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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难受,一次比一次痛苦,乃至流出浊液、大小便失禁——如同你目前这副德性,但是仍然能开口,这对刑讯是十分有利的。”
没错,她讲的全对。痛不欲生的感觉,生不如死的感觉,难受到极点的感觉……我均深有体会。
“所以,你何必还要逞强?瞧你人不人鬼不鬼的狼狈模样,我也挺心痛呢。乖,宝贝,不必忧虑,我不逼你去杀月球人,不逼你与王储等人公然为敌,你只要悄悄将你的联络人的详细情况及整个潜伏计划给我和盘托出即可。不知你意下如何?”
“我……根本……没干过的事,休想……让我承认。”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哼,那么,你接着享用这个玩意吧,莫辜负我的一番好意!它可是我专程去伊拉克问美国人借的……”
痛感又一次增强。
大地在颤抖,我的眼前忽明忽暗,被严重干扰的视神经已无法捕捉到任何能够识别的物体。
似乎有一大簇尖锐的钢针扎在我的头顶,穿过去、刺回来,如此往返重复。
“呜呃!呀——!哇啊!!!”
生不如死的痛苦让我再没有能力维持呼吸的正常节奏,像歇斯底里地的癫痫患者一般,我狂乱地尖叫哭喊。
快停下啊,停下……
妈……
仁慈的弥赛亚……
然而,因为愈演愈烈的缺氧而混乱不堪的思绪里,一个想法却变得越来越清晰,仿若漂于水面上的一截浮木,清晰得连我自个儿都觉得不可思议:如今惟有伊斯克拉能帮助我摆脱电刑,结束这种我死也不愿意领教第三次的体验。
把积达的手机号码透露予她吧?那样没准既能够换取酷刑的终止,还不会暴露安狄美奥王储的个人信息。
理论上,这不算背叛……
对,好主意,反正只要不说地场卫的号码就没事了,我早该认识到……
不对!
我怎么如此愚蠢?难道我为自作聪明所支付的代价还少吗?难道我希望当年本可避免的悲剧重现?我简直是一个大傻瓜!
我的灵魂颤抖着打了个寒战。
我觉得不重要,并不代表真的不重要。同样的错,我不应再犯。
魔鬼往往隐藏于细节中。
赶紧将溜至嘴边的供词硬生生咽回腹内,我连忙收摄心神,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不再关注那块似乎可以救我脱离苦海的浮木。
☆、Debris。59 搬家
Debris。59 搬家
梦幻银水晶的仿制品如期交货,我们齐聚司令室,人手一枚放大镜,将其仔细检查一番,没发现什么问题,遂把它交给阿兔保管。
的的确确是最完美的3A级,纯净、清透,做工细致,毫无杂质,简直就是真的银水晶的同卵孪生兄弟。
女孩们纷纷啧啧称奇,爱不释手。
然而很可惜,这么漂亮的一个冒牌货,花了我的一千八百日元的值钱宝贝,在月野兔的身旁才呆了不到一天,都没暖热乎。
阿兔拿了水晶,大伙并未因此作鸟兽散,而是继续深入研究次日的行动步骤,探讨到时候如何应对千奇百怪的突发状况。
比如……
贝尔不露面怎么办?
积达提供的资料与事实不符怎么办?
三个小组彼此失去联系怎么办?
遭遇埋伏怎么办?
有伙伴掉队落单怎么办?
……
老实说,我觉得琢磨这些意思不大,时局变化莫测,再聪明机敏的头脑也没能力把所有的可能性均考虑到,所以,干嘛想这么多?何必呢?俗话讲,驼背到了坟墓里自然会变直。最后的办法,就是以不变应万变,走一步算一步。
不过既然大家都乐此不倦,我也不忍扫他们的兴,只得勉强装作认真的样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
简直是浪费生命,没劲儿啊,哎哟哟……
正当闲得发慌的我为自己与同伴们空耗光阴的行为暗暗长吁短叹之际,终于发生了一件不那么无聊的事:阿兔忽然接道一个不知是什么家伙打来的电话,结果没听几句即神情慌张,接着尖叫一声,害我差一点碰翻身前的可口可乐。
“哇!不……不得了啦!麻里惠……苜蓿出事啦!有人……不是,有妖魔袭击!总之,我们快去圣启家瞧瞧吧!”
