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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奴精神恍惚地把灯笼拾起,照到不远处已经身首异处的猫。
“发生什么事?”迟将离掀开布帘问道。
“没事,驸马爷,不过是一只……”回答的侍卫只说到这里突然就停顿住,刚才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他的脸庞扫过?
迟将离正感觉奇怪,侍卫的脸部突然扭曲,从左耳到右耳莫名其妙多出一道血痕。再看他时,他上半片脑袋已经滑落到地上。
血在迟将离的面前喷出,被削掉了半片脑袋的侍卫“咚”地一声倒地。
“有刺客!保护驸马——!”
一声大喝,侍卫们纷纷亮出武器。戴着铁爪的黑衣人从黑暗中闪出,冲着迟将离的轿子而来。迟将离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清流从身边的侍卫腰间抽出大刀横刀一挡,只见火光一闪气流涌动,那来势汹汹的铁爪被挡了下来。
迟将离整个人被震回了轿子,头顶上的帽子差点跌到地上。迟将离赶紧把帽子扶好——又遭遇刺客了?
清流最是习惯用剑,可是他的剑在进入到皇宫之前就被北卫的侍卫“保管”起来了。
清流手中的大刀也是把好刀,十招之后便把那铁爪砍成了两截。
他抬头一望,见月亮已破云而出。在月光之下,一大群飞禽笼罩天际,刺客乘着飞禽而来,施展轻功扑向地面。他们明显是有备而来,人尚在半空却投掷下暗器,几名侍卫身中暗器到底不起。
“暗器有毒!”
“快带驸马走!”
刺客数量极多,很快就把侍卫包围。清流挥刀砍死三人,冲进轿中一把抓起迟将离把她扛在肩头,健步如飞攀上宫墙,一踏,迟将离便感觉到自己身子腾空而起,明月当空,耳边尽是呼呼风声。
这宫墙的高度有多惊人迟将离是知道的,而清流竟能扛着她轻易就跃上了顶端,而他现在更是在各个宫殿的屋顶飞驰。迟将离的记忆中他只是一个不懂人情世故的小小少年,才多久不见武功已经是如此精进。
清流轻功了得,先前还有黑影跟在身后晃动,而十步之后那些黑影就渐渐看不清了。迟将离听见身下宫中钟声大作,侍卫们蜂拥而出,兵器交战之声不绝于耳。
清流直奔云霄殿,那边正是守卫最森严之所在。他刚落地还未把迟将离放下,身后就袭来一人,大刀抡圆向清流的脖子切去。清流矮身躲过这招,脚下迅猛蹬出,头顶用力撞在刺客的下巴之上,刺客的血和牙齿连同他的身体一同飞了出去。
“陛下!站到微臣身后来!”清流一边和刺客拼杀一边把迟将离护在身后,他就像一面铜墙铁壁不让任何人跨入到他的身后。
迟将离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样保护,心里有些怪异的感觉。
渐渐北卫的侍卫占了上风,一些想要逃走的刺客也被擒回,被擒的刺客集体服毒自杀。死在云霄殿前的刺客不计其数,甚至有血渐到云霄殿的横匾上。
侍卫还在清理尸体,皇太后和秦俏君却出现了。
“皇太后!这里煞气太重,只怕是对您身子有碍,请……”御前侍卫总管上前禀报,话还没说话就被秦俏君给挥开了。
“皇太后就是想看看,宫中发生这么大的事当然要过目了,你拦着做什么?”秦俏君是看也未正眼看那御前侍卫总管,扶着皇太后就向那血泊中走去。
御前侍卫总管也没说话,等秦俏君走过,死死地盯着她的后背——这小贼娘!占着有皇太后宠幸就这么嚣张,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总有天抓着机会了要把你往死里弄!
皇太后本已经睡下,听见外面警备钟声大作,暗卫刚刚出现,秦俏君就急匆匆跑了进来:“好像是有刺客!”
皇太后倒是不急,她身边这些暗卫都是以一抵十的绝世高手。
但秦俏君就非要出去看看,还拉着皇太后一起。暗卫都觉得十分不妥,可是秦俏君却是坚持一定要去。
“皇太后是天下至尊,不管是皇城内外所有的事都要皇太后做主的。宫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皇太后当然要亲自询查,你们只要做好你们的本职保证皇太后的安全就行,哪那么多废话!”秦俏君牙尖嘴利把皇太后带走,皇太后也没说什么就跟着她一起出去了。
暗卫们面面相觑,也不好阻止,只能走在皇太后之前,确定外面已经没有危险了才让皇太后走出去。
皇太后见那血流成河,刺鼻的血腥味让她皱眉:“这些刺客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跑到我北卫皇宫中作乱!”皇太后回头问那御前侍卫总管,“他们是谁?有了眉目没有?”
