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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怜花转回被打偏的头,吐出一口血水,盯着沈浪不说话。
沈浪拉住了还想上前揍人的熊猫儿,低声道:“猫儿,住手。”
熊猫儿怒道:“沈浪,你护着这个无耻小人做什么!今天不把他打个半死,我熊猫儿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朱七七突然上前,同样拉住了熊猫儿,一反常态嫣然道:“那你今日真的要把三个字倒过来写了,因为——”瞟了眼王怜花,她接着道:“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得的。”
熊猫儿却不肯买账:“七七,怎么连你也这样!”
沈浪叹了口气,凑到熊猫儿耳边,认真道:“傻猫儿,离岛之后还怕没有机会麽。”
熊猫儿一愣,傻傻地看着沈浪,不知是被沈浪的话惊着,还是因了适才那抹喷洒在耳边的温热的气息。
趁着熊猫儿发呆之际,沈浪转向王怜花问道:“你想如何?”
王怜花不知自己已被沈浪出卖得连骨头也不剩,径自提出了交换条件。
“出岛并非不行,但在你生下孩子之前,不能离开小弟的视线。”
“你想一直跟着我们?”
“当然,不亲眼看到孩子的出世,小弟一辈子不能安心。”
“好。”沈浪爽快得应承了下来。
王怜花点了点头,气色和善了不少,说道:“沈兄一向言而有信,小弟先在此谢过。”
“不必客气。”
沈浪一挑秀气的眉峰,柔声问道:“不知王兄何时能安排妥当?”
“最快明日。”
明日。
明日他们便能离开这个曾经的世外桃源。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九章
沈浪三人偕同王怜花出了销魂窟。
散去洞窟外的众人后,王怜花即刻让心腹着手安排出海事宜。
熊猫儿一直防着他暗中使坏,但王怜花一脸坦然,毫无作假之意,反而在完事之后,冲着熊猫儿笑了笑道:“这下猫兄可安心了?”
熊猫儿嗤鼻嘲讽道:“对你这条老狐狸,熊猫儿从不敢放松片刻,以免连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多谢猫兄这般看得起小弟。”王怜花大大方方得收下了对方的“赞誉”,这般厚颜的态度差点把熊猫儿的鼻子气歪。
秉着不和小人多计较的基本原则,熊猫儿押着王怜花又回去了销魂窟。依照沈浪的意思,他们今晚就在此地过夜,等翌日清晨便出发。
出海的条件,除有船有粮外,还需占天占云占风。船粮有王怜花准备;而天时方面,据观测,明日是个适合航海出行的好天气。
在脑海中将明日及之后的行动细思量了一遍后,沈浪合上双眼,面带疲倦之色得靠在了身后的墙上——这是他今夜歇息的地方。而熊猫儿和朱七七亦左右侧卧在他身旁,偌大的紫纱床上只躺了王怜花一人。
并非沈浪矫情,不肯睡那张看着就很柔软很舒适的大床,只是一个人若被真正伤得痛了,不可能傻傻得、再主动去揭开那道伤口。沈浪也是普通人,他的底线被王怜花扯破后,隐忍这么许久已快到极限。
这一刻,请容许他做出“懦弱”的选择。
沈浪既不肯去床上休息,熊猫儿和朱七七自然而然也就陪着他,于是真正享受到大床的舒适的,反而是身为人质的王怜花。
不过一个人躺在上面的滋味,到底怎样,恐怕也只有王怜花一人知道。偏生他还不肯安分,眼珠转了几下,刚想开口,被眼尖的熊猫儿发现,二话不说点了他的哑穴,将人捆成粽子一般扔在床上,丢下一句:“闭嘴!睡觉!”
如此一来,纵有惊才绝艳的天赋,纵有一肚子的张良妙策,也被活活憋气在内中,说不得使不出。
王怜花识趣得闭上眼,暗道:不与莽夫多计较,否则伤身伤神。
这一晚,朱七七睡得并不安稳,太多的事情在她心头萦绕,难以排解。在沉寂中她迷迷糊糊得睡去,又在接连不断的、光怪陆离的梦中蓦然惊醒。
醒来后的石室中仍是一片寂静,离天明尚有一个多时辰。然而,就在这份寂静中,朱七七却听到某种被压抑的带着痛苦的低低□□。
反射性得看向躺在身边的人,借着昏黄的火烛,沈浪苍白的脸就这样毫无防备得落入朱七七的眼底。
“沈大哥?”
