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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还是那么做了不是吗,梅林哪点得罪了你——”
“我还想知道我哪里得罪了他!”莫德雷德与高文对峙着,眼中的愤怒在冰冷的剑刃上泛起清冷的光泽——“他从来就不相信我,不管遇到什么事总是首先怀疑我,不管我出于怎样的动机他总用最恶毒的意图揣度我。他引导你们排挤我无视我无论我如何用心地在做无论我做出怎样的成绩;他戒备我抹杀我甚至想让我死而我从来都不知道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不可能,梅林不是那样的人!”
高文怒吼着一剑劈上去,两人很快打得不可开交。他们相互撕扯着,从马上摔下来,双方的剑都掉在地上。高文才顾不得去捡,就干脆徒手朝莫德雷德脸上身上一顿暴打。莫德雷德毕竟是个孩子,又丢了武器只有挨打的份——“你打死我罢,反正我也不想活了,”他只是咬着牙不让自己表现出一线软弱的样子;“让你知道爷的厉害,”高文怒犹未消,“还有你私自出城是什么意思,畏罪潜逃吗——”
“住手。”
有人从高文身后一把扳过他,他回过头,看到一个身形略显细瘦,容貌清秀而肤色黝黑的金发骑士,“难道你们卡默洛特的骑士都是这样恃强凌弱吗?他还是个孩子!”那骑士朝鼻青脸肿的莫德雷德瞥了一眼,随即手臂一用力就将完全动弹不得的高文掼在地上。“他害死了我的朋友!”高文愤怒地反驳以至于口水喷得满天花雨,“你一个外来的骑士知道什么,跑过来管爷的闲事,还有什么叫卡默洛特的骑士都恃强凌弱——”
他骂着便起身与那骑士打成一团:起初他觉得对付个看起来并不强壮的家伙完全小菜,可交过手才发现原来人不可貌相这样的真理并不是单纯体现在璀斯丹一个人身上的——
“我就是看不惯卡默洛特的骑士,从你们的亚瑟王开始,”那骑士丢下高文转去扶莫德雷德——高文自然不是个三拳两脚就能被撂倒的角色,他趁那骑士不备从身后牢牢控制住了他。“那你就看不惯好了,”高文开始不依不饶,其助威性粗话的音高同铁拳力道成正比例持续增长。骑士试图挣脱却苦于这人上来一股横劲,正纠缠间冷不防身子一轻,身后的高文就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炸飞,整个人如投石机打出的炮石在空荡的原野上画出一道抛物线。
“你会魔法?”他拉起地上绿眼睛的少年;“谢谢你,”莫德雷德只是答非所问地说。“你去哪儿呢?”骑士继续追问;“去北方罢,”莫德雷德依旧平淡,“去个起码不是人人爱上帝的地方。”
“看来我们是同路,”金发骑士俊美的颊上牵起一个晴朗的微笑,“对了,我叫豪威尔。”
“莫德雷德,”尚不满十八岁的男孩依旧心存戒备,“不过我想我们还是分开走罢,依您的武艺也没必要一定找个人同行不是吗。”
“但两个人同路有说有笑旅途会轻松许多,”豪威尔说着牵过自己的马,又在莫德的马背上轻拍两下——“走吧小家伙,相信我我不会害你啊——对了魔法挺好的而且我也不信上帝,你知道吗,看到你我会想起我弟弟,我最后一次见他时他也像你这么大。”
“哦,那现在呢?”
“很多年没有他的消息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他应该以为我死了,但实际我还在这片土地上而且相当想念他。”
“也许你会见到他的,”莫德雷德冷冰冰地说,“不过你很幸运,因为不管怎样这世上你总还有个想头。”
“那你的家人呢?”
“都被乌瑟杀死了,因为他们会魔法。”
“真残忍,这些当国王的。据说亚瑟很善良,但被我看到的依旧不是什么光明面——说真的你为什么要离开卡默洛特,亚瑟发现了你的魔法?”
“卡默洛特早就不禁止魔法了,其实亚瑟没做错什么,但他最喜欢的人容不下我。在那里我没有一个朋友,我想留住唯一的一个却把一切都搞砸了——”
“听起来像是你开罪了小人?”
“他们算不上小人,相比另外那些虚伪的卫道者如果可以选择我还是会选择他们的。然而他们不把我当朋友甚至忌惮我,我总在受人怀疑,起初我以为另一伙人或许比他们好些可实际上他们更差劲。”
“所以你绝望了?”豪威尔的语调轻快如风,“但是没关系的,只要你愿意你就可以加入我们——你会魔法,我相信我家的冷美人儿会很喜欢你的。”
“你是说,茉嘉娜?”
