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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年龄尚小,但佐助从父兄的谈话间也多少了解到一族的事情,明白了曾经自豪的宇智波警卫队其实不过只是一个摆设,就算父亲和族人有再多的雄才伟略,却只能被木叶摒弃在外,得不到发挥。
看似光荣的姓氏,其实有着身不由己的苦衷和背弃。
手中的手里剑以快速刺中远处的靶子,精准的深入靶心,这让想着心事的佐助露出了一丝满足的微笑,擦了擦汗水,继续练习。
纵使被称为宇智波一族的天才,他也清楚的知道,在自己之上,还有哥哥和止水哥这两个名气在外的优秀忍者,自己不是最强的,更不是最理想的。
佐助一直明白父亲对自己的态度,恨铁不成钢的淡漠让他稍显忧郁,而被父母重视的哥哥却是一族的骄傲,不但能够进入木叶的暗部,还在十四岁这年成为了分队长,一族的荣耀顷刻间聚集到了哥哥的身上,既让他欣喜又觉得羡慕。
如果他也能像哥哥一样优秀,如果他也能让父亲露出满足的笑容,那么……
他就再也不需要哥哥的保护了。
他不要像一起长大的鸣人那样厌恶着忍者这个职业,也不会像泉奈一样作为一个后方的医疗忍者救死扶伤,他宇智波佐助,这辈子一定要堂堂正正的与哥哥并肩战斗,才是最大的愿望!
佐助微微咬牙,一个漂亮的跃起,手中的数只手里剑以飞快的速度射向树林中的靶子,利落的击中靶心,人也随之落地,没有半分多余的动作。
“呼……呼……”擦掉头上的汗水,佐助查看了一下靶子上的手里剑,然后郁闷的叹了口气,“唉,果然还是比不上哥哥……”
“已经很精彩的啊,佐助。”
温和的声音打断了佐助的叹息,一个与佐助发型相像的少年出现在林间,带着微笑称赞起来,“不愧是佐助啊,即使没开写轮眼也能刺中这么多靶子,换了我就不行了……”
佐助已经觉察到他的存在了,对泉奈的突然出现也没有太多惊讶,只是摇了摇头,“比起哥哥和止水哥,我还差很多吧……”
虽然鼬在没开写轮眼的时候也难以刺中放置在岩石后的特殊靶子,但力道和准度却比现在的自己更要精确,佐助有自知之明,哪能被泉奈的称赞给蒙蔽了。
“那也已经很优秀了啊,连我哥哥都说你是继鼬哥之后最有能力的后辈了,”泉奈无奈的看着开始整理手里剑的佐助安慰的说道,缓步走进训练场,帮着他把钉入靶子的手里剑拔出,“现在这么和平,你根本不用这么拼命啊,佐助。”
佐助摇了摇头,用力拔出一枚手里剑,头也不回的说道,“可我们毕竟是忍者,总要进行各种任务的,哥哥和止水哥都已经是上忍了,我们还没毕业呢,差得远了。”
提起两个人的兄长,泉奈的表情变得阴郁了起来,垂下眼帘微微叹出口气,缓缓道,“也是啊……在我这个年纪,哥哥都已经成为中忍了吧……”
“你也很厉害了啊泉奈,毕竟医疗忍术也是需要对查克拉非常精细的控制力才能做到,如果换了止水哥或我,大概会把病人的手脚给砍下来吧,”佐助惊觉失言,赶忙补救,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泉奈的天赋和能力在一族里都不是最好的,只是因为细心这种天生的个性,对查克拉的控制异常敏锐,倒是在医疗忍术中发挥超常,博得了不少称赞。
可佐助也很清楚,泉奈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转向了医疗忍术,他的体术并不出众,忍术虽然还算精准,却也不是特别擅长,想要与各方面都称为天才的止水并肩战斗,根本是异想天开。
泉奈就像是另一个自己,拼命的追逐着兄长的脚步,却总是在不经意间被落下了许多,只能遥望着哥哥越走越远。
“不管怎么说,只要努力了,就没什么遗憾了吧……”泉奈明白佐助的用意,尽管有很多遗憾,但还是不后悔如今的选择,更为自己能够帮哥哥止水解除病痛而自豪着,“我也不打扰你练习了,要去医疗班进行今天的训练了,傍晚我来找你一起回去吧,你总是搞的太晚,鼬哥也会担心的。”
“嗯,知道了,我等你,”佐助摆了摆手,待泉奈的身影消失之后,才重新集中精力,继续着手里剑的练习。
一次次的掷出,收回,重复着同样的动作,不断的调整着力度和角度,佐助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了,不经意间,夜幕也渐渐降临了。
