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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暮……我好热……”迟将离说这话同时解下了外衣。
☆、第 17 章
“做什么?”肃遮暮冷眼望她,就站在原地不动,亦不管她是否在自解衣袍。
“很奇怪,很难受……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很热……”迟将离觉得自己很丢脸,但火热的气流在体内不断地流窜,呛得她快要窒息。喉咙烟熏火燎,想喝水想吸吮,想要拥抱一切柔软的东西。
无助的她抬头看去,只有肃遮暮在那里。
如此白白软软的一个人,感觉应该很好抱吧,胖子身上不是都很凉吗?这般难耐的燥热说不定能被她全部化解去。
好想抱抱,抱一下应该不会死吧,反正装腔作势的时候都有抱啊。说不定一个拥抱就能化解这熬人的难受……
肃遮暮见那迟将离奇怪的眼神中饱含了许多让人不舒服的成分,不禁觉得奇怪。虽然这人一直都不见得招人喜欢,但也没到让人讨厌的地步。见她跌跌撞撞地靠近,肃遮暮警告:“不许过来,听见没有。”
这世间的事并不是说站住小偷就会站住,也不是你说不许过来流氓就真的就待在原地不动了。迟将离双眼迷离地撞过来,嘴里还念着肃遮暮的名字。
“很热……遮暮……”迟将离带着浓浓的鼻音,声音提高了几分,听上去就像是在撒娇。
就在迟将离要碰到肃遮暮的那一瞬间,肃遮暮猛然扭身,后背从迟将离的肩膀处滑过,再一眨眼她就已经在迟将离的身后了。
“疼!”肃遮暮扣着迟将离的手臂往后提去,只听“咯噔”一声,两个人都愣住了。
疼痛在任何一个层面上来说都是极好的提神醒脑妙药。如同当下,无论迟将离之前被如何灌脑,手臂骨折的痛楚让她冷汗即冒,什么炙热什么难耐什么凉爽的胖子,一并被抛到脑后十万八千里之外了。
现在只有疼痛最清晰。
“嗯,断得应是极干脆的,你体质甚弱轻轻一碰手臂就断了。断裂声清脆悦耳,加之我手法利落……”
“说人话!”
“断得平整,接起来也方便。”
“……”
日昇,昨夜皇太后睡得安安稳稳,梦里还梦见她的暮儿为她生了一个俊俏伶俐的孙儿。一睁眼皇太后喜从心来,断定这是吉招,马上差人去打听公主驸马昨夜睡得可好。
小婢欢欢喜喜害害羞羞地去了,急急忙忙大惊失色地回来。
“何事慌张?”皇太后又开始不正经,笑着说,“莫非昨晚那迷迭之香真的如此管用,竟已经生出了一男半女了么?”
“启启启禀皇太后,驸马他……手断了。”
“什么?手断了?这是为何?”正常夫妻哪有用手的?还用到断的地步……那迷迭香是有让人如此似仙似魔如狂如兽的本事?
“奴婢不知……公主和驸马也未说。”
皇太后心中咯噔一声,迅速往公主和驸马的马车处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布帘被掀开,在踏入马车的第一时间皇太后就发问了。
迟将离躺在床上脸色乌黑几乎都要看不到五官,肃遮暮倒是安安稳稳地坐在一边,小婢正在喂她葡萄吃。见皇太后来了肃遮暮起身请安,迟将离也想起来,皇太后让她免礼。
“这是怎么回事,母后应该最清楚不过了。”恭恭敬敬地请安是一回事,但说到昨晚的事又是另一回事了。
“哀家清楚什么?”
肃遮暮从袖口中掏出手巾,摊开里面是只剩一小截的香根:“如果儿臣没记错的话这香应该是迷迭之香,点燃后能补气壮阳心驰神往。它一直都是塞外珍品,价值连城,每年进贡给我们北卫的也就一小盒12支左右。昨夜不知是谁把如此珍贵之物点在儿臣与驸马的马车之外,令……”肃遮暮看了眼衰神附身还沉浸在断臂之痛的迟将离,心中觉得好笑,嘴角边扬了起来,“令驸马心智大乱,和儿臣纠缠之时不小心折断了手臂。”
皇太后没想到肃遮暮对这区区香火也有留意,心中宽慰,甚至对她暗暗将自己一棋的行为颇为骄傲:“对啊真是奇怪,怎么会有这种东西点在你们车外呢?不过这迷迭香……似乎很管用啊。”
听肃遮暮的语气昨晚应该是已经办了事,而且有驸马断臂为证,昨晚肯定是□的美妙,皇太后也就一点都不想追究她的暮儿说话带刺了。
“没错,的确很管用。”肃遮暮一句话之后,见皇太后面色大悦,似乎得到了很喜欢的答案。反正说这种谎话不疼不痒,让皇太后开心,自己也省心了。只是——她又回头看一眼半瘫痪状态的迟将离——只是可怜了这孩子。
“原来是你娘干的好事!”
