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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姑娘点了一下他的眉心道:“城守大人真会说话。不过城守大人您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每次奴家都要深夜来与您相会呀?”
何永福笑道:“那一定是因为王姑娘是哪家的千金,与谁有了婚约,却又不甘寂寞了吧。没关系王姑娘,等皇太后她们一走我就立刻娶你过门!在这竹上城还没有谁敢和我作对!我何永福要的女人谁也别想夺走!”
“哎,城守大人始终不明白奴家的心意呀。”
“怎么,王姑娘……这样做,你都不满意吗?”何永福感觉鼻尖发麻,最后一丝力气慢慢聚集在鼻尖顶端,猛地,像是被强大的吸力吸走了一般,何永福颓然倒在床上。
王姑娘起身,把衣衫整好,打开窗子听见窗下整齐的脚步声。
王姑娘轻笑——公主果然明智。
“王姑娘,你到底要怎样才满意?你说,你说我都答应……”
窗户开,清晨的第一丝阳光照在他的身上,褶皱的皮肤包裹着他的骨瘦嶙峋,三十岁的人年轻人看上去就像是五十岁的老人。他双眼凸出嘴角还流着唾液,目光死死地扣在王姑娘身上,仿佛只要离开一瞬间他就要死去。
“啧啧,城守大人你还是不明白呀……城守大人难道没发现自己已经命不久矣了吗?”
“这……这是为何?”
王姑娘笑起来更是妖娆:“那自然是因为你与鬼媾合的后果了。”
“鬼?你……”
王姑娘像是想起了什么悲伤的事情,弱身依窗,悲悲切切地说:“城守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之前你和元相大人私吞赈灾建坝公款一千万两中的六成,害竹上城再次受洪水侵害,死伤上千。城守大人,这些事你还记得吗?”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
“咣”地一声,客栈的门被踹开,涌进的是公主的钦兵。
那些钦兵什么也没说,把何永福五花大绑。
在被捆绑押走的整个过程中,何永福一丝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只一直盯着靠在窗边的王姑娘看。王姑娘笑颜依旧迷人,她那么美丽的一个人站在那里却没有任何一个钦兵看她一眼。随着阳光慢慢照入房中,王姑娘逐渐消失不见……
肃遮暮亲自审理了竹上城城守何永福贪污一案。从他家密室里挖出的,印有“北卫皇银”的几十万两白银就是铁证。肃遮暮把他头砍下来令人用竹竿插在离江之上,拜河神祭亡灵。所有竹上城的百姓都欢呼雀跃。就连胆小的小孩们看了都不会害怕,站在河堤边比赛谁能用石头丢到坏城守的脑袋上。一直敢怒不敢言的百姓都夸公主殿下杀了狗官为民除害,和皇上一样仁义。
肃遮暮杀了何永福一个自然不够,她本意是想把何福所有人都斩首。迟将离听到了这个消息赶忙找到肃遮暮,向她求情,放这些妇孺一命。
“她们都是无辜的,有些还是被那城守强行娶入的。那些小孩子更是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肃遮暮是懒得理她的,觉得她真是无理取闹:“没做错任何事?投胎到何永福家就是她们做错的事。”
迟将离料到她会摆出皇族高傲,但没想到她会说得那么冷血。
“那你呢?”
肃遮暮把冷淡的脸转回来:“什么?”
“那你自己投胎投得可得你心意?公主殿下在出生前是否就料到会生为金枝玉叶成长在那皇宫之内?更曾想过自己会身为女儿身,并且爱上同为女儿身的煦大学士吗?”
迟将离知道这种话说出来肃遮暮可能连她的脑袋一同都砍了,可是她就是不说不快!不管肃遮暮是否在鬼脸事件中对她极其的照顾,但现在牵扯到的是数十条人命,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枉死!
