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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现在却有两个选择。其一,适可而止,就此离开,让永璜静下心想想,或许会因着对他的父子之情而再次予以信任。其二,他若就此离开,而不乘胜追击,恐怕又会有变数,但他留下了,又可能适得其反。
乾隆慢慢收回手,看着永璜的侧脸沉思。
——本章完——
☆、晋江独发
第六十九章
到底要怎么选择呢?两者皆有利弊,乾隆一时也拿捏不准,他怕的就是永璜好不容易动摇了,若是一个不对,又倔上了,那他下次再如何忏悔,恐怕也没用了。不过,与其让永璜独自静心,他倒是宁可亲身引导,也免得永璜想岔了想歪了,弄得前功尽弃。
乾隆想着,便没有起身,反而一直看着永璜,直到永璜有些不自在的皱皱眉,才开口道:“永璜,朕陪你解解闷,再走。”乾隆边说边讨好的看着永璜,小心翼翼的,就差一条狗尾巴在后头晃悠了。
永璜听了乾隆的话,心知这货是不会走了,他也有他的打算,便没有再下逐客令。只是,他现在的形象实在不好,身上的衣衫还凌乱着,不说穿戴整洁了,这还没穿上呢,而且,肚子也有些饿了。
“皇阿玛,您先出去吧,儿臣想起来了。”永璜轻轻一叹,开口说道。
乾隆一听,登时皱起眉,“你的身体不好,还是不要起身了,多多休息才是。”说着,乾隆伸手握住永璜的双肩,阻止了永璜起身的动作。
永璜被乾隆压制住,便有些不适,微微挣扎一下,想让乾隆放了手,却见乾隆根本没有收手的意思,迟疑一下,还是说道:“儿臣觉得好些了,想起来走走。”
乾隆听了,便将视线放到永璜脸上,瞧着气色不错,便有些放心了,想到钟御医所言,若他不再刺激,永璜修养几日,也是没有大碍了,便顺着永璜所言放了手,还是不放心的嘱咐:“那永璜若是觉得难受了,定要和朕说。”
他原以为永璜是病得极重的,此刻见永璜没有想象中那般憔悴,倒是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不过想想也释然了。一年多前,永璜是被他厌弃责骂,一病在床,却因郁结于心,积年累月,病情反反复复,身体才那般不好。现在好不容易调养得好些了,他又这么快醒悟过来,赶来开导了,又怎么会让永璜久病郁积。永璜现在这样,他是该谢天谢地了。
永璜因昨日之事而病倒,却还未按他的计划走向死亡,只是仍在惊恐不安的阶段。乾隆思及此,便只能庆幸了。但是,此刻的永璜,怕是再不敢交付全部了,宁愿龟缩起来,想要护住最后一丝尊严。
乾隆无奈之余,只能期望他的这番讨好妥协,能让永璜软化下来,他的乘胜追击,能让永璜继续动摇。他不需要永璜完全的原谅,只要永璜再倾向他一些,再一些,他便也能肯定,这事就这么过了。
也或许,这次过后,他们之间的父子之情消磨了一些,那么,他的那份不容于世的绮念,会稍微容易被接受?
毕竟,父子血缘,也是他们之间的阻碍之一。
乾隆胡乱想着,却在永璜的轻唤下回神,凝聚视线,这才发觉永璜的衣衫随意,只是在亵衣外披了件外套,隐约露出那漂亮的锁骨,透出一股子诱人的意味儿。
永璜见乾隆没有动作,疑惑的看着,见乾隆回了神,却又呆了一下,便是不明所以。
乾隆察觉到永璜的疑惑,连忙侧过头不敢看永璜,好不容易想到两人之前的话题,匆匆站起身来,僵直着往外走,嘴里说着,“朕招小德子来伺候你更衣。”
刚才还一门心思想让永璜原谅他,乾隆也没注意到自己喜欢的人似是在诱惑他,现在察觉了,只觉得一阵火气往上涌,烧得他脸都红了。
不单是因为被他隐藏在后的爱意,还有永璜那茫然不知的模样,都引人沉醉,像是恶魔拖着他沉下深渊,直到进入那名为禁/忌的背德乱/伦之地。
看乾隆同手同脚的出去,永璜眉头皱得更深了,这又怎么了,看着乾隆出了门,小德子进了来,永璜便不去想这个问题了,就当乾隆忽然抽了吧。掀开被褥,站起身来,让小德子伺候着换上了衣服,又坐下,穿上了鞋,永璜再次站起,微微侧过身,方便小德子抚平衣服上的褶皱,又让小德子替他编了辫子,这才走到了门边说道:“皇阿玛,您进来吧。”
乾隆站在门外,冷着一张脸,反思自己的反常行为,同手同脚的,真是丢脸了!
