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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沃斯!?什么托克!?海参崴自古即是我们中国的领土,外国人走开!
当然也有较平和的言论。
——我很中意你,小弟弟。恰巧我们住的并不远,嘿嘿。过几天我直接去你家见你。
——您的价格挺便宜。真的假的?用瑞士法郎付行吗?为何不接我的电话?
——泰铢怎么样啊?对了,你不会有性别歧视吧?
——里拉可以吗?
——喂,你收不收日元?
我耐着性子一页页翻阅,越瞅越光火,抓起一旁的咖啡杯掷向墙壁,登时雪碧四溅,弄脏了德国产克诺斯邦牌抗湿仿橡木地板。
女支女!寡廉鲜耻的下流货色!我做梦都料不到,为贪图一些不足挂齿的小钱,你会堕落至此!你算男人吗?
杯子没碎,塑料的。
在狂怒到近乎神经错乱的状态中我给你打过无数电话,均被告之你已关机;我又发去若干短信,仍然无回复。
胡思乱想着此时此刻你和某位“客人”野兽一般翻江倒海的场面,我简直快疯了!
原谅我吧,我当时根本不晓得你发生了多么可怕的事,我以为要么是摆拍,要么是你自愿。我知道有些人是天生的受虐狂,他们就喜欢被人侮辱、作践、捆绑、折磨乃至侵犯,表面上痛哭流涕作出一副可怜相,实际却极享受此过程。
当天晚些时候,地场卫跟积达一同来我的别墅找我,我才发觉接收到那条彩信的不止我一个,至少还包括他俩。怎么回事?
这很不寻常,两人皆怀疑事情的背后有阴谋。
但是我对此嗤之以鼻。强烈的情绪波动使我丧失基本的判断力,我根本不觉得你会有事,只感到你不要脸的程度远超出我的预期。
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高尚光鲜的外表下究竟躲藏着多少污秽的秘密?还有什么是我不了解的?
网络!我的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对呀,既然我能够用网络调查那些发布录像的人,凭什么就不能调查你?
不耐烦地打发走二位没事找事、咸吃萝卜淡操心的家伙,我坐回电脑屏幕前,重新开了一瓶雪碧,在搜索栏内键入你的全名。
很不幸,我万分震惊地发现网上到处是你那“超低价,感官刺激”的帖子或指向它的连接,仿佛无孔不入的庸俗广告充斥每个角落。
忍着脾气略过这些东西,于堆积如山的回帖和留言中我拣选着有用的只言片语。
同时为了提高效率,更大限度地收集情报,我分别使用俄文与英文发表了下述跟帖。
——请问,你们知道这个符拉季连吗?他是刚入行的还是老手?
——可信度如何?谁见过他本人?他从前是干什么的呀?那篇自我介绍不会是杜撰的吧?谁真玩过他?讲讲感想。
——符拉季连有没有别的地下影片?我很想看!有人能提供地址吗?
除插科打诨的以外暂时没有比较认真的答复,但我不灰心,给自己的所有发言都设置好信件回复提醒后,我一边继续研究股市,一边时不时刷新一下或重新登录邮箱。哼,来日方长,我非揪住你的狐狸尾巴、撕烂你的假面具不可!我不信就治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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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的,到处都是白色的,白的天花板、白的墙、白的床、白的被子……那么,这是医院?又一次从黑暗中醒来的我转动头部,观察周遭的新环境。洁白一片的世界,真干净。温暖的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橙子香味,沁人心脾。
……这是医院?我获救了?帮助我的是谁?
依旧感到浑身没劲,曾遭残酷摧残的部位还残存着恼人的疼痛,耳朵也嗡嗡作响。我试着坐起,却根本使不出力气。
不一会儿,一名身材姣好的护士推门走进我的病房。
她一边为我换输液瓶,一边亲切地打着招呼:“下午好啊,先生。您目前感觉如何?”
“还……还可以。这是什么地方?现在是……是几号?”我发音有些困难。
“二零零四年五月二十四日。这里是市立医院,两天前是您的朋友列夫·米哈依洛维奇送您来的。”
哦,是廖瓦!前特种侦察部队退役军官、现任公安局的上校副局长。
不过他怎么会知道我的事?
