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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如练,他素白衣袂委地,身形秀拔,一副仙风道骨之姿,头上青丝挽作一道髻,尘埃不著于发。
在皓月映衬下他面如凝脂,脸似皓玉,颜若朝华,身上一股清丽脱俗的韵味。
无半点瑕疵尘垢,连双眉也是浓淡适中,修短合度。
自己怎么就把这样一位俊逸出尘,飘然若定的男子当做算命的呢!悔不当初。
扭捏之下,景天先开了口,“额……这位兄弟……”
“我叫徐长卿。”忙着擦拭道袍的徐长卿微微抬眼,未触及景天就又回到道袍上,只因那少年的目光太灼人。
“好,怎么都好,你要知道,我酒没醒的时候呢道德标准也没醒!所以做了任何失礼的行径都不负责啊!”
徐长卿因为他的无赖而不屑地瞪了他一眼,可此刻的景天怎么看都觉得这一回眸,好似一痕秋水将他的瞳仁也一并洗净,心也跟着痒痒起来。
“别介!我叫景天,景天的景,景天的天!永安当的小伙计!”
“徐长卿,蜀山大弟子。”单手作了个揖礼。
景天不懂怎么回礼,两手合掌高举过头顶,算是拜回了,“要不你把被我吐脏的衣服脱下来吧,我帮你洗啊?”
“不必了,长卿自己会洗。”
“可你脱了,不就是……这样不方便吧。”景天邪魅一笑。
蜀山大弟子徐长卿再次权衡利弊后,“那请景兄弟代劳了!”
“好说,不客气!”
景天二话不说,顺势拉着徐长卿到自己房中,反手阖上门就是一句“脱吧!”
然后便饶有兴致地看着美道长。
但对方却丝毫没有动静。
“怎么了?要我帮你?”说着手就自来熟地搭上了人家的衣襟。
长卿忙疾身一闪,“不必!我自己来就好!”语毕,推开对方的手。
可褪衣服的手才探至胸襟处,又停下了。长卿微微颦眉,面露难色,“景兄弟,你这样看着长卿,长卿实在不好意思。”
“哦哦,我转过去还不行吗!”说着很不舍地转过身去。好想看看这个从头到脚都白的家伙销魂的玉体,但人家不给看,自己和不成强来。
长卿见景天转过身去,这才安然褪衣,先是卸下了肩上的建言剑,将其挨着床头靠放,又不知将铜清镜放在哪是好,景天这小子的房间还真不是一般的乱,没有任何摆放的余地。余光瞥到了站在门口背对自己的景天身上。
“景兄弟,帮我拿下这个。”说着长卿将铜清镜递给景天。
景天接手一看,铜清镜!眉间向上一挑,狡黠一笑。
徐长卿,你是故意勾引老子的吧!
景天将铜清镜对着里面还浑然不知情的某呆,蜀山弟子难道只知道拿镜子捉妖,不知道还可以镜像照物么!
于是乎,看着对方淡然地解开腰系的衣带,褪去外襟,脱下道袍。就这般□地呈现在自己的眼前。
玉体香肌,肩若削成,
腰若约素,幽韵挠人。
这美道长怕是汲取了蜀山之巅华彩流云的精华,寸寸肌肤细若白瓷,吹弹可破,那纤细蛮腰更是两手便可赢握,就连那身前两点也粉嫩娇羞过常人。
像是无心落凡尘而沾染了丝丝尘缘般,空谷幽兰,才一抹背影便足以令景天遽然失了魂魄。
倘若长卿此刻转身,撞见景天这副垂涎三尺,色迷迷的模样会作何感想。
“好了没啊?”景天还不忘装模作样的催上两句。这种画面实在是多看一眼都是赚到,但表面功夫还是得做足的。
“景兄弟,快了,不要转过来。”天然呆的长卿道长还全然不知自己的处子豆腐就这般给那景天吃了去。
景天那叫个偷笑,话说回来,蜀山的铜清镜就是锻造精良,清晰度极高,助他将这乍现的春光饱览无余。
长卿整个褪衣过程花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当他同意景天转身时,他已经整个人埋进了被窝,只露出半抹香肩,一张玉琢般的小脸还分外含羞。
“铜清镜给我吧!”说着伸手去接。
“哦……”景天被他的娇羞之态怔住了下,然后忙对着铜清镜哈了口热气,又用袖子擦拭了几下,生怕给人看出了端倪,实则做贼心虚,“擦,擦干净了都,连个手指印都没有!”
