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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然沉默。
袁朗:“为什么不开酒?我还以为你们会欢呼呢。”
几个兵拿手指捏开酒瓶盖,默默地给众人倒上酒。
袁朗:“不信我?我会开这种玩笑?我把你们训傻了?”
有人下意识地看看齐桓,齐桓仍是那副冷模样。袁朗笑了:“放心,他没带记分册。那东西直接入库了,以后也许还能做资料查查,但不再决定你们的去留了。”
学员:“为什么?”
袁朗:“什么为什么?许三多,你那眼神是为什么?怪怪的。”
许三多:“很多个为什么。”
他对着的是九双疑惑的目光:“战争就是逆境,我们在战争中是站前排的,以寡击众,就是没有前方后方,那是逆境中的逆境。可这天下承平的环境给我们什么?国家是后盾,人民是源泉,班长哄着,连长罩着,物资有人供给着,你们有谁面临过真正的逆境吗?孤立无援,全无依靠?”
公子:“我想这三个月就是我们有生以来最大的逆境了。”
袁朗:“好的,这就是目的,都很想来老A吧?”
有人斩钉截铁地点头,有人犹犹豫豫地点头。
袁朗:“好吧,前期的选拔已经让这成为一个必须实现的理想,然后我让你们的理想碰上一个非常惨痛的现实,从来这起你们就要靠自己了,没有安慰没有寄托,甚至没有理想没有希望。从这里边走出来的人,才是我要的人。”
沉默。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反应到他说的这些,更重要的是,每个人都学会了不相信他。
公子:“我想我能理解您说的一部分……”
这时响起一个铃声,来自袁朗身上,那只能是手机。他起身,接电话,立刻响起大家已经惯常听到那种虚假而夸张的笑声。公子的目光冷了下来,浑身跟罩了一层霜一样。
袁朗:“啊?在公务呢。……没什么大不了,陪几个新兵吃饭……你有请,我就来……哪儿……你订你订,找个有特色的地方嘛,我还没吃呢……好,就来就来。”
一边打一边走,最后几个字在门外传来,然后没了,外边响起车声。
所有人僵直地坐着,包括齐桓。齐桓说:“还要等我给你们敬酒吗?”
于是九个人生硬地举杯,沉闷地开始吃饭。
这似乎是庆功宴,又似乎不是。教官接个电话便中途退席,去赶另一个饭局。他再没回来,不是说这顿饭再没回来,而是这个月再没回来。
九个人沉闷地回来,沉闷地回各自房间,各屋的灯也沉闷地灭去。
“什么比坏人还坏的好人,什么给我们制造一个逆境,全是借口。你可以用手段,但不要标榜手段,尤其是,这样的手段根本是他们的日常习惯。”这就是九个人对老A的评论,虽然他们赢了,虽然他们已经可以叫回自己的名字。伍六一已经失望了,公子笑:“可能还没结束。”他还是不信一个摧毁了自己的营的敌人是如此的……烂。伍六一沉默地看着吴哲,后者的微笑区别与平常,像海面上的朔风,冰冷,凛冽。他刚想说些什么,尖厉的哨声骤然响起。齐桓的声音——紧急集合!
伍六一许三多、成才三个用一种发狂的速度冲进屋里收拾行李,将所有的东西打成背包。吴哲和拓用刚则施施然地慢慢收拾。
齐桓的声音从走廊上传来,冰冷而且充满厌恶:“毛病!以为脱胎换骨打造金身了?菜就是菜!不在屋等着出去瞎跑?你当在你家呢?队长哄你们两句玩的,就真当自己跟以前不一样了,赶紧收拾!”
等到公子走出来时,其他几个人已经全部站在自己的屋门口,每个人都拿着自己的行李。齐桓冷着脸在发号施令,扫了公子一眼:“拖拉磨蹭。”
公子:“报告,该提前通知!”
齐桓:“我还跑两趟?多大事?换个房而已嘛,搬到对面就是,还通知?立正!稍息!以连虎为基准,成纵列队形向右转!……松一天连路都不会走了,亏得了还叫老兵?”
