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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不觉间攥起了拳,背上的魔剑也蓄势待发。
“你给我住手!”景天飞身到了魔尊身边,一把抓住了他的肩,掌心施力,如虬龙利爪般,几乎是嵌入对方的肩胛骨。
可是重楼面部没有吃痛的表情,而是一副忘情激吻的模样,丝毫没有理会自己,手甚至游离到了白豆腐的衣襟处,蠢蠢欲是。
“混蛋,我叫你住手听到没!”
重楼的手继续向下游走,还一脸的不屑地说道,“我们是兄弟,你的人不就是我的人,偶尔让我上一下,没什么大不了吧。”
景天的暴戾气息顿时被这句话激得龙吟之势般趋势待发,背上的魔剑此刻也是锵锵作响,不停震颤,几欲出鞘。
景天拔剑出鞘,双手齐握,掌心施力紧扣剑柄,力道十足。
而那魔尊重楼仍是抱着白豆腐的身子一脸的沉沦,甚至挑衅自己道,“想杀我?有种来啊!我是魔,你奈何不了我,哈哈哈……”放声长笑,余音绕梁。
景天脑海里又浮现了当初在雷州时自己在魔殿撞见白豆腐毫无反抗,顺从地同重楼激吻的摸样,和眼前的景象相互交融穿插,心中的怒火不可抑制。
“我景天这就替天行道!”景天卯足全力将魔剑对准了重楼的胸口位置刺去。
“哧——”利刃刺入血肉沉闷之音在景天的耳畔萦绕,霎时血花激飞,只觉指间握剑的力道一松,血肉被倏然撕扯开的曼妙之感。
血顷刻间如泼墨般映红了自己的眼。
满目的殷红却也浇不灭景天此刻心中的重重怒火,只是此时的重楼为何看起来那般凄美,而自己为何有种被攫住的痛楚?
这瘴气好比是一个结界,只要置身瘴气中的一人死亡,血气上冲,此结界便会被血气煞到而自动解封。同样的,在景天的魔剑刺穿了长卿胸口的时候,所有的幻象瞬间灰飞烟灭,重楼的影像渐渐变得模糊,而幻化出的最后景象竟是执手抵着胸口被痛绞的面目惨白的长卿,而他胸前那如罂粟般绽开的鲜血是那般的刺目,连同直插在长卿胸上的那柄剑,刺得景天眼睛生疼,几欲淬血。
仿若那缤纷落英,灼华妖娆醉人。
顷刻间,景天只觉得天旋地转,胸口最脆弱的部分轰然崩摧,满目的殷红。
“白豆腐!”景天撕心裂肺一声狂吼,睚眦欲裂。
好一个神魔之井,好一个瘴气幻象。
蠢钝如他。
竟然手刃了白豆腐!
重返神界
景天双眸虚无,唇瓣微颤,抱着白豆腐越发冰冷的身子,不同于酆都还魂那次,这次是刺骨的凉意,一如景天此刻的心。
“是我杀了白豆腐,是我杀了……杀了……”音声朗朗,悔意彰显。
景天恨不得一掌劈了自己的天灵好陪白豆腐共赴黄泉道。
思绪翻乱,脑子突然想起了清微老头那就,“一切自有其定数,未可知。”
——与其困顿局中,黯然神伤,不如破釜沉舟,一切未定!
景天倏然挺直了脊背,抱着血涌不止的白豆腐往神界跑。
口中还呓语不断,“白豆腐还没死……白豆腐或许还有救……”他神智混乱但他唯一的信念是走出了神魔之井,去神界,神界的人或许能救他。
因为长卿的浓烈血气,周围的瘴气被这血给驱散开了,景天依稀间可以辨别出路来,一路延伸,直至天穹。
没有丝毫喘息,抱着长卿的景天脚下生风,耗了一炷香的时间,终于走到了尽头。
重楼说过,神魔之井两边都有重兵把守,果然神界这边的天兵天将一字排开。
魔剑还插在长卿的胸口,景天自不敢拔剑,一旦剑拔出,鲜血必是再次喷涌而出,白豆腐是必死无疑的。
景天打横抱着白豆腐,实在腾不出半只手来,只好正身走向神界之门,身形凛凛。
“来者何人!”还未跨入神界,几个兵卒就拿起利刃朝自己挥来,景天一个躲闪差点将怀中的白豆腐跌落在地。
又来了几个天兵天将,景天不屑道,“枉我以为你们神界何等能耐,原来用的也是人海战术!”
