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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又想起云霆说的他曾立下誓言,若是遇到第一个不怕他雷击的人便与他婚配。
几番踌躇之下,长卿还是问出了口。
“这个誓言确实有,但公子吩咐我们了,一切按徐道长的意愿来。”云霆的性格淡泊致远,自然也不会强人所难。
“他还讲过什么没?”
“有是有,老连也不是很明白,他说若是你要和你的朋友共用一间房不必经由他便可。”云霆想的真是周全,估计是看他和景天当时在河边……再加上自己这周身的吻痕,便已经了然,又知道自己不好意思开口。
此般贴心,唯雷云霆。
“公子本来是想去酆都寻找火灵珠的,没想到,灵珠没找到,却遇上了道长你啊!或许是上天所赐……”
“老连,你说云霆去酆都是为了找火灵珠?”
“是啊,本来想借火灵珠破除自己身上的雷电。”
长卿暗自思忖,云霆这带电的体质不是恶疾,而是雷灵珠!
被雷击之后,景兄弟很是嗜睡,一连三日,他都未醒。
长卿的身体倒是完全恢复了,迷迭香早在两日前久全数散尽。要不是景天当时强行和自己合体催情以散迷香,只怕自己即使没有一命呜呼那也至少到现在还是一滩醉泥。
“长卿。”门被推开,云霆跨步而入。
才不过三日,云霆已改口唤自己为“长卿”,其中暗意徐长卿自知。
“明日,我们大婚之事我已全部操办好了。”言语中透着欣喜。
“辛苦了。”长卿应了声,目光却始终锁在床上的人身上未曾离开分毫。
云霆也顺势望了眼床榻上的景天,“景兄弟还未醒?”
“恩,云公子你挂心了。”
“我还有些事要去处理,至于景兄弟看他气色被雷击受的伤应该复原了,他手伤也无大碍,伤口没有化脓发炎,愈合的很好,你也不用太担心。”
“长卿知道了。”
其实长卿只求景天这两天不要醒过来,而自己也可以顺利取得雷灵珠。至于云霆那边自己到时也会做出解释。
可事往往不遂人意。
云霆离开后,才想着景天别醒,长卿的手就被一股力道攥紧着,低眉一看,伊人嗔目而对,“景兄弟……你醒了?”
景天倏地坐起身来,眼神凶狠的可以用怒视来形容,“我还不醒,你都成了别人的人了!哼!”
“你听我解释,云霆身上有雷灵珠。这是取回雷灵珠的唯一办法。”
“雷灵珠?”
“正是,这也是他为何身上会带电,而你为何会遭雷击的源头。”
想起那天遭雷击,景天心就一颤,“我不管,出卖色相和肉体就是不行!”
“你想哪去了,事情不是那样。”
“你倒是说说那是怎样?逼婚?逃婚?”
景天句句不离“婚”,长卿眉间一蹙,委屈道,“你不一样和火鬼王洞房吗?”
“好啊,合着你是在报复我!”景天翻身下床,立马穿好鞋子,“我这就去告诉那雷云霆,你不是喜欢他,你不过是要取他身上的雷灵珠。”
长卿自然是不能由着景天做这等事,情急之下长卿扬手猛力一挥“啪”,景天脸上指痕清晰,嘴角还渗下了丝丝血迹。
长卿闭目不视,“我们一切要以取灵珠为先决条件,况且我若真同云霆婚配,我负的人也是他而不是你,你在这边瞎嚷嚷什么!”
景天脸上火辣灼烫,“这巴掌就当你还我的。”
还在哪,景天没说明,不是渝州城那晚的那掌,不是极乐世界炼狱之火中的那掌。
而是他景天居然连最起码的信任都做不到,长卿说的是,他负的人是云霆而不是自己。
卿不负我,我却自负。
景天夺门而去后,长卿久久注视着自己的手掌,方才那掌打在景天脸上疼在自己心上。
——倒不是真怕景天去说,只是景天都这么久了还是丝毫不知忍耐,如此沉不住气的脾气迟早会误了大事。
当夜。
云霆特地邀请了全雷州的百姓共赏烟火。不止这些,云霆还命人挂满彩灯,张灯结彩下倒像极了元宵灯会。
主席上并肩坐在长卿和云霆。景天觉得那么刺眼,刺至心坎。
“明日便是我同长卿共结连理之日!”
