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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三多又看齐桓,齐桓做个鬼脸,立刻恢复严肃。
袁朗脸上有些调皮的表情:“现在解释老A的真正意思,你玩牌吗?”他问的是许三多。
许三多:“报告,玩牌没意思……我是说不玩。”
袁朗笑了笑:“那你体会就不会太深刻了,这基地流行的一种玩法,A是总得藏着掖着,最后用来出奇制胜的那张牌。老A就是藏着掖着的那张牌,藏着掖着,才能出奇制胜。”他特意看了看新来的几个,果然都有些哑然。
袁朗:“还有第二个意思,你看来有上网聊天的习惯?”这回问的是吴哲。
公子:“报告,明白了。网聊说A是骗的意思,我A你一下就是我骗你一下。第二层意思是兵者诡道,对敌人要A,对我们……”他存心让话里有点其他意思——“更加要A,老A嘛。”
袁朗:“这里有个举一反三的家伙。玩笑到此,我们是把刀,我们的训练主要就是把这把刀捅出去再收回来,尽可能不损锋刃地收回来。我保证一点,你们光练这个捅出和收回花费的精力,足够把两门外语学会像母语一样好。”说着,他挥了挥手,“练吧。”
作为自己人,每个人都有了外号,许三多叫完毕,吴哲喜欢园艺,叫八一锄头,吴哲挺不高兴,但听说对应据说刀功一流的齐桓——齐桓叫八一菜刀——后,就接受了。六一很倒霉,他被无良的室友C3冠上了“老顽童”的称号,真是造孽。拓永刚一看,急忙自我推荐道:“我就27吧!”他室友很遗憾——“我还想叫你SB呢!或者KJ?”
回宿舍时,齐桓说:“锄头,你是不是对完毕有什么看法啊?”
公子停住了,“我说过,小许他以前有个好班长,叫史今。他为了拉小许出来,自己差点提前复员。我和六一关系很好,和高城关系也很好,史今跟他们的关系很好。你懂了吧?我不是有什么看法,我只是希望小许能学会自己走出来。没人会甘愿拖累自己帮他一辈子。”
公子说得断断续续,这不像他平时。可这说明了他说得很真心。
齐桓听得很认真,“这样啊……你还真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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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十五章 真正的实战(1)
突然的,某处拉响的尖锐警报,“整备!一级战备!四号着装!十五分钟后机场集结!”
四号着装是亚热带丛林迷彩,老A们集结在敞开舱门的直升机边整理装备,每个人都是各司其职,装备上也是不尽相同。袁朗的车直接停在了直升机旁边,跳下车拖出装备就往后舱走。老A们似松实紧地跟着。
公子默默注意着每一个细节,想瞧出哪怕一丝破绽,最后有点泄气,他们越演越像了……不会真是实战吧?
直升机在夜色下飞行。忽然一道闪电将漆黑的天穹映成了血红,雨水瓢泼。在一处不知名的丛林里,还未停下的旋翼击打着雨水,但直升机已经着陆。
老A们冒雨在停机的空地边集结,袁朗离开了他们,径直走向迎过来的几个人,那是几名公安和武警的官员,事急从权,这样的大雨中竟然没人打伞,仅有几个人穿着雨衣。
袁朗所谓的路边,也就是一条上山的羊肠小径,这条上下山的必经之路已经完全被封锁了,雨夜的丛林里闪动着武警雨衣和枪械的泛光,几辆警车把下山的路完全堵死,几个人钻在车里使用无线通讯,一辆救护车刚刚停稳,警车和救护车的尖啸,让这个静寂的山谷充满了喧哗和不安。
因为是临战准备,刚下飞机的老A完全省去了队列章程,直接在路边的枝丛里蹲踞下来,沉默地浇着,但气氛如此紧张,却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齐桓又往丛林里看了一次,袁朗仍没有过来。
拓永刚悄悄问:“锄头,你觉得是真是假?”