皇太后一走迟将离就蹦了起来,怒视肃遮暮。
“你不是伤了,还能如此轻巧。”
“我伤的是手臂,我腿没事!”
“那刚才是谁躺在那要死不活。”
“……”本来迟将离是想要装死看看皇太后会不会看她半条命的份上打道回府,结果人皇太后开心都还来不及,哪里会管她是不是断臂,只让随行御医给她好好接骨。那御医也忒讨厌了,和肃遮暮说一样的话,说手臂断的漂亮,使之断臂之人武功甚好。驸马爷年轻力壮很快就能康复。
迟将离心里那叫一个恨。你说你一医生来看病就看病,还顺便拍公主马屁!拍公主马屁就算了还在这里幸灾乐祸说什么年轻力壮马上就好……你才年轻力壮谁要力壮谁力壮去啊!
可恶……迟将离躲回被子里,一点都不想看见肃遮暮那张讨厌的脸。独自安抚那只断臂,含泪睡去。
☆、第 18 章
到了晌午时分肃遮暮来叫迟将离起床。
“手臂好些没?”肃遮暮问道。
“怎样,你是希望我说还痛的要死你就开心了吗?”迟将离把被子掀开露出一双眼睛怒视她。
“哎哟真是好心没好报,本宫是来关心你的,你这是什么态度。”
“谢谢您的关心,您断臂手法清脆利落,谢谢您给我手臂迅速长好的机会。”迟将离懒得再理她,打算盖被子继续睡觉。肃遮暮拉住被角,往迟将离的被窝里望。迟将离习惯了裸睡,肃遮暮都不与她同睡,所以她也就没有那么多忌讳直接脱光了。谁知道这人现在又来扒她被子——这混蛋公主可是有暧昧前科的,谁知道她还会做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
“你哭什么。”肃遮暮未等她躲开,指尖就点在她红肿的眼眶上了,“年纪不小了,竟然还哭,不知羞。”
迟将离没想到她并不是想看她身体,看的是她眼睛,还能发现这点细节?心中准备好了与她硬碰硬的台词了,没想到战争片突然换成了两小无猜的青春剧,一时间缓不过来。但却受到青春剧柔软台词的感染,红了脸颊,别别扭扭地应道:“你管我哭什么。”
肃遮暮:“也不能怪本宫出手太狠,都是那香薰作用让你看上去很欠揍。本宫也是在防卫而已。”
“倒是我的错了!”
“哎。”肃遮暮抚摸迟将离的脑袋,“别撒娇了,母后的错就是本宫的错,本宫给你赔不是,好了吗?”
“……谁要你这种哄小孩的语气啊,还这么心不甘情不愿的……你快走开,我要睡觉了。”
“日晒三竿你还睡什么,马上就要入竹上城了,有应酬,你需快些梳妆打扮才是。”
“应酬?”
肃遮暮说:“竹上乃我北卫最繁华的城镇之一,地处离江之南,是江南交道要道,每年通过这里的船舶成千上万,掌控着我朝海上运输贸易的关键。今年离江之水泛滥,先前要修建的防洪堤坝的款项都被那贪官收入自家囊中。空了国库,可竹上百姓依然饱受水涝之苦。之前皇上哥哥南下就是为了查看竹上城以及周边各城镇的受灾情况,但因为母后回宫时间提早,皇上哥哥不得不提前回宫,离江的防洪之事才进行到一半。这次本宫巡国有项重要任务就是要完成皇上哥哥只完成一半的防洪之事,竹上城非去不可。而竹上的城守官员已经准备好了午膳,半个时辰之内我们就会抵达了。”
迟将离本以为这巡国真的就像是度蜜月那样,皇亲国戚们风风光光地坐着华丽马车一路吃喝,让百姓一睹皇家风采。没想到就算新婚出游这公主还得惦记着国事。
难怪南雍诸国都必须依附于北卫,北卫的皇族如此尽心竭力地为百姓着想,实属难得。
不过……
“你与我说这些,难道不怕我向南雍通风报信吗?”迟将离问道。
“怕?”肃遮暮冷笑,“既然招你为驸马,都入本宫闺房了,本宫还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