景天不屑一笑,就等着看民众们怎么起哄,却不料台下民众纷纷鼓掌贺喜。
景天甚是不解,难不成这个雷州都兴断袖之风,雷州刺史的独子迎娶一位男子过门于情于理都有伤风化。
他拽住一个大声喝彩鼓掌的人问道,“他娶的是男人,你们还高兴?”
“公子宅心仁厚,深得民心,可惜生下来就得了怪病,如今有人可以接触他,和他相扶到老,就是天赐姻缘!”
好一个天赐姻缘。
景天拿起一坛酒就猛灌。
众人皆笑我独醉。
墨色夜空,绽开漫天烟火,如瀑般倾泻而下,顿时照亮了整个漆黑的夜空,华彩潋滟,连那轮皓月都瞬间隐去了光晕,黯然失色。
记忆触及,想起当年的留芳。
那夜的烟火也是这般绮丽夺目,璀璨而又迷离,美不胜收,一如置身华光流彩中的留芳般娇美动人。
但烟火再繁丽,终有淫灭的一刻。
墨色夜空下,众人绽放笑颜,唯有景天神色黯然。
一念之差为人作嫁。
魔尊抢卿
结婚当日,雷府里里外外热闹非凡。
宴请宾客满座。
云霆牵着长卿的手从大厅款款而出。长卿的眼神飘忽不定,扫了眼园子,景天终究是没来。刚欲陪云霆去酒席间斟酒。
不料一股暴戾之气幻化的阴云雾霭笼罩在了雷府上空,瞬间遮天蔽日。
——能有这能力的怕只有魔尊重楼。
心中堪忧,可惜徐长卿今天换上了婚袍,建言剑没有带在身边。
在房内感受到了这股强烈的暴戾之气的景天也忙执着魔剑跑了出来,仰天就见半悬在空中的重楼。
景天也不曾想到,长卿新婚之日,魔尊会上演一出“抢卿”。
与长卿四目,默契了然于胸,腕一发力,将建言剑丢掷到长卿手中。
重楼目光直逼雷云霆,“这个人你要不得!他是我魔尊的。”
听到“魔尊”二字台下方才留下的几些个等看热闹的宾客也即时乱作一团,四处逃窜。
雷云霆则下意识地将徐长卿往身后退了退,倒是长卿跨步出了门槛,将云霆往身后一护,直视重楼。
魔尊的道行自己是领教过的,凡人被他所伤一击便可毙命,即便是有灵珠护体也是徒劳。
“魔尊,你到底来雷州做什么?”
“取回我的东西。”然后重楼意味不明地扬手指了指徐长卿。
“长卿不记得欠你什么。”当日在魔殿,长卿早被打昏,对于魔尊与自己的前世记忆全然不知。
“你欠我一段情!”
从魔尊口中听到情爱,长卿一惊,而且更荒唐的是居然还牵扯到了自己。
“魔尊,你真可笑,当日在魔殿,你劈我天灵,对我置之死地,如今演的是哪出?”言毕,他掌心一敛,腕部震抖,建言剑出鞘,银光乍现,顿时剑气聚敛,直逼重楼。
重楼放声狂笑,“你知道你这三世唯一不变是就是你不怕我魔尊!”
留芳也罢,业平也罢,生生世世。世间能如此毫无畏惧地正视自己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长卿,一个便是是景天。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何怕之有!”
“我倒看看是你徐长卿的道家剑气厉害还是我魔尊的魔瘴厉害!”
魔尊二话不说,聚拢起一股强大瘴气,瘴气愈发膨胀下,周身瘴影风寒。
而徐长卿则是身影清丽好似行云流水,脚不沾尘,腾空而落,剑气纵横劈散了周身的雾瘴。
素白衣袂在剑气下肆虐而扬,青丝拂面,恍若回至数百年前那次与留芳的初识,重楼一时看愣了神。
剑影流光,划破重楼的黑袍,布袂撕裂之声倒是令重楼惊觉自己方才的失神大意,无意周旋,聚敛起一股暴戾之气,敛掌作力,终于长卿手执的建言剑锵锵作响,抵挡不住那道强劲煞气,手一陡然,连人带剑被那股瘴气攫了去。
一切发生在弹指须臾间,景天惊魂乍定后第一反应是杀到魔宫,救回白豆腐。
魔殿之上,重楼端视着长卿。
三世不变的还有他这双如曜石般华彩流溢的明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