朱七七轻唤两声,才见沈浪缓缓张开星眸,只是眼神略带涣散,不似日间平和清朗。
“沈大哥……”朱七七感到不安,不由得又轻唤一声。
沈浪勉力笑了下,低声道:“七七莫要担心,沈大哥不要紧。”
“可是你的脸色,好苍白……”
就像死人的颜色。这句话朱七七不敢说出口,只怕一言成缄。
沈浪轻轻叹了声,知道这般说辞糊弄不过如今的朱七七,只得悄悄放开了一直捂着肚子的手,握住了朱七七的柔夷,坦白道:“肚里的孩子动得厉害,只怕待不了多久了。”
“是不是痛得厉害?”
朱七七果然越发紧张,反握住沈浪的手,焦急道:“沈大哥,我们不能冒然出海,不如等到孩子生下后再离开,好不好?”
“恐怕不成。”接话的是已经醒来的熊猫儿。
昏黄中,只见熊猫儿的两眼亮得惊人,他蹲下|身一手抵在沈浪的背心处,将一股纯阳的真气缓缓输入对方体内,安抚紊乱的胎动。
约莫半柱香的功夫,沈浪的额头上不再沁出细密的汗珠,气色也有了些许的恢复。
见沈浪好转了些,朱七七这才开口反驳道:“猫儿,莫非你要沈大哥冒险出海?万一、万一在海上发生不测……”
“但多留在岛上一日,便多一分危险。王怜花这人,我信不过。”
朱七七发狠道:“那就一刀把他宰了!我们既然能到这个岛上来,便能想法回去。”
这时却听有人苦笑了一下,缓缓道:“七七姑娘,在下到底哪里得罪了你,每次都欲置在下于死地?”
说话之人正是王怜花,他也醒转了过来。或者,他一直都没有睡。
“你得罪本姑奶奶的地方多得罄竹难书,如果可能,我恨不能喝你的血吃你的肉,让你千刀万剐而死!”
“那在下宁愿死在沈兄手上,还能有个痛快。”
沈浪道:“想要个痛快,便莫再节外生枝。”
眼见洞窟外旭日初升,得了熊猫儿内功相助的沈浪已能行走自如。他率先朝洞窟外走去,并回头示意朱七七等人跟上。
“七七,与其忧心在海上会否发生不测,不如听天由命,冒险一次如何?”
朱七七用力点了下头,道:“沈大哥,七七明白了,不管发生何事,我都不要离开你身边。”
沈浪的行事虽颇有几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的道家无为的风格,但只有熟知他的人才真正懂的,当沈浪说出“听天由命”的时候,他的心中其实已做好了打算。
这也是为何沈浪值得别人信任,甚至敢于将性命交托的缘由所在。
一行四人在灰白的晨曦中一路来到海岸边,此时的海浪表面平静无波,偶尔随轻风的吹过荡漾出一片波光粼粼。
王怜花吩咐下去的船只与备粮已被准备妥当,只等一声令下,便能扬帆起航。
经过昨夜沈浪胎动的这一出意外,此时的王怜花不再多生事端,难得老实得挥退心腹,并主动执起船桨,等待其余三人上船。
解开他的哑穴和身上的绳索后,考虑到行事的方便,熊猫儿只用山洞中的那个怪老头所传授的独门点穴之法,封住了王怜花的真气,行动却不会受到阻碍。
被绑了一个晚上的王怜花得知这一点时,不禁感慨道:“再老实的人也有变坏的一天,这是否就是所谓的近墨者黑?”
熊猫儿则恶狠狠得回敬道:“任谁沾了你的身,都不可能白的了。你若再多话,信不信出海后我把你扔海里喂鱼?”
王怜花颇有些哀怨得看了眼被他沾染过多次,却仿佛始终未被染黑的沈浪,心里万万不敢苟同熊猫儿的话。
不过一码事归一码事,眼看着快过卯时,不宜再做拖延,王怜花不再跟熊猫儿斗嘴,拿着船桨敲了敲甲板,示意随时可以出发。
然而,变故却在这一刻骤然发生。
在谁也不曾意料到的目光中,岸边的那道清瘦的身影缓缓倒了下去。
旋即,强忍多时的痛苦□□从双唇中断续逸出。
熊猫儿一个箭步来到沈浪身边,伸手一探他下|身的衣裤,已然湿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章(生子)
事情出乎意料之外,打得众人措手不及。
王怜花最先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