那日肃遮暮没有再说什么,而迟将离都做好自己一并被砍头的准备——似乎她从穿越来开始脑袋就没在脖子上待稳过。但最后肃遮暮让何福上下几十口人全部驱逐出北卫境内,算是放她们一条生路。
迟将离知道这件事之后心中有些宽慰,但心里别扭,不和肃遮暮说话,而肃遮暮也不来与她交谈。
肃遮暮还一直留在竹上亲自监督新坝的修建。虽然赈灾粮食和物资都快要抵达,但是却被离江的汹涌之水隔断了。原先有一架木桥早也被冲烂,船也无法在骇浪中行驶,要想把物资运进城的话要绕行十里地才行。
肃遮暮这几日都在为这件事犯愁,虽然她从未对迟将离说过,但迟将离还是知道了她的隐忧。
本是快快乐乐的巡国大典,结果陷在这竹上城,难以逃脱了……
那日肃遮暮又是早起,还未来得及让奴婢梳妆,却听身后的迟将离说:“造一座浮桥便可把物资运进城。”
“谁造?”肃遮暮问,“竹上城的工师已被水淹死,临镇工师最快也要十日才可抵达,到时候……”
“我。”迟将离说,“我来造。”
☆、第 22 章
肃遮暮一早便起身去离江边查看汛情,见欲绕行入城的马车卡在了狭窄的堤坝道上,差点连人带车摔入离江。十几个壮汉死命拉着马车护着物资,只有几包粮食掉入离江。
马车卡在道上动不了,城里的饥荒更加严重了。虽然尸体正在清理、入土为安,竹上城也在慢慢恢复生机,但没有粮食的供给和药物的引入,肯定是不行的。
肃遮暮咳嗽了一声,转身回城守府。
肃遮暮晌午之前回到了城守府,往书房走去,见逢画端着汤碗站在书房门口。
“做什么?”肃遮暮问道。
逢画跪下应承道:“奴婢早起给驸马爷送点心,驸马爷不吃。到了中午时分奴婢再送饭菜来,叫了半天驸马爷都没应。奴婢也不敢再打扰,只好在这里等着了。”
肃遮暮敲了下门,的确无人应答,她用力一推直接把门推开了。
一时间风从肃遮暮的身后灌入书房,只见迟将离面前一叠厚厚的白纸突然被风吹到空中,张牙舞爪地向肃遮暮飞来。肃遮暮抬头一挡,捏住了一张墨迹未干的纸,摊开一看,竟都是一些她未曾见过的数字和符号。
“这些是什么?”肃遮暮问道。
迟将离生气地上前把纸抽回来:“谁让你进来的!我好不容易快要把数据都算出来了你却来捣乱!出去!快给我出去!”
“你……”肃遮暮没想到自己会被驱逐,看着一脸凶狠留情不认的驸马更是不可思议她为何这么大的脾气。
迟将离硬是把捣乱的肃遮暮和好不容易把纸都拾起塞给她的逢画都给赶出了书房。大门“砰”地一声被关上,肃遮暮吃了闭门羹。
“真是放肆!”肃遮暮从未被人如此对待,愤怒之下却见逢画望着她的目光很奇怪。
“作甚!”
“……公主殿下的脸上……有墨迹……逢画为公主殿下擦干净。”逢画刚抬起手就被肃遮暮给拍了下去,她也就缩起身子不敢再动。
肃遮暮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会说:“逢画,你去帮本宫寻找两个人,王小明和王小橘,明日申时前把他们带到本宫面前,明白吗?”
“奴婢遵命!”
“嗯。”肃遮暮要走,逢画小心地叫她,“殿下,您脸上的墨迹……”
肃遮暮回房一看,那墨迹居然从她鼻子下方一横到她的嘴角边,看上去就像是长了一撇小胡子。
“迟将离……很好。”肃遮暮心中升腾出一股怒气,但在说完“迟将离”三个字之后她又想到了别的事情。这事越想心中越是不安,找来随行的亲信,让他去调查此事,有了结果立即回报。
迟将离从小到大用坏了多少字圆珠笔,用干过多少支水笔,但还真的从未用毛笔在纸上进行演算。手到满手都是墨汁,写到腰都要直不起来,迟将离还是得继续演算。
因为没有钢材,所以她必须要找其他的代替品来做桥台承台。
因为离江水正处于泛滥期,她还需从水速等方面计算出桥中洞的高度。跳板梁、标准门桥、边孔门桥、槽型沙道的开凿等,都需要好好的计算。
龙门、吊索用什么接头?大浮墩用舟形体拼组起来就好了……但最费劲还是没有钢材……没有钢啊没有钢。难怪是钢材是国家建设和实现四个现代化不可缺少的重要物资,没有它真是很多东西都做不成。而现在竹上城的情况也不可能“百炼成钢”。
她念书念这么久,虽然没有专业学过浮桥建筑这一块,但她曾经参加过一个小浮桥的建造工程,基本的原理和需注意的要点她过目之后至今记得。只可惜她也只能从记忆中去摸索,手边没有任何的参考书可以借鉴,更没有整日在实验室里发疯的导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