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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德米拉,俄罗斯族,四十八岁,中学历史教师。独生女儿嫁在梁赞,不到圣诞节一般不联系。
爱德华,俄罗斯族,二十三岁,大学生。父母双亡,目前与姑妈一块生活。
斯韦特兰娜,鞑靼族,二十一岁,大学生。包括父母在内的亲人都住于莫斯科。
谢尔盖,俄罗斯族,五十二岁,赌棍,无业游民,丧偶。不光有个酒鬼儿子,还有个吸大麻的儿媳妇……简直没得说了。
愚昧的人们充满敬意地仰望着我,犹如旧电影里注视着斯大林或列宁的苏联人民。我真享受那样的眼神。
“看这儿。”我伸出手,操纵着一团小小的气旋于掌中凝聚,并渐渐发出朦胧的蓝光,“奉天父之名,聆听贝丽亚女大师的教导,集中你们的意念与精神,慢慢放松……放松……为了在生命册上刻下姓名,为了得到救赎,慷慨地奉献能量吧!”
词语间,我加进了些许力量。
众人的瞳孔逐步丧失光泽和色彩,变得呆滞、无神。灰蒙蒙的烟由其中二人的头顶升起,涌入我盛装生物能的容器……气旋。
爱德华及谢尔盖。意志薄弱的、轻率的、不幸的、极易接受暗示的祭品。
你们永远没机会知道,我有多么抱歉。
生命力。宝贵的人类能量。我的药。免费却代价高昂的灵丹妙药。
他们认为,我是圣洁的天使,相信我将带他们去往美妙的天国。可……我是刽子手,是魔鬼,跟天使相反的玩意。真的对不起。
收集好的能量被我分成大小不等的五份:比较少的四份,一份拿来修改幸存者们的记忆,一份贮藏在体内备用,一份用于治疗额角的伤,一份作为养料吸收;剩下的呈给伊斯克拉交差。这是之前已经和她谈妥的。
“迎接我的视线,别移开目光。好,保持。记着,你们五个是一道离去的……不缺谁……钻进不同的车。”
“是的,使者先生。我们一起走出大门钻进不同的车……”
这番对话重复了三遍,因为我没能力对一个以上的人类进行集体催眠。
我刚觉醒,暂时还很弱小。不过她向我保证,我的潜力巨大。在不远的将来,我定可以如她所预料的那样于瞬间催眠成千上万的人且掳走他们的精力,只要我坚持不懈地练习。从某种程度上而言,伊斯克拉并未撒谎。毕竟,我是古舒达与赛西达的兄长。
总的来讲此次任务完成得非常顺利,无懈可击。但理智的我们未被胜利冲昏头脑,急着安排下一项计划。我跟伊斯克拉不傻,晓得如果两次围捕的间隔太短,水手战士们没准会嗅出什么味道。至少在能量储备尚不充分的当时,我们没有同她们接触的打算。
我们的警惕不是多余的。大约十八天后,我在《共青团真理报》上发现了关于佐和田音姬和爱德华·伊凡诺维奇·波波夫这对情侣的报道;而二十六天后,四名便衣警察敲响我的家门,客气地出示证件,命令我配合调查。
起初我特别不愿放他们进来,但考虑到我的战友廖瓦是他们的上司,决定还是给他们点面子。
警察们的开场白挺没创意,不外乎是盘问我最近一个月每日在哪里做些什么,是否有人证明之类。我早有准备,沉着应战、对答如流。他们见查不出任何漏洞,便互相使了使眼色。看样子,过场已走完,要开始谈实质性的问题了。
果不其然,最年轻的一名警察掏出一张照片冲我晃晃:“仔细瞧,这人您认识吗?”
当然。他是谢尔盖……谢尔盖·尼古拉耶维奇·索洛维约夫,我的养母玛莎……玛丽娅·彼得罗芙娜·茨托洛尼柯娃是他妻子。
论规矩我应当尊称他一声养父的,可是我不想叫,估计他亦不想听。
不知道玛莎几时同他结了婚,不知道玛莎几时为他生下尼涅尔,不知道二人为什么宁愿分居也不肯离婚,不知道玛莎因何一直隐瞒她不仅有丈夫甚至有小孩的事实。我只知道,我第一次见他,以及他的儿子,是在玛莎的葬礼上。
第二次,则是法庭内。
经司法鉴定,谢尔盖与玛丽娅确系合法夫妇,尼涅尔确系两人的亲生孩子。我的收养手续却不合法。
因此法院判决,除房屋归我以外,别的全归他俩。
得知这样的结局,我唯一的感觉就是格外思念大海。我不适合这地方,我就该老老实实沉入太平洋底。要是那群跟我素不相识的水兵们不去阿穆尔湾休假,要是他们对我的呼救置若罔闻,要是他们中无人会游泳……多妙!但我已失去再试一回的勇气。
“认识。”我冷冰冰地答道。
“……谢谢。那么,茨托洛尼柯先生,你晓不晓得他失踪啦?”