“景兄弟,有心了。”
“客气客气。”被他夸的还着实有些不好意思了。
“景兄弟你酒气还未散罢!酒又上脸了!”
“哦,哦,是啊!”挠了挠头发,这哪是酒气,分明是被眼前这个尤物给诱惑的,今天算是明白了什么叫“素容胜铅华,秀丽自天成。”
“景兄弟,长卿的衣物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你早点休息吧!”说着意犹未尽地退出房,忙阖上房门,生怕春光外泄便宜了他人。
手里拿着长卿的道袍,除去粘上了些许自己的酒味,上面还有着一股不同于兰麝的木香,许是多年焚香的缘故,幽韵挠人。
乐极生悲
“必平,你看老大怎么了?”茂茂一把拽住了手持算盘账本路过后院的何必平,拖着蹲到了墙根边。
必平审视了下景天,“确有古怪!”
“嫌麻烦一年就洗一次衣服,而且还是我帮他洗的人居然自己在洗衣服还露出笑脸!”
“非财即色!要不就是赌场赢钱,要不……哪家姑娘瞎眼看上他了。”
“不会是赢钱啊,老大今天都没买鸡屁股我吃啊!”
“别猜了,你看他那三尺垂涎,准没差!”
茂茂听闻后立马屁颠屁颠去找景天,“老大,看上哪家姑娘啊?”
“姑娘?”一语惊醒梦中人。
对,我景天怎么会对一个男人起悻悻相吸之意。岂不是沾染了断袖之癖,怎么对的起景家列祖列宗呢!
煞是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茂茂,谢谢你将我从罪恶濒缘拉回,改天请你吃鸡屁股!”
“虽然不知道我干了什么,不过发达了!有鸡屁股吃!”茂茂自言自语地离开了。
景天独自浣洗着徐长卿的道袍,脑海里又浮现出他刚才那副幽韵挠人的景象,不禁惊出一身冷汗。景天,你是有多饥渴!人家可是男人!
“不对不对,应该是酒还没醒!”说着用手舀了一瓢凉水由自己头顶往下灌,这算不算醍醐灌顶呢!总之,景天是不会对一个男子动心动情的。
几番思量后,景天决定为表明自己不好这口,他今晚就回自己的卧房睡了。
打开房门,见床榻上的人已安然入睡,微蹙的颦眉,半蜷缩的身子,被子滑落至腋下,露出他玉削般的秀肩,寸寸肌肤皓白如玉,滑如凝脂。景天生怕他睡的着凉,睡得不舒服,上前替他掩了掩被子,又轻轻将他微蜷着的身子扳直,不料这般细碎轻柔的动作还是将对方惊醒,更始料未及的是,下一秒长卿的虎口立马扼住了他的咽喉处,入肌三分,“何人!”
“是我啊!”景天忙惊呼。
长卿凝神一看方才松手,“景兄弟,何故半夜来我房里!”
景天揉捏自己酸痛的脖子道,“这明明是我房!”
“可既然你已安排我睡下,这就是我房。”
“但我没地方睡啊,明天一大早还要开工,要不咱一起挤挤吧~”说着眼睛猛力眨了那么几下,给劲的卖萌,但事实证明徐道长还是吃他这套的。
“一起就寝?”语气放缓了不少。
景天乘胜追击,“两个男人一起睡觉有什么的啊!你说对不对?”
“这倒是,没什么不妥。”言毕,他竟主动掀开被褥,乍现洁白的胴体,景天大惊失色,硬是克制住自己血气上涌的兽性。“睡,睡啦……睡啦……”
景天双目紧闭,才跻身入铺,被褥被对方捂得暖暖的还带上了一股子檀木清香。
平时第一次感谢那吝啬的吸血鬼给了自己这么小的一张床,他几乎是贴着美人道长的身子睡下的,肌肤间摩挲,那温润丝滑如玉般的触感让他几度兽血上涌。
还有就是,景天不得不承认……实践证明,自己偏偏就好这口!
徐长卿,老子看上你了!
不对,应该是,徐长卿,老子要定你了!
都快怀疑这还是不是自己的床,看着身旁再度入睡的美人道长,浓密的睫毛蝉翼般振颤,在眼脸处投下个剪影,薄唇微启,如此销骨,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春宵。
不知道是长卿体香醉人还是温床太养人,才一躺下,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