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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完,你也加入演唱的行列了。
——为了国王,为了雅雷史安,我们离开温暖的故乡,戍守在银装素裹的世界,捍卫帝国的荣光。
“不错!”
“唱得真棒!”
“好歌!”
“对呀!”
众人再一次拍手喝彩,不需要谁来指挥。
你的眼睛红红的,泪水一个劲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未掉下去。
头一次听苜蓿唱歌,我颇有些意外地发现这么玲珑纤小的姑娘竟能有如此洪亮的歌喉,真教人瞠目结舌。
到底是军人出身,就是不一般,哪怕仅仅是文职。
而你的嗓音自然也是一如既往地美妙动听,宛若夜莺啼鸣。当年你穿着迷彩服、弹着吉他的身影,又不断闪现于在我的脑海中。
趁着气氛热烈,赛西达、真琴和阿兔连忙搬出带来的饮料与酒,及一些用来下酒的小点心,譬如烟熏香醇奶酪、蝴蝶酥、草饼、薯条、薯片、花生、开心果什么的。你、古舒达与水手战士们喝草莓汁,其余的喝香槟。
你不能吃固体食物,不过光喝果汁应该无碍。
大家叽叽喳喳地围坐于茶几旁,贵宾级的特护病房里登时一派推杯换盏、觥筹交错的热闹景象。
“生日快乐!”
“身体健康!”
“万事如意!”
“哎,伙伴们不要着急嘛,慢慢来!”积达端着香槟站起身,学美国总统小布什的架势伸出胳膊往下一压,“今天是彼尔夫什柯——符拉季连的生日,为对他表示祝贺,我建议,从我这里打头,按顺时针的方向,我们轮流表演一个小节目助助兴,怎么样?”
“同意!”赛西达立即高举双手表示支持,说完还不忘征求你的意见,“你喜欢吗,表哥?”
坐在病床上的你点点头,莞尔一笑。
亚美认真地问:“可是……具体要表演什么呢?”
“什么都可以呀,变魔术、唱歌、跳舞、杂技等等。那么,我就先来做个示范吧。”
清清嗓子,调整调整胭脂色领带的位置,积达开始引吭高歌。
依然是《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我仍一个音节都未听懂,只是满心欢喜地注意到你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
唱完一曲,积达朝紧挨着他坐的卫努努嘴:“下一个!”
主人表演的是一个妙趣横生的小魔术,道具是——三枚?五枚?反正不超过十枚——绿莹莹的海绵球,他邀请你当助手。
他先掏出一只海绵球放在床头柜上,用手指搓,搓着搓着,球就于众人的眼皮底下赫然变为二只。
天哪!
不光你大为震惊,我们几个也看得目瞪口呆。
但真正精彩的还在后面。
首先,阿卫将一枚海绵球塞进手中,又让你抓住另一枚,然后示意你跟他一块松开手……哇!两枚球全跑你那儿了!
接着,他再把那两个球放入自己的掌中,摇一摇,竟成了九个!
之后,当这九枚海绵球被他又一次捏在手里时,它们……居然变为一整只了!
想不到这小小的、软软的、轻飘飘的海绵球被能干的主人赋予了如此神奇的力量,忽而多,忽而少,忽而凭空出现,忽而瞬间消失。大饱眼福的伙伴们忍不住兴奋地发出一声声快乐的喊叫、大笑、欢呼、喝彩及唿哨,包括我,也包括你。
阿兔、亚美、真琴合唱了一首烂大街的《牧童》,就是那个“朝霞里牧童在吹小笛,露珠洒满青草地”,苜蓿用自带的电吉他伴奏。
苜蓿弹得非常棒,她们唱得……唉,看在姑娘们那么专注的份儿上,我就不提跑调的事了。
赛西达则提前用数码摄像机把他于空荡荡的酒吧钢琴演奏《友谊地久天长》的全过程录下来,往电脑里一复制,即可供我们欣赏。
最后终于轮到我出节目了。然而,没等我考虑清楚应该演什么,你就出乎意料地率先提出了一个令我根本无法拒绝的要求。
你想看我舞刀。