小姑娘急得语无伦次。
尽管一时半会儿没法弄懂她的意思,但听阿兔的语气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我们来不及多想,火速换装,集体瞬间移动。
果然,情况看上去相当不妙——屋内凌乱不堪,犹如台风过境,到处是棉絮、破布片、碎玻璃渣;苜蓿以极别扭的姿势倒于客厅的电视柜旁;朴木麻里惠缩在墙角,目光呆滞,任由她一贯疼爱有加的儿子阿仁躺在脏兮兮的地板上嚎啕大哭。
“会吵到邻居的。”古舒达一面说,一面构建隔音的结界。
众人见状,赶紧三步并作两步扑过去,有的哄孩子,有的检查苜蓿的伤势,有的安抚麻里惠,有的收拾房间。
至于我……当然是最后一种。
你的堂弟应该感到庆幸,经过一番整理,我们发现他的损失并不严重,被毁坏的多是靠垫、水杯、枕巾套一类不值钱的东西。
苜蓿也仅仅是后脑勺肿起一个鹅蛋大小的包,主人用不了十分钟就会治好并唤醒她。
但朴木太太似乎吓得不轻,水手月亮刚拉着她的手试图安慰几句,她就拽住人家的衣袖,顺势扎进水手月亮的怀中。
“呜呜……倩尼迪公主……总算把你们盼来啦!我好怕,呜呜呜……”
水手月亮像亲切的大姐姐一样温柔地搂着麻里惠:“夫人,别哭了,大家都在,您不用怕。妖魔呢?究竟出了什么事?”
“没有妖魔的气息呀。”水手火星小声嘟囔。
朴木麻里惠抽抽嗒嗒地回答说:“已经……已经跑啦。我……吃完午饭,我带宝宝回房睡觉,突然被苜蓿的惨叫惊醒。紧接着,一个长得好似科摩多巨蜥的妖魔踹开门,抱起我的宝宝就跑,我追出去,只见苜蓿……我当时顾不上害怕,发疯似地揪住妖魔乱打,要他还我的宝宝。后来……妖魔大概不耐烦了,把宝宝往地下一搁,警告我不许再欺负符拉季连,就……就消失了。”
众人异口同声地惊呼:“竟然又是他!”
“报仇有错吗?!而且,我最近一直没招惹那个侩子手。”她委屈地吸吸沾满泪水的鼻头。
“是的。我早就提醒过大家,我们不能对有前科的人掉以轻心。”古舒达阴沉着一张扑克脸,围着茶几踱来踱去,“想当初,若不是他贪生怕死,置国王的手谕于不顾,延误战机,没有及时炸毁连接码头,贝尔及她率领的叛军如何能通过天梯登陆月球?我甚至怀疑,我们五个离开月光要塞不久,他就投降了贝尔。有彼尔夫什柯这种亲戚,真是我乃至我们整个索科洛家族的奇耻大辱!”
“是主人不让炸。忘了吗?”赛西达反驳。
你的堂弟不以为然:“主人心地善良,希望拯救更多的地球同胞,这无可厚非。但身为指挥官,彼尔夫什柯难道连最基础的常识也不懂?他应当比任何人都明白,凭他和他所剩不多的残兵败将根本坚持不到银色月宫方面启动连接装置。”
“都安静!”
礼服蒙面侠喊道。
大伙一怔,条件反射地齐刷刷向他投去迷惑的目光。
这时,靠在他肩上的苜蓿缓缓睁开双眸。
“……殿下?”
“你好,苜蓿小姐,感觉怎么样?”礼服蒙面侠和蔼地询问道,“有人从背后袭击你并将你敲昏,你还记得吗?”
转动着亮晶晶的棕褐色眼珠,苜蓿把屋里的所有人挨个儿端详一番,随后点点头。
她告诉我们,事情发生于中午十二点左右,但她没有见到“好似科摩多巨蜥”的袭击者,她是被偷袭的。
当时,麻里惠母子在卧室睡觉,她在客厅观赏肥皂剧。可正看到精彩之处,她忽然觉得脑后一阵剧痛,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她俩的口供基本吻合。
“现在怎么办?”我并无针对性地问。
木星看来没有什么带小孩的天赋,她使出浑身解数又哄又逗,阿仁就是不买账,依然哭得声嘶力竭、小脸通红。
好烦人。
“我们尚不清楚敌人的来路与意图,况且明天还有要紧事处理,我认为,在这个节骨眼上最好别轻举妄动,以免横生事端。”礼服蒙面侠想了想,“苜蓿受了伤,需要静养。另外,圣启这里暂时不能住了,得尽快给朴木夫人和她儿子找别的容身之处。”
但容身之处找起来并不容易。木野家已经出过一回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