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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上了车,“我知道,我理解。”
徐睿只有闭上嘴。默默开车。从公子说出那句“我带你们回去”开始,徐睿就有不好的预感。
从后视镜悄悄瞟公子披霜戴雪的表情,徐睿暗暗祈祷队长能说服公子。
齐桓的车离开,另一辆车擦着他的边停了下来。公子和他的同组从车上下来。
公子:“队长在哪?”
徐睿没精打采指了指那架直升机,公子拍拍他过去。
公子进来,和徐睿一起对袁朗敬了个礼。
袁朗:“G组情况?”
徐睿一脸苦恼:“穿帮了。”
袁朗看着公子的冷脸冷眼神:“这怎么说?”
公子声音冰冷:“漏洞太多。贮货过万的地方,铁轨锈变了形。那样的污染度一个防毒面罩就够。歹徒是非人类吗?设备一看就是荒废日久,我还发现建国前生产的车床。G1明明防护服破漏,我按路线去找,那里没有尸体没有血液没有任何搬动痕迹——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徐睿能够自由活动。他为什么躲避我?只有一种可能,这是个测试。最重要的是,我一直都知道,您的考验还没结束。”不过我以为这是真的实战。
袁朗看着他,看不出喜怒:“你是兵油子……如果要让你看不出漏洞,那只能是真正的战场了。”
公子这才笑笑:“是的,您钻进死胡同了。无法解决的问题。”
袁朗不理他:“他做到哪一步?”
徐睿:“完成了。”顺便把我们砸了一顿。
袁朗显然很郁闷,这少校行动到是滴水不漏,就是……智商太高。
袁朗:“怀疑有助思考,用好倒也是桩本事。坐。”
公子坐下,而许三多一直欲言又止地看着袁朗。
袁朗:“有话就问。许三多。”
许三多:“我想知道成才他……”
袁朗:“你们真是好朋友。”
许三多:“是啊。”
袁朗:“你让他把你的抚恤金交给你父亲,他则在放弃前的最后一刻叫了你的名字。”
许三多:“成才放弃?他不会!”
袁朗:“我想看你们的自我,一切设计都只为了让你们体会生死关头的自我,只有一个人面对……成才的自我为他做出了选择,他放弃了任务,逃到了远离任务区域的地方,坐着。”
许三多:“坐着?”
袁朗:“坐着,什么也没有做,发呆。”
旋翼下的营地森林如沐浴着月色的波涛。直升机飞掠。
成才那天回去就把自己关进了宿舍,直到第二天的评估开始,他拒绝见任何人。他根本没进战场,却成了新兵中间伤得最深的人。
这次选拔的最终结果,将在第二天的会议中确定下来。铁路、袁朗几个基地的指挥官员占据了会议桌的一面,面前放着大量遍于翻查的文字和电脑资料。
公子进来,敬礼,坐下。面对着那几位基地的主官,并不主动开口,一副不卑不亢的架势。
铁路看袁朗,毕竟他是最了解这几个新丁的人,袁朗点头。
铁路:“各方面都没有异议吗?”
袁朗叹了口气,他对吴哲似乎并不是太满意。
袁朗:“吴哲,希望你的不拘一格能多用在推陈出新上,而不是破坏规则上。”
吴哲:“谢谢提醒。”
袁朗再没说什么,那么这就算通过了,铁路换成了一种极正式的负责人口气,作为基地总长,他对吴哲这种高学历家伙极有好感。
铁路:“那么吴哲同志,在四个多月的相互了解中,我们深信你是我们需要的人才,并且希望你能成为特种兵作战大队的一分子。我们相信你的才能在这里有施展的天地,我们也会尽可能地为你创造这片天地。”
公子看着他们,看不出袁朗有什么惊喜。他说:“铁大队长,您说过,如果我愿意,我可以回海陆?”
