了。
红衣女郎听罢下舞蹈、秀美微皱,而见一名满头白发、一身白衫的女子自人群中飞身而出,直向自己飞来——红衣女郎身处四楼的高度,可那女子竟轻巧的好似能飞,借着些许能以踏足的借力之物,便就那么攀上了四楼,落在了红衣女郎的面前!
一时叫骂声大作,楼下男子纷纷喊着要让那白发女子“滚下来”,与此同时,阁楼内窜出了数十位家丁、丫鬟打扮、手持兵刃的好手,将她团团围聚,似是只要那白发女子胆敢对红衣女郎怀有歹心,立时便能将她乱刀砍杀!
可那白发女子却全然不在意,毫无礼貌的将那红衣女郎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而后竟开口说道:“我本以为‘小红姑娘’的舞蹈天下第一,啧啧,何以在我看来却是搔首弄姿、平平无奇,比起我家‘小丫头’都尚且不如?”
那红衣女郎从未被人如此当面羞辱,照理来说该露出恼怒的神色,却不想眼光中竟闪过了一道惊喜的光彩,笑盈盈的说道:“奴家是一介风尘女子,自不如你们主仆两人,你那美丽非常的小丫头呢?今天怎么没与你一同来?”
陡然间,隔楼内忽的窜出了数十名手持兵刃的黑衣人,呼喊着朝红衣女郎袭来。
家仆们听红衣女郎似是认得那白发女子的,想那白发女子定非敌人,便都迎向了那些名黑衣人,在楼台上与他们斗在了一起。
一时呼声大作,叫喊中有人群的尖叫,也有相斗双方的喝喊,而见兵刃相交了不到数回合,家丁们便都被黑衣人或打倒在地、或点住穴道、或砍掉头颅,尽皆被敌人制服!
那些可都是“花红柳绿”楼主、花海棠精心挑选,用以保护红衣女郎的高手,却被这群黑衣人打得溃不成军!
顿时,楼下男子们纷纷叫喊着要保护红衣女郎,却是没人胆敢动弹,眼看着那群黑衣人重新站好队形,又朝红衣女郎扑过去,那白发女子却竟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伸出左手将红衣女人搂进怀中,右手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宝剑,随手挥舞便挡住了黑衣人众的刀枪棍棒,使得黑衣人众难以伤及红衣女郎分毫!
楼下众人不住的惊呼,生怕刀剑无眼伤到了红衣女郎。
在楼下众人看来,众黑衣人的武艺实厉害,身法犹如鬼魅一般在白发女子周遭游走,向白、红两人刺击,而白发女子寡不敌众只得勉强抵挡——表面上确是如此,可实际上,倒也只有白发女子与那些黑衣人才知道,那白发女子的每一下挥剑格挡,都轻松自如、留有余地之极,怕是若非她手下留情,那些黑人尽皆都要命丧于她手!
“武艺这般厉害,又是白头发的年轻女子……难不成你竟然是……!”黑衣人中传出了一声惊呼,接着似是黑衣人中的领头人发出了一声信号,而见众人便都同时罢住了手,一齐退回聚拢在一起,一面以兵器对着白发女子怕她来攻,一面凑在一起似在商议着什么。
白发女子眼神扫过众人,也不理会眼前的危机,面色如常的对怀中佳人嬉笑言道:“我只是受了你家楼主花海棠所托前来护你周全,何必要带上我家‘小丫头’抢你的风头?”
“你……!”红衣女郎气恼的说了个你字,便在这时,白发女子身形极快的带着红衣女郎飞奔出了几步,一脚踏在了木栏之上,竟自高楼之上跃了出去!
这实着吓了旁观众人一跳,本以为两人即将摔落下来,却不料白发女子好似背上生着翅膀,竟驾着轻功、带着红衣女郎越行越远,便仿佛能够飞翔一般!
白发女子怀中的红衣女郎忽然猛地扭住了白发女子的面皮,疼得白发女子直吸了一口凉气,而听红衣女郎恼怒的说道:“你有这等武功何需带我逃跑?大可以杀了那些人!还是说你是想留着她们下回再来杀我!”
白发女子大声求饶,待红衣女郎撒了手,才一脸苦笑的说道:“你这女人好不讲理!你可知道那些‘要杀你之人’都是谁?”
红衣女子冷冷的哼了一声,显得很是不屑,白发女子则接着说道:“你说你这般好看的一个姑娘,何必要老是勾引她人的丈夫,害得别人休了妻子,你却又甩了他们?这等无聊的嗜好,难怪惹来这般厉害的强敌仇家!——你可发现了那些黑衣人都是女子?她们都是被丈夫休了的女人,本来也都是江湖上身怀绝技的好手,如今结成同盟一齐向你寻仇来了。”
“世间男子皆是蠢笨而薄情的混账!是他们自己对妻子不忠,又怎能怪我?”红衣女郎说得理所当然,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过往之事,眼中露出了憎恨之色。
那白衣女子闻言“啧”了两声,摇了摇头继而说道:“可惜了你生得这般好看,性情癖好却如此古怪,相比之下还是我家‘小丫头’好……”
“那你何不去找你家‘丫头’!何必非要管我!”那红衣女郎听闻白发女子的话,本来并没什么异状,而听得“还是我家‘小丫头’好”一言之时,却突然勃然大怒,扭着身子拼命挣扎,似是宁可摔死也不要再被白衣女子抱着了,口中不快的说道,“妾身命贱,像妾身这般的女子,楼里每天都得要死上一两个,女侠是闻名天下的大英雄,何必为了救我而污了自己的手?”
白发女子忍不住“扑哧”一笑,而见怀中佳人是真的恼了自己,语气立即软了下来,一口一个“姐姐”的转而拍马道:“我可不是什么大侠,我是采花大贼,专门拐卖美丽的女子,敢问姐姐叫什么名字?”
她两人在此之前是见过面的,虽彼此说上了话,却还未问及彼此姓名。
白发女子知道红衣女子被人们唤做“小红姐”却不知她真名叫做什么,反倒是红衣女郎知道白发女子的底细,故而也未故意询问她的姓名。
而此刻,白发女子的本意分明是想转移话题,并溜须拍马,赞得红衣女郎不再生气。
本来,这种幼稚的伎俩红衣女郎自也看得出来,可心中分明知道眼前的白发女子赞美自己是“虚情假意”,心底却莫名其妙的依旧觉得喜欢,便连脸孔都不由红了起来,扭捏的答道:“楼主把我叫作‘小红’,我没有名字。”
“‘小红’这名字都烂大街了,俗气得很,不如让我来给姐姐取个名字吧!就叫……”
不待红衣女子本人首肯,白发女子眼珠“咕噜噜”一转,便似当真思索起了红衣女郎的名字。
红衣女郎显得有些哭笑不得,捏紧了拳头只待白发女子说出什么稀奇古怪的名字,便一拳打过去。
而听得白发女子自言自语道:“听花海棠说,你儿时被她收入门下全然是她的无心之举,那时候她并不重视你,便连取名、取得都是‘小红’这样随便的俗名,却是全然没有想到你长大以后竟会是这般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儿,真可算是‘无心插柳柳成阴’,而你便如同‘柳’一般顽强、故而与‘柳’同姓再好不过;
你酷爱红色,爱穿红色的裙衫,爱抹红粉胭脂,小名中更带有‘红’字,命中便与‘红’有着不解之缘,故而不得变其本身,取你‘红’字一用;
我初始见你之时,你正虚情假意、装腔作势的服侍贵客,我本不大喜欢你,可后来与你相识,见你嫣然一笑的模样却是极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