等他收回了注意力时,才发现离泉奈所说的傍晚已经过去很久,夜色早已笼罩了整片森林,微凉的风习习吹送着,被汗水浸透的湿衣服让身体有些寒冷起来,顿时打了一个哆嗦。
“真是的,泉奈这家伙到底去哪里了,该不是忘了与我约好了吧……”佐助来回搓着胳膊等了一会,却还不见泉奈的踪影,无奈之下只好先去医疗班打听,竟得到了泉奈早已经离开的消息。
这让佐助有些惊慌了起来,泉奈一直是个信守诺言的人,不可能不顾与自己的约定爽约离开,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想到这里,佐助立刻以最快的速度朝宇智波一族的街道飞奔而去,完全不顾其他村民惊异的眼神。
被摒弃在村子角落的宇智波街道是一条独立的区域,围墙将这个单独的姓氏划分开,仅有一处大门可以进入,而木叶的村民则从不踏足,显得略微冷清起来。
越过了街道的大门,佐助朝泉奈家的方向继续飞奔,街道上没有任何人影和灯光,他今天真的是练的太晚了。
泉奈的家在街道的深处,距离自己家有段路程,佐助不假思索的跑过自家门前,却在瞬间顿住了步伐——
有什么不对劲!
经过家门的刹那间,佐助的余光扫过了家里的木质大门,微微敞开的大门上似乎沾染着什么,在月光的照耀下略显暗红。
停住了脚步,佐助转头看向家门,瞳孔骤然缩紧!
——血?!
这个字眼钻进脑子的瞬间,佐助的心猛然跳动了起来,鬼使神差的转身走近大门,木然的推开了印有团扇图案的院门。
映入眼帘的是平常的庭院,打扫的整整齐齐,可就是这看惯了的院子,今天竟然多了几滴暗红的污渍,星星点点。
下意识的沿着污渍前行,佐助的身体像是不受控制一样走进了家门,敞开的门口玄关处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只鞋子,以及走廊地板上清晰可见的鞋印。
……有陌生人进来了!
佐助的意识闪过这条可怕的信息,立刻从背包里取出手里剑紧紧的握在手中,紧张的咽了咽唾沫,小心脱掉鞋子,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贴着墙壁走进了屋子。
一室寂静,没有任何声音。
佐助觉得脊背发凉,心脏像是要跳出胸口一样,握着手里剑的手心已经渗出了冷汗,朝着平日父兄训练的道场慢慢挪了过去。
门口处充斥着大量的暗红色泽,这让佐助的头脑瞬间空白,反射性的猛然推开了大门——
三个身影倒在眼前!
道场中间的地板上,父亲和母亲伏倒在一起,殷红的液体已快干涸,沿着地板的缝隙蜿蜒流淌,凝固。
而在墙边的角落下,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那里,肩膀和双臂无力的垂落,乌黑的发丝早已散乱开,披肩的黑发上甚至可以看到鲜红的血迹,胸口和腹部有两道深入的伤口,更可怕的是,垂下的面孔竟然血肉模糊,早已失去了原本有神的双瞳!
这是什么啊……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爸爸妈妈倒在了地上……为什么哥哥……
不……不可能的,那不是哥哥,哥哥怎么可能会……
死掉?!
“不……这不是真的……不可能的……怎么可能……”佐助只觉得浑身的力气在看到这惨烈一幕的瞬间被全部抽空,两腿一软跪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家人的尸体,难以置信。
“爸爸……妈妈……哥哥……”嘴里呢喃的是昔日熟悉的称呼,双眼注视着是最重要的亲人,他一直以来想要保护的人,想要追逐的人,想要证明的人……
“不可能!这不是真的!!爸爸!妈妈!!哥哥!!回答我啊!不是真的!!!”佐助猛然跳了起来,连滚带爬的挪到父母的身旁,拼命的推着他们的身体,厉声哭喊着,“回答我啊,爸爸!!妈妈!!求求你们了!不要开这种玩笑!!爸爸……”
转头看到的是温柔的兄长,如今却面目全非满身血污的歪坐在墙下,他要追逐的目标,他那被誉为天才的哥哥,他一直以来希望可以保护的……
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