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癫皇侨糜黎诰湃露疾坏冒材
乾隆冷冷一笑,嘴角勾起弧度,嗜血而残忍。
目光扫过下首的众人,乾隆开口道:“传朕旨意,大阿哥得以病愈,实乃上天赐福,祖宗保佑,朕心宽慰,诸位御医皆有重赏。”顿了顿,乾隆不顾下边人的震惊接着道:“大阿哥天资聪颖,德才兼备,朕心喜之,特封为宸郡王。”
“皇上……”梁御医素来古板,这时听乾隆信口开河,甚至以‘宸’字册封,便想要直言进谏了,却被身边的钟御医拉了拉,终于还是将话在嘴边绕了绕,又咽了回去,不再开口。他虽然古板守旧,到底还不是傻的,这时候若反驳乾隆,后果岂不悲惨。
宸,北极星所在,隐含帝王之意。
但皇上却欲把宸字加诸在已薨的大阿哥身上,言语之间,又好似大阿哥并未死去,竟似癫狂痴傻了一般,让人不解之余,也深感乾隆对永璜的父子情深,实在不一般。
跪在地上的几人都紧紧闭上了嘴,却是各自在心里揣摩,不知乾隆此举到底有何深意。而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乾隆这道旨意定不是普通的字面意思。
在梁御医刚开口时,乾隆的冷眼就看了过去,眼底的讥讽不屑都快溢出来了,随后见梁御医识趣的没了后话,倒也没有责罚,将视线移到门边,看着屋外的风景,冷冷道:“虽然大阿哥病愈,但难免不会再出意外,几位御医就先留在大阿哥府,没有朕的旨意,不得外出!至于……”
乾隆的视线扫过那几个奴婢奴才,在几人恐惧的低头颤抖时,嗤笑一声,便道,“伺候不力,全都拖出去,杖毙!”哼,一群墙头草,当初永璜落魄时,也没见你们忠心耿耿,全都是一群作死的,永璜都不在了,那你们就去陪葬吧!
几个奴婢奴才哭天喊地的磕头哀求,乾隆就那么冷冷的看着,直到几人察觉到龙心不悦,哭泣哀求声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乾隆才淡淡道:“都自个出去领罚吧。”听着乾隆冷酷的指令,几人都是僵住了,但也明白,乾隆肯定是不会改变主意了,便全都一脸死灰的出了门去,就有乾隆的人来收拾残局。
而乾隆看着几人的背影远去,便将视线移到了几位御医和小德子身上,“你们也下去休息吧,这几日,辛苦了。”乾隆的话透着一股子体恤下属的意味,但在此刻就显得诡异了,几个御医道一声‘臣告退’,便小心的退出了门,步子轻又轻。
在离开乾隆的视线后,几个御医皆不知接下去要怎么做,便将视线投注在深得乾隆宠幸的胡御医身上,胡御医正皱着眉头,想着乾隆刚才之举,见其他人都看着他,抿了抿唇,心里惋惜一下,叹息一声,道了一句“听皇上的”,便转身离开,而钟御医随后跟上。
另外几个御医面面相觑,听皇上的吗?那他们就下去休息吧,而且,看皇上的态度,显然是不愿将大阿哥薨了的消息宣扬出去,甚至为此赐死了几个奴才,那他们就要牢牢的闭紧嘴巴,不然,消息泄露了,遭殃的就是他们了。
不过,大阿哥薨了这事已成定局,皇上如此,倒像是陷入了魔障一般,还是,别有深意呢?
待几人离开,屋子里连根针儿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到,安静得让人发慌。乾隆轻笑一声,便转过身去。
如果忽略永璜身上的血迹,倒像是睡着了一般,乾隆伸出手去,轻轻的抚摸着永璜的脸颊,他倒希望永璜真的是睡了,只可惜,不是呢。
勾起的嘴角又松开,乾隆微微俯下身,一手从永璜的额角抚下,略过紧闭的双眼,苍白的唇瓣,直到那脆弱的脖颈,却忽然放开了手,静静凝视。
永璜……
若他仍不知自己的心意,是否此刻就只当自己少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儿子,即使相处得有感情了,但也不会太过悲伤,毕竟,没了这一个,他还有很多的‘儿子’。但现在,有了那份不容启齿的感情,他又哪里割舍得下。
呵!
不过,真的能这样想吗。
他到底是因为这份不伦之情才觉得永璜特殊,还是,永璜本身就是不一样的?
乾隆不知道,又觉得此刻想这个问题,已经没有了意义。
永璜,朕会替你报仇,好让你在下面不寂寞,能有些人陪。
或许,百年后,朕还能和你在下面相见,或是你已去投胎,我们,隔世再见?
