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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捏住君王们的心思敢在风头浪尖讨好了他们,之后的官路想要不风调雨顺都难。
更何况以北卫之风公主是可以再在驸马之下再纳良人,所以,一个男人而已,公主不会那么在乎?
舍不得驸马套不着狼!
“所以你们是觉得,本宫就是应该把驸马交出去当忌品是吗?”肃遮暮声音缓慢而低沉,大臣们未有应答,她便继续说道,“驸马对本宫情深意重……饶是有一点点的危险,本宫都是不愿让她去的。”
和平日的狡诈阴沉相比,此时的肃遮暮甚至能算得上有一个正常女孩家的温柔,神色正经眼中竟然有晶亮之光。
大臣们真的说不出任何话了。
肃遮暮没有跟迟将离说西繁的事,但迟将离还是从别人的口中了解到此事。她火速写信给肃遮暮,告知她想要前往西繁的决心。不多日肃遮暮也回信,信上只写了一个“毋”字,在空荡荡的信纸上显得那么突兀。
迟将离再回信把种种利弊都摊开给肃遮暮看,肃遮暮回信还是写了“毋”再无其他内容,乍一眼看上去就像是上一封信原封不动地又呈现在她眼前了。
迟将离坚持,肃遮暮否定,两个观念不同的人便用书信大吵起来。迟将离坚持要去西繁,肃遮暮坚持不会让她去,这一来二去累死了两匹上好的邮差配骑,但肃遮暮依旧没有松口。
迟将离其实是开心的,但她隐隐也有不安,不想因为自己让肃遮暮耽误了国家大事。
若因为肃遮暮一时的女女情长而使北卫收拢别国的脚步受阻,那她岂不成了历史罪人?
“清流,你觉得我该如何是好?”
万马殿上肃清,被唤作清流的少年侍卫正是当日在殿前拦下迟将离的懵懂新丁。这几日来清流贴身守卫着迟将离,两人从偶尔的对话发展成可以推心置腹之友,若不是这清流本就是单纯少年,迟将离这番冒冒失失就与别人诉说秘密的行为早就会引来杀身之祸了。
“陛下,此事您与公主都是站在对方的立场上来考虑问题,真让清流羡慕啊。”
迟将离知道清流在家乡有位青梅竹马的未过门的媳妇,但因为要进宫,两人被迫分离。所以他脸庞上的那种羡慕的神情倒不是假装出来的。
羡慕吗?可是她还在和肃遮暮吵架呢!
那个笨蛋公主,根本就不知道别人的想法吧!只会蛮横无理只坚持自己的意见……
“所以陛下是坚持要去西繁吗?”清流问。
迟将离说道:“我愿意一试。”
“若是下定了决心就不要犹豫了,信上是说不明白的。陛下想要说服公主,就到公主的身边去吧。有些话只能当着面才能说清楚。”
到公主的身边……
两人分离已经逾四个月,一直未有机会相遇,而迟将离又不想千山万水去找她,好像自己多么主动一样。
但现在,已经有了相见的合理理由,是时候安排一场重逢了吧。
☆、65
迟将离非常痛恨坐马车;虽然她坐的马车已经比一般的百姓坐的那种搁屁股的硬马车要高档很多;有柔软的床有温暖的火炉。但马车毕竟是马车,不管是坐、站、躺;久了总是会觉得这酸那疼,更何况是长途跋涉。
迟将离让蜀中屿暂代南雍那边的事宜。她知道南雍现任的重臣基本上都是北卫的忠臣;肃遮暮相信他们才会把他们带到南雍去。但迟将离这一离开;若是被肃遮暮知道,还是会被骂的吧。
如果她真的骂迟将离已经想好应对的话了——谁让你们传封信也这么慢,你还这么矫情地每封信只写一个字,这到底是在浪费谁的感情?不当面给个右直拳也实在对不起被跑死的那两匹马!
午膳未用;肃遮暮正坐在矮桌前给西繁的国君书信,突然一声“驸马驾到”响起;肃遮暮还以为自己听错。帐篷外侍卫道:“公主殿下,驸马爷求见。”
肃遮暮笔还执在手中,疑惑道:“驸马?哪只马?”迟将离就直接掀开布帘进来了。
看见肃遮暮从未有过的呆傻表情,迟将离得意万分:“Surprise!”
