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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恶战还要疲惫许多。
“梅林,起来替我穿衣服——”
半睡半醒的梅林轻微地咕哝了一声,想要翻个身却无力地失败了。亚瑟突然有心情逗他,就扑上去埋头将他的唇齿全部闷进口舌之间:梅林挣扎着想推开他,两个人很快在床上打闹作一团——
“昨晚感觉怎么样?说实话——”
“难受,我再不要喝那么多酒了,”梅林登时涨红双颊低下头去,嘴角却不由自主牵起一个羞答答的笑容,“还有屋里什么味道……”
“还不是你喝醉了回来吐我一身,又混上玫瑰油:你可真笨一动手就倒掉大半瓶——早知就不惯着你了,那是法王赠送的礼物很难得的好不好,”亚瑟温柔地朝他胸口轻捶一拳,“不过别转移话题——”
“我会给你洗好的,衣服,还有床单……”梅林垂着头背过脸去,声音就越来越低直至几不可闻——
“现在不用你洗了,”亚瑟则死皮赖脸地蹭到他身后攥起他的双手环住他,“大冷天的别把手冻坏了,尽管我知道你以前总在用魔法偷懒——另外安娜和我没什么,随便聊些闲话而已。昨天璀斯丹是故意黑我,你想就我会那点拉丁文还能说那一大串恶心的形容词啊——所以好啦别吃醋啦我的王后——”
“谁是你王后……谁吃醋啦……”
“还说你不吃醋呢,喝那么多,让我看着都……咳咳,我看着就……呃那个,你懂的……”
“我那是因为……亚瑟……对不起,”梅林却倏然被牵动了心事,他本能地开始回避亚瑟的目光,“也许……也许我必须要离开你几天因为我有……我有些很重要的使命……”
“你的使命不就是服侍我嘛,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不是的亚瑟,我还有别的事……关于魔法……”
“哦好吧,可是……这与你喝酒有什么关系?”
“我是怕以后或许都见不到你了,所以我想如果我可以醉到什么也不考虑,可以索性大大方方地爱你一次……”
梅林的眼眶开始湿,亚瑟爱抚着他温软的黑发与素净的肩,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痴孩子才好。“别傻了,你怎么会见不到我呢?”他于是拨开他纷乱的刘海将前额抵上他的额头,冰蓝的瞳色深深印入小巫师灰蓝的眼波,“不要指望你能背着我独自面对什么梅林,记着我是不会放过你的——我绝不会便宜你在我之前死了留我一个人生命索然无味。所以不要试图避开我梅林,不管遇到怎样大的麻烦我都不会丢下你——”
“能认识你我很荣幸、能服侍你我很自豪,能爱上你是我生命中意想不到的惊喜……”
梅林又哭出来,而亚瑟僵在那里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才是了:他就一任他扶正他的身子、跪在他的面前,近乎虔诚地捧起他的脸,缓慢地靠近,继而将柔软的唇瓣小心地印在他的唇上——
“亚瑟,我爱你,永远都爱。”
“梅你这是……”
梅林却再没做声。他放开他,默默地换好衣服转身出门,在离开前忍不住回望:亚瑟几乎滞掉了,他一脸的茫然无措,就像个因受了过度刺激而呆若木鸡的孩子——
—TBC—
☆、二十四章 回光(Ⅱ)
“好好保重,学会照顾自己……”梅林轻声说着,完全无法控制哽咽与颤抖;强忍着眼泪夺门而出,他推开门口站着的满头雾水的珀西瓦尔一路奔出城堡。反复告诉自己不要哭,反复告诉自己既然命中注定自己就一定能找到失去的魔法重新回来亚瑟身边,反复告诉自己复兴阿尔比恩才是使命不可以耽溺于儿女情长——终于沉下脸来装作心如止水,他从马厩中牵过自己的马儿扬鞭而去。至于亚瑟,他就那样绝望地立在窗前,目送心爱的身影渐行渐远,甚至忘了自己本来可以阻止他或起码问清事实、忘了自己身为国君不该如此轻易地流泪,也忘了自己身上其实只裹着一条白色的被单——
“陛下,康沃尔的战报。”
直到珀西敲门亚瑟才彻底回过神来。擦去眼泪唤他进屋:他完全没意识到屋里仍是一片狼藉——事实上老实巴交的珀西还真心没见过亚瑟把自己折腾成这幅样子,结合方才梅林哭着跑出去或许他俩吵架了?不过他总觉得这种情况不好乱猜,就索性用公事掩藏了脸上的疑惑。“下午召开圆桌会议,”亚瑟沉下脸来,又恢复了先前王者的大气与冷静,“另外你回去转告璀斯丹让他来我房间一趟。”
珀西答应着去了,亚瑟看他掩上门,便再忍不住整个人都摔在床上。“梅林!!!”他突然就发疯一样地开始喊,“哦不,乔治!我的房间需要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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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珀西来到璀斯丹的住处,隔老远就听到屋里的狗在疯狂地吠叫。“把嘴闭上!”随着一个女人的怒吼和某种东西碎裂的声音狗们都郁闷地转作呜呜低狺。“我们说话得讲道理依瑟,”璀斯丹的声音也不见得比依瑟平和到哪里去,“我没对安娜怎么样,只不过是知道亚瑟会说点拉丁就安排他俩交流一下而已。她一个人在异国他乡除了我别人说话都听不懂,她需要有人交流——”
“你也知道她一个人在异国他乡听不懂别人说话的可怜,”依瑟依旧语气激动,“她只有你可以投靠,好歹你身为个男人总该尽你的职责去保护她。你把她推给亚瑟什么意思?一个格尼薇亚还不够你们作践的吗这无辜的姑娘做错了什么!”