连同铁路在内的军官几乎有点震惊,袁朗忽然打起了精神,似乎一件他一直在期待的事情终于发生。
公子从所谓的任务结束那天一直在等着这一天,他坚持到现在是因为希望知道自己的部队输在了哪,可也不会把自己交给一个已经让他失望的地方。
公子对着几位主官开火了,他显然已经忍了很久:“我的异议会以书面形式呈交,并且希望能上送更高一级部门。我会详细陈述对这支部队失去热情的理由,我无法我信任这样的战友,设计一个大圈子来欺骗新成员。我无法知道,下一次‘任务’的真假。最重要的一点,我现在是少校。”
那几位主官被他数落得多少有点难堪,袁朗则很有兴趣地听着,也看着。“少校怎么啦?”
公子非常明显地看着袁朗的中校军衔,并且有意让人知道他在看着什么。“少校离中校也就一步之遥。我得趁着还有理想的时候维护理想,不能为了这一步之遥幻灭了我的理想。”
袁朗:“好。”他向着铁路,“现在我可以说了,我没有异议,他略显轻浮,但心里稳重,我要他。”
铁路向着袁朗苦笑:“自己收拾吧。你是会喜欢他,你总会要些很有个性的部下。”
袁朗向公子:“那么你最大的反感是我践踏了他人的理想与希望,对吧?”
“不是。”
袁朗眼睛一转,也不尴尬,“那么你反感的是你无法确定真假。吴哲,你很聪明,像你这样聪明的人常常钻牛角尖。你说过,‘我一直知道,您的考验还没结束。’对吧?”
公子忽然有些语塞,袁朗问了一个他无法一下说清的问题。
他说:“是的。”
袁朗笑了,“很明显,你给自己设想了一个最后的考验,但我的设计与你的不一样,所以,你惶恐了。”
公子有些愠怒:“当然不是。我为什么会惶恐?”
袁朗:“嗯,你一直看穿了我的设计,所以你觉得这次也应在你的掌握中,不是吗?”
公子开始觉得不对味:“您这是使用了归谬法,我个人认为最不道德的辩论法。”
袁朗:“好,让辩论滚蛋。昨天的演习你认为最出色的是谁?”
公子:“是许三多,当然是他。”
袁朗:“为什么?”
公子:“他在最未知的情况下尽了最大努力……”他哑住了,并且意识到自己又要被人抓住把柄。
“在最未知的情况下,在完全失去了希望和理想的情况下。”袁朗笑了笑。公子在想着反击对方的办法,而袁朗根本不用想,他想过太久。
袁朗:“我不会践踏你们的希望与理想,说真的,那是我最珍惜的部分,我看中你们的第一要素。但是我希望你们在没有这些东西时也能生存,在更加真实和残酷的环境里也能生存。我敬佩的一位老军人说,他费尽心血但不敢妄谈胜利,他只想部下在战争中能少死几个。他说,这是军人的人道。”
公子:“我敬佩这位军人。”
袁朗:“这句话送给你。从少校到中校确实只一步之遥,尤其你这样年青,但我想给你的一步之遥加上点沉重的东西。”
公子:“我还是不能信服。”他看着袁朗和那几个已经拿他头痛的军官,“我以为我长于辩论,原来你更长于辩论,但这种人都有个通病,太相信自己的舌头,太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袁朗苦笑,伴着苦笑一串钥匙扔了过来,吴哲下意识接住。
袁朗:“你不就是不能把你的信任交付给我吗?你现在就可以去检查我的办公室,我的个人无线通讯器材在右上第一个抽屉,别失望,因为它没卡没电池,就是为了让你们失望的道具。顺便问一下,你怕辛苦吗?”
公子老实不客气地把钥匙收了:“得看什么事。”
袁朗:“这星期你查岗吧,全基地的任何角落,如果发现任何违纪现象,你可以直接呈报大队长铁路。”
公子:“我不查别人,就只查您的岗。铁大队长能让我信任。”
袁朗挫败地抹了把脸:“成!我不就骗过了你一次吗?用得着吗?”
公子:“是的。我现在可以……去查您的办公室了吗?过时怕会有假。而且您只说过几次真话。”
袁朗咬牙:“可以。你行!”
公子:“一个星期的查岗不说明什么,我能查一个月吗?”
袁朗胃疼:“随时吧。只要你还在A大队期间,如果发现有任何违纪现象,你可以直接呈报给这位爷你信任的大队长。这不叫越级。”
公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