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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最后是慕容复将敌人诱出了绿水山庄。
段正淳会欣喜于李娴为他生下一子,但段正淳做不来为慕容复是他的儿子而开心。不论是出于愧疚和自责,还是对自我的厌恶唾弃,现在的段正淳的心境好比是让秋风扫荡后的湖水。思绪混乱不清的情况下,浑身是寒战的痛苦。
既想逃避开慕容复,又想对慕容复负起责任。
但慕容复出事,真的无法放任不管。
至少,段正淳捏拾起一条碎缎子,他要知道慕容复的平安无事才能安心回大理。
卫长寿整理出一个包袱时段誉找来了一辆马车,两人用过早点上路,继而同一纵人马擦肩而过。
那是一条极长的队伍,男弟子衣着光鲜,女弟子轻罗薄裳。段誉的视线掠过一面又一面上书“星宿老祖”的旗帜,而后与最中间的那八人抬起的大轿错开。
敲锣开道的声响被他抛在脑后,段誉弯在马车前驱车赶路。
这是段誉和慕容复的第一次错开,一个赶往姑苏,一个尚在客栈,而两人的连接点——“星宿老怪”丁春秋正派气十足地接近客栈。此后,是段誉和慕容复的分离。
彼时,一个姑苏,一个大理。
岳老四擦去满脑的虚汗后看眼闭目调息内功的慕容复。
“我小师父也在这间客栈。”岳老四说完拾起他的鳄鱼剪,见慕容复没有响应,喘了口粗气他又说,“大哥告诉小师父你受伤了。”
“不过最后是我岳老三救了你。”
“可我岳老三还真没想到你内力竟然浑厚精纯……比、比叶二娘和云中鹤两个加起来都强!”
“难怪小师父说我‘量力而为’即可!”
作者有话要说:
☆、两分离
慕容复睁开眼时正听到一阵吹打在楼下接近。
岳老四才走了会儿,然而回想岳老四之前讲的话,慕容复依稀瞥见那人在一旁不停叽咕。
楼下声音蛮横闯进耳朵里,不时有哄闹的小儿在欢呼队仗的气派,也有高声喝问的地保在叫嚷着哪些人物。慕容复不悦嘈杂,撩起衣摆下床,亦不忘恼意岳老四的笨拙。既是打坐调养内息,难不成他还要竖起两耳分出一颗心来,这不是想他行功再出岔子?
掀开窗子,一路旗帜甚是嚣张地映入眼帘。
——“丁春秋”。
在此之前的慕容复不曾有见过“星宿老祖”丁春秋,但有关于丁春秋的讯息却是一点没漏下地全记载在了姑苏的还施水阁里。
星宿派创派祖师丁春秋,同一年前布下“珍珑棋局”的“聋哑老人”苏星河曾先后拜于无崖子的逍遥派门下。逍遥派第二代掌门无崖子在武学修为上的成就可谓“绝世无双”,然而这位隐士高手出人意料地只心系玄黄之术。也便少年丁春秋即使是在武学上梦想有所大成的壮志,又或者是其本身有着习武天分,都不受师父无崖子器重。
而又让人大为嘲弄的是,当丁春秋脱离师门自创星宿派,这个自尊星宿老祖的创派祖师在对敌时多使用的手段竟是“使毒”。
更为江湖人讥笑为“星宿老怪”。
慕容复沉眉思索丁春秋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一年前的珍珑棋局慕容复只在燕子坞有所耳闻,当时丁春秋并未解开棋局之谜,反倒是少林寺的小僧弥虚竹在无意间识得天机后入得石窟。
此次丁春秋的出现,难不成又和逍遥派扯上了关系?
逍遥派第三代掌门虚竹,同时与天山缥缈峰灵鹫宫主人关系匪浅,若这时丁春秋果真要与虚竹发难,想必灵鹫宫主人“天山童姥”麾下的“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岛岛主”是不会白白隔岸观火。到时两虎相争,势必两败俱伤。
思虑闪过,慕容复整理鬓角,衣角轻撩,便是打算好了整点妆容后下楼会与一会那星宿派老祖丁春秋。
客栈一楼生意不能说是冷清,少说一张大桌子上的满满当当的美食就已经能够追回损失的银两。
普通食客已经被赶出客栈,里面各六名弟子安静留守于四面墙角,席间则是一位飒爽风骨的老者和一消瘦青年在缓斟慢酌,两人说不出有几分闲情。
慕容复目光扫视四下里的布局。他眼下见到的全是星宿派弟子。
“师父,乌老大那混泥可信得过?若是将师父一事又悄悄告诉了那贼老婆子,岂不是危险?”