“你认识她?”
“我想我也只能投奔她了,”莫德雷德却像是在自语,“也许,投奔她,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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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缕阳光透过十二道窗子洒满清晨的圆桌,亚瑟与他的骑士们围坐在那里——圆桌本是坐不满的,缺失几个人按理应当不甚引人注目,然而国王的左右手边全部空缺,他就像一座孤岛,让人一眼看去只觉有说不出的寂寞与凄凉。“陛下,”门口负责守卫的骑士传来消息,“马克王派来了使者,说是有礼物呈送于陛下,请求与陛下结盟。”“马克与我结盟?”亚瑟不由蹙起眉头,“好罢,不管怎么说,先请他进来。”
康沃尔马克王的使者到了,他站在门前毕恭毕敬地向亚瑟行礼,继而将一只精美的长方体木匣奉上亚瑟面前——“尊贵的亚瑟王,”他说,“寡君马克诚欲与卡默洛特结修盟好,特派遣小人前来贵国呈上书信礼物,聊表敝国寸心,并传达寡君意愿如下:若承蒙陛下不弃,便请陛下回赠同等礼物以示两国坦诚相交之意。”
“康沃尔与卡默洛特素来为敌,数十载战火连绵,对双方损失俱难以估量,”亚瑟缓慢地说着,隐约感觉事情有些蹊跷,“若两国修好固然是万民的福音,只不知马克王送我什么礼物竟包装得如此精细,倒不像他素来的风格。”
“回陛下的话,寡君只说是陛下目前最想要的东西,并提出他想要的回报与陛下完全对等。他只让小的这么说,具体里面是什么其实小的也不清楚。”
“哦这样,”亚瑟于是小心地解开匣子上的锁,圆桌上众人都紧张地注视着他。他用余光扫了一眼自己的右边,像是出于一种本能——那里的座位是空的,没有一只生着招风耳加无辜眼神的脑袋好奇地探过来一定要先看究竟、没有了萦绕在耳边的烦人的聒噪与喷在颊上的湿润的呼吸,也没有了空气里那种淡淡暧昧的香甜的味道。心里面突然好空洞,手指僵在盒盖上,直到璀斯丹的轻唤声将他惊醒——他打开,里面竟然还覆着一层丝绸。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向他的手里,那鲜红的丝绸,是血的颜色——
—TBC—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的战役在筹备中了。后面的剧情会在间歇性的小甜蜜中总体趋向黑暗,请大家做好心理准备。和513不太一样,尽管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把每一个人都虐惨的513。后面还有三个大章节以及一个花絮,我承诺会有花絮的因为结局可能会太沉重——不是太虐而是沉重。花絮是个现代的所以不会再迫使大家费眼睛看文言文了。现在具体情节还没正式确定,但肯定是欢乐向的。大家可以理解成为前世今生或者仅仅是个花絮——这看你偏好喜剧悲剧还是大团圆了。
☆、二十三章 倾厦(Ⅱ)
“OH NO;”璀斯丹本能地吐出一声惊叹,而亚瑟的目光已然凝固了:一颗美丽的头颅与另一颗安静而俊朗的紧紧偎傍,酒色的长发铺成红毯、她闭不上的双眼绝望而哀伤——兰斯洛特是怒目圆睁的,很难想象他是在如何一种不公平的局面甚至卑鄙的陷阱里拼尽自己的最后一滴鲜血。高文的铁拳重重捶上桌面发出一记闷响、珀西莱昂低着头一声不吭,吉伦特用愤怒的眼光瞪视着使者而嘉瑞斯狠狠咬着自己的嘴唇——至于璀斯丹,他突然开始笑,忍着不笑,但还是要笑,笑得像是在哭。高文在桌下悄悄握住他的手,他轻轻捏他的掌心,还试图告诉他我没事——
“马克国王的意思是让我回赠一份对等的礼物?”沉默良久亚瑟才一字一句地说——他的语调听不出一线情感,每一个音素里所包蕴的只剩下苍白的王者威严——“请问他的意思是否是要我回赠一名来自他麾下的骑士及一位贵妇的人头给他?”
“这、这……小的不清楚,”见礼物竟是人头那不知情的使者吓得脸都绿了;“臣以为,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