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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文化还是我有文化!”
茂茂一愣。
“你是老大还是我是老大!”
茂茂不语。
吃罢饭,景天用眼神示意茂茂先行离开,然后攥住了正低头收拾碗筷的白豆腐的手。
十指相触,长卿抬首,视线刚好对上了自己跟前景天的深邃玄眸。
“白豆腐,肉吃多了,得出去走走,消化消化!”
拽着长卿出了永安当,二人在一处坟前驻足。
望着墓碑上的碑文,长卿明白了。
“景兄弟是想爹娘了?”
景天不语。
咬了咬下唇道,“上次祭拜,你一个人去了南诏!我这次说什么也要带你去给我爹娘看看!”
两指合拢高举向天,“白豆腐!我在爹娘面前起誓!我景天定好好待你!好吃的省给你!好看好玩的第一个想到你!……爹娘,孩儿真的很爱他,你们一定要替我好好保佑他!”
“景天……”长卿不由地发愣,澄澈的邃眸泫然带泪。
景天执起长卿的手,“白豆腐!我这次真的好怕!生平第一次这么怕!我景天向来怕死,但我发现更怕你先我一步!白豆腐!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的!”
景天言语凿凿,字字透着对长卿的爱意,长卿自不傻。
颔首点头,眼中噙泪。
“夜风凉!还是先回屋吧!”景天生怕白豆腐身子还没痊愈,受了风寒,说着脱下外襟搭在白豆腐肩上。
丝丝暖意。
沁润心扉。
——景天似乎一夜间蜕变,成熟了许多。
“景兄弟,长卿这一剑挨的值!”
“傻瓜!乱说话!”食指封口,会心一笑。
回了房中,长卿隐隐感到一丝心悸,眉心微蹙,被景天看了去。
“白豆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不碍事。”
话虽如此,但景天却说什么也不让白豆腐乱动了,教他好好待床上。
不多时,景天边端来了一盆温水,弯身替长卿褪去了鞋袜后将那双足放置水中,手则拿起布浣洗擦拭,景天单膝跪地,动作悉心入微,“白豆腐,你手脚一直好冰,记得多泡泡。”
景天低垂着眼眸,任凭那泪滴打在盆中,激起涟漪。
“白豆腐,我发现我真的好爱你!”
长卿欠身将景天搂入怀中。
“长卿不是好好的嘛!没事。”手轻拍对方背脊。
夜里,长卿早早躺上了床,“景兄弟,以后天天由长卿替你暖被,可好?”
如此贤妻的白豆腐令景天不禁心暖。
“不好!你身子那么冰……”话虽如此,笑意却上了眼角眉梢。
二话不说钻入被窝,这被褥被那白豆腐捂的冷暖适宜,还带上了那韵幽香,似麝非麝,似檀非檀,幽韵挠人。
半夜,
烛影恍恍,
长夜漫漫,
两人无眠。
长卿先开了口,“景天,你知道吗?长卿发现是被你所刺后有一瞬很释然……因为,你没事我便心安了。”
景天默默听着。
“但又好生难过!留你一人在这世上,而且背负着误杀我的包袱,怕你终无法介怀。”
“白豆腐!你傻啊!自己都挂了还替我瞎操哪门子心!”
长卿二话不说欺身吻上了景天的唇。景天全然不知他一脸惊愕的神色,在长卿眼中看来是那般好笑。
长卿薄薄的柔唇紧紧贴合上对方的唇瓣,灵巧如虬龙的舌尖撬开了对方发愣中微启的贝齿,裹挟着银丝,拖曳交缠于对方的口中。
——被“强”吻的景天一惊!这死而复生的白豆腐莫名地性情大变!
景天自然不是吃素的,轻轻一扯,对方的道袍倾泻而下,白皙的背侧线条姣好,景天执手抚上了那柔滑细腻的背,手顺势而下,至了腰际便掌中稍稍带力,白豆腐一个不稳,坠至景天的怀中。
等着看白豆腐娇羞扭动身子的扭捏之姿,不料对方脸颊潮红,眸中却炽热如他,清湛眼眸此刻却如墨遇水,瞬时弥散开来。
长卿委了委身子,唇瓣脱离,带出丝丝银丝,景天以为是怕了自己,对方却一个前倾,舌尖游蛇般舔及景天的脖颈,朱唇微启,含住了景天的耳垂,舌尖点触,双唇婆娑,敏感至极,景天背脊一阵酥麻。
——白豆腐,你这是诱惑我“犯罪”麽!