“哼!他若是要有那个狗胆!”
“贼老婆子的‘生死符’一旦发作可是要死人的,小徒恐那乌老大也便是要由熊变作狗。”
“徒儿莫担忧。师父哪会不明白这些个道理。先是骗上一骗,诱那小儿担保他坐上灵鹫宫主人的位置,师父派手下弟子从旁相助也是消除他的疑虑,何况,师父只对他说要那虚竹的逍遥派掌门玉扳指,待到事成,师父……”
青年一脸崇敬之色露骨,然其眼底狡诈不负有尊师之意,那老者白须白发自有一股威仪,却是同样阴险之辈。慕容复皱眉思忖老者手中羽扇,上绘八卦、太极两仪,心中明了此人必是擅于使毒的星宿老怪丁春秋。
“怎的了,师父?”
慕容复瞧见丁春秋的一双绿豆般的眼睛忽然黏腻在他身上打量,不由心中生火,为那不做掩饰的亵渎之意。
“这位是……”
“好徒儿,这位小公子模样俊俏得咧。”
“师父看上了?”
丁春秋含笑抖动下颔须髯,心中却不免打凸,若非那小公子方才的一脚踩得重了些,他怕是也没个留神能注意一个大活人出现在楼梯口,又想这小公子若忽施暗袭,只怕他是要大大吃了一亏。脸色不由晦涩。
斜眼又看,小公子一身黄衫,俊俏的小脸因着他的一番话隐有着恼。
“是哪来的小子?如今师父看上你,便是你几世修来的福气,还不快来拜见师父!”
摘星子,丁春秋的得意弟子,自以为猜透自己师父心思,这时他站起身低喝陌生小子,心里为对方的俊俏生出几分轻视,语气自是不好,“你是耳朵不好使了?师父可是星宿派祖师星宿老祖!”言下之意是要人低头哈腰。
“小公子不如入席一叙。”
摘星子见丁春秋意有礼遇陌生小子,自觉退开酒席一步,敛了眉恭顺站于丁春秋身后。
慕容复只一眼就瞥见酒席上白玉杯中酒水隐隐泛起一层碧光,显然是含有厉害无比的毒药。加之丁春秋言语间的轻慢,慕容复心里冷哼一声,自是决心要丁春秋出丑。
“小二,看座!”声音清朗,倒是走向丁春秋的对面桌子。
“小公子不知道,这店家已经让老夫包了场。今日小公子是怎样喝这酒水,全记老夫的账。”
“在下还不缺这区区几两银子。”
“小公子何必疏远老夫,今日相见相识咱俩有缘,不如老夫先敬小公子一杯。”
“老先生这杯酒水,还是转赐了令高徒吧!”
慕容复说时呼一口气,吹得丁春秋手指弹来的酒杯突然转向,飞向扮作老实的摘星子,后者不及躲避让酒水淋了一脸,顿时依依呀呀叫唤两声。再细瞧,摘星子一张脸皮子嗤嗤开始腐蚀,他本人也开始失去理智。
终于丁春秋沉了脸面击晕摘星子,心里却想着这小公子一口气就将酒杯吹引开,比之他的手指弹杯,难易之分,纵是不会武功的山野村妇也看得出哪个更胜一筹。
既如此,丁春秋重又倒上一杯酒水,缓步踱至慕容复身前,笑说:
“小公子既嫌弃方才的一杯酒水不是老夫亲自斟倒,现如今还请小公子亲自品尝这一杯酒水,乃是老夫诚意相请。”
慕容复不多言,他两眼目光一直放在丁春秋的脸上,这时他突然勾起唇角,于是隔着一张板桌忽吸一口气,就见到丁春秋手里捧着的酒水如一条碧绿水线陡然直升而起。后者暗呼小子厉害,亦是明白这小公子一吸过后跟着便要一吐,这碧绿水线是要向他射来,心中自是警惕。
却见水线果真袭来,丁春秋忙一挥羽扇挡开酒水中毒药。
还待要试探这位小公子,丁春秋猛然听到几声□痛呼,原来是被丁春秋羽扇挥开的酒水击中了的弟子,恰好左前左后十名弟子倒地不起。丁春秋想他自创建星宿派哪个不知道他是横行的螃蟹?从来是他丁春秋找别人的麻烦,他不曾见过今天被一黄毛小儿欺上的自己。竟是几次折了他的面子!丁春秋心里腾升起的怒火一冲再冲。他倒是忘了哪个先动的手。
倒说慕容复,原本顾忌丁春秋的使毒功夫而暗暗小心,此时听闻那往日里装模作样的星宿