当然。艾斯诺尔隐修会又不是针对他的,他偏要削尖脑袋挤进去送死,我能怎么办?
“您想必明白,我们彼此憎恨,而且多年不联络了。无论谢尔盖或是尼涅尔,他们的事情我都无兴趣了解。抱歉。”
完全搞不到情报的四位警察不甘心,又企图拿一大堆鸡毛蒜皮的琐事套我的话,我未让他们得逞。最后,他们只好灰溜溜地滚蛋。
可我的嫌疑仍未因此被消除。他们走后,公安局迅速增派大批警力监视我的行踪,想从中窥探出表明我犯罪的蛛丝马迹。
即使这帮家伙统统打扮成普通人的样子也蒙不了我。莫忘记,我是特种侦察兵!曾经。
他们不会找到证据……不过为什么?为什么我居然当了货真价实的罪犯?!
不,我不能,不能去想这件事,不能去想由于流失全部体能而化作干尸死亡的波波夫和索洛维约夫。否则我的灵魂便抽搐不已,犹若胆怯的白杨树叶一般痛苦地颤抖。于是,我拼命阻止自己回忆。但一瞥见那些讨厌的警察,我的努力往往就前功尽弃。
没办法,惹不起还躲不起?二零零四年十二月三十一号,大年夜,我成功地甩掉盯梢的尾巴们,拎着葡萄酒向伊斯克拉的住处进发。
☆、Debris。20 新的妖魔
我们找到了那地方……两层别墅,艾斯诺尔隐修会的大本营。保险起见,我和我的搭档换了装,以王储的侍从武官积达与拿拉达的身份,而非日本公民远藤英明与三条院正人的形态,趁着天黑偷偷溜进去搜查。
各个房间的布置相当诡异,反正我这么想,放置着大量诸如有机玻璃做的假水晶球、塑料夜光五芒星等蛊惑人的拙劣道具。
“邪教,典型的邪教。”我下断言,“撤吧!我们没义务干涉,就像礼服蒙面侠没义务抓强盗一样。”
但他不死心:“我不这么认为,这儿……总感觉有某种东西不对劲。或许,我们带走一些物品请阿丽过目?”
啊,巫女火野丽,她的确有一点奇怪的小本事,能使火焰描绘出图象,还可以觉察到所谓的妖气,是个有意思的丫头。
至于积达拿回去的那堆破烂究竟让她得出了怎样的判断,我不是很清楚。
总之,心血来潮的调查就这样草草收场。后来听说较真的阿卫又亲自带领月球的姑娘们来搜寻了好几趟,始终没得到他渴望得到的线索,结果郁闷了好久。不过,那都与我无干。我才懒得理什么妖魔,我只想早点应付完差事,然后回我的窝安安静静舔伤口。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情绪逐渐平复。圣诞节后,我已经能够管住自己不继续在网上惹事,但依旧无法释怀当时的那一幕。
多少次,我没来由地生出打电话给你的冲动,可每每一按下拨号键,却又改变了主意。
应该跟你谈些什么?怎么谈?我不晓得,可我又觉得不能什么都不说。我左思右想,拖拉了一个多月,依旧认不清究竟要怎么办。
后来……大约是一月中旬,地场卫一通电话又把我叫了去,我没有再推脱。因为他声称,这回真有人在东京看见过妖魔。
“谁在哪里见着了什么样的妖魔?”我未敢怠慢,刚赶到我们的司令室就急忙问。
那个位于皇冠游乐厅的秘室此刻座无虚席:古舒达、赛西达、积达,美奈子、真琴、亚美、阿丽,阿卫、阿兔以及两只猫,皆到了。
我特别留意到美奈子待在离古舒达最远的位置,而且脸色很不好。
古舒达,即如今的警视厅搜查一课暴力犯罪三系的巡查部长佐藤圣启告诉我,报案的是一名十五岁的中学生。
据少年报告,当时是夜里十点左右,他领着七岁的弟弟正要穿过一条僻静的小巷回家。
突然,有个奇怪的女郎一下子就站在兄弟俩的跟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