“那么我的伤势严重吗?劳驾你告诉我实情,我……对此有足够的心理准备。”
“其实……外伤不是太厉害,我们已经成功为您实施了修复手术,如果无意外不日即可痊愈,只是在此之前,您必须绝对卧床静养,按时吃药、透析、打针,不能下地,不能四处走动,行吗?”她笑呵呵地反问道。
我长舒一口气,正准备闭目休息一会儿,突然想起还有一堆要紧事。“很抱歉,小姐,我现在……可否打电话?”
姑娘伶俐地挤挤眼睛:“您要找列夫·米哈依洛维奇吧?嘻,不用这么麻烦,他此刻就在走廊里等您醒呢!我马上去叫他。”
见我点头表示同意,护士小姐转身离开。没多久,廖瓦便高高兴兴地领来一名拿着记录本和圆珠笔、扛准尉肩章的半大毛孩子。
“弦!”他激动叫着我的绰号,俯□用力吻吻我的面颊,“好样的!我就知道,你这条弦决不会断!”
“……嗨,廖瓦。”
我忍着疼装作神清气朗的模样冲他笑笑。
“你安全了,符拉季连,没事啦。昨晚我们将尼涅尔紧急逮捕,起初他百般抵赖拒不认罪,我委派几个弟兄把他打得是满地找牙,他才招供。至于其余同伙,我也安排部下追踪调查了,你就放心吧。”他像慈父般怜爱地注视着我,“你先是失踪六天,进医院以后又昏睡近二日,可把我吓坏喽。多亏那个遛狗的小男孩,假如他没手机,假如他不报警,估计你……咳,我简直不敢想像!”
“行啦,我如今不是活得好好的嘛。”
廖瓦淘气地捋捋我的头发,神色却逐渐凝重:“我很难过,发生这样的事情,亲爱的,我压根不晓得该如何帮你并安慰你,惟恐会再度刺激你,可总不能什么都不做。我得问你一些问题,或许……涉及某些不堪回首的情景,你愿不愿意?”
我不禁莞尔,告诉他没关系,无所谓,这种事并不是初次,我亦不是豌豆上的公主。
廖瓦立即清清嗓子,襟危正座,指示准尉开始记,迅速完成从受害者的朋友到刑事侦察员的角色转变。
“侵……那个,强迫你的……共有几人?有熟悉的吗?”
“没有。全是陌生人,五个。”
“这帮家伙的脸,当时你看得清吗?还记得不?倘再见到能不能够认出?”
“……能。”对自己的记忆力,我当然是有信心的。
于是他接过准尉递给的一沓相片,摊于枕旁要我仔细辨别。我从里面挑出三个较相似的,包括孔德拉季,但故意忽略了哲旭。尽管做伪证是犯罪,不过能瞒一时是一时,万一不行还可用精神受刺激导致的记忆混乱糊弄过去,反正我不想他又被牵连。
谈了大约有半个钟头,护士跑进来宣布探视时间已到。临别之际,廖瓦关切地问我有没有什么事要他帮忙。思来想去,最叫我不安的莫过于索尼摄像机录下的一幕幕镜头。越品味当日伊斯克拉的威胁,我越感觉她此次是动真格的。
而且,他们绑架我时掠去的财物到目前为止除尤拉的奔驰车外,一样也没寻回,包括我的手机,据廖瓦透露。
这些罪恶的数码录像现在何处?网络上?通讯录中众成员的收件箱内?
“的确有一件事得劳驾你……替我重新补回手机卡,顺便打印一份话费详单,成吗?”
“好!待会儿我——”他看看腕表,“见鬼,下班时间过了?那我明早一定办妥,再送你一部手机!”
我有点吃惊:“不,这……”
“西门子A50,流线型外壳,超长待机,能照相。我使了半年,不赖,就是没今年新出的三星SGH…D418气派。上周我买了D418,本打算卖掉它,可一琢磨,给你多合适!”廖瓦诚挚的表情及不容推脱的命令式口吻让我只得把拒绝的言辞乖乖吞进肚子中。
☆、Debris。35 录音
没等我搜到什么,阿卫那边就先有了动静。两日后,他通知大家吃完晚饭去司令室,他要放你的电话录音给我们听。
阿卫告诉我们,你是当天上午跟他打的电话,用的是一张俄罗斯IP电话卡。
你真滑头!哈哈!
众所周知符拉迪沃斯托克及东京之间并无时差,不过也很难排除那时你身处其它城市的可能性。
他打开手机的音乐播放器,摁下启动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