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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天自然不知道紫萱,只当是那白豆腐去了哪边喝花酒遗留下的。
“我……”想反驳却不知如何开口。
“这就是你所谓的无情无欲,我看是无情无义!”
“景兄弟……”徐长卿最怕景天吃飞醋了,这下说不清了。
“我在外面累死累活抢灵珠,你倒是御剑喝花酒去了!”
长卿又是一脸的迷茫,“喝花酒?”自幼生长在蜀山的他仿若空谷幽兰,玉洁冰清,自然不知道何谓喝花酒。
“我算懂了什么叫道貌岸然,你吃都吃了还怕承认!”说着,景天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拿丝巾未沾血迹的部分给劲地擦。长卿见状一把抢来,“景兄弟,我还要还给人家的!”
见白豆腐小心翼翼将其塞之怀里揣着,此般敝帚自珍,景天更是气不打一出来,从衣襟里掏出那枚形影不离的道簪来,“还你个破簪子!徐长卿,原来你处处留情!”
说着景天气愤地将白玉簪子丢掷在了长卿身上,不料长卿一时失神未能及时伸手去接那簪子,簪子打至长卿身上后便直直坠落到地上,但闻“啪”的一声脆响,簪子碰触到地上的一块利石,刹时被碎作两段。
景天情急下一声震吼,“不要!”忙伸手去够,但毕竟是覆水难收,簪子早已应声断作两截。
一旁的长卿看着此一幕怔怔出神,耳畔还是景天的那句“不要!”
余音绕梁,似曾相识。
记忆又回至方才残阳如血,赤血战场,兵戈四弃的景象。剑身刺穿他的身体,血顷刻间就顺着剑锋潺潺而下,在地上绽开朵朵殷红罂粟,他用沾满血污的手抚上对方的脸,“龙阳,只有我配祭剑……”
“不要!”少年发出的惊鸿之吼,震碎了整个天地苍穹。
两句“不要”的声线惊人的相似。若不是巧合,那长卿可以断然肯定的就是,景天就是龙阳的转世,而自己之所以见到景天时没记起前世只因他忘记了龙阳的容貌。
见簪子已断,一旁的白豆腐又神色仓惶不明,景天忙道歉,“白豆腐,我不是故意的。”景天捧着断作两截的道簪一脸的愧疚。
“道簪既断,扔了也罢。”语意决绝。
说罢,长卿便眼神空洞地离开了。
景天,如果你真是龙阳,上辈子我死于你刃下,今生我们又将如何?
或许就像这道簪,再怎么珍惜,终有断的一天,簪断缘亦断!
几世,
情缘,
过眼,
终成云烟,
苍穹震震间多少空流年。
若是真有那么一天,倒不如今日簪断缘灭!
回到住处,长卿立即摆开阵势准备向蜀山汇报。
“师父,长老,掌门。”
“可取的土灵珠?”
“弟子不才,是景兄弟一人取得的!”
苍古听闻,又见景天那小子的得意之样,怒道,“你武功修为远高于他,你干嘛去了!”
“弟子当时体内真气逆转,现已无碍。”为了不让众师尊长老担忧,长卿还是选择隐瞒,其实他清楚此真气逆流可大可小,不可小觑。
清微苍古等人听后还是脸一沉,“记住除了练功还要修心,这样才能杜绝七情六欲!”
“弟子不知为何,只要我一念诵经法,反倒气血真气愈发紊乱,气急攻心。”
“白豆腐,你该不会走火入魔了吧?”景天拿肩膀撞了下长卿。
“长卿,可能是偶尔心生邪念,也罢,你以后不要念诵那经法了!”清微吩咐道。
“弟子知道了。”
“那今天就到这吧,你们明天起程去酆都极乐世界。”
“是。”
一结束,几位长老神色不宁,“掌门,那经法看来是已经开始反噬长卿身子了!”
“如果我猜的没错,长卿当初被我们抹去的记忆又恢复了,至于前世的记忆应该还是封印的。”
“对了,长卿上一世明明喝下了忘情湖的水,怎么还会记得紫萱呢?”
“这点老夫也参不透。”
“那怎么办?”
