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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枣的甜味和药味混在一起,永璜觉得自己有些味觉失调了,但最终还是浓香的蜜枣占了上风,让他慢慢的舒展开眉眼。
摆摆手,让小德子把药碗拿下去,永璜走到门外,站了一会儿,便往院子走去,越是走近,那一片欣欣向荣的春景越是明朗,永璜的心情似乎都好了些,绿色,是充满生机的颜色,让人感到希望。
熟练的从一边的小石柱上拿起一包鱼食,往小水池里撒上一些,看着锦鲤簇拥上前,争相抢夺食物,永璜的心思已经不知道飘到
了哪里,视线也显得空茫。
随手又是撒了些,永璜把纸包重新包起来,放在原位,就转身按原路回房。
远远看到小德子心急火燎的在门口张望,永璜一挑眉,叫了声,“小德子,”看着人回过头,气势汹汹的走过来,永璜不紧不慢道:“这是急什么呢,爷又不会迷路。”
一句话,让小德子原本到了嘴边的一连串碎碎念,顿时消散个干净。不一会儿,又重整旗鼓,“大阿哥是不会迷路,可您也体谅体谅奴才,您不过是去了次围场狩猎,就伤痕累累的回来了,奴才这心里……”从狩猎受伤,说到养伤养得不老实,又说到时常趁他去拿东西放药碗离开房间,让人心急。
小德子把永璜的‘罪行’说得那个罄竹难书,永璜嘴角一抽,直接无视挡在路中间的小德子,从一边走过,进了房。小德子倒也没闭嘴,一路说,说到永璜受不了了一个白眼过去,才停了嘴。
永璜这时心情倒好了不少,至少没有睡醒时的郁卒了,站在门内,看着被收拾的一丝不苟的房间,忽然开口道:“准备准备,爷要进宫。”
小德子一愣,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好像呛住了,重重咳了两声,捂着嘴傻了似的重复永璜的话:“进宫?”
永璜点点头,“替爷更衣。”这身衣服是不能穿进宫了,今天这穿衣服可要讲究,正式一些,素色一些,错不了。
小德子傻了会儿,就回了神,急忙到衣柜里拿衣服去了。这倒不能怪他,永璜这一年里,进宫的次数真是屈指可数。前半年呢,是常被乾隆以各种名义呵斥怒骂,不忠不孝、不敬嫡母,听得永璜都快耳朵生茧了,那时候,没一次是完好的回府的。后来孝贤纯皇后葬礼百日之期,永璜更是强撑着病体站着出去的,却躺着回府了,之后便养在府里,根本不出门。乾隆也好像完全遗忘了这个长子……
后半年呢,乾隆忽然对永璜重视起来了,小德子心里也高兴啊,又有些担忧。而永璜除了偶尔出府逛逛街,就只有那次乾隆心血来潮的宣他进宫,仅那一次。因此,小德子听到永璜竟然要进宫去,倒是真的惊讶了。不过,想到今儿个是什么日子,又觉得理所应当。就怕这一次还是站着进宫躺着回府,皇上可千万别把气撒在自家爷头上了。
小德子找到了衣服,便伺候着永璜更衣。
半个时辰后,永璜便走到了府邸门口,乘上马车,往皇宫而去。马车内设着一盅香炉,看着烟雾袅袅升起,淡淡的清新香味飘散开来,永璜忽然就没有了之前的抑郁。这香还是乾隆特意赏下的,说是偶尔用了,对身体大好。
乾隆真心对一个人好时,可以好到极致。所以,这一次,乾隆也不会让他失望吧……
乾隆独自一人在长春宫坐着,视线扫过房间里的每一样东西,最后停驻在桌子上的那一套茶具上,这还是他有一次下江南带回来送给孝贤的,那之后,每次他来长春宫,孝贤便用这套茶具为他沏茶,他爱喝碧螺春,因此每逢佳季总要和孝贤在御花园闲坐一会儿,那时茶香四溢,仿佛整日的疲倦都被洗涤了。
那种轻松,在孝贤去后,好像只有在和永璜相处时,才有过。
怎么思绪又转到了永璜身上,乾隆一皱眉,看来真要见见永璜了,只有那样,他才能真的放心。
忽然听到门外不远似是传来嘈杂的声响,乾隆一皱眉,他不是早早就吩咐下去了,谁都不要来打扰他吗?
