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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达双手紧握,指甲陷进皮肉里也浑然不觉。
眼睁睁地看着库洛洛自她身边走过,她张了张嘴想要辩驳,却说不出话来。
库洛洛离开了。
艾达呆呆地站在原地。
“我会强大起来的。”她轻声对自己说,整个人不疼的颤抖,
猛地冲到窗前,一把推开窗子。
“库洛洛,你听着!”
全然不顾路人诧异的眼光,她趴在窗台上冲着某个黑色的背景喊叫:“终有一天!”终有一天。
“我会让你收回刚才的话!”我会让你承认我有足够的资格做你的合作者。
路人纷纷驻足围观议论,对这天降的八卦很是感兴趣。
人流之中那抹黑色的背影未曾停留半秒,只自顾自的离去。
艾达扶着窗台,眸色渐渐暗沉。风吹起她的白色长裙,裙摆飘飞蹁跹如蝶。
作者有话要说: 做大死……
已收到恐吓信,泪目。
惊惧码字中……
☆、第 33 章
一个人的恨意究竟能维持多久?我不知道,但是我想知道。
我静静坐在窗台下,让身体与阴影融为一体。
我看着我家小酷拉平静地推开门,然后他的眼睛落到了桌子上。
当然,他会注意到的,因为那是他存在的理由之一。
我知道这孩子给自己定下的目标有两个,一个是火红睛,需要找到,另一个是我,需要杀死。
事实上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小酷拉似乎更乐于收集火红睛而不是追杀我,这让我有些抑郁。
一想到我的存在感居然还比不上那些死人眼珠子我就感到无比的忧伤。
我看着少年一步步走上前去,他的手撑在桌子的边沿上,他的身体在颤抖。
猩红的怒火以燎原之势在他的眼中燃起。
为什么反而会生气呢,我有些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不是吗?我忧伤的看着我家难以讨好的少年,就像个为孩子挑食不吃饭而烦恼的父亲。
然后,他猛地抬起头,我在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
“你杀人了?”他冷声问,漂亮的眼睛冰冷得好似万年不化的冰原。
我无奈地看着他:“什么给了你这样的错觉。”说得好像窟卢塔族还有人可以给我杀似的。
揽住他的肩膀,我笑:“只是想你了。”
说完之后我自己就愣住了,虽然这样类似的话我说过不少,但不知为何,今天这一句显得特别的真诚,真诚得好像是真的。
我能够感受到少年的身体在瞬间变得无比僵硬,每一块肌肉都绷得紧紧地。
我无限哀伤的看着他,控诉道:“你不信任我。”
小酷拉却动也不动地,只是那么站着好似化作了一座雕像,如果不是能够听到风吹过树枝发出哗啦的声响,我甚至要怀疑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了。他缓缓地抬起头来看我,他的目光复杂某种远古的符文,纷杂繁复带着腥冷的血味。
倏地,他笑了:“库洛洛,你知道什么是族人吗?”
我当然是知道,无非是一群因为各种原因在某一处居住了很长时间的人。
我无奈而爱怜地看着他,像是看着不明事理的小朋友。
“你不能理解对吗?”他盯着我凉凉地勾了勾唇角。
那一刻,我的心被某种冰冷的东西贯穿了,我捂着被自家女儿伤害的胸口,摆出我此生能够做到的最哀怨的表情。
“小酷拉,你不能这么嘲笑爸爸——”这是不礼貌的,爸爸我会很伤心。
“那好,我换一个你能理解的方式叙述,”他无情地打断了我的话,“如果有一天我杀了旅团的所有人,你会原谅我吗?”
当然——不会。
冰冷地杀气在瞬间铺天盖地,我皱了下眉头,对自己有些失控的表现很不满意。
收敛起周身的杀气,我终于感到有些不悦,或者更确切一点对酷拉皮卡的状态很是不能理解。
“我并不觉得我们之间的问题到了这种地步。”我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严肃而笃定。
“当年卖出去的火红睛我可以帮你找回来。”这是我能够做出的最大的让步。
似乎人真是老了,心也变得柔软了,时间倒退十年,我绝不会认为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库洛洛。”小酷拉叫着我的名字,发音标准而清晰。“我的仇人不止你一个。”他平静的看着我,眼角眉梢都带着血腥气。
杀意在体内蔓延,我无奈的看着这个由我一手养大的孩子。
“当年参与的人,当年动手的人,我统统记得。”也一个都不会放过。
杀意瞬间消弭于无形,我揉了揉额角,很是头疼。
那件事情在这孩子的心里似乎上升到了一种近乎信仰的高度,这让我束手无策。
库洛洛,我们永远不可能和解。
因为我们之间隔着的,并不只是已经逝去的那些人的性命。
该死了,什么废话。
是,我是灭了窟卢塔族,但是那又怎样?
