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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后坐到她身边,疼惜地抚摸她的肩膀:“暮儿,别委屈自己。你是当今皇上,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为那一个窝囊的驸马,这又是何必呢?依哀家看,那驸马和南雍的小厮都该一并斩除。”
肃遮暮心烦:“母后,这件事朕自会处理,母后莫担心。若是母后心情不好,朕可唤人陪伴母后南下散心。”
“哼!”皇太后不耐地站起,一甩衣袖,“哀家自是为你好,你是哀家的亲生女儿,哀家为你担忧难道还错了么!你就这么想要让哀家离你远远的?”
“……朕并无此意。”
“算了,你的事哀家不想管,但人言可畏,你是一国之君,这种事,你自己看着办吧!”撂下这句话皇太后就走了,肃遮暮再次执起手中的奏折,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就在肃遮暮入住御书房的第七日,逢画匆匆忙忙地跑来求见。肃遮暮谁也不想见,叫人差逢画离开。逢画斗胆,冲进御书房,脖子上都被架上刀了,却依旧大喊:“陛下!驸马爷失踪了!”
这一喊,把肃遮暮从椅子上喊了起来。
“失踪?”
逢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该死!没能照看好驸马爷!今儿一早逢画按时去给驸马爷请安,为驸马爷梳妆,结果怎么敲门都没人应答!逢画怕……怕驸马爷有什么闪失,就壮着胆子推门进去了。结果屋内一个人都没有,驸马爷也没有跟奴婢说她去了何处。奴婢生怕驸马爷有什么闪失,就跑来找陛下了!”
肃遮暮道:“驸马也经常会贪玩出宫去,这次也有可能是独自出去了。”
“可之前驸马爷出宫都有暗卫相随,这次连暗卫都没找到他……奴婢罪该万死,奴婢应该好好照看驸马爷的……”逢画说着便落泪了,她这泪落得未免太煽情,但肃遮暮发觉她并非做戏。
迟将离的孤独逢画是最看在眼里的,所以逢画这些眼泪落在地上,有太多复杂的感情。
肃遮暮心烦,让她先出去。逢画走前还大胆劝说肃遮暮快些去找寻驸马。
肃遮暮神情有些恍惚,但大抵知道了迟将离会去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完结~
不会超过30万字,有可能3万字之内就会完结了
☆、93第 93 章
早朝总是在日昇之时就开始;今日肃遮暮依旧未怠慢,等群臣到齐,她便在前呼后拥之间坐定龙椅。
天气冷了,这椅子愈发的寒气逼人;就算有兽皮垫护;大殿之内升起了火暖;但肃遮暮还是难免觉得指尖发凉。她想起迟将离说的;若是这个年代有电;她便可以让皇宫的所有角落都变得温暖如春;就算没电,她也有办法让屋内变暖。当时肃遮暮就问她,如何做到?迟将离说,等天气再寒些她就给她表演戏法。
如今天气冻得人话都不想多说了,迟将离却没在她身边了,戏法也自然是变不成了。
“陛下……”站在一边的国师小声地提醒明显走神的肃遮暮,肃遮暮眼神闪烁了一下,轻轻咳嗽一声,这才看见矗立在殿下举着奏折双臂快要石化的大臣。
“准奏。”
大臣提交上来的奏折的大意是要及时讨伐南雍,正式把南雍从名义上划入北卫的政权。肃遮暮看着那位大臣的嘴一张一合,几乎可以背出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天气都冷了,你们能有更新鲜的台词吗
“陛下,微臣有事启奏。”那大臣说完之后,屋漫清清亮的声音在大殿中回想。
“准奏。”
屋漫清徐徐说道:“以微臣之见,南雍不可破。且不说南雍皇帝正是驸马爷,破了南雍,驸马爷置于何地?就算南雍有叛军,北卫的精兵是何作用?难道只是在边疆养尊处优而不能敌内忧外患?若是叛乱,战役不可免,可轻易出兵受苦的只能是平民百姓。作为一位任君,皇上必定不想要百姓受苦,无论是北卫的百姓亦或者是驸马爷的百姓。家和万事兴,陛下与驸马合了,天下的大家才能合,这便是微臣的薄见。”
屋漫清是第一次参与早朝,也是第一次发言,她字正腔圆,不紧不慢,音色悦耳,但说出的内容却是和当朝重臣们一向提倡的“逐驸马,灭南雍”的主流完全相反,难免引来众人的侧目。
肃遮暮倒是含笑面对她:“爱卿的提议朕会好好思考,其他爱卿还有要上奏的吗?没有?很好,退朝吧。”
肃遮暮不给其他任何人反驳的机会,直接宣布退朝。
屋漫清从大殿走出来的时候,一位老臣跟上来,在她耳边说道:“状元爷真是好兴致。”
“嗯?”屋漫清回眸,淡然问道,“陈大人何出此言?”