乾隆站起身来,腿脚忽然一阵刺痛,之后就是麻麻的感觉,是维持着一个动作坐得太久了吧。乾隆松松腿脚,便往外走去。
和敬一大早便进了宫,从养心殿前的侍卫处得知乾隆往长春宫去了,心里的悲戚更重,连带着脸色也冷凝下来,脚步一转就往长春宫而去。临近长春宫,看着守在门边的几人,和敬上前几步,就见吴书来带着人向她行礼。
“皇阿玛可在里面?”和敬问道。
吴书来忙应是,见和敬说着就要进门,无奈的上前拦住。
和敬看着吴书来苦逼的表情,便知道他的意思了,听到吴书来告罪,便开口道:“吴公公秉公执法,遵从皇阿玛的旨意,何罪之有,那我就在这儿等着吧。”
吴书来暗暗舒了口气,幸好和敬公主还是识礼的,他也不必太费口舌。
和敬慢慢走到一边,和吴书来等人保持一些距离。
几人就这么站在门口等着乾隆,入春后的微风,依旧带着一丝凉意,却不会让人觉得寒冷,因此,倒是也不难过。
原本几人各据一处,倒是井水不犯河水,就这么等着乾隆自己出来,谁知道忽然听到了一阵哀哀的哭泣声,似有似无。
和敬一皱眉,和吴书来相视一眼,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好晚了,嘤嘤嘤嘤,作者睡觉去也。
有个问题啊,和敬应该自称什么啊,感觉‘本公主’‘本宫’‘本主’都有点不对,‘我’可以吗?
明天下午更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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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吴书来差遣了一人到传出声音的角落去查探;不一会儿就见侍卫走了回来,说是,刚才那啜泣之人竟然是令嫔。
吴书来和和敬具是一愣;没想到令嫔会忽然出现在这里;还哭了?
和敬对令嫔本也没有好感,一个洗脚婢,竟然爬上了龙床;这对她皇额娘是个大大的耻辱;她怎么能待见这个贱婢!见只有侍卫一人回来,身后也不见那令嫔,和敬不经疑惑的皱皱眉头,但也没有开口询问;不过直觉令嫔的出现和她的哭泣应该是有预谋的;是为了……皇阿玛?
吴书来也是疑惑,正要问侍卫怎么只有他一人回来,就见令嫔姗姗来迟,双眼还红着,显然是刚哭过,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见了和敬一愣,随后疾步上前就拦住和敬的行礼,“使不得使不得,公主若是行礼,岂不是折了奴婢的寿。”
和敬也顺势抬起头,停了额首礼,若不是规矩在前,她还真不想对着令嫔这个贱婢额首。
殊不知,令嫔也是恨得牙痒痒,要知道对于受乾隆宠爱的妃嫔就算是固伦公主也是要行‘道万福’礼的,而和敬只是小小的行了额首礼,不就是看不起自己,提醒自己不过是个小小的嫔,没资格让她行更重的礼。哼!自己早晚要让她心甘情愿的行礼!
和敬站直后,令嫔便浅浅的笑开,带着一丝怀念:“公主这是来看皇后娘娘的吧,奴婢……”小幅度的用手帕抹了抹眼角的泪水,令嫔一副又要哭出来的模样,似是说不下去。过一
会儿,直把和敬弄得恶心的想吐了,才又开口道:“奴婢也实在想念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的好,奴婢一辈子都忘不了。”
忘不了?她看是早忘得一干二净了,要不然,令嫔怎么就被册封为嫔了,怎么就靠着她皇额娘的葬礼一哭惊人,得到皇阿玛更多的宠幸了!这样踩着主子上位的忠心奴婢,她皇额娘哪里要得起!
和敬不怒反笑,“令嫔娘娘如此,皇额娘泉下有知,定是欣慰。”掩不住嘲讽的语气,听在令嫔耳里却是如同惊雷一般,和敬对她从未有好颜色,现在更是不遮不掩,这副高傲的姿态恰巧是她最恨的。
和敬身份尊贵,受尽圣宠,在她还在孝贤纯皇后身边伺候时,便常常轻蔑的看她,后来她被封为贵人,和敬就算是路上见了她,也是冷哼一声,装没看见她的走过,她还曾听和敬暗地里骂她狐媚子。她的身份低贱,因此犹如逆鳞,谁碰了她的痛处,她就无法不恨,更何况是像和敬这样,身份地位与她仿若两极,还看不起她的。
“公主过赞了,奴婢不求皇后娘娘知晓,只要皇后娘娘在九泉下安乐便好。”令嫔又是拿帕子抹抹眼角,以遮住眼中的冷意。她早知道,和敬是拉拢不得的,就因她曾是孝贤纯皇后身边的洗脚婢却爬上了龙床,还因和敬与她的关系本就不好。
和敬差点被令嫔的不要脸气笑了,脸上也冷下来,和令嫔强撑的一脸笑意形成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