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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跟我说你跟那路小佳——到底都藏了些什么秘密?!”叶开赌气地一指天窗,就好像路小佳还在那个地方一样,“都有什么他路小佳知道但是我叶开却不知道的——你傅红雪的事儿?!”
傅红雪顿了顿,偏过头看向远处地面上躺着的雨伞,缓慢地,叹了口气。
“——不如,”说着他看向叶开,那双眸子里,似有一亿颗星辰在闪烁,“我们来喝一杯?”
“喝一杯?”叶开一下子没反应上来,突然意识到傅红雪好像终于肯聊聊了,便急忙收拾了一下心里混乱的情绪,应道,“好。”
雨依旧在下,看样子已经快要一更天了。这雨打着庭院里的叶子,打着花园里的泥土,还有泥土上的花。傅红雪撑着伞,叶开弯腰用小耕锄按着傅红雪指点的地方,挖出一坛梨花白来。
“这是我来这园子时,园子上一任家主赠与我的,已经在这里埋了有几十个年头了。”傅红雪立在叶开身边,看叶开举起这个泥迹斑斑的坛子放在雨水里冲着外壳,“那定是相当上等的梨花白了,”说着,蹲在那里的叶开抬头看向旁边的一棵树,“这些树也都是原园主种下的吧?”
傅红雪说,“看出来了?”
“差不多吧,这么多梨花树,又喜欢梨花白,应该都是那原主人的,”叶开边说边提着酒坛子站了起来,雨水溅湿了两人的长靴,连温度都有些过低了,“回去吧,怪冷的。”
傅红雪点了点头,二人一同朝厅堂走去。
好酒分有两种,一种是极滑口的,清甜无比,爽口宜人,正如这梨花白,另一种是极烈的,一口下去刺喉不已,简直能烧了人的肠子,却爽快的不能自己。这两种好酒却又都有着一样的特性,一是后劲儿够足,二是千里不藏香。
叶开一揭开酒坛子,就被这浓过顶了的酒香冲的一阵激动,若是能喝醉了也好,更有理由赖这儿不走了。
傅红雪给两人都斟了酒,说道“梨花白的味道好,就在于花这种东西,都是有骨气的。有的娇惯,就绝对只生在盛夏,过了那时段,落花成泥也绝不苟活,有的又是极有个性的,要在冬天里顶着风雪开一满墙,饶是冬风吹得再劲,也伤不着它分毫。花酿作酒……”说着他捧着自己的酒杯,斜斜地碰了一下叶开的,“……也都是各得其所,满得所爱。”
叶开在这样的气氛里有些轻然,傅红雪说了这么一个长段,放在三年前,简直就是天方奇谈。红雪变开朗了,叶开心里想着,只是,难道,还是不需要我么?
“我觉得……红雪你也是花……”叶开说着,“……只是,你到底是哪一种呢?”仰头一口喝光了杯中酒,香气四溢,叶开满足地笑了出来,“好酒就是好酒,没得说!”
“那你觉得,我是哪一种呢?”傅红雪又抬起酒坛给叶开斟了第二杯,像是没什么情愫,只是用以往的声音随意地问道。
这第一杯酒,居然让叶开就觉得有点儿醉了。不能啊,叶开心里想着,他叶开,可是有个“千樽戏客”的响亮名号的!难不成,这好酒,就是好酒?他听得傅红雪问他,心里也琢磨起来,伸手拿了第二杯,口里喃喃地说道,“红雪肯定自觉是第二种了,”嘴角说着话,也挂起一抹子只有叶开才能拥有的笑来,“……以为自己什么都能闯得过去,梅花什么的,避开最好的季节,偏偏开在冬天里,好像是什么高风亮节,在我叶开看来……不过就是委屈了自己,让旁人,看着难过罢了……”说着又一口喝进了第二杯,觉得自己要说的话都是莫名其妙的顺溜,一点也不选择措辞,感觉上是这样,就糊里糊涂地开始往外冒,“要我看,红雪就是第一种,就该做第一种,看起来足够漂亮,鲜艳地过自己的一生……若是……若是有那剌花催手之人……”脑子里稍稍晕乎起来,闪过周婷的脸,不禁玩笑般的笑了笑,觉得自己有点反常?却又说不明白原因……是这就太浓,还是人易醉?他叶开……两杯就醉……?“若是有人……敢打你傅红雪什么主意……我叶开……我叶开……第一个不放过他!花这种东西……横竖……都是要保护的……我呢……我叶开就是你傅红雪的护花……”话未说完,眼前一黑。
叶开哐啷一声,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林中一战
醒来的时候脑袋一阵阵的刺痛,迷蒙的双眼终于可以聚焦在自己眼前的顶上,耳边传来的响声确是熟悉的“喽喽喽”……脑中一个激灵,“操!”叶开一轱辘爬起来,完完全全意识到了自己是在一辆行进的马车之中。
傅红雪!!