公子:“说不准……但,按真的来备战比较稳妥。”
山路上人影闪动,一小队武警正下山,那是个很引人注目的队伍,因为中间夹着几副担架,有几个人带着伤,所有人都没穿雨衣,仅有的几件雨衣都盖在担架上。丛林里潜伏的武警因此而拥出几个到路边,沉默地看着那一小队人路过,老A们本来就在路边,一多半倒站起身来,他们更急于看清情况。
什么也看不清,武警们垂着头,干脆连表情也看不清。担架上的几个人形也被他们的队友遮得过于严实,最多能看到一角制服。
公子用拧亮的电筒对地上指了指,光束下一滴血正在雨水中化去,那是从担架上滴下来的。血水一直滴到担架被抬上救护车的地方。
他擦了擦脸上的雨水:“是真的。”
这一小队人已经呈散开队形,平行地在丛林里推进。迈过了可能踏出声响的枯枝,一边往脸上抹着油彩,袁朗低声说明事态:一队越境毒贩,军队化武装,像军队一样的纪律严明,他们的秘密通道被边警发现,于是驳火,激烈地驳火。我方拦截未果,毒贩逃回原境,但据可靠情报,近日将会再犯。袁朗说,行文上大概就这几个字,字的背后就是这个。我们不会叫它战争,但对经历中的每一个人,它就是战争。
晨光下,一滴血水滴在积水里泛成淡淡的红丝。
他们踏足的这一小片丛林像被犁过一样,折掉的灌木、被刀削过一样的常绿植物。拂开草丛,便看见国界碑上的2071字样,在这个丛林世界里,它可能是唯一的人工造物。当视野不再被密林遮蔽,晨雾下的山谷和峰峦便让这帮兵们神情都变得迷茫起来,杂树生花群莺乱飞,这里实在是个还未为文明玷污的化境,连他们的武器在这里都显得突兀了。
公子轻声地道:“这可真不好。”
许三多:“怎么?”
公子:“小爷尚未婚娶,倒先找着一个可以终老之处。”
一群新人不自禁地咬着牙忍笑,齐桓忍不住皱了眉提醒:“小心警戒!你还以为是假的吗?”
拓永刚:“正自思量。”
背后一个家伙张扬地伸懒腰打呵欠,齐桓回身不由得有些气结,那是一队之长袁朗。
袁朗:“马放南山,埋锅造饭,那帮子白粉军现在还扛着火箭炮在境外晃荡呢,又不舍财又想要命,一路磕碰,不到天黑绝不敢来的。”
齐桓:“可是……”
袁朗:“不相信军警联勤的情报网络吗?”
齐桓:“但是……”
公子说:“队长,齐……哦,菜刀说得没错,小心总是最好的。”
袁朗:“好吧,每次三人,轮值警戒。……你跟我去看地形。”他施施然走了,齐桓不放心又只好跟着。
拓永刚:“坏了坏了。”
许三多:“又怎么啦?”
拓永刚:“如果他刻意让咱们放松,那多半就是真章了。”
老A:“27少废话,咱们首值。”
所有人的工作瞬息就分配了下来,大部分人休息,袁朗和齐桓看地形,拓永刚和另两个老A值勤。
一支被枝叶包缠着的枪口从枝丛里探出来,连瞄准镜都用枝叶遮住了可能的反光。老A已经布阵完毕,他们并不像平常的步兵那样选择同一阵地,而是在距离很远的地方抢制要害点,几乎是单独作战,但又互为支援。
公子趴在草窝里用高倍望远镜观察,耳边鸟语啁啾,视野里漫无人烟,幽静得让他生惧。袁朗的话占据了频道:“你们的观察位置仍有死角,往337K派人。完毕。”
老A:“派谁?完毕。”
许三多终于有了点精神:“我可以吗?其他人都在休息。完毕。”
袁朗:“你不行。完毕。”
许三多:“我希望记住今天做过什么。完毕。”
袁朗明显是想了想。
袁朗:“许三多前往337K。完毕。”
对他的无所事事是个解脱,许三多立刻往那个位置穿梭。
丛林里,袁朗在摘花,并且已经摘了一大把,很讲究地摆放着,齐桓一秒不肯松懈地警戒着周围,于是袁朗把他的枪口当了花瓶,把稍次一点的花插在他的枪口上。
齐桓很别扭地看看自己的枪口。
袁朗:“能逸则逸,该劳则劳。你以为林子里就你一双眼睛?空天地面,各路线报,情报分析,既然他们拖了支军队过来,也就没打算让他们再拉回去。”
齐桓:“是……这些花够了吧。”
袁朗:“不够,我们给他的实在是少了点……”他摇了摇头,苦笑,“真说起来,你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