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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卿静静审视手中的白玉簪,此道簪乃自己弱冠之年,师父赠与的,一来寄予了掌门师父长老的厚望,意义颇深,二来此簪象征自己终要继承师父的衣钵,潜心修道。不是自己不舍得赠予景天,实在是难以取舍。
道簪上面隐约间还残留着对方的温度,薄薄地透过发簪传至指间。念起方才悉心替自己挽髻的景天,心头一阵荡漾。
但下一秒长卿突然眉头紧锁,手握作拳抵在自己的小腹间,似乎真气逆转狂冲,剧痛难当。指尖的玉簪滑落,铜镜中素白颜容已如枯槁,下唇被咬的几欲滴血。
到底怎么了?
长卿握拳的手指深深嵌入掌心,剧痛难当。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硬生生地没喊一下痛,只是强忍着。
长卿又稍作休息,调理生息后,待自己脸色恢复了血色,他才勉强扶着墙壁走出房间,一进大堂就见景天冷着一张脸,“景兄弟还在生长卿的气?”
对方没好气的应道,“我小鸡肚肠你又不是才知道?”
“景兄弟,是小肚鸡肠!”长卿正言道。
“白豆腐,就你有文化!”一把推开了向他迎面走来的徐长卿。
刚才的真气逆流导致体内真气仍紊乱中,景天一推,他竟一个踉跄差点倒地。好在摔倒前一秒,景天还是稳稳地扶住了他下坠的身子,啧啧道,“笨蛋,连个路都走不好!”眼里却满是关怀之意,长卿自是不知。
见对方恢复平衡后,景天立马撒手。
“白豆腐,我们过几天再启程可以吗?再过两天就是我爹娘的忌日了,我想祭拜完了再走。”说的时候景天低垂着眼帘,背对着长卿,只留给他一个剪影。
“也好,长卿正好有事要求证下。”
“那再好不过了。”说罢,景天出了永安当。
长卿明白景天还是在气自己,如若是往常,景天定是黏着自己,追问求证何事。而今天景天的反应如此之冷漠令他有几分怅然,尤其是刚才对自己倏然间撒手的一瞬,心不由地一紧。
晚上,景天熏醉回到房里,想见白豆腐,却寻他不找。
醉知酒浓,醒知梦空。
白豆腐还是走了。
桌上只留着一封信,“景兄弟,我两日后回。”
没写明去哪里,干什么,去掉称呼,一共才写五个字,惜墨如金,景天几欲抓狂。
“啪”一个东西砸落到地上,景天拍了拍此刻微酡发烫的脸颊,捡起定睛一看,正是白天长卿不舍得给的白玉道簪,顿时一阵欣喜。
白天的事早云淡风轻了,抱着发簪美美地睡上一觉才是真的!
似醉似梦,那般美好。
其实长卿在走之前,反复踌躇了很久。他有留书一封忏悔信,但细想想自己何错之有,明明是对方无理取闹,尽数撕毁。他有留下几锭银子,又觉更是不妥。
写了封书信将自己此行的地点事情交代一清二楚后想想自己又不是他什么人,干嘛非一一向他汇报。
至于那道簪,终于还是决定赠予景天,但先前自己拒绝在先,如今又碍于面子。
最终他敲定将道簪放入信封,一来,信物赠给了景天,二来自己的面子又挂的住。
甚是满意地离开了。
醋意横飞
两日后,长卿回来了,对于这两天他所发生事的片字不提,景天的气早消了,倒也没去盘问,定情信物在手,还有什么好忌惮的。
徐长卿正在房里收拾衣物,景天一个箭步冲进房门,并整个身子挂在了对方的身上。暧昧之举让长卿两手一颤,竟将平日常诵读经文手抄本跌落地上。
“景兄弟……你……”
“白豆腐,给你一文钱!”