你跟在场的众位同伴介绍说,我当年只有十岁,舞起刀来却如行云流水一般,端方大气的动作浑然天成,一招一式皆有板有眼,不见丝拖沓。你再也没见过第二个能够把刀术表现得这样优雅、灵动又充满激情的人。
你直视着我的目光犹若两团蓝色的火焰,几乎要将我的心脏烧毁。
于是我不假思索地答应了。我钻进卫生间,尔后瞬间移动回我的别墅,去取表演所必不可少的道具——开了刃的一柄野战刀。
*********
……
……
(没有意识。)
☆、Debris。140 我的刀
Debris。140 我的刀
尽管我没能得到曾经美滋滋地从你的手里接过来的那把野战刀,可这并不代表我就不能通过别的途径另外搞到一把野战刀。
没错,我不光弄到了,而且弄到了不止一把。
九个装着货真价实的俄罗斯军用野战刀的棕黑色皮套整齐划一地摆放在写字台下面倒数第二个上锁的抽屉里。
这堆刀都是我花高价费尽周折获得的宝贝,轻易不会拿出来,除我之外再无人看过。不过由于你,今天的一切都不同了。
亲爱的,大展宏图的时刻到喽!挑出其中一把,抽刀出鞘,我迎着令人胆寒的冰冷光泽,抚摸圆润、厚实的刀柄。
带着野战刀返回病房,我在众人期待的眼神下将一根薯条立于一小块奶酪上做为靶子,紧一紧裤腰带,就自信满满地耍起宝来。
因为人多,房间显得有点挤,不过不算什么大问题。
挺胸、昂头、进攻,一、二、三,屈肘、抬臂,一、二、三、四,转身、倒退,一、二,抛起、接住、再旋转……深咖啡色的长发随动作飞扬,我一丝不苟地跳着许久不曾练习的舞步,却没有半分生疏的感觉。
你陶醉地一下下打着拍子,吹起清亮的口哨替我伴奏,神采奕奕的面庞笑意盎然。
仿佛突然之间,时光又倒回十一年前,我与你的初次相遇只不过是在昨天,而我的父母正在乡下的小木屋里等我回家吃晚饭。
有那么短短的一瞬,我甚至隐约闻到了棉花糖的甜味和烤斑鸠的香味。
但是我非常清楚,这些都仅仅是幻觉。
我的爸爸早让一群少不更事的小纳粹法西斯杀死了,妈妈则疯了、走失了,我自己也已经无可救药地长高、长大了。曾经沉甸甸的野战刀,如今被握于我粗壮、有力、骨节分明的手掌里,竟轻得不像话,恰似一片戴胜鸟的羽毛。
舞到最后,我大喝一声,一扬手,掷出的刀子准确无误地把薯条连同奶酪从中一分为二,稳稳当当地插入光滑的茶几。
“啊,厉害呀!”
大伙不约而同地惊呼,我无懈可击的表现果然博得满堂彩。
你冷不丁拽过我的胳膊,蜻蜓点水般于我的左右脸颊各吻一下。
“真棒,阿卜杜拉,好极啦!”
我的耳根子有些发烫。
你赞许地仰望着我,形状美好的嘴唇近在咫尺,逸散着草莓的芬芳,我费了很大劲才按捺住凑上前猛亲一口的冲动。
*********
……
……
(没有意识。)
☆、Debris。141 冰淇淋蛋糕
Debris。141 冰淇淋蛋糕
大家唱啊、笑啊,玩得不亦乐乎,积达也拿出他的宝贝——东挪西借来一大笔钱置购的高级拍照手机显摆,犹如一只金黄色的蝴蝶,绕着病房满场飞,咔嚓、咔嚓的快门声几乎是连续不断地定格着一幕又一幕美好的瞬间。
我们就这样一直折腾到下午一点多。虽然有饮料喝,有佐酒的点心吃,可众人的肚皮仍接二连三地发出咕咕的抗议。
木野真琴连忙体贴地将早已准备好的生日蛋糕端上餐桌。
十寸的大蛋糕,喷香扑鼻,馋得我拼命咽口水,冒着丝丝缕缕舒爽宜人的凉气。松软幼滑的白奶油表面铺着一层厚厚的杏仁巧克力碎,点缀几颗红红绿绿的樱桃,中间是肉粉色翻糖捏成的一只胖兔子,旁边是蓝莓果酱写出的一行俄文——生日快乐。
我和地场卫搀扶着你慢慢走下床,坐进沙发里。
二十九根五颜六色、晶莹透明的生日蜡烛被赛西达点燃,跃动的火光映红你苍白、孱弱的病容。
“许个愿吧?”他托着腮,冲你挤眉弄眼。
你微微一笑,合住双目,片刻之后复又睁开,同时一口气吹灭所有的蜡烛。
“奇迹!”
积达喊道,掏出一支花里胡哨的喷筒,一拉……嘭!只见缤纷灿烂的小亮片四散飞舞,半空中垂下一条条彩虹般绚丽的细丝带。
“哇,好壮观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