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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是世上我唯一可以触碰的人。”说着,他激动地伸出一只手,缓缓覆上了对方的颜,指腹间婆娑,由眉心扫过鼻尖又滑落至唇瓣,“原来,触摸人的脸颊是这般感觉。”
长卿虽不能答应他婚配之说,但见他这般激动和欣喜,也不免为之动容,伸出了一只手抚上了云霆的脸颊,问道,“云霆公子,被人抚摸的感觉又是如何?”
云霆眼里噙泪,激动不已。“感觉何其微妙!”这二十余载,从未触碰过任何人的孤寂又有谁懂!
“微妙,微妙,我看你是吃豆腐吃的很微妙!”景天大怒嚷道。
见两人相互抚摸,景天气不打一处来,“白豆腐,他编这么荒唐的话你也信!”说着一把拽下他正抚在云霆脸上的手,拽住白豆腐扭头就要走。
才移一步,长卿的另一只手却被云霆牵住。
长卿也是一怔,下意识扭头看,云霆轻扣着长卿腕部的手刚好被景天看个正着!
“合着你要明抢不成!”景天愤怒地攥紧了白豆腐的另一只手。
“这位小兄弟怕是有所误会,我只不过想请此道长替我看看顽疾。”
“什么小兄弟,我和你很熟啊!”
“在下雷云霆,你怎么称呼?”
“景天,景天的景,景天的天!”丢下这话,景天便一手拉着白豆腐欲走,但碍于他现在身子走动不便才放缓了步伐。
长卿被景天拉着往前走,只是怯生生道了句,“景兄弟,我觉得云霆公子不像在说谎。”
“你又知道了!我平日里对你撒谎,你哪次看出来了。”
被景天这么一说,白豆腐瞬间不知声了。
景天转身,回头对着雷云霆说道,“你带电对吧!那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电死我!”说着就伸手去触摸雷云霆,云霆压根没料到景天竟会主动来触碰他,一时措手不及,没躲闪开。
顿时一股强大的雷击穿透过景天的身体,霎时电光四起。景天的头发都被雷击冲冠,脸上也多了几分碳烤的色泽,口中吐出一缕焦烟。
“景兄弟!”景天应声倒地,昏厥过去。
长卿忙欠身扶起昏死过去的景天,探了探心脉,还好。
“好在我立马向后躲闪,虽被雷击击中,但躲闪即时不致丧命。”
“那他什么时候能醒?”
“常人受了我的雷击,少则昏迷三四天,多则个把月,如若你们不嫌弃,不如一起到我府上暂作休息?”
长卿想想自己和景天现在这般样子,怕是经不起在外风餐夜宿,只好答应,“叨扰了,长卿谢过。”
刚想去扶起昏厥的景天,无奈那迷迭香的药力还未全散去,方才又和景天那般肆意纵欲,今实在使不出半点余力。可雷云霆又不能触碰景天,长卿犯难了。
“徐道长,我自会请家丁来接景兄弟至我府中,你大可宽心。如果你行走不便,又不嫌弃云霆,我可以送你回我府。”
长卿觉得不妥,婉言道,“我同景兄弟一起等你家家丁来接好了。”说罢,长卿席地而坐,稍作休息。
云霆几分踌躇之下道,“天色已晚,我怕等等我带家丁来寻你们不着,还是请道长和我一同前往。”
“可是景兄弟这样,我实在是放心不下。”长卿俯身执袖替景天擦拭脸上的碳色,又捋顺了他被电击过后杂乱的头发。腕部,掌心包扎的布条渗出丝丝血迹来,长卿好生心疼。
雷云霆掌间凝力,只见五指一张,周围几棵参天巨木霎时倒地,树干枝杈交错围作一个闭合区域,而景天和长卿置身其中。
“有了这屏障,野兽也伤不得他!你不如暂且先和我回府,再替我带路。”
“云公子既已考虑的这般周全,那长卿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虽不想离开景天半步,但是一想到万一待会雷云霆真找不到他们岂不是要景天带伤风餐露宿,长卿只好答应,起身前回头又看了看景天。
——其实,自己先去云公子府邸探探虚实也好。
长卿款款而行,和云霆一前一后,两人皆步履翩然。
云霆回了回头问道,“不知道徐道长可懂医术?”