陈大人并没有对她的话给予直接的回应,顾左右而言他:“今日天色阴沉,恐有雨。大雨将至谁都愿意躲在家里避雨,只有屋大人想要出门,如何不被大雨淋个通透?”
屋漫清知他话中有话,道也不以为意:“屋某向来身体健朗,就算偶尔淋雨也不至于生病,多谢陈大人记挂。”
“哼。”陈大人冷笑里去,屋漫清单臂屈于身前,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露出微微的笑容。
“屋爱卿。”不知何时,肃遮暮和她的侍从已经站到了屋漫清的身后。
“陛下。”屋漫清鞠躬行礼,肃遮暮双臂执在身前,身后长长的裙摆跟着她缓慢前进的步伐在地上缓缓拖过。
“屋爱卿在宫中还住得惯吗?”肃遮暮向前走去,没看屋漫清的脸庞,目光放在高高的台阶前方那乌云密布的铅灰色天空中。
“微臣自小在外读书,基本上都是寄人篱下,无论到哪儿都能很快适应。更何况宫中住所豪华舒适,更没有住不惯的可能。”
“嗯,若有所需,尽管向内务府开口,就说是朕的意思,让他们为你操办备置好。”
“多谢陛下抬爱。”
肃遮暮说完便要走,却被屋漫清叫住了。
“陛下。”
肃遮暮回头,屋漫清清秀年轻的面庞印在她的眼里。
轮廓分明,眉毛和眼眸都是深黑,而皮肤的白皙程度让人惊叹,双唇粉得透亮,如此好的一副皮囊,真是美得让人觉得不像是真实存在的。
“陛下,微臣知陛下好酒,正好从家乡带来陈年好酒,不知是否有幸能与陛下共饮?”
屋漫清的这个请求的确唐突不妥,连肃遮暮身边的侍卫都变了神情,可是肃遮暮却……
“好。”肃遮暮答应了。
谁都知道当今皇上还是公主的时候,和当年北卫第一女状元有过一段情。之后前状元爷为国捐躯,说起来也是为了皇上而死。虽然皇上已然嫁人,为煦大学士厚葬之后也再未提及她,可是这回屋漫清的出现以及靠近无疑又落人口舌。
但肃遮暮不在意,主动邀约皇上夜间喝酒的屋漫清更是不在意,甚至在肃遮暮面前喝了个烂醉。
“不瞒皇上说……其实微臣,十分想念家乡的姐姐……”
幕天寒夜,御花园中唯有梅花傲立,枝头垂着灯火,映得整个花园别有一番情趣。屋漫清也是酒量浅薄之人,喝了几杯便露出醉态,执着酒杯的手也开始打颤。
“你还有姐姐?”肃遮暮喝得也不少,这酒的确是香,喝下去只觉得周身发暖,但她酒量好,这几杯还是喝不醉的。虽是不醉,但却让她思维有些跳脱。
好像在数年前,同样的天气,同样的地点,肃遮暮也在此喝酒,而那人却如同从天而降,来到她的世界……
“陛下,您有心事。”屋漫清喝多了,但却仍有她的理智。
肃遮暮回神:“嗯,你在淮下还有姐姐”
“对,和我一同长大亲密无间,供我上私塾的姐姐……”屋漫清笑道,“可惜,现在她身染重病,大概不久于人世了。”
“喔?是否要将她接入宫中?”
“不,不必。”
“为何?”
“姐姐她说过,她想要落叶归根,就算死,也要将骨灰洒在生长的地方。所以就算微臣去说,她也是不会来的……”
肃遮暮看着她的脸庞,幽幽地说道:“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位故人。”
“嗯?”大概是酒的作用,屋漫清的声音少了一份平日的淡然,多了一份绵软,“陛下说得可是煦大学士?”
“嗯,正是她。”
“听说……皇上和煦大学士有过一段情,呵,真令人羡慕,陛下到现在还在对她念念不忘呢……”屋漫清的声音渐渐小下去,肃遮暮差人把她送回住所。
“陛下,听说煦大学士也是淮下人。”屋漫清的眼神有些散漫,像散出几朵桃花,“你可觉得我像她?”
肃遮暮对她这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