不过是一群无关紧要的人不是吗!
为什么都这么多年了,他们依然要为那些死去的人而争吵?
作者有话要说: 某络犯病了,嗯,就改了这一章。
☆、萝丝先生
四月,阳光毫不吝啬的洒遍大地,路上车水马龙,路边行人匆匆。
艾达找到我说是有了黑暗奏鸣曲的线索,这女孩子依旧是那副干尸模样,穿着一身华丽的长裙,无所顾忌地站在阳光下,被所有人注视着笑得灿烂而又肆意。
我们收拾行囊去往资料所指的地方,好似一个温柔的哥哥带着大病初愈的妹妹去旅游。
我们乘坐飞艇来到这座海滨城市。
黑暗奏鸣曲只是一个乐谱,本身不存在任何攻击性,但有趣的是当人类演奏或是聆听之时,会遭到无法想象的可怕灾难。
在了解这些之后显然黑暗奏鸣曲是丝毫说不上可怕的,不弹奏不聆听,就不会有任何麻烦。
更何况聆听这个词非常的奇妙,它是指集中注意力,认真的听。
它似乎在暗示如果听的人不是那么认真的话就不会遭受到太大的损伤。
而事实似乎也确实如此。
已知的资料显示被黑暗奏鸣曲所伤害的人多种多样,从全职猎人到音乐老师,从街头艺人到演奏大家。
但他们都有一个非常明显的共同点:都是音乐爱好者。
这似乎并不能说明什么,毕竟黑暗奏鸣曲它到底是曲子,与它接触最多的是音乐爱好者显然不足为奇。
但有意思的是我身边的这一个,她是演奏会中唯一活下来的那个。
同时,她不懂音乐。
在那一群死得惨烈的人中,只有她,在我找到她的时候还能在地上爬两下。
事实上,我时常觉得黑暗奏鸣曲能够流传下来真是一件奇妙的事情。
想想,演奏者和聆听者都死了,有谁会在意那么一张乐谱。
打扫遗物之后丢掉垃圾堆里或者作为演奏者的遗物陪葬的概率怎么看都比流传于世要大得多。
前者,可能会丢到我的老家流星街,在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我觉得一张乐谱这辈子可能都别想再见天日了。
而后者,除了缺德的盗墓贼估计也不会有人光顾陵墓,光顾了也不见得会在乎乐谱。
那么这坑爹玩意是怎么流传至今还没有被人道毁灭的呢,我有理由怀疑当初魔王在创造黑暗奏鸣曲的时候因为特别得意所以复印了好多分以至于现在还有流传于世。
“有人提供信息说老师曾经出现在这里。”艾达压着帽檐四处张望,到底是女孩子,她对自己的外貌多少还是有些疙瘩的。
我严肃认真的看着她:“老师?”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可以说得更详细一点——比如说“萝丝先生?”
“是,”艾达轻轻吸了口气,“先生她,似乎还活着。”
“哦,这听起来……”似乎是个相当不幸的消息。
“我们得找到她。”艾达的脊背挺得直直的,她的目光似乎穿过栋栋高楼延伸到某个不知名的远方。
如果萝丝先生是假死的话,那么她的立场显然是相当值得揣摩了。
突然,艾达僵住了,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那是一位身材矮胖的女性,她分明还年轻却秃了顶,两片牙齿突了出来让她看起来有点像……呃,土拨鼠?
我不确定这两位女性是在瞬间找到了自己的另一半还是如何,她们隔着喧嚣的车流遥遥相望。
突然,艾达动了,她紧盯着对面的女性完全无视这密集的车流一步步地像对岸走去。
期间,好几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