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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护转念,心想这话的确没错,也就不再继续追问下去了。倒是白哉,似乎呼吸急促,好像是被气得够呛。一护越发的奇怪,怎么景王陛下那般的涵养,还能被这人气成这副模样?
一护心中默念:果然还是不够啊,若是遇上我们丞相,早就说什么王者不该如此,被揪去抄《王论》了。回想起当初可怜的海燕殿下啊,一护觉得自己当初没被选上储君真是太幸福了。
“不知先生是否知道解毒之法?”白哉很努力地压下了火气。
“若是不知道,我哪还敢过来?”涅现在如果多把扇子,一定和浦原有得一拼了,“据我所知,‘缠情’之毒有两种解法。其一,是前事皆忘,自然能无牵无挂,此毒自解。”
一护想,把以前的事都忘了,那可不干。他有太多想牢牢记住的人,当然还有得要牢记的剑谱、刀法、兵书……太多太多了,数不清。
“那另一种呢?”一护问。
“其二,这就比较麻烦了,便是以毒攻毒。要解‘缠情’相思之苦,若不想前事皆忘,那只能山盟海誓永生不弃。于是这第二种解毒之法,便是‘锁情’。”
一护没听说过这种毒,心想也许是无关紧要不伤性命之毒,所以当初做影卫的时候才没医师讲过。不过他一转头,却看见陪在旁边的两个人,神色变得异常奇异。
“具体是个什么解法?”一护乖乖地当好奇宝宝。
“便是和你所牵挂之人,具体说就是和出现在你梦中的人,同试这‘锁情’之毒。”涅解释道,“不知将军都梦见了些什么人呢?”
一护开始掰着指头数了起来,“我娘,我爹,我的两个妹妹。”
“这些都是家人,恐怕不行。”涅擦了擦汗,“不知还有谁?”
“陛下。”一护想了想说道。
“何事?”白哉一愣,以为一护在叫他。
“我还梦见了陛下。”一护说得非常诚实。
这话说完,气氛越发奇怪,浮竹笑得奇特,涅上下打量白哉,摆出一副“怎么会”的模样。倒是愣了的白哉,反而反问一句,“你是说……晟国那位夜一陛下。”
一护想,这白哉平日里看着挺聪明的,怎么脑子就是转不过弯来呢?于是又很好心的再强调了一次,“便是陛下你了。”
现场突然如此的安静,所有人都不发一言,最后白哉突然向浮竹说道,“我想起我还有几本奏摺没有批,我先走了。”
看着平时不动声色冷若冰霜的陛下快步走出的背影,浮竹与涅对望一眼,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
“原来那块木头,也会害羞的。”涅说。
这次轮到一护转不过弯来了,他不就是挂念一下打败他的人么,难道就这还能让堂堂景王害羞?对了……木头是不会害羞的。可是他是冰山呃……不过木头不会害羞,难道冰山就会害羞?
御书房外,两个侍候的宫女互望一眼,都是错愕不已。
从刚才开始,他们陛下就冲着一副奏折笑,笑得很是让人发冷。虽然笑容可以安抚人心,不过从来不见笑的了,突然笑得这么恶心,只会有一个理由:他笑得原因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锁情”的配制需要个三两天的工夫,所以涅给一护找了点安神的药物,暂时缓着。
虽然一护只来了这几天,不过他为人单纯,又很有名望,所以在景国群臣之中处得也算不错,来看他的也不少。先是京乐,再是乱菊,最后日番谷都跑了过来。
不过来得最勤快的,还是白哉。
“陛下。”一护终于忍不住了,“多谢陛下,愿意为我以身试毒。”
他其实很懂礼貌的,有人愿意为他以身犯险,更何况那人还是九五之尊,他怎么可以不好好感谢。
陪他们两个散步的浮竹与京乐对望一眼,都是一副忍笑到内伤的模样,心里想的都是:他可不是以身试毒,这属于美梦得偿,抱得美人归。
终于到了解毒那日,一护傍晚的时候听说药已经配了出来,高兴异常,心想他终于可以回晟国了,不知道他快马加鞭是不是赶得上海燕殿下的大婚。如果赶不上那才坏了事了,不知道他得怎么“折磨”他。
不过很奇怪的是,涅却要求他……沐浴更衣。解个毒需要这么麻烦么?