话才一出,几个兵卒竟突然收了手,面面相觑起来。
景天继续踱步往前走,一个小卒欲出手阻拦,但靠近景天时还是认出了那股暴戾之气。
“参见飞蓬将军!”
瞬间一席数百阵容齐声高喊,“参见飞蓬将军!”跪拜行礼。
景天倒是被这浩浩之势吓得后退一步。
“对了,我上一世是神界飞蓬将军。”自言自语的念叨着。
一个小卒过来解释道,“将军你方才在里面瘴气太浓,我们看不清你脸,倒是你说话的声音让我们隐约听出来是飞蓬将军,再加上你身上这股暴戾之气,我们才认出是飞蓬将军!”
景天这才明白刚才为什么自己痛骂他们“人海战术”时,他们没有暴怒反而是突然间收手还面面相觑。
“别废话了,救人要紧,带我见天帝。”望了眼怀中之人,景天明白时间紧迫。
神界境内,祥云萦绕。
过了那一百二十八根石柱,途径一处浩瀚清池,这才到达了神殿。
“你是天帝,我认得你!”当初戴上头盔时对神界的事依稀还是记得一些的。
景天知道,这天帝哪怕是死人也能救回,这白豆腐才死片刻,怕是生死薄上还未来的及记上,更别说什么六道轮回了。
“这殿中只有我坐南朝北,我不是天帝谁是?”
“不跟你打哈哈,你快救人!”怀中的白豆腐此时已是面无半丝血色,抱着他的手心还能感受到那股黏湿,血仍在不断流出,只是血液也似乎被攫去了温度。
“徐长卿阳寿已尽,难以施救。”
“你不是天帝吗?众神之首,六界至尊!救个人有多难!”
“可你怀中这个人不是普通人,他仙骨奇灵,是个得道之人,你不如就此让他早登极乐,便可得道成仙。”
“谁要他成仙了,我要你马上给我救活他!”景天不依不饶,攥着白豆腐的手愈发紧实。
“他虽阳寿已尽,但尚有一丝余气,若真要施救,倒也不是救不了。”
“天帝,你别婆婆妈妈的!”景天实在是心急如焚,看天帝说话颠三倒四的还自相矛盾,气不打一处来。
众神纷纷指责景天的无理冲撞,天帝倒是袖手一摆,平息了这纷扰。
天帝解释道,“我只是说他难以施救,没说他无法施救。”景天一惊,原来这天帝和那古藤老仙一样会读心。
“那怎么救?”
“他阳寿尽了,你要救他先要替他续命。”
“拿我的阳寿续给他。”景天不假思索道。
“天界是有规定的,但凡续命者,一年抵一日,你这一生续给他他也活不过半载。”
“无所谓,你直管拿我的命全续给他好了!”景天眼中毫无畏惧之意。
倒是天帝几番欲言又止,又半响不出声,似乎是犹豫不绝。
——如今白豆腐的命全在这天帝的救与不救上了,一念之差,说不准自己就注定和白豆腐阴阳相隔了!
见天帝这般犹豫,情急之下景天兀然间双膝跪倒在地,清瘦骨络碰撞发出一声闷响,在落针可闻的神殿中仿若破空之声,镇住了众神。众目睽睽下,景天还跪着往前拖曳移行了好几步远,跪至天帝跟前,“天帝,景天就跪过我死去的阿爹阿娘,我求你救救白豆腐!”言毕,强忍再三的泪水终簌簌而下,地上漾起点点水渍,所有的尊严都不过是过眼云烟,方才进神殿时的那副嚣张跋扈顷刻间化做那一腔热泪,洒了一地。
众神也纷纷惊愕,眼前这个少年还是当年那个当世无敌,目中无人的神将飞蓬。
“可这牵扯到了天地间的秩序问题,兹事体大。况且你和他……你等我再考虑下。”天帝欲言又止,似乎有所隐瞒。
可景天明白怀中的白豆腐怕是等不得了,低头欲向天帝磕头行大礼,“救救白豆腐!”
“你快起来,能不能救他要看你了。”天帝被之动容,忙将景天扶起。
又命人取来了圣果,“这是千年圣果,可以帮徐长卿续命。接下来要做的是拔剑。”
景天缓缓将长卿放倒,身子靠在自己的身上,双目闭而不视,手稳稳的握在了剑柄处,深吸一口气,狠下心来,向外一发力,剑身蹭着血肉从长卿的体内拔出,呛鼻的血腥之气顿时染了整个神殿,血更是溅出几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