长卿蹙了蹙眉,嘀咕道,“又是一文钱……”一想起他们初识的那一夜发生的,不禁一个寒颤,什么叫不堪回首,大抵是这样。
“我是堂堂正正的买卖人,你既然收了我这文钱,送我的东西就不能随便拿回去咯!”景天一脸痞样地将一文钱在白豆腐面前晃了又晃。
对方无奈,只好接下那文钱,“那好,这就当是长卿和景兄弟守承诺的信物。”
“乖啦~”说着景天拿手捏了捏长卿略带肉感的脸颊,扬尘而去,留下了屋内石化的某人。
本来一切都是往美好的一面发展,直至半夜景天听见长卿梦呓道,“紫萱,不要……”
对方脸色惨白,额上更是汗珠细密,该是被梦魇住了。
微蹙的双眉间似藏着很多心事,随眉心一道上了锁。
刚想伸手推醒对方,又怕他浅眠的习惯自己这一推又得一整夜盯着天花板了,只好作罢,伸出食指,指腹轻轻按在了他的眉心,将他的眉缓缓疏开。
但自己却陷入失眠。
紫萱是谁?
景天觉得心口有点堵,不得不承认极有可能属于嫉妒作祟和醋意横生的范畴。
旦日,长卿自不知他昨晚做梦时说的呓语,只觉得景兄弟看他的眼神像是自己欠他很多钱。
长卿说要和蜀山长老汇报,景天也就随便应着。
“掌门,三位长老,师父。”
“长卿,等你很久了。”
“长卿和景兄弟明天启程去古藤林,因为景兄弟想祭拜完父母再走,长卿念及他是一片孝心,就将行程移后了两天,请师父掌门降罪。”
“长卿啊,你也说是一片孝心,自然不会责怪于你。”
一旁的景天不屑地看着他和老头们寒暄,就知道提我的事,自己无故失踪两天却只字未提,肯定有鬼!
见长卿和长老们聊的差不多了,景天凑上前,“老头,有事和你商量!”
“说罢!”
“是我私密的事,白豆腐你回避下。”什么私密的事可以和他的师父长老说,却不能让他知道,长卿一脸的尴尬,但又多无奈,“那师父,长老,掌门,弟子先行退下。”
景天很满意这么听话的白豆腐。
接着见对方确实离开了房间把门带上后,开始盘问,“紫萱是谁?”
清微和众长老听后大惊失色,“你哪里听来的?”见他们这般反应,景天觉得自己猜的十有□,紫萱这人不是白豆腐情人就是他娘亲。
“你们的好徒儿徐长卿说梦话时说的。”
“孽徒,居然今世还是渡不了情关!”苍古顿时气到捶胸顿足。
“情关”二字仿若晴天霹雳,但景天还是坚守着最后的一丝理性问道,“还?莫非他们有什么前缘?”
苍古忿忿道,“都是孽缘啊!”掌门立即喝令了苍古住口,“不该说的不必多言。”
景天自不笨,没有继续问下去,就怕问的多,到时那帮老头用什么法术将自己记忆给抹了去,划不来。
但一点可以确认,紫萱和白豆腐是非正常男女关系。
好你个白豆腐,这两天怕是背着我偷腥去了。
毕竟是十九岁少年,韶华倾负,景天毫不掩饰地当面责问道,“徐长卿,你这两天可是去了苗疆?”
“正是。”长卿擦拭着建言剑,全然不看对方。
“有没有遇到什么人?”
“你既问我便是知道我遇见何人了。”
“紫萱是谁?你是不是早就想下山见她啊,现在倒好,有我带你打晃子!”景天一脸的愤恨,醋意横飞。
长卿倒是泰然的很,一副身正不怕影儿斜的姿态,“我本已不记得紫萱,又怎会惦念于她?只是见到她时记忆才瞬间涌现。”
景天听后立马凑过去,“记忆涌现?是不是和那天在通天石的情况一样?”
“又似乎不同,记忆些许凌乱,但我还是分得清前世今生。我想的没错的话,她和我前两世就早已认识。”
“那就是认识三世!”景天顿时暴跳如雷。
长卿倒依旧静若处子,“第一世她哭泣着喊我留芳,求我不要离开,第二世,她唤我作业平,对我恨之入骨。大致就这样。”
“不用说了,肯定是你抛弃了她!所以这世人家又找你来了,出来混的总要还的!”言毕又不忘补上一句,“倒真看不出你白豆腐也是薄情之人。”话中带回,言外有意。
徐长卿倒没有任何辩解,“景兄弟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景天自己估摸了下,又问,“那你见我的时候有没有涌现什么记忆啊?”
“没有。”
“真没有?”
“景兄弟,如果有,我当初自然是死也不会替你算命的。”接着径自褪下道袍,躺到了床上,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