明月稀疏透过窗棂斜入,映得床上一双人影更显暧昧颜色。两人相对无言,痴缠而坐。眼前的人就更显飘渺。朱唇,明眸,潮红。看的景天饥肠辘辘。
一个探舌,景天吻上了长卿月下皎洁如玉的胸膛,舔舐轻咬,吻若碎花,樱粉点点,缀了周身。手还不忘去揉捏那胸前的一点小茱萸,五指骚动,指腹绕着那点打圈,怀中之人骨络酥麻。景天甚是满意,“还是……如此……敏感~”气丝虚无缥缈,一缕缕浸染了长卿心扉,无处逃匿!
“景天……继续……”
——继续。
捶地,这白豆腐今天是嗑药了麽!
景天埋在长卿胸膛前的头微微昂起,由下而上的吻划过那颀长白皙的脖颈,唇触及那玲珑的喉结,轻舔慢咬,红痕斑斑,长卿难耐,喉结颤抖流转,下巴微仰,眼角眉梢皆是媚意。
景天将怀中的人摆正身子,坐于自己的身子上,目光流转,却是眸中含春。
下意识地扭动了下身子,却了却,景天欲将他揽手入怀,不小心触了白豆腐那发髻,青丝水幕而泻,丝丝缕缕弥散了周身,发梢打颤,幽幽挠人。长卿也觉察到对方正死死抵住自己,便住了身子扭转的动作。
“想要吗?”
长卿默然,只是双手委于床缘,缓缓放低了身姿。
微微的痛楚令长卿的后脊绷直,紧含着下唇,以压抑口中的呻吟。
“我会轻点……不疼……”手则轻轻抚上了对方的腰际,掌心微微发力,帮助那人儿向下,但又不敢大力,所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是还是会担心白豆腐会不会痛,生怕弄伤了对方。
渐渐探入自己的甬道,被侵入后的娇羞令他双颊绯红,就身子都浑然透粉,看着那么诱惑。
浅浅缓缓地抽身,再往返重复如下动作,轻柔含蓄。
“景天……”白豆腐空灵如泉泠的声音带上了呻吟。
景天狡黠一笑,身下则是加促了那人性最初美妙的律动,而身上之人则是随着身子的上下,娇喘之声由口中溢出,眸底蒙上了淡淡水雾,不知是痛还是欲。
一阵情缠轻颤之后达至了最高点,瞬时释放。
眼角迷离,发梢沾湿。
剩下的只有那柔弱的喘息之音,在这月光潋滟的夜下听着分为清晰。
“白豆腐……舒服吗……”
怀中的人颔首不语。
景天明白,这是最好的答案了,能让俊逸出尘,清心寡欲的蜀山大弟子徐长卿委于自己的身下婉转承欢,那是要多深的爱意才能做到,景天难以丈量。
景天锁他入怀,指划过他被汗沾湿的发梢,将凌乱于耳鬓的发丝理顺。
千言万语流转之下,竟化作一吻,轻点伊人额角。
落雪绯花,
月明风清。
被这蜻蜓点水般的吻点触后,长卿了然一笑。
至始至终沉默的他这才开了口,“景兄弟,我这一死才发现!我是这般爱你!”
“哪般?”景天的痞劲又上了。
“比你爱我还要爱你!”
“少来,长卿是修道之人,无情无欲乃修心的最高境界,不为外物所动,对世间百态也大可处之泰然。”景天装作白豆腐的样子,正言道。
“完成蜀山任务,我便还俗,好不好?”
景天心里一万个好,但口中却还欲擒故纵,傲娇之姿,“白豆腐,你那脾气暴躁的师傅定是扒了我的皮!还有那常交叉,还有那蜀山一锅豆腐……”
见景天这般婆妈,长卿再次以口封缄,顺手扯下床畔帷幔。
“管这么多作何!世间纷乱,长卿心澄如镜,心中唯有景天!”
“白豆腐,你怎么突然觉悟这么高!”
“长卿经历了这生死一念,觉得人还是活在当下。”
景天狡黠一笑,“裆下好!裆下好!”
顺势推倒了怀中的人。
南诏之行
旦日,
蜀山。
“掌门,师父,长老。”
这白豆腐就是啰嗦,一句“老头”不就都囊括进去了,还每次非得一个一个喊,他不嫌烦自己都听烦了。
“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