再进门,乾隆已是恢复了正常,脸上带着笑意,一边走近,一边对小德子说道:“准备一些清淡的热食,赶紧上来。”
小德子灰溜溜的退下了,他发现乾隆在的时候,他总是被呼来喝去。不过,瞧皇上现在这样,是两人和好了?恐怕不是吧,觉得和好的只是皇上吧,自家爷可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在那样的伤害后,更是不容易了。而且,大阿哥的那些行动,可不是为了与皇上和好才做的……
乾隆小心的拉着永璜坐下,看后者确实没有太过羸弱的模样,一颗心才算安了。
永璜看着乾隆那对待陶瓷娃娃的样子,觉得后背好像有丝凉风吹过,让他鸡皮疙瘩都起了,勉强维持住表情,开口道:“皇阿玛,儿臣没事,您放心吧。”
乾隆应一声,却还是小心的看着永璜,直接把永璜所说的话当成耳边风。永璜总是不注意自己的身体,说没事了他都要自己确认一番才肯相信!
永璜眉头一挑,他这是没信誉了?
乾隆这时才看出永璜眉眼中的戏弄之意,连忙讨好的笑笑,“朕也问了钟御医了,永璜确实无事,不过,朕还是想小心着些,毕竟也是因为朕的原故,你才……”
听乾隆所言,永璜的神情一暗,便是略显复杂的看着乾隆,并不接话。
乾隆这话便是直接撕裂了那刚刚愈合了一点的伤口,但却是为了永璜的伤口能在后期得以完好,他不得不这么做。
“永璜,朕知你现在的感受,怕是朕在你面前,都让你觉得难受,但是,朕却不得不……”乾隆欲言又止的看看永璜,很快,接着说道:“朕,不想与你彻底决绝,只能求你,不要就这么将朕判了死刑!”
永璜一震,看着乾隆的视线更添一丝犹豫,现在两人之间的关系,确实断也不易,不断亦难。若他再妥协一分,与乾隆和好,那么,回到原先的父慈子孝,也是简单的。而这一切,全凭他的意思。
只是,他总归是再也不想任由乾隆这般,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对于乾隆的求之一字,他无从回应。
乾隆看永璜有所触动,便是心里一喜,面上却是带着急切而疯狂的想要挽回的神色,他没有再开口,只是看着永璜,静静的等待。
半饷,永璜轻叹一声,眼底的犹豫转为坚定,好似做了什么决定,但在乾隆的注视下,那丝坚定却慢慢消散,转而又是犹豫,“皇阿玛,可否,再等等,容儿臣再想想。”叹息一般的说着,永璜始终无法说出原谅,但又不会真的如乾隆所言,就这么将人判了死刑。他潜意识里的希望,自然也是盼着父子之情得以恢复。哼,是这样吗?
永璜眼波流转间,平添一丝讥讽,演戏,并不是只有皇阿玛你才会……
乾隆听后,也没有失落,这恐怕已经是今天最好的结局了,他该知足了,再逼迫下去,恐怕永璜就该逃了,他绝不许!
“永璜慢慢想,朕等着!”乾隆流露出一丝失望后,坚定的说道。
这时候,小德子带着食物进了门,打断了乾隆还想脱口而出的话,转为笑笑说道:“永璜多吃一些,睡了这么久,肚子饿了吧。”
永璜听到乾隆说他睡懒觉的事,也不羞赧,只是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便轻声应了,看小德子把食物一一放在桌上摆好了,便开始进食了。
乾隆的眼底闪过一丝无奈,看永璜好像疏远了一些的举止神情,也只能自食其果了,用筷子夹了些小菜到永璜的碗里,自己却一口没动。
直到永璜吃得差不多了,他也没等到永璜叫他一起吃。
乾隆感到心里那一丝失落,却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笑,继续往永璜碗里夹菜。
永璜慢慢咀嚼着嘴里的食物,直到吃得饱了,才放下筷子。
乾隆见永璜停下了,便也跟着停下动作,让人把桌子收拾了,正想着要继续陪永璜说些什么呢,就听永璜道:“皇阿玛,您回宫吧,朝事繁重,您这样闲着,怕是有人要直言进谏了。”
“谁敢……”乾隆连忙否认,却忽然停了嘴,只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