乾隆宁可相信鬼神,相信前世今生,这样,永璜才不算是真的死去,他们,还能有隔世相逢的机会。佛教不是常说,六道轮回。若当真得以轮回,永璜,你会是何模样呢?朕怎么,想象不出呢……就、觉得该是你此生的模样了。
永璜,朕还没有说,朕喜欢你,朕爱上你了。
若你知道,会不会觉得,这是一场,毫无缘由的,孽缘……
也是呢,为此,朕甚至想纠缠着你,在下一世,呵呵。
耳边传来小小的脚步声,乾隆却没有理会,仔仔细细的看着安眠的人,好像怎么都看不够。
吴书来低着头站在一边儿,乾隆不开口,他也不动作,心里莫名的有些烦闷,大阿哥这突然的逝去,当真是让所有人都措防不及。之前大阿哥倒是对他不错,想到寻常日子里大阿哥总是待他温和有礼,吴书来便难免有些悲伤,这心头好像压了什么东西,让人慌慌的。
而皇上这般反常,更是让吴书来在意,大阿哥薨了,皇上心痛哀怮,他看得出来,但其中的不对劲,也是让吴书来深深警觉。就是一种莫名的不安,好像大阿哥的死亡,带走了什么东西,从皇上身上。
“东西放下,你退下吧。”乾隆忽然开口道,打断了吴书来的思路,急忙上前一步,把手中的热水放下,又小心的走到了衣柜边,想要拿出一套衣服来,他刚才急急的出门去,倒是忘了,他本就是在大阿哥的卧房,大阿哥的衣物,自然也在房间里,只愿皇上别因为这事迁怒他了。
吴书来快速的找了一套衣服出来,放在床边的衣架子上后,淡淡舒了口气,就轻手轻脚的退出门去,识相的关上了门。
而乾隆仿若没有看吴书来这一系列的动作,待房门关闭的声音响起,才继续动作,坐下,替永璜褪去了染血的上衣,搅干了帕子,擦干净永璜嘴角和胸前沾染到一些的血迹,待盆里的水微微泛红,透着一股子血腥味儿,乾隆才罢手,看着永璜干干净净的脸蛋上身,竟然露出了笑意,好像完成了什么盛/大的事情。
扬声一叫,命吴书来再去换盆水来,乾隆小心的将永璜整个人塞到被褥里,好似害怕这一段时间,就让人着凉了。吴书来拿了盆,急忙下去换了水,又快步走了回来,随后再次被避之门外。
乾隆复又撩开了被子,露出永璜的上身,拧干了帕子,就仔细的将永璜的额头、眉眼、唇角、脸蛋,轻柔的擦拭着,连耳后都没有放过,向下,脖颈、肩膀、手臂,擦拭到永璜的手腕,乾隆顿了一下,感觉到那停止跳动的脉搏,默默向下,小心的擦着永璜手指之间的缝隙,泛青的指甲,一丝一毫都不放过,近乎虔诚。
慢慢的,直到永璜的上身已经擦完了,乾隆甚至没有迟疑的,继续褪下了永璜的裤子,露出光洁的双腿,小心的擦拭永璜的下半身,一点一点,甚至连脚趾都细细擦着,好像完全没有介怀他身为皇帝,这样的伺候着另一个人……乾隆的所有举动都认认真真,丝毫不带亵渎的意味。
总算是完了,乾隆先是擦干了自己的双手,便拿过衣架上的衣服,想要替永璜穿上。没吃过猪肉,还没有见过猪跑,乾隆自己穿衣的时候不多,但总归是会的,这会儿替永璜穿衣,便是顺顺利利。
直到一点一点抚平了永璜衣服上的褶皱,将衣摆也放平整了,乾隆才慢慢停了手,注视着那张脸蛋,像是要深刻进心底。
永璜的头发依旧凌乱着,乾隆却不想假他人之手,便从一边拿起了梳子,小心的替永璜梳直了,却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攒着一缕发丝,呆呆的看着。
最后,乾隆还是慢慢放下手里的发丝,抚平了,探出一手抚摸着永璜的脸颊,放柔了眼神凝视,慢慢的低下了头,凑近,轻轻的在永璜唇角印下一吻。
只一低头,轻拂而过,没有深入,乾隆便起身了。
单纯的不像样。
“永璜,”乾隆看着看着,便是一声呢喃脱口而出,轻的,柔的,却又像是用尽了他浑身的力气。
而躺在床上的人却依旧闭着眼合着唇,没有给予他任何回应。
乾隆呆呆的继续看着,这才发现,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