“……你在鬼吼什么?”虽然听不懂迟将离的鬼话,但从脑子深处闪出的刺痛感却是那么的真实,她无力地说,“你们先下去……”这是对侍卫们说的,虽然侍卫们一直都没上来过,但他们还是很识时务地把帘子给放下了。
“所谓的Surprise就是给你惊喜的意思。”迟将离双手被在身后,脸带笑意往肃遮暮面前走来。
肃遮暮:“又是你们那边奇怪的语言?你这叫惊吓不叫惊喜。”
“不是我们的语言,是外国的语言。哼,你倒是适应力很强,还会吐槽我了。”
“吐槽?”
“就是拆你台的意思。”
“拆台?你们真奇怪,还会把外族语言挂在嘴上。”
“这有什么,能融入外族文化才能壮大自我。公主殿下还要多展开国际视角才行。”
“你知道本宫最近穿上这南雍风格的衣着已经承受了多少压力吗?那些大臣官兵们看本宫的眼珠子都要突出来了。那意思就是本宫怎么这么轻易就放下北卫风俗文化改了窄袖服饰。可本宫愿意,本宫觉得这样行路甚为便捷。”
迟将离看了一眼她露在外面的大腿,道:“大概是怕你得关节炎吧……”
本以为肃遮暮还会有更多的惊讶,但她只是在见到第一眼的时候呈呆傻状,之后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的面瘫模样,两人还未有什么相亲相爱的对话就直接开始了无意义的对掐,让迟将离心中刚刚燃起的得意都化为虚有。
肃遮暮把笔放下,双手撑在矮桌上,“难道你是要跨越千里来找本宫吵架?”
“我不想吵,但在信上和你说话实在太累。为了邮差大哥可以不用那么劳苦,我决定亲自来和你面陈。”
“好啊,本宫已经在你面前,你有什么就说吧。”
迟将离双唇动了动刚要开口,肃遮暮就抢话道:“难道陛下是真的想要去西繁游遍他们的穷山恶水吗?”
迟将离皱眉,话语呼之欲出,肃遮暮又抢白:“陛下你现在身份不只是本宫驸马,还是南雍的皇帝,你私自跑到这边关本宫还未找你算账,你最好不要再提出更无理的要求,否则本宫只能好好责罚你了。”
“你以为我为了什么千山万水来找你……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吵架么?西繁那边既然可以提出以我来要挟你的事情,难道不值得怀疑吗?”
肃遮暮轻声“嗯”了一声道:“他们的确是在怀疑你作为南雍皇帝的真实性。所以若你真的轻易去了西繁那就是直接暴露你的廉价,他们心中就更有数了。他们很可能直接先灭南雍再结合南雍的优势地形来攻打我北卫。”
“但若不去,他们是否就起兵无名?他们手中有了八皇子这颗棋子,反而能更多地要挟北卫。如果我去了,他们亦会顾及到南北联合,不敢对我轻举妄动,还能打消他们对北卫的怀疑。到时候有大国依靠,他们丰衣锦食也依旧是一个完整的国家,何乐而不为。至于南雍皇帝是真是假……既然南北都已经结亲,北卫已是由你来掌管,那么南雍国事暂由你接管,有何不妥?”
“国家之事没你想得那般简单轻松。”
“哼……”迟将离转身背对肃遮暮,“反正我和你又不同,只会给你增加麻烦没办法帮到你。”
身后的脚步声起,感觉耳垂被捏住,那人特有的香气也扑入嗅觉。
“你已让我感到舒心,这比任何的协助都来得有效。”
“什么舒心……”肃遮暮已环住她的腰际,两具身子贴合得更近。
“和你吵一架,让我很舒心。”
“什么东西!”迟将离挣扎,肃遮暮却不放开她,反而把她搂得更紧。
“这些日子未见面,将离过得可好?”
“你想要听到怎样的答案?思念你思念到寝食不安吗?”
“将离,你的个性真是遭透了,何时才能乖一些?”含住她的耳朵,舌尖慢慢地挑弄,“今夜你暂且留下,明日便回程吧。”
“那西繁之事……”
“本宫自有办法,将离无需记挂。”
原来她早就算计好了一切,却不对她说明,只让她傻傻地跋山涉水而来。还未站稳脚跟她就开始赶人……既然如此,留下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她是一国之君,只能听从她的安排。
今夜过后,又将是多久的别离呢?
夜阑兮,睡意却未曾到来。
细致的手臂上缠着一缕薄纱巾,与床头系在一起。
指尖染上更多的潮热,香汗淋漓之时身下人的喘息也愈发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