当晚找来白哉,涅说如今这药配好了,却少了一味,便是两位的鲜血。于是两个人又很是听话的割开手指取血。一护忍不住笑道,“还真有点歃血为盟的感觉。”
在场的人都呆了,心中暗骂这个黑崎将军还真是不解风情。
京乐拉了拉浮竹的衣袖,凑过去问,“不告诉黑崎小将军这‘锁情’到底是什么好么?不会有什么反效果吧?”
浮竹淡淡一笑,“陛下都不急解释,我们凑什么热闹。”
与白哉一同服药的一护,突然总觉得这场面似曾相识,好像是什么活动应有的讲究,但究竟是什么活动他们也说不出来。
这药很是难喝,又苦又涩,一护想着人家景王陛下又没有中毒,还陪着他喝,心中忍不住叨念:罪过啊罪过。可他放下药碗,却发现周围的人不止何时都走得干净,房间里空空荡荡,却只有他和白哉两个人。
“多谢陛下了。”一护笑着想行礼,却被白哉按住了。
也许是天气转暖,不知为何,一护只觉得今夜很热。热度从白哉按在他胳膊上的那只手开始传递,好像是慢慢被点燃的火花,从温热,到灼热,几乎将他烧着。
“难道这药还会让人发烧?”一护嘴里嘟囔,却见白哉伸手将他抱起。
“喂喂,我自己会走。”
他素来讨厌被这样对待,伸手想要推开白哉,那只伸出的手却被白哉握住了。也不知道怎的,就被抱到了床上,他看见白哉的目光不再是冷静理智的,而像是也被火给烧了起来,如此的明亮,似乎是天上的星星。
“你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是‘锁情’么?”白哉似笑非笑的问他,“这种毒与其说是毒……不如说是合欢之药。在我们景国,一般是有情人在新婚之夜,有催情之效。此药也是用来山盟海誓的。听说只要服药的一方死了,另一个也会死,便是那同生共死的‘锁情’毒。”
一护的脑子里“嗡”的就炸开了。难怪他总觉得刚才的场景似曾相识,莫不是新婚之夜,大家来闹洞房的感觉。
“一护你知道吗?”白哉伏在他耳边说,“知道你梦见我的时候,我真的很高兴,非常高兴。原来一护你也是挂念我的,也是……喜欢我的。”
一护前些天体力失得多,只感觉头脑慢慢模糊起来,只听见白哉继续在说,“一护,其实我真的很喜欢你。”
喜欢……
一护未开情窍,总以为他只是挂心白哉,原来竟然是……喜欢。
不讨厌他的碰触,亦不讨厌他亲密的举动,似乎在他说喜欢的时候,心里还有一点的欣喜。做梦的时候,只有梦见他的时候是不一样的,心里总是酸酸的,却又不知道为何而酸。
这就是喜欢吗?
白哉的吻贴了过来,贴在唇上的感觉,带着点湿黏的柔软。
不知何时已被脱去衣服,肌肤相触时,一阵战栗。
不反感。
或者说,身体已经有了迎合。
年少的伙伴大多有了这方面的经验,与一护说的时候总是满脸的神秘,说那感觉简直是欲仙欲死。那时候一护懵懂,不明白这到底该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如今,却要亲身经历。
他在碎碎的亲吻一护手臂上的痂,声音有点沉痛,“我会保护你,不会再让你受伤。”
“谁让你保护?!”一护无力的反驳。
被白哉的唇所接触到的地方,热得几乎要烧了起来。远远的烛光变成了大块大块的光影,他什么都看不清切,只能看见白哉。
他的如缎的黑发垂了下来,扫在身上,有点发痒。平日里总是一副面孔,如今却多了情色之感。似乎不仅是英俊,好看得简直让人着魔。
鬼使神差的,一护把唇凑过去吻他,只是轻描淡写的轻轻一碰,却是火上浇油。下一刻,白哉的一只手紧紧地按在了一护的脑后,疯狂的亲吻起来。
这样的亲吻,不再是甜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