“我怎么作践她了依瑟,安排她和亚瑟聊天也有错吗?还是你又嫌弃我昨天喊朋友来家——依瑟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你女伴来家里聚会一连几天我什么时候管过你,怎么我的朋友来就不行呢?”
“别转移话题璀斯丹,现在我还有时间跟朋友聚会吗——格薇死了依妮嫁了、勒奈特和我一样忙,好容易有个安娜像百合花一样天真纯洁的少女你却引她走格尼薇亚的老路——璀斯丹你倒说说,你究竟把我们女人当成什么,达成目的的工具吗?”
“这有关系吗依瑟?格尼薇亚的死不是我逼的,安娜也没什么不情愿:你可以自己去问她,她说她喜欢梅林也喜欢亚瑟……”
“你敢说出这样的话只能证明你是个不折不扣的浑蛋!”依瑟气愤地又摔碎了某件物体,“你明知道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只因为大主教逼亚瑟找个王后你就把安娜往他们中间推——安娜才多大她懂什么,还不是你怎么说她怎么算有你这么当监护人的吗!还口口声声说什么她自己的选择,她答应你是因为她根本不了解状况,否则你认为哪个女人能忍受夹在两个男人中间过日子——”
“我没让她夹在他们中间只是让她和亚瑟交流一下,他们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毕竟她对那两个都有好感……”
“她那根本就不是好感,是小孩子不懂事!就像我在不懂事的时候也会忍受你和一群阿猫阿狗的腻歪!”
“哦怪不得为个安娜你能生这么大气,原来是指桑骂槐数落我呢,”闻得此言璀斯丹的声音倏然就变得冷若严霜,“你倒说我跟谁腻歪了?依瑟你平心而论我们结婚这么多年我跟那个女人劈过腿甚至玩过暧昧吗?我什么时候有事情不告诉你做什么决定不是和你一起商量的我哪点对不起你了!”
“好啊,既然点到这儿了,咱就索性都摊牌,”依瑟语气强硬地说,“你以为我还是当初那个傻姑娘吗?你们所谓兄弟间那点事你当我看不出来:你是不跟女人纠缠你甚至都懒得与我纠缠——在街上见到个男孩长得稍微标致些你都要多看几眼、站到梅林边上简直巴不得扑上去啃两口——还有高文不是吗,私下里还喜欢过兰斯你当我不知道!你自己看看你那些情诗,酸到掉牙还大摇大摆放在桌面,什么爱琴海蔚蓝的波浪、被爱情缚住的狄俄尼索斯,还有致我的狮心——我在怀疑过阵子你会不会把单纯的嘉瑞斯也勾上手!”
“依瑟那是诗,那是文学,你不能因为文学就乱指控的。你也懂得这个道理,咱家里开个玩笑就罢了,若让外人听去他们把我也判上宗教法庭对你有什么好处?”
“是没什么好处,但我受够了,璀斯丹,你从来就不把女人当人看!你可以检视一下你自己,我堂堂爱尔兰公主嫁给你这么多年你都给了我什么!夜不归宿,喝酒写诗弹琴一整天不跟我说一句话,把狗都看得比我重要得多。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当御医累死累活被药气熏到满脸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