“长卿略知一二。”
“不瞒道长,云霆请徐道长至我府中正有此意,想你替我看看这顽疾,普通大夫郎中未可触及我身子半步,更别说搭脉了。”
“长卿尽力而为。”
大约行了一炷香的时辰,长卿实在没什么力气了,步伐困顿。同徐长卿并肩而行的云霆自不难发现这一点。
“见你身子不适,不如由我来代步。”
长卿后退一步,实在不想和对方又半点肌肤之亲,婉言拒绝。
“你我这般速度,怕是天黑也到不了雷州。”
长卿只恨自己大意中了那迷香,如今提不起真气,更不要说御剑了。权衡利弊后,他也不再固执了,早点带人来救景天才是当务之急!
“那劳烦了!”
长卿本以为云霆会背自己,没料到他两手一托,竟将自己打横抱起,除了那景天,自己未曾被别人这般搂抱。
但与景天的感觉不同,云霆有种书卷内敛之气,抱着自己的手也是规规矩矩,腾空而落,未触及半点肌肤,连腰际都只是单凭借臂力而托抱,云霆乃正人君子。
云霆就这样托手抱着长卿一路行了很久,但见他汗水涔涔却不闻他半点抱怨。
到了雷府,莫说雷府,整个雷州都炸开了。
竟然有人可以触碰雷云霆而不遭受电击,如今此人不但是触碰了,更是躺在雷云霆的怀中,实在是罕见至极。
雷云霆径直抱着长卿到了自己的卧房,“徐道长,先委屈你在我房内稍作休息,我这就命人去收拾好两间客房,还有马上带人去接回你那位朋友。”上下打量了下长卿,又补充了句,“我还是先吩咐人替你找身干净的衣物罢。”
“多谢。”云霆如此悉心周到令长卿感激不已。自己又下意识地遮掩了下满身怵目惊心的吻痕,实在羞愤难当。换做是别人,对自己没唾弃已经不错了,哪还会以宾客礼遇相待。
对方又很贴心地找来一床薄被将长卿捂得严实,其中意味长卿还是懂的,云霆是注意当刚才自己遮掩羞处的举动,故帮自己找来遮蔽之物。
云霆见一切处理妥当,“那我先行告辞,等带回你朋友再来看你。”
长卿听闻要去接景天正欲起身,云霆反手将其推回床榻,“你不必去了,我认得路。”
云霆只是担心把这般虚弱又衣不蔽体的长卿放在那荒郊野外着实欠妥,所以撒了个小谎,先把他送回了雷府,这样自己便安心了。
为人作嫁
云霆走后,长卿静静躺在卧房内,屋子里焚烧的檀香让他心情舒悦了不少,由屋内的字画和摆设来看,云霆是个风雅之士。
门被敲起,长卿道了声“进来”,原来是家仆送来了供他换的干净衣物,没多言半句,便放下衣服,阖上门离开了,不愧是雷州刺史的府邸,连家丁都礼数有佳。
长卿支起身子,拿起衣服,虽不是道袍,却也是皓白色外襟,怕是雷州没有道观找不到道袍特地寻了件类似的。布料是上等绸缎,丝滑如釉,穿上身褶褶如雪月光华般流动轻泻。领口偏高,恰好可以掩盖住脖颈上的斑驳吻印。
穿戴完毕站至铜镜前一照,确实显得人光鲜精神了不少。
自己中的迷迭香也散去了不少,小腹间也没有刚才那股钝痛,长卿缓缓扶墙走出了房。
府邸很大,但又没沾染半点那些达官贵人的势力俗气,园子里有着股空谷幽兰般的宁静致远,就好像第一次见到雷云霆,大抵也是这样的感受。
府邸里人来人往,各司其职,但见到长卿纷纷欠身作揖行礼,弄得长卿很是不自在。
“徐道长你身体好些了吗?”一个上了年纪的人很热情地过来关切问道。
“好多了。”长卿出于礼数莞尔一笑。
“我是雷府管家,你喊我老连就好了。”
“老连,为什么府里的人见到我都这般客气,你们雷府待客都这般?”
“你有所不知啊,我家公子自从生下来就染怪病,但凡接近他的人都会遭遇雷击。你是第一个可以触碰公子的人。”
长卿细细听着,这么说来云霆的确说的是真的。至于自己为什么能触碰也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这次要寻的雷灵珠就在雷州,云霆身上的雷电或许和雷灵珠有关。
忽然又想起云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