其实那队形也没怎么的,他习惯地训,大家习惯地听,队列向楼梯口走去。
这一小队人横穿了马路,因手上捧的行李多少像队难民,这引起了几个路兵驻足观望。很多人都低下了头,大小都是个军官,被人当猴耍让他们很没面子。而公子一如平常得昂首挺胸,像在走星光大道,他的尊严在武装他,他的骄傲在支撑他。
一队跑步过来的老A被他们拦住了。齐桓笑了,他的笑容是只对受训者之外的人而发的:“好看吧?咱们大队很久没见过菜鸟了是不是?走慢点,让人好好看看。”
那些老A中发出清晰的笑声,一队人灰头土脸地进了宿舍。
走廊上的老A讪笑着、议论着,看着每个房门口都站着的那个刚通过测试的新人,他们的谈笑对象是新来的,但绝不和新人交流。
一条走廊上立刻站出了两个世界。
成才对面那兵的目光如看空气般穿过他的身体,成才深受伤害地将目光望向远处的山林。
公子肩上那少校衔显然是让他的同寝不太服气,于是那名中尉踱过来跟他比了比个,公子目光平视,气势像冰刀一样,十步杀一人,尖锐而锋利,锋利而冰冷。
所有的人将包捧在手上,用这个姿势来接受老兵们嘻嘻哈哈的检阅。
齐桓从队首走到队尾,他明显是在延长这份难受的时间。随着齐桓向后转的口令新人们用屁股对着老兵,笨拙地面对着那扇房门,迎接着背后的笑声。然后所有的新人都用这个姿势进了房间,在整层楼齐爆出来的哄笑声中,他们明白了这是一个并不友善的玩笑。
齐桓对他的老A哥们挤了挤眼睛。
公子和徐睿共一屋,他看着这间屋,居住条件优良,有独立的卫生间和娱乐学习设备,窗明几净,远胜过他的营长寝室。可冰冷得没有半点人味。
公子放下行李,表情冷漠,像个冰雪女神。他淡淡地抛出一句:“我是吴哲。”然后等回话。他的同寝很大爷地坐到床上,“徐睿!床褥怎么还不铺上,要我去请钟点工吗?”
徐睿说完就开始在屋里忙活,一会儿翻书一会儿找水,公子铺着被时也时时保持一个半立正的姿势行注目礼,但公子比他更大爷。毕竟公子是天然的贵公子,他贵族模式全开时压根儿就不在意徐睿的刁难。更何况,徐睿的大爷还是装的。
徐睿踢了踢水瓶,脸上有些不忿。公子携着冷漠说:“真吵。”公子心想,小爷我就看你们还有哪些花样!他貌似不经意地抚了下闭口的狼头臂章,而老A们的则是开口的。
“得了,以后记着点就行,”说着公子把自己的水壶递给他,“该干嘛干嘛。”
可怜徐睿好不容易苦媳妇儿熬成婆本想在菜刀推崇的“干净善良”小孩儿面前摆摆威风,再来个恩威并施,可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走出门的徐睿欲哭无泪地看着自己情不自禁地拿着的水壶,泪了……
还有,菜刀你说的小孩儿丫根本就是个大爷德行啊!!!
训练场上正在练习徒手攀缘,新人和老人绝对的不默契,甚至连队都分出了明显的两块。老兵笑闹,新兵沉默。
一个老A跑过来立刻被他的队友们围上了,老A们有意把声音压很低,依稀听到下星期要出任务,任务是一起出,但对许三多他们仍是保密的。
这个消息让许三多他们都很兴奋,他们一直在等着,等着一次机会打出自己的位置来,现在机会来了,他们关心的就是下星期出什么任务,有没有用得上自己的时候……
夜里,徐睿自觉自动地给公子倒水。公子怡然地坐着,在看希腊原文书。他翻了一页:“谢谢。”
徐睿找话:“诶,给点内幕要知道吗?”
“关于什么?”
“下星期任务。闲来磨牙,给你透个风。”
“不用。到时我会知道。小爷我对小爷的智商很满意,不需要别人的口述误导。”
徐睿一口血咯着不上不下 ,默默翻身上床睡觉了。
丫对我这么毒舌对着伍六一那么亲热……咬被角TAT
演习是没有悬念的,钢七连和六营对抗时的遭遇在重演。唯一的区别是,这次公子是凌虐方。
集合时,六一:“干掉九个,”他还是有一点得意之色,“吴哲你几个?”
公子亮衣袖给他看,无言的得瑟。
六一:“十四个?你狠。许三多呢?”
许三多喘着气,不说话。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