苍古搭话道,“好在龙阳他是不记得了。”
“如今只有尽量阻止长卿和那女娲后人见面,别无他法。”
众长老只得点头默认。
厢房中,景天观察了白豆腐很久了,对方自和掌门谈话完毕后就一直静坐打坐,一副目空一切的姿态。
“白豆腐,你还在生我气?”一想到自己失手竟将信物损毁,景天各种悔恨。
对方依旧不闻不问。
景天不依,继续试探性地问,“白豆腐,你不生我气了?”
怕是被叨扰到了,长卿睁开眼淡然地望向景天道,“景兄弟,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去酆都。”言毕,扯了下薄被,侧转过身去背向对方,“以后还是叫两间厢房吧,你我合用一床,诸多不便。”冷冷的语调砸地景天心直疼。
“白豆腐,你当真生我气?”说着手脚覆上了对方的身子,透过薄衫传及微凉的体温。
长卿推开景天环抱他的手,“一根道簪本不值得一提,睡吧。”
今簪已断,若告之景天此簪意义非比寻常,也不过是徒增其愧疚之意,长卿只好轻描淡写一笔带过。
望了望已酣睡的景天,不过是个韶华年间的少年。
他不应背负这么多,
几段唏嘘几世悲欢,可笑我命由天不由我。
命理劫数难自知,如若我真该碧落黄泉,也请你好好活着。
酆都破劫
一夜平静。
酆都。
极乐世界,漫漫青石铺路,尘土蔽天,迷雾浓稠,漫天的纸钱随风曼舞蔓延至苍穹尽头,萧瑟之意寒入肌骨。
“景兄弟,天色不早,先找家客栈吧。”
“也好,也好。”从头到尾一直畏缩在长卿身后的景天应道。
可是一路上都是棺材铺,连个人影都没,少有几间客栈也都早早打烊了。
长卿见夜色如倾墨,实在不便耽搁下去,“不如就去那家吧!”顺着他目光所指望去,店前一个匾额赫然写着“往生栈”。
“白豆腐,这儿会不会有点恐怖?”
“如果没有落脚的地方会更恐怖,酆都地处阴阳交汇,人与邪灵混杂,极度阴邪,现今天色已晚,极乐世界的东西就会出来了。”
“这位小哥说的很对!”一个面目惨白的人倏地出现在了景天长卿之间。
“鬼呀!”景天一声鬼嚎。
“景兄弟莫怕,他是阴差。”
“不错,连阴差都知道,我正是阴差赵无延。”
“在下徐长卿,还望指教。”一旁的景天一阵捶胸顿足,行走江湖都不知道用个假名笔名曾用名什么的,白豆腐果然是天然呆,老是自报家门。
“在下景地,还望指教。”说罢还瞪了一旁欲言又止的白豆腐。
“你们是人,现在极乐世界门已开,后果自负。”
景天蹭地跳了出来,“你不也是人吗?”
“我是人,但我有令牌。”说着得瑟地扬了扬手中的令牌。
“可否借长卿一看。”
赵无延思忖了下,上下打量了白豆腐一番,薄衫衣袂轻垂,身形秀拔,面如凝脂,脸似皓玉,面容身形气质各方面都很出众,此乃极品中的极品。将令牌递给他的时候趁机还用手攀上了对方的皓白的手背,而长卿只专注于手中令牌,其余全然不知。
“啪”景天一手拍去赵无延的毛手,“这位兄弟,你不会对男人感兴趣吧。”
“男人?怎么会……”
“那就好。”
“怎么会不感兴趣呢!”说罢,赵无延就光明正大地对着他家白豆腐垂涎三尺。
景天忙跻身站于两人之间,身高差帮他将白豆腐藏得结结实实,仿若多看一眼都会消殒似的。
“其实你也不错!”说着,赵无延拿指腹在景天脸上一划,害景天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恶心死了!”
赵无延继续解释,“阴差呢是不能娶妻生子的,所以我素来偏好男宠。”
“男男男宠……”景天下意识地攥紧了白豆腐的手,宣告其所有权,“巧了!我们景家有戒律,也是不能娶妻生子,刚巧,他就是我的男宠!”白豆腐听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景天讪讪地笑。
赵无延知道名花有主了,脸色陡转,“令牌拿来!”说着从长卿手中抢过令牌。
“你们啊,最好别和人说话。”
“为什么啊?”
“说不定你们碰到的不是人是鬼!”说完,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