“暂时还没有……待微臣仔细检查他们的衣着和武器之后,定有收获。”
“嗯……”皇太后用鼻音应道。
秦俏君看一眼和清流在交谈的迟将离,从皇太后身边走开,在那些尸体面前绕了一绕。突然她眼前一亮,像是发现了什么,弯腰把尸体的衣服艰难地拨开,掏出一块玉。
“哈!这不是南山奇玉吗?”秦俏君拿着这块云看似漫不经心地走到迟将离的面前,把玉举在她面前,“这南山奇玉不是你们南雍国特产吗?怎么,你的南雍子民为什么要来杀你呢?陛下?”
☆、第 75 章
秦俏君的话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迟将离的身上;迟将离盯着那块什么南山奇玉,她根本就分辨不出玉石之间有什么区别。
众人目光让迟将离如坐针毡,就连皇太后看她的眼神都充满了敌意。
不……
额上在冒冷汗;但迟将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皇太后向来都对她不满意,不会只是因为这件事就对她投以如此的眼神。她和肃遮暮成婚这么久肃遮暮的肚子都没有丝毫的动静,对于步步为营的皇太后来说,这是最让她痛心疾首的事情之一。
没错,女女生不出孩子这是多么科学的事情,但这话要如何对皇太后说呢?若是被她知道驸马爷是女儿身,别说让公主弄三五十个壮男填房了,就是把她这个女扮男装祸害朝廷后宫的家伙五马分尸也不是不可能。
皇太后这般不喜欢她,但她不能也去讨厌对方。再怎么说;她也是肃遮暮的母亲。果然婆媳问题是自古以来最让人头疼的问题,没有之一。
皇太后在看着她,秦俏君也在等着她回答,所有人都在瞪着她看。迟将离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就在耳边猛烈地跳动,她不知道自己现下的脸色是否惨白一片,但很明显地,额上的汗水已经在她的肌肤上爬行。
就算如此,她还是强行镇定下来回答道:“俏君公主说这是南山奇玉,我看不见得。那南山奇玉色泽温润形态高雅,质地较硬,接近于翡翠不易雕琢。她高贵就高贵在天然形态和质地奇特之上。我看俏君公主手里拿的那块分明就是被刻意雕琢过的,说它是南山奇玉……那未免有点牵强。再说,谁都知道南山奇玉是南雍的特产,他们要行刺我的话还带着这么明显的身份标示,等于是把自己的名字刻在脸上。我想,应该不会有哪位正常的刺客会这么做吧?”
迟将离这番话以及她镇定自若的模样让之前对她虎视眈眈的人都松懈了下来,秦俏君的目光闪烁了一下,把手里的玉丢到地上:“这么说来也是,这般奇怪刺客还妄想污蔑驸马爷!哼!没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迟将离斜视她——最想污蔑我的人是你吧。
“你!”秦俏君又把御前侍卫总管给单拎了出来,“你将这些刺客好好检查一遍,看看有什么证明他们身份的线索。真是大胆,居然敢来皇宫中行刺,查出身份定将他们满门操斩!”
甚是威风凛凛!
“是。”御前侍卫回答得干脆利落,但骨节都要被他自己握碎了。
迟将离额头上的冷汗还没来得及擦去,众人就已经散去了。
清流站在迟将离的身边小声说:“陛下,您反应真快。”
迟将离还保持着刚才淡然的姿态,但现在再看,她分明是两眼发直得厉害。
清流是南雍人,虽然自小家里清贫,但他也知南山奇玉完全不是迟将离所说那般,自然就是她在胡诌。幸好秦俏君也只是听说过南山奇玉的名号而已,并未真的对此有研究。毕竟秦俏君只是有公主之名并没有公主之实,站在皇太后身边见过许多奇珍异宝,但最后属于她的……还是有限。
迟将离深深地呼出一口气,靠近清流问道:“依你看,那些刺客会是南雍的人吗?”
清流道:“其实这次微臣来找陛下,就是为了跟陛下说这件事。事关重大,等回到寝宫再详谈。”
“好的!”
往前移步之时迟将离才发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