你居然对我下药!!
愤怒的情绪不受控制的冲进叶开的胸膛,傅红雪,他找了三年的傅红雪……居然为了让他离开而给他喝下了迷药的酒!虽然头还有一点晕眩,但这一点也不影响叶开认识到傅红雪急于赶走他的事实。他撑着身子爬起来掀开马车的帘子,却惊讶的发现,根本没有人在赶这辆马车。
没有人赶车?
叶开慢慢探出手来,轻轻地将一把小刀滑进手心。轻轻探出半个肩膀,没有人。
真的没有人。
叶开跳出马车,马依旧在尽职尽责地奔跑,马蹄扑腾在地面上,颠地马车在这山路上像要散了架一般。
山路?叶开瞅了半天,也没看出来这里到底是在往那边去。这里是哪里?要去哪里?傅红雪到底藏匿了什么?
但这些都不重要了。
“呵,”叶开挑起一边的嘴角轻轻笑了起来,这些问题都不重要,因为所有的答案都将会被揭晓。随着这个想法一起出现的还有射出手的一排小李飞刀,叶开脚尖一点,腾空翻身上了马车顶,顺手飞出的刀齐齐地飞向斜后方,却只听“簌簌簌簌”几声遮挡,小刀们突然都散开来扎进旁边的树里。“叶大侠不愧江湖大家,好眼力!”随着这一声而来的是从那飞刀飞去方向飞回的一把扇子,扇风习习带着内力飞速而来,叶开心里轻蔑地哼了一声,手中凝起一小把气流伸出来一挡,那扇子就跟砸在铜墙铁壁上一般“铛!!”地一声弹出数米开外,立在车顶上的叶开笑靥如初,挑了挑眉毛,他刚才只用了三分力去射那把刀,现下也只不过是随手一挡,只是想逗对方玩儿玩儿,他可不想刚睡醒就这么大动身骨,他还没精神起来呢。
马儿给这架势一震惊得提着蹄子长嘶一声,动物灵性也吓得不敢再动,立在那里抖着蹄子万分不安。叶开蹲下去轻声安慰道,“马儿不怕……有我叶开在,谁也伤不到你们。”
瞬间四面八方都传来几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魔音贯耳?”叶开又翻了一把小刀握在手里,“哼,刚好在气头上,又有人来送死,真是不识抬举。”
虽然是开始自言自语,却是被那四面八方的人都听了个实在。“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叶大侠……叶大侠……大侠……不愧江湖……江湖……江湖大家……大家……虽只用三分功力……功力……也能……能……擒住我……擒住我……螟蛉扇……螟蛉……螟蛉扇……”
叶开心下一惊,螟蛉扇?难道刚才他一掌打出去的,竟是那上古鬼兵器之一螟蛉扇?那扇子在江湖上失传已有多时,现下居然被他给见到了可真是不容易,但是,这么不堪一击有点儿……不可能吧?心下想着一定是中了什么招了,就只听耳后有风呼呼传来,叶开急忙踮脚跳起,刚好被那飞回来的螟蛉扇擦过脸面飞了过去,要不是轻功好反应快,这小东西光是用内力扇过来的风都可以削掉他的脑袋。叶开在躲闪扇子的这一下旋转着身子反手一把刀飞出去,这次用了七成以上的功力,只见那把刀一尖穿过扇子狠狠地扎进树里。那扇子竟然能像受了伤一样扑腾着开合,还发出鬼怪的鸣叫声,细细听来应是扇子开合之中内力挤压着风声而发,让叶开好不惊奇。
“叶大侠……叶大侠……我已说了……说了……说了……你使三分……三分力……三分力……便能制住它……制住它……制住它……您干嘛……干嘛……还要用七分……用七分……用七分……七分……来……来……致它于……致它于……致它于……死地……死地……死地……呢……呢……呢……”
魔音贯耳本就是要将十分深厚的内力灌注到声音里去,若是武功不好的人只是听他说一句话就能吐血身亡,以现在这个人,或许是几个人当下说话的方式来看,一定是武功上乘者,或者,也是可以跟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